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阅读】细说白洋淀中的那些女子们——以《白洋淀纪事》为例,探究孙犁抗战小说中
抗战时期,“女性”和“边区政府”像一对恋人,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结为“伴侣”,形成了“共赢”局面。女性在边区政府的组织规训过程中“解放”了自己,而边区政府也得到了女性的大力支持。中国的“新”女性大面积诞生出来。在叙事作品中,取得了“核心”叙事资格。
《女人们》三篇中,女性第一次充满了奔放的革命激情,不但“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还主动与男性形成“互动”关系。《红棉袄》中的小姑娘,为了病中的顾林“断然”将早晨刚穿上的“红棉袄”“脱了下来”,她没有“害羞”,而是“自豪”。《瓜的故事》里,马金霞独自来到野外的窝棚,“把鞋脱掉了。放在一边。把右腿的裤脚挽到了膝盖上面,拿过一团麻,理了一理,在右腿上搓起麻绳来”,嘴里还哼着小曲。这种并不“雅观”的身体动作,在这里,显得挺“美”。《山里的春天》和《丈夫》中的传统女性,已具备了“理解”、“反思”功能。她们对丈夫抛家舍业的抗日行为先是不理解,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社会互动后终于理解,并在内心有了“光荣”感。
女性的“光荣感”具有极大的社会作用。这意味着她们已成为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女性“被”唤醒,被“复活”。“复活”了的女性,从此踏上了一条“突围”之路,呼应着社会对她们的召唤。
走出反动家庭
第一重突破
孙犁抗日小说中有两个从旧式婚姻中突围的女性:《风云初记》中的李佩钟和《走出之后》的王振中。
《走出之后》的王振中,因为主体意识的觉醒,有了自己的判断和价值观。她的出走,具有反叛性。她一旦离开家庭,就焕然一新:“她的脸更红、更圆,已经洗去了那层愁闷的阴暗;两个眉梢也不再那样神经质地跳动”,并获得了新的“力量”:“她”可以“给伤员上药”还用“德文告诉我那药的名字”。一个全新的女性“诞生”了。 李佩钟和王振中是孙犁抗日小说中“女性主体”进行第一重突围的典型代表。李佩钟代表小知识分子女性,王振中代表社会最底层妇女。但作为“女性主体”她们的突围有相同的性质和意义,结果却大不相同。作为底层妇女代表,王振中的突围,得到更广泛的支持和帮助:“我”给她开了一封信;杏花帮她“试探”和“掩护”;“抗属中学卫生训练班”为她提供了避难所。
孙犁抗日小说为女性的第一重突围,定位为“反动家庭+旧式婚姻”既是慎重的,也有其深刻的政治洞见。
参与抗日
第二重突围
《白洋淀纪事》中有大量妇女接受教育的情节。 经过政治规训,女性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大量意识形态符码,掌握了和男人一样的交流符码的女性,开始操着意识形态话语,参与到社会交流活动中:
女房东知道“抗日是件大事”,小学女教员知道办事要符合“组织系统”,王振中的婆婆满口“主任”、“上级”;《琴和箫》中大菱和二菱“参加了分区的剧社”;《丈夫》中,姥姥知道什么是“光荣”;《老胡的事》中,铁匠的女人经常和“冀中区”念书的“老王”“老胡”打交道,小梅通过老胡等知道什么是“革命道理”;《山里的春天》中,那位年轻的女抗属知道“你家里的进步”;《荷花淀》中的女人们,知道“游击组长”、“党的负责人”、“区上”、“大部队”;《碑》中,赵老金的老伴儿,知道“晋察冀边区‘双十纲领’”的要求,和很多“八路军”熟悉;《“藏”》中的浅花,知道什么是“抗日工作”;《蒿儿梁》中帮助安置伤员的是“妇救会主任”;《采蒲台》中,曹连英的妻子知道“同志”一词的意味;《山地回忆》中的妞儿满口“卫生”。
