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听说了第欧根尼的事儿,会怎么看?

栏目:热点资讯  时间:2023-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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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欧根尼(犬儒学派的代表人物)_百度百科

  这,还挺有意思的。

  要是没见面,只是听说的话,应该是赞赏,神交吧。

  要是见了面,估计也有点像老庄和惠施那样。

  谢邀

  老子还有所涉及,主要是其著作就是那个《道德经》,对于庄子的书,看了也忘了。

  倒是前段时间看黑格尔的《哲学史讲演录》,里面有黑格尔对第欧根尼的一些介绍和观点。

  所以,就把黑格尔的那些观点搬过来。算是给大家普及一下,第欧根尼的观点吧。

  黑格尔指出:

  1、“这些犬儒派把他们的天职定为自由与独立;在他们看来这种自由应是消极的方式的,本质上就是摒弃一切”——只是一种“抽象的自由”。——这种抽象的自由抛弃伦理。

  2、在这种抛弃伦理中,个人回到他的主观性中,这种自由因此是“非伦理”的一个环节。也就是说,他们这样的主张其实就是对生活伦理的一种否定。如下:

  ——西诺卜的第欧根尼,绰号犬。

  这些犬儒派把他们的天职定为自由与独立;

  在他们看来这种自由应是消极的方式的,本质上就是摒弃一切。

  这种用最外在的方式来减轻欲望的束缚的办法,只是一种抽象的自由。

  具体的自由在于对欲望采取漠然无动于中的态度,

  但是并不躲避欲望,而是在这种满足中自己享有自由,固守伦理,并且坚持参加公正的人的生活。

  抽象的自由则相反,它抛弃伦理,

  ——个人回到他的主观性中,

  ——这种自由因此是非伦理的一个环节。

  黑格尔随后介绍了一下他们的生活方式,并指出:

  1、他们认为最高的价值“乃是需要的简单化”——但是这个简单化的需要也是不确定的,他们这样的一种生活态度有点“僧侣作风”——包含着“否定”。

  2、正是这种刻意的否定,显示出他们对这种否定的重视和强调。对于他们这样刻意的强调简陋,黑格尔认为他们是“愚蠢的”。如下:

  ——犬儒派有一套简单的行头:

  “一根野橄榄树的粗棍子,一件没有下装的褴褛的夹外衣,夜里也当被子使用,

  一个装生活必需品的讨饭袋,和一只取水用的杯子,”

  ——这也就是这些犬儒派示别于他人的服色。

  他们认为有最高的价值的,乃是需要的简单化;这样只是遵从自然,看来好像是很可取的。

  需要似乎是对自然的依赖,

  这是与精神的自由相对立的;把对自然的依赖减到最低限度,这好像是一种适当的思想。

  但是这个最低限度本身也是不确定的;

  如果把这个价值放在限制自己于自然的需要这一点上,

  那么,

  放在另一方面,放在摒弃别的东西那一点上的价值就太大了。

  这一点也是出现在僧侣作风的原则之中的。

  克制,否定,同时也包含着对被克制的东西的一个肯定方向;

  克制和被克制的东西的重要性,是被强调得太过了。

  苏格拉底已经把犬儒派的衣服说成是虚荣心。

  衣着不是一件要用理性来规定的事情;调节衣着的乃是需要。

  在北方,人们必须穿不同于非洲中部的衣服;

  不用说,人们在冬天是不穿棉布的衣服的。

  除此以外,是别无道理的;这乃是取决于偶然,取决于流行的意见的。

  对衣着有所发明,这并不是我的分内之事;谢天谢地,别人已经早就发明出来了。

  我的上衣的剪裁样式是规定了的,我们关于这一点必须尊重一般的意见

  ——裁缝是会去做的——;

  主要的是人们所表现的那种对衣着的淡漠的态度:

  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就应当也把它当作无关紧要的事看待。

  (关于衣着,依赖时尚、习惯总是比依赖自然要好些。)

  在近代,

  古代德意志式的衣服就爱国主义的观点说是重要的。

  把理智用在这类事情上是不对的;

  在这一方面,

  所需要的观点只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

  人们在衣着方面花费心思,是想引人注意;违反时尚,乃是愚蠢的事情。

  在这种事情上,我不必自己来作规定,也不必把它放进我的兴趣范围之内;

  我只要看见它是如何规定的便如何去作。

  黑格尔对他们的这种生活方式进行了讨论。他指出:

  1、犬儒派的这种生活方式是精神教养的一个结果,这个结果是以“一般的精神教养为条件的”。

  为什么呢?

