【酷虫学校】兄友妹恭
全拟,虎甲兄妹亲情向,家庭背景捏造
含龙虎狼友情向,蜻蚊弟妹组
或曰:虎甲他便宜妹妹和骆驼虫她便宜哥哥
虎甲他爸妈离婚了,他跟的他爸。
骆驼虫她爸妈离婚了,她跟的她妈。
虎甲他爸和骆驼虫她妈再婚了,两个小孩第一次见面无比和平,齐刷刷竖起了中指。
“我才不要什么妹妹!”
“他配做我哥?”
说罢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还有脸嫌弃我?”
两个大人看着他俩笑得一脸慈祥,不时冒出“相处的真好啊”“真像亲兄妹”等睁眼说瞎话的评价。
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虎甲和骆驼虫住到了同一个屋檐下。婚礼那一天宾客稀稀拉拉,坐在头一桌的两个孩子埋头苦吃,打仗一样抢最后一块肘子,浑然不顾台上的司仪和新人如何尴尬。他俩心里都有气,为了父母说散就散的潇洒,为了父母说结就结的婚,为了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哥哥妹妹,为了不情不愿开始的新生活。
“超不过两年。”骆驼虫对着台上的新娘狠瞪了一眼。
“过不了三个月。”虎甲对着台上的新郎翻了个白眼。
俩人再次对视,突然在奇怪的地方有了共识。
“有妹妹真烦。”虎甲跟龙虱和狼蛛001抱怨。
“确实。”独生子龙虱赞同点头。
“话不能这么说。”有一串弟妹的狼蛛001表示反对,“有个弟弟或妹妹有时还是挺有用的。”
“比如?”虎甲眯了眯眼。狼蛛001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小的时候可以捏他们脸玩,大点了能使唤他们,不听话可以揍两下解闷,有黑锅可以甩,没黑锅可以制造冤案……”
“停停停,打住。”虎甲听得一脸黑线,“你弟弟妹妹至今都没联起手来打死你真是个奇迹。”
“我们家有我一个就好了,否则我很可能和弟弟妹妹为了我爸的遗产手足相残,大打出手,酿成悲剧……”龙虱沉浸在悲哀的幻想中,虎甲抬手敲他脑门,“你也是,少看点狗血八点档家庭伦理剧。”
“有哥哥真烦。”骆驼虫向孑孓和水虿抱怨。
“不,姐姐才烦!”孑孓反对。
“不,哥哥可好了!”水虿的口气透着十足的炫耀,“给我买好吃的,带我去水上乐园,帮我出头,替我写作业……”一向横行霸道的水虿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眼睛亮晶晶的活像是小迷弟,看得两个女孩子背上一阵恶寒。
“我怀疑咱们说的哥哥压根不是一种东西,”骆驼虫郁闷至极,“要不咱俩换换?”
“想得美!”水虿立刻变脸,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
“要不咱俩换换?”不死心的骆驼虫转向孑孓,孑孓显得没精打采,“好呀,如果你能接受她每天在你耳边嘤嘤嘤唠叨一大堆不允许你做的事情!”
骆驼虫瞬间失去了兴趣:“那还是算了吧。”
和死党吐槽完兄妹俩的气多少平了一些,好巧不巧家门口又怼到了一起,想想刚才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要你何用!”
又是异口同声。虎甲和骆驼虫同时梗住,大眼瞪小眼。好在他俩现在共同的妈适时把门打开了:“愣着干嘛?洗手吃饭,今天有鸡腿。”
骆驼虫一个箭步往里冲,虎甲刚想和她争却又停在了原地。他才不和小丫头计较。他在心里嘟囔着。
好吧一天坏吧一天,日子总是在过。虎甲和骆驼虫依然大吵定时小吵不断。小到虎甲把骆驼虫的手办挪了位置大到争论最后一个鸡腿的归属,目光在餐桌上空接触都能噼里啪啦撞出火花。他们的父母没有像他俩在婚礼上发出的美好祝愿那样很快分开,而是凑凑合合的撑着这个家往下过。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要受够我妹了。”仨人齐聚龙虱家投屏打游戏时,虎甲咬牙切齿的说,“我永远能在我的房间发现她的东西!”
“那你给她送回去呗。”龙虱紧盯着超大屏的电视屏幕。
“弟弟妹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狼蛛001发表好哥哥言论,“都是一家子管他是谁的,算你的就完了呗。”
“谁要她那些管制刀具模型!”虎甲忍无可忍,“女孩子玩这些真的正常吗?”
