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挑战全网中医黑!望终结中西医之争!
写在前面的话:
理性的思辨能碰撞出智慧的火花,预设立场只会让偏见蒙蔽双眼甚至良知,偏见碰撞出的只是意气之争。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中医和西医(或称现代医学)是基于不同观察角度的医学,两者都不是万能的,各有胜场,各有不足。世界不是二元对立的,医学只是服务于人的技术手段,不存在非此即彼!笔者希望借由此文抛砖引玉,让更多的朋友都理性看待中医和西医,而不是攻讦抹黑。
中医黑最常抹黑的招术是中药含有马兜铃酸伤肾。马兜铃酸因为可增强免疫细胞吞噬能力,被称为增噬力酸,1964年作为合法药物在欧洲上市,用于治疗癌症、炎症、风湿病等。而早在1963年10月,G.Peters和P.R.Hedwall就报道了马兜酸的肾毒性,但是并不妨碍欧洲西医应用了18年,直到1981年,西德因一项动物毒理试验率先停止马兜铃酸上市,马兜铃酸作为药物在历史在欧洲终结,至于造成了多少危害,没有任何追踪报道,国内中医黑对这段历史也从未提及。
然而本世纪初开始,国内出现大量借口马兜铃酸攻击中医的言论,从普通网友到专业西医,从只言片语到专栏专文普及中药马兜铃酸知识,绝大多数只谈概念不谈数据,危言耸听,少量提数据的非常在夸张,甚至有中医黑说中国肾病70%都是中药导致的,可谓悚人听闻,不明真相的网友看到了,对中药立生恶感。为了正本清源,笔者特意查询各种资料,现将数据罗列如下:
《中国药典》2020版,收录中药共2711种,含马兜铃酸的药材24种,中成药47种,占比仅2.6%;
《5517例药源性肾损害中文文献分析》统计了1994-2007国内医药期刊的药源性肾损害病例,中药占比1.31%;
《501例药源性肾操作分析》统计了2009-2014年解放军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中心的数据,中药占比9.58%(为什么比前面的高,参见“不良反应尚不明确”小节);
所谓的马兜铃酸蓄积导致的慢性肾病,我国作为中药大国发病率为10.34%,而全球平均值是13.4%,早在2003就完全禁止马兜铃酸中药的我国台湾地区慢性肾病发病率世界第一。
所以,宣传马兜铃酸伤肾究竟是在替谁背锅?中药虽然有部分含有马兜铃酸,但是含量少,而且马兜铃酸难溶于水,经过炮制后含量更是大幅度降低,真正因为服用含马兜令酸中药导致的肾病少之又少。
顺便提一下鱼腥草(折耳根)含马兜铃酸的谣言。鱼腥草含有的是马兜铃内酰胺II,无毒,马兜铃酸代谢出的毒性物质是马兜铃内酰胺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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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是秉持中立客观的态度来纠正大家对中医药的错误认知的,在我分析中药肝肾损伤的文章药物性肝肾损伤中西药占比研究里对于肾损伤,在我通过免费资源能查到的样本最多的两篇论文,一篇5517例,中药肾损占比1.31%,一篇501例中药肾损占比9.58%,如果我要偏袒中药,我只需要用5517例的数据,根本不会写出501例的9.58%;如果我要偏袒中药,我不会在文中说明中药造成的肝损不容忽视(实际传统中药造成的肝损非常少,论文把保健品和中药注射液的肝损都归罪于传统中药)并且提醒中药长期服用应该间隔时间。
所以,即使你不认可中医药,请拿出合理的证据,不要胡搅蛮缠。
说到试验,必须先说说中药和西药研发应用的根本区别!