“操”着意识形态话语的女性,还选择和男人一样的突围姿态:《红棉袄》中的女孩子,是“平山县妇女自卫队”队员;《麦收》中的二梅是“村里的青妇部长”;《钟》中的慧秀,“参加了村里的抗日工作”;《吴召儿》是“女自卫队员”;《瓜的故事》里的马金霞知道受伤的八路军战士是在“百团大战”中受的伤,主动赠送一个西瓜;《懒马的故事》中,懒婆娘马兰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抗日鞋”;《走出之后》中,房东的女儿和王振中都参加了“抗属中学的卫生训练班”。
“女性主体”在民族突围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因此孙犁抗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丰富多姿,甚至可以说是“千姿百态”。她们有些虽无姓名,却生动、鲜明。因为她们是“女性主体”发展过程中一个特定阶段的形象化再现。
对男性的模仿
第三重突围
中国女性,匍匐在男人脚下几千年,甚至为了换取男人的赏识,自甘残缺(裹脚)。如今,却发现,她们自己也像男人一样拥有力量:
《荷花淀》中,“女人们”不小心参与了一场伏击战。战斗结束的时候,她们意识到一些事情,她们说:“我们没抢,有抢就不往荷花淀里跑,在大淀里就和鬼子干起来!”“我今天也算看见打仗了。打仗有什么出奇,只要你不着慌,谁还不会趴在那里放枪呀!”“水生嫂,回去我们也成立队伍,不然以后还能出门吗!”这些曾经坐在自家的院子里织席的女性,在“这一年秋季,她们学会了射击。冬天,打冰夹鱼的时候,她们一个个登在流星一样的冰床子上,来回警戒。敌人围剿那百顷大苇塘的时候,她们配合了子弟兵作战,出入在那芦苇的海里。”
“水生们”出去抗战八年,抗战结束的时候,“水生嫂们”已不再是原来的水生嫂了。
那个曾对丈夫说:“你有什么话嘱咐嘱咐我吧”的女人,到了《嘱咐》中,已经可以使用意识形态符码“嘱咐”水生:“国民党反动派又要和日本人一样,想来把我们活着的人完全逼死!”“向上长进,不要为别的事分心”,“好好打仗,快回来,我们等着你的胜利消息。”“水生”和“水生嫂”地位置换,嘱咐和被嘱咐实现对调。如果这与“话语权”有关,就隐藏着“规训”的隐秘快乐。这意味着,八年抗战时期,女性不仅仅是“被规训”者,在被规训的同时也在偷偷学习规训的技术。所以,那些掌握了意识形态符码的女性,很难不尝试“规训”的快乐。《嘱咐》中,水生嫂对水生进行着不断的“调侃”、“讽刺”。她和水生的对话里失去了《荷花淀》中的柔软语调,变得有点呛人。水生问孩子:“你叫什么?”“几岁了?”,水生嫂在外边说:“别告诉他,他不记得吗?”女人撑着冰床子送水生返回部队时,她逗着孩子说:“看你爹没出息,当了八年八路军,还得叫我撑冰床子送他!”不但如此,水生嫂已开始悄悄地“规训”水生。她问水生:“从哪里回来?”“今天走了多少里?”“不累吗?还在地下溜达?”水生就“靠在炕头上”了。当水生因想起父亲,吃不下饭,“胡乱吃了一点儿,就放下了”时,水生嫂说:“怎么?不如你们那个小米饭好吃?”送水生回部队时,“出了村,她要丈夫到爹的坟上去看看。水生说等以后回来再说,女人不肯。”然后是一大段规训性话语。水生基本无法抵抗。水生的妻子不但掌握了新的意识形态话语,还掌握着传统伦理话语体系。懂得根据不同场合使用配套话语体系。这种强大的沟通技术,使女性“茁壮”起来。“水生”也许会失望,也许会高兴,但面对一个不再“熟悉”的女人,在《嘱咐》中有点不知所措。