“只要她不把模型刀尖朝上放你被子底下就没什么问题。”龙虱客观评价。
“可她真这么做了。”虎甲面无表情。龙虱和狼蛛001张大嘴巴看向他,“因为我吃了最后一块炸鸡。”
“兄弟你太不容易了。”龙虱感慨的拍着他的肩,被他烦躁的躲了过去。“不过你也用不着再忍太久,九月份咱就高一了,到时候你俩想见面都难,随她怎么折腾。”
不知道为什么,虎甲更烦了。手上动了两下在游戏里爆了狼蛛001的头。
“虎甲你大爷的!咱们是队友!!!”
“我要受够我哥了!”骆驼虫对着同一把遮阳伞下的孑孓和水虿大声抱怨,对着碗里的冰淇淋狠戳,“我妈都没这么管过我!”
水虿一口咬掉了自己冰淇淋上面的罐头樱桃,现在正直勾勾盯着孑孓的。孑孓立刻把樱桃放到嘴里断绝了他的念想。横竖是水虿买单,都没差,谁叫他哥哥最有钱。她一边享受樱桃汁溢满口腔的美好一边不紧不慢的问:“他又怎么着你了?”
“我不就往他床上放了两把蝴蝶刀嘛,他居然把我房间里所有的模型都整理了一遍!”骆驼虫无语至极,“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我就没见过那么矫情的男的!”
“我哥从来不动我东西。”水虿骄傲的说,把一大勺冰淇淋舀到嘴里。
孑孓白了他一眼,吃人嘴短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她转向骆驼虫问:“你哥是不是今年升高一?”
“是啊。九月份开学。”骆驼虫点点头。
“那你就再忍他一个月呗。到时候他一住校,两个月一回家,一天就走,还有空动你东西?”孑孓开始专注于甜食。骆驼虫却一愣,若有所思的放下了勺子。
“你不吃了?”水虿嘴里含着冰淇淋,含混的问。
“你俩分吧。”骆驼虫烦躁的说完,挥挥手走了。
“她怎么了?”水虿一边把她的碗拖过来一边问孑孓。
“舍不得她哥呗。”孑孓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她刚才明明——”水虿不理解。
“吃你的冰淇淋吧还是。”孑孓把自己的半份儿也推了过去,“堵不上你的嘴。”
骆驼虫和虎甲在家门口怼到了一起,骆驼虫习惯性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虎甲倒是毫无异状:“没带钥匙直说,求你哥不丢人。”
骆驼虫翻了个白眼,掏出钥匙来打开门锁。俩人同时僵在原地,家里锅碗朝天一片狼藉,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混战。他们的母亲披头散发,跌坐在地上哭泣。
迟来的诅咒最终应验。那是他们的父母第一次吵架。就此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家里再无宁日。
最后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快得令虎甲喘不过气。他不知道父母达成了什么协定,但似乎决心在他最后在家的这一个月维持一份摇摇欲坠的表象。然而家里的空气逐渐降到冰点以下,又在水分子的牢笼中禁锢了可燃物,稍微有一点火星就会砰然炸响。
虎甲和骆驼虫再没有争执,空气太紧绷,经不起任何的扰动。然而骆驼虫对虎甲的厌恶似乎飙升到了一个未曾设想的地步。她的脸色总是冷冰冰的,说话没有好声气,经常把门摔得震天响。
我不和她计较。虎甲烦躁的想,马上就要走了,犯不着再和她吵。
临行前的夜晚下着瓢泼大雨,窗外不时炸响雪白的雷电。手机关机放好前的界面停留在他们仨人的小群,龙虱和狼蛛001一串刷屏的最底下是虎甲简单的“学校见”。晚饭难得丰盛然而骆驼虫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气氛阴沉的像是窗外的雨幕渗了进来。两个大人相继找借口离开了饭桌。虎甲四顾看着三把空荡荡的椅子突然一股无名火起。他端了个菜站到骆驼虫门口拼命砸门:“开门。”
里面老半天没动静。然后门里传来报复性的一踢,骆驼虫的声音隔着门板有些歇斯底里:“凭什么管我?!你是我谁?!”
“我是你哥!”虎甲怒吼到,“开门!”