梁贵柏(曾在默沙东从事新药研究十多年)在《新药的故事》直言:“发现新药的成功率很低,基本靠运气”,因为西药无指导临床的理论,不可能通过研究目的(某种疾病)直接获取新药化学式,而是先偶然发现新药,然后试验能治什么。未知药效,未知毒理,所以首先要进行试验。首先是毒理试验,如果发现毒副作用大,淘汰;如果试验中暂时发现的毒理作用可承受,又发现具有某种特定疗效(比如二甲双胍,上市百年先后发现多种疗效),每发现一种,都要进行下一步的该疗效的试验进行确认。
而中药,从来都是实践!中药方践行检验的是中医的理论和医生技能掌握程度,所有的中医药方都是理论指导下组合出来的产物,能治什么在药方拟定的时候就是已知的,需要实验验证的是理论指导实践是否正确。在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中,有一个关键衔接环节——辩证,辩证高度依赖医生的主观判断,这一点决定了中药无法实现“医生盲”,尤其是汤药。
首先说下汤药,汤药的应用,其实跟西医的手术非常像,手术是建立在人体解剖学基础上,需要主刀医生结合自己的解剖学认知和临床经验,一步步进行实践,实践过程中发现异常及时调整方案。而中药汤药,需要医生结合中医理论和临床经验,短时间内拟定组合药方进行实践,然后跟踪观察、检验患者用药反应,根据变化再调整药方。手术和汤药都充分尊重患者个体化差异,手术回避不了主治医生,汤药也不可能在医生不知药的基础上应用,汤药在应用程序上是不可能双盲的。
再说中医黑最喜欢攻击的中成药。中成药是在广泛的汤药实践中,发现某些具有普遍性的证侯有某个固定的组方具有普适性,忽略一定的个体差异,形成固定配方的胶囊、药丸、膏药等,方便便捷应用。比如连花清瘟,是由两个经典验方组合而成,分别是汉代医圣张仲景《伤寒论》中的“麻杏石甘汤”(治疗发热性呼吸系传染病的千年名方,也是“清肺排毒汤”的核心组成部分)和清朝温病学家吴瑭《温病条辨》中的“银翘散”(经几百年验证的治疗感染性疾病的良方,主治温病初起,头痛口渴,咳嗽咽痛),同时加入了擅去热毒的大黄和擅补肺气的红景天。所以,连花清瘟能治什么,不需要试验,在拟方完成时就明确了:发热性呼吸传染病、温病初起的头痛口渴/咳嗽咽痛、去肺热、补肺气,这不就是连花清瘟的“热毒袭肺证”?
看看连花清瘟说明书连花清瘟说明书
对照下说明书和两个经典名方、两种中药的药效,是不是高度一致?
但是为什么现在的中成药都需要试验呢?这不得不说到一点:现在的医学标准都是为西药量身打造的,而且西医掌控了学术话语权,我们的国民在目前的教育基础上也是普遍只能理解西医西药不能理解中医中药。中成药上市前需要三期临床试验,是在降低准确率的基础上被动屈从西药标准,在样本筛选上是削足适履。
为了方便理解,我举个例子。《连花清瘟治疗甲型H1N1随机对照临床研究》中,样本的筛选标准是“经病毒学检测确诊的甲型H1N1流感患者……伴有一项或多项咳嗽、咽痛等症状……”。首先采用的标准是西医标准检测病毒,其次是症状,对照说明书会发现,缺了“证”,而中医的“证”是临床应用关键判断指标。“证”与“症”是不同概念,“证”是中医对病理的抽象概括,“症”是临床的具象表现,同“症”未必同“证”,同样的病毒导致的临床症状,时空不同、地域不同,再加上个体差异的情况下,证侯表现可能截然相反(新冠肺炎轻症既有寒湿郁肺,也有湿热蕴肺),所以用西药标准来检验中药,先天就决定了中成药成功率低。连花清瘟先后27次被列为流感、禽流感、甲型H1N1流感、新冠病毒指导用药,背后的根本原理其实都是疾病临床表现普遍具有“热毒袭肺证”特征。其实,如果国民普遍能理解中药常识,何需多此一举?只需要临床辩证发现是“热毒袭肺证”,管它是什么病毒呢?像现在这样每种病毒都试验一遍,然后告诉大家可以治,如果有人因为病毒导致的临床症状不属于“热毒袭肺证”却用了连花清瘟,岂不是适得其反?钟南山院士正在进行连花清瘟治疗新冠肺炎的多中心随机双盲试验,结果如何,笔者认为运气将会占很大一部分,万一样本里不属于“热毒袭肺证”的占比高了,通不过就是大概率事件。
西药把病人当作工业产品,走的是工业化标准化的路子,从共性方面入手,忽略患者的个体化差异,导致有些人吃了有效,有些无效,西医没有能力解释药效产生差异的原因,转而从统计学的角度来对药物的有效性作出“结论”,并形成事实上的标准,这种统计学方法就是双盲试验。双盲试验,仅仅适用于客观的、指标可量化的病症。其设计方法先天具有残忍的一面——安慰剂组在伦理上是被牺牲的对象,通过双盲试验的药物,临床应用中那些在有效率之外的病人,很抱歉,你们只是统计学上冰冷的数字。西医掌握了医疗学术话语权,我的药就是有效的,你吃了无效是你没按照科学的概率去生病,没效果是你运气不好。
双盲试验的结果,不是科学的结果,是经验的结果,属于实证主义范畴!!!!