  黑格尔说,因为他们不是隐士,不是为了避世而不得不采取的一种生活方式,而是他们自己故意选择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

  也就是说,

  在当时的雅典社会中,他们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是为雅典所容纳的,也就是说,他们这样的刻意的生活,是雅典文明的包容力所致。

  2、他们这种生活方式,其实就是一种刻意的“否定”,

  一种对世俗伦理生活的一种反动,而这种反动,在当时的雅典是存在这种社会的容忍度的。而这样的容忍度,也反映了雅典文化及雅典人的精神文明程度。

  如下:

  ——犬儒派的这一思想也关涉到其他的各种需要上。

  像犬儒派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

  应当是教养的一个结果,本质上是以一般的精神教养为条件的。

  犬儒派还不是隐士;

  他们的意识本质上还是与其他意识处在联系中的。

  安底斯泰纳和第欧根尼曾住在雅典,也只有在那里他们才能生存。

  把文化带到多种多样的需要上,以及满足需要的多种多样的方式上,也是一般教化的分内之事。

  在近代,

  需要是大大地增多了;

  这是把那些一般的需要分割为许多特殊的需要和满足的方式。

  这是属于理智的,乃是理智的活动;因此奢侈现在在理智的运用中有其地位。

  人们可以用道德的方式来反对它,

  但是在一个国家里面,所有的倾向、所有的方向、所有的方式,

  都必须有其充分的活动范围,都必须能够舒展自如;

  每一个个人都能够从心所欲地参与一份,只是必须大体上遵从一般的方向。

  主要的是不要把这种事重视到超过它们所需要的程度;

  换句话说,

  一般地对于占有它们或抛弃它们,一概不加以重视。

  随后,黑格尔还是就社会上对他们这样一种刻意的生活态度的批判做了一个介绍。这样的批判来自居勒尼派“阿里斯底波”的讥讽。还有来自柏拉图的讥讽。如下:

  ——西诺卜的第欧根尼,这个最出名的犬儒派,

  从他的外在生活方式,以及他的辛辣的、常常也很机智的插话,和尖刻的讥刺的辩驳来说,

  他比安底斯泰纳还更特出。

  但是他也常常遇到同样恰当的答辩。

  他被人称为犬,正如他称阿里斯底波为御犬一样;

  第欧根尼常和野孩子们厮混,正如阿里斯底波常和国王们周旋。

  第欧根尼只是因他的生活方式而著名;

  在他那里,和在以后的人那里一样,犬儒主义的意义只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不是一种哲学。

  他限制自己干最少的自然需求上,嘲笑那些想法与他不同并且嘲笑他的生活方式的人。

  第欧根尼到处游荡,住在雅典街上,住在市场上,住在木桶里面;

  并且惯常“在雅典天帝庙的廊子里居住和睡觉:

  所以他说,雅典人给他造了一所华丽的住所。”

  关于他只有一些轶事可以讲述。

  “他有一次在到爱琴拿的航程中,落到海盗的手里,据说被当作奴隶在克里特卖了。

  人家问他懂些什么,他答道:

  命令人们;于是他便叫报告员喊道:谁愿意来买一个主人?

  有一个哥林特人克塞尼亚德买了他,他就作了他的儿子的教师。

  “关于他在雅典的居留,有许多故事讲到。

  他在那里以粗暴和蔑视的态度与阿里斯底波的寄生哲学相对立。

  阿里斯底波不重视他的享受,也同样不重视他的摒弃享受;第欧根尼则重视他的贫困。

  “有一天第欧根尼在洗菜,阿里斯底波从旁经过;他向他喊道:

  如果你知道亲自洗菜,你就不用尾随着国王们了。

  阿里斯底波”很合适地“答道:

  如果你知道与人们往来,你就不用去洗菜了。”

  “他有一次在柏拉图的居所里用污穢的脚在美丽的地毯上走来走去,

  他说:我践踏柏拉图的骄傲。

  柏拉图“同样合适地”答道:是的,不过你是用另一种骄傲来践踏。

  “又说:“有一次第欧根尼被雨淋得通身湿透,站在那里,周围的人很怜恤他,

  柏拉图说:如果你们怜恤他,就走开吧;你们应该记得他的虚荣心的根据,

  ——这虚荣心使他向你们表现自己,摄取你们的敬佩,你们走开,他的虚荣心就失去根据了。

  “有一次他挨了一顿打,”

  ——这一类的轶事是常常说的,

  ——“他就在伤处贴了一块大膏药,并且把打他的人的名字写在上面,使他们受人人责骂。”

  (第欧根尼也把杯子丢掉的事,是大家都知道的)

  “他试吃生肉;但是这对他很不相宜,他不能消化它。”

  “年青人围着他,向他说:

  我们怕你会咬我们,他答道:

  放心,狗不吃萝卜。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一个客人丢给他一块骨头,就像丢给狗一样;

  他就奔上去,向他摇头摆尾,就像狗一样。

  “他向“一个僭主”作了一个很好的回答,

  “他问他,铸像应当用哪种铜;他答道:

  用铸哈尔谟第乌和阿里斯托吉顿的像那种铜。”

  他在年纪很大的时候死在街上,正如他活在街上一样。

  谈论楼主提及的这个问题,似乎是件很遥远的事情,好像只有古代人如此。所以,在此我不想深入回答这个问题,而只想说明,这也是现代人类所实践的一种模式。鉴于很多华人不熟悉这种情况,下面稍微简单说明这种现象。

  人对自身生命的探索,在今天有着不同的表达和实践模式。其一,就是那些实践和探索者,这些人大多不写作,不投入世俗的生活,其主要精力是参与具体的实践,前沿性的突破,以及面对面的传播。其二,有些人虽然也大量的参与学习和实践,但他们也会将这些实践总结为知识,从而促进传播。其三,就是一些学者型的研究,他们虽然没有那些体验,但是他们会从社会学和心理学的侧面,来总结这种社会现象。最后,就是社会大众,他们只从表面特征来评价这种现象,其中少数人会接触一点学者型的研究和书籍,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研究如同大众,研究者只是在“外面转圈”,而不知道其内部到底是什么。比如一种普遍常见的现象,那就是把类似大学的那种读书教育,看成是道教的本质。道教学院式的学习,并不是2000年来的道教本质,更不用说先秦的各种流派根基。

  说到老庄,或者“第欧根尼”,这种现象不只是古代,而是在现代也一直实践的模式。比如今天的印度,就有各种各样的修行者,所谓的Sadhu,有的也被成为瑜伽修士的人中,就类似“第欧根尼”,他们也许有着很大的差别,但都是在探索和表达着一种完全不同的生命。有些人将他们看成是简单的乞丐或者疯子,其实恰恰相反。就像科学家待在实验室里,天天摸索实验的过程和结果,他们是在个体的生命里,去摸索生命的过程和效果。其中有的实践者,其实是非常富有的人,而只是在人生的某个阶段,他们想脱离过去的生命和财富,从而开启另一段生命的旅程。

  他们会在重要的传统节日,搭起帐篷,向大众展示他们的存在,大众也可以前去咨询。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实践模式,即从物理上,将自我从过去的习惯中脱离出来,从而快速的开发另一个世界。但是,你也可以不必脱了衣服去实践生命,但其结果都是类似的。即使你穿着衣服,你也同样理解那些人为什么不穿衣服,他们身上的各种画符和颜色,你也可以在你的生命中实现。而这样生命,不只是古代,也是现代人类所实践的,不只是在印度,即使在发达社会,也有如此实践的人,只是他们都穿着衣服而已。

  如果你能遇到这样的群体,熟悉他们所倡导的,那么你就不会对老庄,或者“第欧根尼”感到奇怪。你也不只是理解他们所说的,所写的,同时,那也是你自己的生命方式。注意,首先,这是一种生命存在,体验,和具体的生活,其次才是被总结为文字,思想和哲学。很多人将一种思想,误解为一种生命存在,就犹如将地图误解为物理的城市。生命,可以投射出无限的思想,而你真正需要的,是找到那种生命,而不只是一种思想。

  我多年前所一直探索的中华传统,其实不是研究中华文化,而是将先秦的那种生命,落实到当下呼吸的生命里,我也希望,中国能有这样的一群人出现,无论他们是穿着衣服,还是脱了衣服,这些都是一种形式,而我们想要实现的,是找回那样的生命。

  犹如第欧根尼,即使国王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必下跪磕头,但可以比第欧根尼礼貌一些,请国王站在一边,不要遮挡天上洒下的阳光。或者更进一步,你也可以成为那束光。

  (忘了说明,中国古代也有类似的修炼者,比如,在史记中所记述的,孔子与隐士之间的多次相遇,那些隐士,就是类似现代印度那些各类修行者。至少从史记中我们知道,孔子非常痴迷于这些隐士,非常在意那些隐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并且似乎孔子能够理解隐士的一些表达。汉朝之后,从各种资料中,我们似乎看不到那些汉朝之前的隐士了。虽然隐士一直存在,但无法达到汉朝之前的水平)

  他会说:天刑之

  肯定写一大堆黑它的故事,譬如盗跖吃了它的肝,它去给秦王填了痔疮,第欧根尼问礼于老子,每天开一窍,七天死翘翘之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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