门开了,虎甲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骆驼虫仰头看他,眼圈发红,带着哭腔:“谁稀罕你当我哥!你配吗?!自己要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东拼西凑的家里!”她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虎甲一把把门带上,把一盘子他俩都喜欢吃的炸鸡腿怼到骆驼虫怀里,生硬的蹦出来一个字:“吃。”
骆驼虫的哭泣读条被强行打断,带着哽了一脸的表情看看虎甲又看看鸡腿。权衡利弊以后还是拿起来一个恶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泄愤一样用力咀嚼。
虎甲看着她吃,平生第一次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软下来,不那么带刺:“我没想过那些。”
骆驼虫嘴里塞的满满的,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但我今天知道了,你永远是我妹。”虎甲把字音一个一个从舌尖上送出来,清晰的非常。
骆驼虫不吭声。
“我不会扯那些没用的,我只告诉你无论是现在我去上高中还是未来你离开家,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咱们如何长大,这一点都不会再变了。”
“他们吵他们去的吧。”他用大拇指指指身后的房门,“咱们永远是一家人。”
骆驼虫把盘子一丢扑过来抱住了他,在他后背的衣服上留下了两个油手印。她还带点鼻音,可是声音恢复了平常的上扬,埋在虎甲胸口有点闷闷的:“提前说好,这是你求我当你妹!”
“随便你。”虎甲僵的像块木头,“不想给我洗衣服现在就放开!”
“我不!”
虎甲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和对这一晚的记忆开始了他的高中生活。校园里为数不多的座机是所有人虎视眈眈的对象,而虎甲永远能在下课铃打响的第一秒一骑绝尘,以无人能及的速度抢占通话最清晰的电话亭。
“我说,兄弟。”第N次哄抢失败的狼蛛001打起了他的主意,“刷你一顿饭让给我呗,你这周都打了五次了。”
“不让。”虎甲翻了个白眼,“边儿排队去!”
狼蛛001气急败坏,跳着脚骂他不讲义气。看热闹的龙虱给他拦下来:“他一打半小时,指不定跟谁联络感情呢,打扰多不合适。”
于是两人换上一脸八卦腆着脸要往上凑合,被虎甲一脚一个踹老远:“滚滚滚!”
听筒那一边秒接:“哥——”
虎甲瞬间把龙虱和狼蛛001无视了。俩人伤心欲绝的走远,却还是会为因为打电话错过吃饭的虎甲买几个包子,晚自习间隙丢给他。
骆驼虫和他什么都聊,一周七天还嫌时间不够长。然而虎甲再怎么抢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有时候匆匆忙忙说几句就挂。遥远的距离会过滤掉所有的怨气和不顺眼,他俩偶尔彼此拌嘴,但再不复小时候的针锋相对。
骆驼虫避免提起爸妈,可有时候哪怕她关着门虎甲都能听到那边嘈杂的砸东西声。他也不问,他更关注骆驼虫能不能定点吃上饭,他犹记得他爸妈闹离婚那会儿没人管他,常常连着饿上三四顿。如果不是两个死党接济现在可能就没虎甲这号人了。骆驼虫说她去孑孓家蹭饭,孑孓供不起她俩就一块去吃水虿。妹妹提的这俩人虎甲都听过,因为他们哥姐就在他隔壁班,之前因为早恋差点被全校通报批评,尽管未能实行还是声名远扬。
第一次放假回家家里一派其乐融融的假象。虎甲懒得拆穿也没兴趣看他们演,倒是一下车骆驼虫扑过来整个儿挂他身上。虎甲把行李一丢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你胖了几斤啊这是!”
“我长高了十厘米!”骆驼虫眉飞色舞的炫耀。
天天蹭饭骆驼虫反而养的脸上有了点肉,个子也窜高了一截,和虎甲只差一个脑门。同龄人里身高偏矮的虎甲不由得警铃大作,得防着这小丫头将来拿身高说事儿。
家里一切照常,只不过易碎品都换成了摔起来更响的钢盆钢碗。一天时间转瞬即逝,转眼虎甲又在去学校的路上怅然若失。
“活像相思病。”狼蛛001评价。龙虱点头赞成。虎甲连让他们滚都懒得说。
高一的寒假虎甲白天找了份洗碗工,晚上一半学习或和龙虱他们打游戏一半陪骆驼虫。外面又开始吵吵嚷嚷起来他就把妹妹拽到自己屋把门一关,兄妹俩共用一副耳机听歌。清越的歌声把他们以外的世界隔绝。虎甲把自己微薄的工资存了起来一天天看数字慢吞吞的长,像是在精心培育一个光明的梦。
那天快收工时虎甲接到了骆驼虫的电话。背景音又是一片嘈杂。夹杂在其中妹妹的声音无比微弱,屡屡被痛苦的抽泣打断:“哥……我要死了……”
虎甲的心跳慢了一拍,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你怎么了?”