而中医治疗,充分尊重每一个病人的个体化差异,不放弃任何一个病人,每一个药方就是一个量身打造的、整体性的治疗方案,药方的效果取决于医生的技术而不是药,对于中成药的应用而言就是辩证的准确度。而目前的国情就是,绝大多数人只懂“病”而不知“证”,普遍存在认知偏差,中药药企没有坚持自己的立场去引导大众正确辨识,而是屈从西医标准强行用“病”去套中成药(比如用治热毒袭肺证的连花清瘟去宣传治流感、治新冠肺炎),于是引来了铺天盖地的双盲试验之争。
其实除了双盲之外,大样本随机对照试验,一样是一级循证医学证据,依赖医生主观辩证应用的中药,完全可以采用大样本随机对照试验,参照组就用通过双盲的西药。笔者强烈建议,国家有关职能部门,为中药量身打造独立的药物评价体系!
未知的总是让人恐惧,这句话用来形容中成药标注“不良反应尚不明确”引起的后果再贴切不过,即使同样疗效的西药标注不良反应多达几十项,心存疑虑的人可能还是会拒绝中成药而选择西药,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中成药之所以如此标注,是因为上市的中成药在临床观察的样本中尚未发现不良反应,但是不排除今后在更大范围的临床应用在可能发现不良反应,出于严谨的态度,不能标注“无不良反应”,而是标注“不良反应尚不明确”。
为了进一步打消各位的疑虑,根据《国家药品不良反应监测年报2020》,我给读者们摘录一些数据:
2020年报监测的药品目录根据《国家基本药物目录2018》版,该版收录西药(化学药和生物制剂)417个品种,中成药268个品种,其中含中药注射液8种,注射液占中药比重3%。
共收到西药不良反应事件报告78.1万例次,严重报告10.4万例次,严重报告占比13,4%
共收到中成药不良反应事件报告10.5万例次,严重报告6358例次,严重报告占比6.0%
药物不良反应报告西药是中药的7.44倍,严重报告数量西药是中药的16.36倍。
此处必须特别提及所谓的“中药注射液”,中药与西药技术结合的产物,实际上既不是单一化合物的西药,也不符合中药用药原理(不是经脾胃运化无创口服药或外用),两边都不认,不过官方暂时还是列入中成药范畴。结果就是,占比仅仅3%的中药注射液,不良反应报告占33.3%,严重不良反应计算如下:
2020严重报告中注射剂占比73.0%,中药注射剂严重报告占注射剂比例7.8%,所以中药注射剂严重报告数是
104000*73.0%*7.8%=5922例,6358-5922=436例,104000/436=239
剔除四不象的中药注射液,260种传统中成药不良反应报告事件共7.0万例,严重不良反应仅436例。
药物不良反应报告417个品种的西药是260个品种的传统中药的11.2倍,严重不良反应报告西药是传统中药的239倍。
药监局统计的药物不良反应规则是新药上市5年内所有不良反应都进行统计,超过5年的只统计说明书未标注的不良反应。所以, 谣言止于智者! 各位读者应该都不难得出结论——不管传统中成药的不良反应是否明确,传统中成药的安全性远远超过你的认知!看到“不良反应尚不明确”,完全无须担心,只要对证,完全可以大胆放心使用!
各位中医黑最喜欢攻击中医的观点之一,就是中医不科学,比如什么阴阳、五行、虚实表里不可证伪。说中医不科学,隐含的结论是因为不科学所以中医实践都是跳大神,中医不可信,不具有实践意义。
每当看到这种言论,总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什么叫可证伪?可证伪是奥地利哲学家卡尔.波普尔提出的,认为判断理论(命题)是否科学的标准是可证伪性。所以,可证伪的对象首先是(全称)命题,而不是概念!中医黑们攻击的这几个词都是概念范畴,就像数学的函数、物理的分子、化学的热能这些词汇,你怎么证伪?