与《荷花淀》互文阅读时,《嘱咐》让人体验到一种女人对男人实施“报复”的隐秘快乐。《荷花淀》里,男人对女人的种种“做法”,在《嘱咐》里被女人悄悄“奉还”回去。时隔只有“八年”。但女人从“非人”到“女人”到“超女”,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历史”被“压缩”进一个文件包里,变成了一段难解的符码。但女人前进的步伐没有停止,她们在短时间内品尝到太多太浓郁的滋味,处于“颠狂”状态,难以静下来反观自己。她们不自觉地继续前进。
《白洋淀纪事》,综合塑造了一个女性主体。每一单篇作品都为这一女性主体增补“血肉”,使“她”越来越丰满。综合考察孙犁《白洋淀纪事》中的女性形象,就会发现一条清晰的女性成长、发展、成熟、异化之过程。
阅读策略
阅读方法
《白洋淀纪事》在部编教材七年级上中,阅读建议是消除与经典的隔膜。根据本书的特点,可以将孙犁抗日小说中关于白洋淀的小说互文阅读,将《荷花淀》——《嘱咐》(部编教材新消息!课外书目《城南旧事》换《白洋淀纪事》啦!);《琴和箫》——《芦花荡》;《采蒲台》、《新安游记》等放在一起阅读,一个相对完整的白洋淀、白洋淀人民的抗日热情,以及“突围”过程呈现出来。
琴和箫
芦花荡——白洋淀纪事之二
夜晚,敌人从炮楼的小窗子里,呆望着这阴森黑暗的大苇塘,天空的星星也像浸在水里,而且要滴落下来的样子,到这样的深夜,苇塘里才有水鸟飞动和唱歌的声音,白天它们是紧紧藏到窝里躲避炮火去了。苇子还是那么狠狠地往上钻,目标好像就是天上。
敌人监视着苇塘。他们提防有人给苇塘里的人送来柴米,也提防里面的队伍会跑了出去。我们的队伍还没有退却的意思。可是假如是月明风清的夜晚,人们的眼睛再尖利一些,就可以看见有一只小船从苇塘里撑出来,在淀里,像一片苇叶,奔着东南去了。半夜以后,小船又飘回来,船舱里装满了柴米油盐,有时还带来一两个从远方赶来的干部。
撑船的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船是一只尖尖的小船。老头子只穿一件蓝色的破旧短裤,站在船尾巴上,手里拿着一根竹篙。
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却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老头子每天夜里在水淀出入,他的工作范围广得很:里外交通,运输粮草,护送干部;而且不带一支枪。他对苇塘里的负责同志说:你什么也靠给我,我什么也靠给水上的能耐,一切保险。
老头子过于自信和自尊,每天夜里,在敌人紧紧封锁的水面上,就像一个没事人,他按照早出晚归捕鱼撒网那股悠闲的心情撑着船,编算着使自己高兴也使别人高兴的事情。
因为他,敌人的愿望就没有达到。
每到傍晚,苇塘里的歌声还是那么响,不像是饿肚子的人们唱的;稻米和肥鱼的香味,还是从苇塘里飘出来。敌人发了愁。一天夜里,老头子从东边很远的地方回来。弯弯下垂的月亮,浮在水一样的天上。老头子载了两个女孩子回来。孩子们在炮火里滚了一个多月,都发着疟子,昨天跑到这里来找队伍,想在苇塘里休息休息,打打针。
老头子很喜欢这两个孩子:大的叫大菱,小的叫二菱。把她们接上船,老头子就叫她们睡一觉,他说:什么事也没有了,安心睡一觉吧,到苇塘里,咱们还有大米和鱼吃。
孩子们在炮火里一直没安静过,神经紧张得很。一点轻微的声音,闭上的眼就又睁开了。又是到了这么一个新鲜的地方,有水有船,荡悠悠的,夜晚的风吹得长期发烧的脸也清爽多了,就更睡不着。
眼前的环境好像是一个梦。在敌人的炮火里打滚,在高粱地里淋着雨过夜,一晚上不知道要过几条汽车路,爬几道沟。发高烧和打寒噤的时候,孩子们也没停下来。一心想:找队伍去呀,找到队伍就好了!