“我好疼……流了好多血……”她的声音好小好小,小到像是一根脆弱的悬线将虎甲的心吊到了悬崖边,“他们又在吵……哥……我好怕……”
“我带你去医院。”虎甲找回自己的声音,外套都没穿就冲出了门,“别怕,哥哥马上到。”
晚高峰打不到车,虎甲穿着单衣在人行道一路飞奔,数九寒天他却出了一身汗,冷风一嗖冷得牙关打颤。
骆驼虫的情况比虎甲想象的更糟糕,他进门时她正蜷缩在被子里疼的满身虚汗。虎甲颤着手掀开看到骆驼虫的睡裙被血染红了大半,床单上也是大片大片的红,边缘干涸变成凝固的褐色,生命原始的腥气扑面而来。骆驼虫勉强睁开眼睛看清他,眼泪流了出来:“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虎甲咬着牙说,帮她套上厚衣服,给她的光脚穿上鞋袜,入手的冰冷让他的心愈加沉重,他又扯起被子把她裹起来,“我不会让你死的。”
虎甲抱起妹妹冲出家门,把后知后觉询问他们去哪儿的父母抛在身后。干脆永远别管我俩!他咬着牙想,你们压根就不配做父母!
街灯亮起来了,冬日光秃秃的树枝在光下投射出瘦削的影子,骆驼虫大半张脸被羽绒服的帽子盖住,露出的一小截下颌惨白惨白,疼的在哥哥怀里不住的哆嗦。她的抽泣和痛呼比冷风割在虎甲面颊上还要疼。他仍然没有顾得上穿外套,可是蒸腾的汗水凝华成了可视的冰粒。他仍然打不上车,于是吃力的抱着妹妹往医院步行。他的双臂酸疼,脚步也有些踉跄,更觉得冷,但还是无休止的走下去。
“哥……”骆驼虫的声音太小了,虎甲不得不把耳朵贴到她唇边才能听到,“怎么了?”他问。
“你歇会儿吧。”
“哥不累。”虎甲说着把骆驼虫往上托了托。
骆驼虫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小了:“可我被晃得要吐了……你去那边坐坐好不好?”
虎甲还在艰难的往前走,没吭声。
“歇会儿吧哥……我没那么疼了。”她撒谎说,咬住嘴唇防止露馅。
虎甲站住了,晃了晃险些没抱住。他一步一步蹭到路边坐到了长椅上,一股悲怆击中了他。骆驼虫颤着手把裹着自己的被子搭到了虎甲肩上,温度与血腥味儿一起涌过来,让虎甲眼眶发酸。骆驼虫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兄妹俩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好一会儿,只听到骆驼虫疼的受不了的抽泣。
突然,女孩眼泪汪汪的笑了,她特小声的说:“哥,其实我一直都不讨厌你。”
虎甲想说我知道,可是他的喉咙被什么软绵绵的块状物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我觉得我特别特别幸运有你做我哥。”她喃喃着,“真的酷毙了。”
“闭嘴。”虎甲凶巴巴的怼她,“省点力气。”
“我就要说。”女孩赌气道,不然以后没机会了,她在心里想,“你说过的,咱们永远是一家人,所以哪怕我——”
“你闭嘴。”虎甲打断了她,低着头,骆驼虫看不清他的眼睛,“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会没事儿的!”
骆驼虫沉默下来,下一波疼痛如约而至。
“哥。”她无声叹息,“我想睡一会儿……”
“睡吧。”虎甲颤声说,把她挡住面颊的碎发拨到耳后,“到了医院哥叫你。”
骆驼虫不动了,呼吸声都被风卷走,就好像再也醒不来了。巨大的洪流涌动在虎甲瘦小的躯壳中,让他几近发疯。
他会失去骆驼虫,他妹妹,他从来都没想过。他想过很多很多别的,想过他如何经济独立带她离开不负责任的父母,如何看她考最好的高中再供她上大学,如何看着她从干瘦的小姑娘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他想起他俩小时候为了一点吃的争吵不休,想起那些彼此之间潜移默化的关切和照顾,想起她的恶作剧,想起存折里微薄的存款,想起仅仅二十四小时前的骆驼虫。那时他们窝在同一床被子里,骆驼虫拿着廉价水钻的耳饰比划虎甲新打的耳洞。她恶作剧的笑,眼睛闪闪发亮,散发出少女的生命力。那时他想不到妹妹会死。他从来都没想过。
可是妹妹就要走了,消逝与寒风,偎在他的怀中。而他,最没用的哥哥,仅能眼睁睁的看着。
别走。骆驼虫,别走。
整个世界的无助倾倒下来,沉甸甸的压在这个哥哥的肩上。虎甲仰望璀璨的街灯,冷得瑟瑟发抖。我该怎么办?他无助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虎甲掏出了手机,点开他们仨人的小群。那两个人还在闲扯一些无关紧要,可是另一种希望击中了他。他冻僵的手指不太灵活,短短一句话打错了好几遍,但最终还是把它们敲进了对话框。
虎甲:我妹妹要死了
龙虱:需要多少钱
狼蛛001:开位置共享,我们现在去接你。
龙虱:死不了的
狼蛛001:快点,我出门了
龙虱:@虎甲
龙虱:你说话
狼蛛001:别自己吓自己
龙虱:对呀对呀
龙虱:等你妹好了我第一个笑话你
狼蛛001:准备好手机拍你哭鼻子糗照
虎甲:{位置共享}
他放下手机突然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冻僵的四肢逐渐回暖,他把被子重新给妹妹裹好,抱着她站了起来,走到路边。仅仅五分钟后一辆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豪车堪堪刹停在他面前,无证驾驶的狼蛛001摇下车窗摆了个pose:“麻溜上车!”