退一步来说,就算中医不可证伪,也不代表不可指导实践应用。波普尔在阐述可证伪性中特别强调一点:“不能在经验上证伪的理论不是科学理论,但非科学未必不正确”,比如数学和逻辑学,都属于形而上学(哲学分支,研究存在和事物的本质,研究对象是抽象的。对应的形而下学也是哲学分支,研究的是对象是具象的,自然科学的哲学基础是形而下学),数学和逻辑学被划分到了非科学的原因在于他们并不需要经验去检验它们(卡尔.波普尔),不可证伪,但是都可用于指导实践应用。而中医的基础理论跟数学、逻辑学的性质一样。而科学理论不代表是正确理论,可证伪是逻辑证伪,不是事实证伪,比如“地心说”,虽然是错误的,依然是科学理论。
在波普尔的著述里一再声称,科学与非科学的界限并非正确的理论与错误的理论之间的界限,非科学的本质 不在于它的正确与否,而在于它的不可证伪性,不需要经验去检验它们,这种情况被休谟称为必然真理。科学和非科学一样,都包含着真理,又包含着谬误。拜科学教徒值得警醒!
实际上,简单的用科学与不科学来衡量医学,是不够的, 医学远比科学复杂。(自然)科学研究的是形而下学的规律,具有普遍性,科学研究的目的是“为什么”。而医学研究的是解决“怎么办”的问题,医学是技术手段的汇总,其内涵不仅包括普遍性的问题,更需要考虑独特性、个体化的问题,深度依赖经验反馈,从这一点来说,所有的临床医学都是非科学,因为科学遵循的是证伪主义,而临床医学遵循的是实证主义(循证医学)。我们最多只能说,西医的基础理论是(自然)科学,中医的基础理论是形而上学(非科学)。科学未必正确,非科学也未必错误,用不科学来否定中医理论,进而否定中医的实用性,是浅薄狭隘的行为!在逻辑上不存在被证伪的可能性的理论,则都是非科学的或伪科学的。正是基于这一标准,波普尔认为下列命题和理论都是非科学的:(1)重言式命题;(2)逻辑上尽全部可能性的命题;(3)数学命题;(4)形而上学命题和宗教神话;(5)伪科学(占星术、精神分析学、个体心理学甚至马克思主义都可归入此类)
最后说一说前面提到的西药的双盲试验不是科学。波普尔的科学,其原则是证伪主义,证伪主义是理论演绎,可不停完善自己。与证伪主义相对的,是证实主义,证实主义信仰归纳法,不停归纳完善自己。西药的双盲试验,首先有发现疗效,此处是归纳法,然后假设该药能治某种病,再设计试验去证实,标准的实证主义逻辑法:归纳——>假设——>证实。所以,所有的西药药效(比如说二甲双弧可降血糖,完全不明药理,但是却不妨碍临床应用了百年),都是基于经验的实证主义,是非科学!!!(各位中医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中医黑常常喜欢用古代中国皇室的人均寿命来攻击中医不靠谱,然后医学技术在人均寿命的影响因素中占比很低。
根据美国医学专家研究结果,美国人均寿命影响因素分别是:
个人生活方式占比50%,遗传占比20%,气候环境占比20%,医疗占比10%。
根据世卫组织的调查结果:
个人生活方式占比60%,遗传占比15%,气候环境占比7%,社会因素占比10%,医疗占比8%。
注:前两项数据在网上广为传播,但是未找到确切数据来源,如有找到来源的请指正
根据Lalonda和Dever的环境健康医学模式:
个人生活方式占比60%,医疗卫生服务占比8%,遗传和环境合计占比32%。人均寿命跟什么因素有关
以上三个调查结果(前两项来源未追溯到,有知情者请补充),无论哪种,个人生活方式都占绝对主导,医疗占比都只有8%~10%。所以,用人均寿命攻击中医的请停手吧,好好调整你的生活方式,不要过度依赖医疗服务,你要是自己作死,放纵欲望、心理不健康、饮食作息不规律,再好的医疗服务也无法让你长寿。比如有人经常熬夜,熬夜导致失眠,然后去找医生开药治失眠,但是不改变生活方式,最后的结果只会是越来越依赖药物,即使治好了失眠的外症,根源却没清除,反而可能掩盖更严重的问题,时间长了以后发现重病则悔之晚矣。
关于人均寿命的医学影响,还可以参考这篇贴子,该贴研究了中医成型前、成型后的中西方人均寿命对比《中药真的有某些人说的那么不堪吗?》
受限于现代人急于求成的心理,加上中医治病(证)统计数据缺乏透明、学院派医生培养模式不受信任、药企宣传方式不当、保健品企业让中医背锅等因素影响,中医的疗效确实广受质疑,很多人把看中医当成碰运气,中医业界也有药医有缘人的说法。其实前面这些,都与中医医学本身无关,都是可以通过合理措施改进的。