这是冀中区的女孩子们,大的不过十五,小的才十三。她们在家乡的道路上行军,眼望着天边的北斗。她们看着初夏的小麦黄梢,看着中秋的高粱晒米。雁在她们的头顶往南飞去,不久又向北飞来。她们长大成人了。
小女孩子趴在船边,用两只小手淘着水玩。发烧的手浸在清凉的水里很舒服,她随手就淘了一把泼在脸上,那脸涂着厚厚的泥和汗。她痛痛快快地洗起来,连那短短的头发。大些的轻声吆喝她:
“看你,这时洗脸干什么?什么时候啊,还这么爱干净!”
小女孩子抬起头来,望一望老头子,笑着说:
“洗一洗就精神了!”
老头子说:
“不怕,洗一洗吧,多么俊的一个孩子呀!”
远远有一片阴惨的黄色的光,突然一转就转到她们的船上来。女孩子正在拧着水淋淋的头发,叫了一声。
老头子说:
“不怕,小火轮上的探照灯,它照不见我们。”
他蹲下去,撑着船往北绕了一绕。黄色的光仍然向四下里探照,一下照在水面上,一下又照到远处的树林里去了。
老头子小声说:
“不要说话,要过封锁线了!”
小船无声地,但是飞快地前进。当小船和那黑乎乎的小火轮站到一条横线上的时候,探照灯突然照向她们,不动了。两个女孩子的脸照得雪白,紧接着就扫射过一梭机枪。
老头子叫了一声“趴下”,一抽身就跳进水里去,踏着水用两手推着小船前进。大女孩子把小女孩子抱在怀里,倒在船底上,用身子遮盖了她。
子弹吱吱地在她们的船边钻到水里去,有的一见水就爆炸了。
大女孩子负了伤,虽说她没有叫一声也没有哼一声,可是胳膊没有了力量,再也搂不住那个小的,她翻了下去。那小的觉得有一股热热的东西流到自己脸上来,连忙爬起来,把大的抱在自己怀里,带着哭声向老头子喊:
“她挂花了!”
老头子没听见,拼命的往前推着船,还是柔和地说:
“不怕。他打不着我们!”
“她挂了花!”
“谁?”老头子的身体往上蹿了一蹿,随着,那小船很厉害地仄歪了一下。老头子觉得自己的手脚顿时失去了力量,他用手扒着船尾,跟着浮了几步,才又拼命地往前推了一把。
她们已经离苇塘很近。老头子爬到船上去,他觉得两只老眼有些昏花。可是他到底用篙拨开外面一层芦苇,找到了那窄窄的入口。
一钻进苇塘,他就放下篙,扶起那大女孩子的头。
大女孩子微微睁了一下眼,吃力地说:
“我不要紧。快把我们送进苇塘里去吧!”
老头子无力地坐下来,船停在那里。月亮落了,半夜以后的苇塘,有些飒飒(sà)的风响。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停了半天才说:
“我不能送你们进去了。”
小女孩子睁大眼睛问:
“为什么呀?”
老头子直直地望着前面说:
“我没脸见人。”
小女孩子有些发急。在路上也遇见过这样的带路人,带到半路上就不愿带了,叫人为难。她像央告那老头子:
“老同志,你快把我们送进去吧,你看她流了这么多血,我们要找医生给她裹伤呀!”