虎甲仅仅权衡了一秒利弊就打开了后车门。后座的龙虱帮他把骆驼虫抱上来妥善安置好,狼蛛001一踩油门直奔医院。
“什么症状?”龙虱问虎甲。
“喊疼。流了很多血。”虎甲简单的说,低头看着妹妹的睡颜。会没事的。他在心里说。
“可是原因呢?”狼蛛001对着后视镜瞪眼,“有外伤?”
“没有。”虎甲现在突然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骆驼虫为什么会这么疼?到底什么原因?
“算了算了到地儿都知道了。”龙虱安慰他,“老大,转弯得打转向灯!”
“知道了知道了。”狼蛛001大大咧咧说完摁了一下不知道那个按键,雨刷寂寥的划拉了两下。
龙虱无语。虎甲的心终于也不再那么沉重,以致于挑了一下眉。
到地挂急诊赶电梯跑诊室一条龙。当虎甲小心翼翼把被子卷展开时骆驼虫依旧昏昏沉沉的睡着,裤子上也一片血。医生简单的看了一眼就开始唰唰唰写单子:“几岁了?”
“十四周岁。”虎甲对于他的敷衍态度有点不满。
“那有点晚啊。是不是营养不良?”医生又看了一眼骆驼虫继续写单子。
“是。”虎甲生硬的吐出一个字,想起刚见面时骆驼虫瘦巴巴的样子。
“初潮痛经挺常见的,开点活血化瘀的药。回去好好休息,注意保暖,吃点温性食物,姜水最好。下个月再有症状再来。”医生把单子递给他,挥挥手准备看下一个了。
虎甲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龙虱和狼蛛001,俩人赶忙摇头示意他们也不知道。
“那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问,“我妹她到底什么病啊?”
“病?来月经是正常现象,象征着女孩进入青少年阶段。”医生抬眼看着这仨生理知识为零的高中生,“父母没跟你们说过?”
齐刷刷摇头。于是仨人在医院补了一节生理课,听得一愣一愣的。一直到走出医院,骆驼虫在虎甲怀里睡的香极了,想来是疼过劲儿了。虎甲攥着单子一边觉得心安一边又有一种诡异的不真实感。
龙虱清了清嗓子。虎甲疑惑的看向他。咔嚓一声闪光灯一亮,虎甲眼圈还泛着红神情无比憔悴的照片就被保存下来了。虎甲瞬间忘掉刚刚的情绪:“龙虱!”
“兄弟回去发我!”狼蛛001把手圈成喇叭对着被抱着妹妹的虎甲满停车场追杀的龙虱喊。龙虱逃命的间隙还不忘给他比个OK,最后被虎甲摁住暴锤。
骆驼虫做了一个在柔白的河水上飘荡的美梦。次日醒来冬日的暖阳撒在她的床头,给趴在她床沿打盹的虎甲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线。
除了有点饿,骆驼虫没有太大的不适。她小心翼翼戳了戳哥哥,没想到虎甲立刻弹起来睡意朦胧的四顾:“骆驼虫!”
“哥——”骆驼虫拉长了声音喊他,“我是不是没事儿了?”
“嗯……”虎甲重新坐到她床沿,思考着用什么方式解释能让她明白。
“你没事,也不会死,就是会发生一些变化。”
“比如?”
“声音会变宽,身材会变好,会更成熟……总之,你要长大了。”
骆驼虫歪歪脑袋看他。
“长大了,是不是就能和哥哥一起走了?”
“还要一段时间。”虎甲客观的说,而且其实……
“在哥这儿,你永远也不长大也没有太大关系。”
虎甲在初晨的暖阳中摸了摸妹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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