根据中医的哲学基础,人是天地孕育的最精密仪器,人本身是天地自然的一部分,所以我们永远也无法修自己,除非我们有和天地等同的智慧,所以人类根本没有能治病的药,人类最终能依靠的只能是人本身的免疫系统。因此,所有基于中医医理的中药,都是服务于修复/增强人体的免疫系统——也就是中医常说的扶正固本,只要人的免疫系统足够强,甚至不需要祛除外邪,人也能安然无恙,历史上著名的伤寒玛莉,到死的时候身上携带的伤寒病毒都是活性的。
所以在中医眼里,其实没有“病”,中医治的都是“人”,是扶正固本,使人体内环境秩序恢复平衡。而内环境失序,是一个渐进过程,比如普通人往往是从不良生活习惯(人均寿命的绝对主导因素)开始,因此“上工治未病”,让人在生病之前把生活习惯调节正常,自然免于疾病;短期的不良习惯导致出现功能性病理变化,这时候用西医手段检测、检验查不出指标,则在“中工治欲病”范畴;等功能病变恶化成器质性病变,就是“下工治已病”了。这种划分方式,看起来很有哲理,但是在人性的介入下却是颠覆常识的,常识是那些专治大病的才是“上工”,能不知不觉阻止你生病、阻止你小病成大病的,你可能只会认为是个“下工”。在《灵枢经》和《难经》中根据治愈率有不一样的定义:“上工者全十九,中工者全十七,下工者十全六”,这里用到了统计学方法,全治愈全部病人90%的是上工,70%的是中工,60%的是下工,而现实里往往只有某种“病”的治愈率,没有某个医生的治愈率。
那现实操作中怎么确认中医的疗效?
如果是看中成药,中成药往往来源于经典验方,这些验方都是经过千百年的临床实践,因为疗效确切才一直传承下来的。中医黑的观点是中成药没经过双盲试验,所以疗效是不确定的。我们先看看日本怎么做的:1976年,日本官方正式宣布将“汉方药”纳入医保体系,《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记载的263个处方中有210个可以享受医保,这210个处方可没经过什么双盲试验。试验的目的是服务于实践 ,经过超长时间跨度、巨量样本实践检验的药方,还要所谓的双盲检测,岂不是因果颠倒?即使是我国,所有的中成药也都是经过临床试验、经过国家药监局批准上市的,都是疗效确切完全可以信任的。所谓的不信任,只是你的世界观出了问题——中成药治的是“证”,不是“病”,你非要按“病”的标准去用中成药(西药开中成药常见错误),导致药效不明,那是你的问题,需要改变的是你的错误认知。如果有人非要提中成药通不过美国FDA,那是你的屁股坐歪了,你内心的文化自卑超越了理性的思辨。前文说过,双盲试验不是科学,是经验主义,是实证主义,非双盲的大样本随机对照试验一样是高等级循证医学证据。
至于医生,跟你看西医一个判断标准,谁的名声大、挂号的多,谁的疗效就更可靠。
而说到哪种病中医西医谁更擅长,这是个统计学问题,两种医学各有胜场,笔者只能寄望于各位从业者能秉承医者仁心的态度,客观的看待自己和同行,不要为了追求经济利益自我吹嘘,更不要抹黑攻击同行,而是把患者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也是为自己积德积福。真正的大医都心怀敬畏,格局宏大且谦恭慈悲。
最后回答一个中医黑最喜欢抬杠的问题:你说你的病被中医治好了,你怎么分辨是不是喝水喝好的?我想问出这种问题的人,应该是缺乏生活经验的,因为这种问题只需要最基本的生活经验就可以分辨。比如你感冒了,每次都是7天好,结果某一次你喝中药一天就好了,你会说中药无效吗?(顺便分享个不用药治风寒鼻塞的,热水泡脚+喝热水,到头出汗,捂被子睡一晚就好,个人多次验证,这里用的是中医八法里的汗法,用药的话有麻黄汤)。有一些病人,因为某种病多次看西医无效,看中医立竿见影,于是黑转粉了,这是基于最朴素的生活经验。
7、中医贵
2020年,我国医院总门诊量次为77.4亿人次,次均门诊费用324.4元;中医总诊疗量为10.6亿人次,次均门诊费用291.5元;西医总诊疗量次66.8亿人次,次均门诊费用为329.6元。西医医院次均门诊费比中医贵13.1%。
2020年,全国出院2亿3013万人,人均住院费用10619.2元;中医出院人次3504万人,人均住院费用8631.7元;西医出院1亿9509万人,人均住院费10976.2元。西医医院人均住院费比中医贵27.2%。中医贵吗
以上数据来源于国家卫健委和中国中医药管理局,西医数据是用卫健委数据和中医数据计算所得。
所以,中医贵在哪里?