老头子站起来,拾起篙,撑了一下。那小船转弯抹角钻入了苇塘的深处。
这时那受伤的才痛苦地哼哼起来。小女孩子安慰她,又好像是抱怨,一路上多么紧张,也没怎么样,谁知到了这里,反倒……一声一声像连珠箭,射穿老头子的心。他没法解释:大江大海过了多少,为什么这一次的任务,偏偏没有完成?自己没儿没女,这两个孩子多么叫人喜爱?自己平日夸下口,这一次带着挂花的人进去,怎么张嘴说话?这老脸呀!他叫着大菱说:
“他们打伤了你,流了这么多血,等明天我叫他们十个人流血!”
两个孩子全没有答言,老头子觉得受了轻视。他说:
“你们不信我的话,我也不和你们说。谁叫我丢人现眼,打牙跌嘴呢!可是,等到天明,你们看吧!”
小女孩子说: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打仗?”
老头子狠狠地说:
“为什么不能?我打他们不用枪,那不是我的本事。愿意看,明天来看吧!二菱,明天你跟我来看吧,有热闹哩!”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非常闷热。一轮红日当天,水面上浮着一层烟气。小火轮开的离苇塘远一些,鬼子们又偷偷地爬下来洗澡了。十几个鬼子在水里泅着,日本人的水式真不错。水淀里没有一个人影。从荷花淀里却撑出一只小船来。一个干瘦的老头子,只穿一条破短裤,站在船尾巴上,有一篙没一篙地撑着,两只手却忙着剥那又肥又大的莲蓬,一个一个投进嘴里去。
他的船头上放着那样大的一捆莲蓬,是刚从荷花淀里摘下来的。不到白洋淀,哪里去吃这样新鲜的东西?来到白洋淀上几天了,鬼子们也还是望着荷花淀瞪眼。他们冲着那小船吆喝,叫他过来。
老头子向他们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去。还是有一篙没一篙地撑着船,剥着莲蓬。船却慢慢地冲着这里来了。
小船离鬼子还有一箭之地,好像老头子才看出洗澡的是鬼子,只一篙,小船溜溜转了一个圆圈,又回去了。鬼子们拍打着水追过去,老头子张皇失措,船却走不动,鬼子紧紧追上了他。
眼前是几根埋在水里的枯木桩子,日久天长,也许人们忘记这是为什么埋的了。这里的水却是镜一样平,蓝天一般清,拉长的水草在水底轻轻地浮动。鬼子们追上来,看着就扒上了船。老头子又是一篙,小船旋风一样绕着鬼子们转,莲蓬的清香,在他们的鼻子尖上扫过。鬼子们像是玩着捉迷藏,乱转着身子,抓上抓下。
一个鬼子尖叫了一声,就蹲到水里去。他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是一只锋利的钩子穿透了他的大腿。别的鬼子吃惊地往四下里一散,每个人的腿肚子也就挂上了钩。他们挣扎着,想摆脱那毒蛇一样的钩子。那替女孩子报仇的钩子却全找到腿上来,有的两个,有的三个。鬼子们痛得鬼叫,可是再也不敢动弹了。
老头子把船一撑来到他们的身边,举起篙来砸着鬼子们的脑袋,像敲打顽固的老玉米一样。
他狠狠地敲打,向着苇塘望了一眼。在那里,鲜嫩的芦花,一片展开的紫色的丝绒,正在迎风飘撒。
在那苇塘的边缘,芦花下面,有一个女孩子,她用密密的苇叶遮掩着身子,看着这场英雄的行为。
1945年8月于延安
编后语
冯健男在《孙犁的艺术(上)——《白洋淀纪事》》中说:“《白洋淀纪事》里的故事是诗的小说,小说的诗。”小编被孙犁先生清新朴素,富有画面感的语言所打动,小编不仅感受到蓬勃的革命力量,更是感受到孙犁先生对根据地的热爱,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对于这部年代久远但仍然散发着生命活力的著作,要“消除与经典的隔阂”,需要教师注重阅读策略的运用,渲染阅读氛围,提高阅读兴趣。
声明:本文整理自李华秀的《从群体突围到个体救赎》。
本期小编: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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