西药和中药的研发原理决定了,两者研发需要投入的成本天差地别!
前文说过,西医的研发基本靠的是运气,需要大量的时间、在大量的信息/材料中寻找可能有效的药物(比如2020年初西药巨头研发新冠特效药,用计算机分析的化合式多达几十万种),这期间要一次次设计试验来试探药物的毒性、药效和不良反应,找到后还要遵循严格的程序进行各种临床试验,这就导致一款西药新药的成功研发往往长达一二十年,成本极其高昂。与之相对的,巨大的投入要有巨额的回报,新药成功上市后,为了收回成本,新药在专利保护期内的价格非常昂贵,这样药企才能持续的研发下去。
而中药药企的中成药,研发靠的不是运气,靠的是发明者对中医医理的理解、对药材药性的把握、对疾病的辩证能力,根本不是大海捞针式碰运气,试错成本基本没有(中医对医术的评判有句话叫“一剂知,二剂已”,开的药方有没有效,医者很快就能判断,根本不需要设计一个什么双盲去验证)。至于时间成本,合格的中医辩证完成后,几分钟就拟好了药方,哪来的时间成本?所需要的不过是像连花清瘟那样从汤药到中成药的转化生产线而已。
所以说,用中医药企研发费用低来指摘中医,是毫无根据的。
中医黑常说,经络和穴位观测不到,所以不存在,这是一种典型的反科学态度。科学的态度首先是承认客观事实,然后提出假说,再去验证假说是否成立。最重要的前提是尊重客观事实,对应到经络、穴位和气上,事实就是以此为基础的中医针灸风行全世界,欧美多个国家都把针灸列入医保。假如经络、穴位和气不存在,那么以此为根基的针炙就不会有效,是纯安慰剂,但是实际上针灸有大量的临床试验和论文证实对多种疾病有效,比如韩国发表在《science》子刊上的论文证实针灸治疗酒精成瘾,比如美国哈佛大学的马秋富教授团队,研究人员证实电针刺激动物足三里穴位可治疗脓毒血症(败血症),国内期刊用针灸治病的论文更是汗牛充栋,这些证据充分说明,以经络、穴位和气的理论为根据的针灸能治疗疾病,是客观事实。既然事实存在,那么经络、穴位和气就存在,现代科技手段观测不到,是技术手段问题,而不是针灸理论错误,这才是科学的认知。如果中医黑说的观测不到就是迷信,那么暗物质暗能量就是迷信学说;如果中医黑说的理论不明就是迷信,那么闪电球肯定也是迷信的。
笔者本计划在这里讲讲中医理论,奈何水平有限,做不到深入浅出反而容易惹出更多争议。因此,针对中医黑攻击中医治病是碰运气的言论,在此用两个《范中林六经辨证医案》中的医案来说明中医的治病是有严密的逻辑规则的。 郭××,女,24岁。北京某医院医务人员。【病史】近三年来,常间歇性低热。1976年3月,感冒发烧,曾服用感冒冲剂、四环素等药。其后经常自觉畏寒发热,常患扁桃体炎和关节痛。腋温,一般在37.4~38℃,偶尔在38℃以上。曾查血沉25毫米/小时,其它如白血球和基础代谢均正常。注射卡那霉素后,热暂退,但始终呈间歇性发作。自1978年初以后,每日皆发热两次,体温在37.5℃上下。虽经治疗,未愈。1979年3月来诊,按太阳伤寒证发热论治,两诊热退。【初诊】3月1日。今晨自觉畏寒发热,测体温37.4℃,畏寒发热、身无汗,两膝关节疼痛,面色正常,唇淡红,舌质淡红而润、微紫暗,苔黄挟白较腻,脉浮紧。此为太阳伤寒表实证,法宜开腠发汗、安中攘外,以麻黄汤主之。
1、“太阳伤寒表证实证”:张仲景将外感疾病演变过程中的各种症候群,进行综合分析,归纳其病变部位,寒热趋向,邪正盛衰,而区分为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六经病证。寒、表、实属于八纲辩证的内容,八纲辩证是中医通过对四诊所取得的材料,进行综合分析,进而用阴、阳、表、里、寒、热、虚、实这八类证候归纳说明病变的部位、性质以及病变过程中正邪双方力量对比等情况的辨证方法。
2、“法宜开腠发汗……”:此处用的是中医八法“汗、吐、下、和、温、清、消、补”中的“汗”法,此处用到了逻辑中的演绎法,病机在“寒、表、实”,根据中医理论中的人体运行规律,用“汗”法可去寒邪。【辨证】《伤寒论》云:“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此为太阳伤寒之主证。柯韵伯曾指出:“麻黄八证……重在发热身疼,无汗而喘”。本例患者未致肺气郁闭,故无喘证,其余麻黄汤之主证皆备。舌质淡红润,苔白,为有寒象,这种舌质,再加淡黄色苔,参之舌微现紫暗,为陈寒郁滞已久之征。脉浮,病在表,紧则为寒。寒邪外束,身之阳气不得宣散,故令发热。此非阳明实热,故虽发热而不甚,虽间歇性发热而非潮热可比。寒主闭藏,使皮毛闭,故身无汗。营卫阻滞,失正常之卫外机能,故畏寒。寒邪郁于经脉之间,阳气不舒,故令骨节疼痛。此病之初,原为外感风寒之邪,虽迁延三载,但始终缠绵未解,并未传经。转来初诊时,病仍属太阳伤寒表实,麻黄证具,故不拘其日,仍当发其汗。
3、“太阳病……麻黄汤主之”:此一段是经典药方麻黄汤的标准适应证,假如有人要做麻黄汤的中成药被要求做临床试验,那么样本筛选标准就是这个了。
4、“本例患者未致肺气郁闭……主证皆备”:这一段体现中医治病的优点,即尊重病患个体化差异。
5、“舌质淡红润……陈寒郁滞已久之证”:这一段细节,可以看出中医辩证高度依赖医生个人经验,归纳法。
6、“脉浮……故令骨节疼痛”:这一段是逻辑推理中的溯因法。【二诊】3月3日。服药后,身觉微汗出,恶寒减,舌紫暗渐退,苔白滑根部微黄,脉细微缓。尚有轻微发热,病仍在太阳。服麻黄汤后,发热恶寒皆减,但现身汗出,脉微缓,营卫失和之象。法宜通阳解表,调和营卫,以桂枝汤加味主之。
7、3月1日初诊开方,2日后复诊调整药方,体现出中医治病用药是动态的个性化治疗。
8、营卫失和对应通阳解表,此为归纳法。
9、调和营卫,此为演绎法。【三诊】3月8日。上方服三剂后热退。两日来未再低热.试体温36.7℃。膝关节偶尔有短瞬疼痛,微觉头昏,梦多,此外身无明显不适,舌脉均转正常。再少进调和营卫之剂,巩固疗效,并嘱其注意饮食起居,避免病情反复。7月17日随访,患者说:自第二诊服药后低热退,至今未再复发,自觉一直良好。
再看另一个医案:少阴证心悸(植物神经功能紊乱)于××,女,40岁。北京市某商店职工。【病史】1973年初,自觉眩晕。至1976年病情加重,心悸,手麻,上肢震颤。××医院诊断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长期服中药调补,疗效不显。【初诊】1978年10月13日。心悸,气短,胸闷,眩晕,纳呆,夜卧不宁,背畏寒,膝关节疼痛,肩臂肌肉时有颤抖。月经提前一周,色暗,有淤块。面浮肿,舌淡,苔白滑,脉沉细。病情虽错综复杂,主证乃少阴心肾阳衰,法宜温通心阳,益火之源,以桂枝甘草汤加味主之。……【五诊】11月17日。心悸、头晕基本消失,余证均已好转。令再服五剂。1979年5月10日随访,病未复发。【按语】本例心悸诸证,病情交织错杂。但其主证乃手足少阴心肾虚衰之病变。正如《伤寒明理论1)>所说:“其气虚者,由阳气虚弱,心下空虚,内动而为悸也”。其病根又在于肾阳不振,不能升腾上济于心所致。始终以补肾气、通心阳为治。故投桂枝甘草汤加味,以桂枝为君,入心助阳;甘草佐之,以补中气;二者相得,辛甘合化,则有温通心阳之功。真气之根既藏于肾,故加附子,大补命门火种,配生姜开提散郁,逐阴行阳之意也。因兼有经络之寒郁,故少佐麻黄、辽细辛。肾气旺而气血和,诸证即可迎刃而解。
10、这一段,患者表面得的是心脏病,其实病根在肾,充分体现了中医研究分析病机用的演绎法:五行生克关系。
以上两段医案体现出中医在临床治疗中,需要掌握扎实的理论基本功,丰富的临床经验,然后灵活运用演绎法、归纳法和溯因法来辨证、分析病机和用药。中医治病的优点也很容易看出:简便,不需要设备;廉,价格便宜;验,药有没有效果,几副下去一复诊就知道了。中医治疗,是个性化动态调节方案,对比西药标准化治疗,哪个更像量身打造的VIP医疗服务?
其实中医的局限也就在这里,中医治疗效果,极度依赖医者个人的技术水平,辨证难,导致行业水平参差不齐。中 医理论自成闭环,难以创新进步,中医发展的最好状态,是出现大量可以独立行医的优秀的个体医生(这是不利于资本化的)。而西医可以充分享受自然科学发展成果,技术的进步带动整体西医的进步,西医发展的最好状态,是越来越好的药和设备(药和设备的背后是资本化的医疗巨头,中医发展反资本化,我想这也许就是中医常期被黑的根本所在),每一个使用的西医都可以借此提高自己的治疗效果。用数学语言来形容,就是中医的方差比较大,西医的方差比较小,方差小的,整体表现稳定,反而容易赢得依赖。
1、对于新冠肺炎来说,西医的疫苗像是战前培训免疫系统,西医治疗像是战时支援,中医治疗像是战时培训。战前培训的优点是未战先胜,这一点对于一些不容易变异的病毒来说尤为明显,但是对容易变异的病毒可能效果不佳,而且战前培训需要事先掌握病毒的信息,面对新病毒战前培训会大幅度滞后,应对新的突发流传病时手段不及时。中医的战时培训优点是以不变应万变,不论新老病毒,总能产生效果,瓶颈在于免疫系统并不是无敌的,面对一些顽固的病菌,再如何培训也无法消灭,比如艾滋病毒。而西医的战时支援,暂时没想到优胜的地方,不好的地方在于,过度依赖支援,只会让免疫系统得不到锻炼,让免疫系统越来越依赖支援,典型的比如一感冒就用抗生素。
2、西医的基础是建立在解剖学基础上的,注重局部病灶的修复,对于一些典型特征的疾病掌握了精而尖的治疗技术,但是因为缺乏统摄指导临床的理论,面对无典型特征的复杂的系统性疾病时,比如新冠重症,西医的对症治疗只是有碎片化经验的拼凑,效果不佳。而中医治疗是有着完整的临床理论指导的,是从整体出发的,即使是无典型特征的复杂系统性疾病,治疗方案也往往有很好的效果,比如新冠重症,扬州53个重症危重症,全部都有严重基础疾病,中医主治,0死亡;吉林107重症危重症,有严重基础疾病,中医主治,2死亡。
1、影响寿命最关键的因素是个人生活方式,希望大家都能保持健康的心理、健康的生活习惯;
2、这个世界不是二元对立的,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观出错,价值取舍就会出错,这就是中医黑的三观问题。希望各位中医黑读了此文后有所收获,能以理性的方式看待中医和西医,在生病的时候都能灵活选择最合适的治疗方案(笔者多年前在西医医院查出肾衰竭,一开始肌酐就680+,住院也在西医医院。之后未按照西医的要求直接透析,而是辗转找到中医治疗,最低肌酐降到297,同时也未停止用西药控制血压,争取了数年无透析时间。最后病情恶化后没有坚持用中医而是选择了透析治疗,透析期间面对西医不擅长的便秘问题笔者也是用的中医方式解决,效果显著)。
3、对于中医药企,笔者颇有点怒其不争,百年前国势衰微,知识分子自卑到从中医到汉字全面否定中国传统文化,导致医疗标准完全被西医把持。现在国力崛起,文化自信提升,国家宣传的是中西医并重,但是药企还是屈从西医标准。我非常希望,像以岭药业 @以岭药业赵云龙 @以岭药业 高帅 @以岭药业刘祥成nossou 这样的公司能主动承担起正本清源的责任,用符合中医理念的方式宣传药效。所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现在的教育导致国民普遍不解中成药的使用规则,作为头部的中药药企,你们有扛起“使民知之”的责任;
4、希望中小学进一步普及中医文化;
5、希望学徒制顺便推广、国家能培养出更多能独立行医的中医。
最后,借用周杰伦的《本草纲目》歌词做结语:
如果华陀再世
崇洋都被医治
外邦来学汉字
激发我民族意识
……
让我来调个偏方
专治你媚外的内伤
已扎根千年的汉方
有别人不知道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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