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的人》:南美小镇的同性之恋,活像是世外桃源的神仙少年!
要是我国地产商去了智利,一定能大显身手。不用不断填海,也能源源不断开发出海景房。智利拥有一万多公里南北走向的海岸线,然而东西最宽距离只有362公里。
有这样形状的国土,建个房子,想不看海也难。在这样一个气候湿润,海景独特的国家,一段同志之恋会诞生擦出怎样的爱情之火呢?电影《要强的人》便讲述了智利南部小城,两个年轻帅gay之间朦胧浪漫的爱情故事。
《要强的人》并不是导演奥马尔·苏尼加·伊达尔戈在2019年的一时兴起之作,其实早在2015年,他的29分钟短片《圣克里斯托弗》就在柏林电影节亮相,并摘取了泰迪熊最佳短片奖。
四年后,伊达尔戈携手短片中的两位男演员,继续《圣克里斯托弗》中的甜蜜故事。不变的角色,不变的地点,不变的感情,让很多影迷在和《要强的人》对比之后感叹:衣服和造型完全没改变,一瞬间以为短片是直接从长片中剪出来的。
故事发生在智利南部的一个临海小镇,男主角卢卡斯从首都圣地亚哥来此看望姐姐,但根本原因在于逃离,逃离是因为自己的性取向,父母不容忍,他只得离开。
姐姐喊来镇上青年安东尼奥帮忙送柴火,卢卡斯看到他眉目清秀,便帮忙下货,须臾之间,两人对眼。虽然没有过多交谈,可眼角相互留意,让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然后,卢卡斯在海边写生后,两人在餐吧邂逅。言谈不多久,便开始海边畅游,晚间行车中,甚至激情拥吻,捅破心事,这次算是一吻定情。
而酒吧后的再次接吻,以及猜奖活动中的重新碰头,让他们终于初尝禁果,像很多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慵懒、激情、甜蜜及默契。
于是,他们开始在小镇中四处游荡。吃海鲜美食,骑着山地车观赏风景,在造船厂帮安东尼奥订购自己的打渔船。
当然,由于同性禁恋,他们也各自遭遇到小镇若隐若现的敌对行为。比如卢卡斯在街上被当地人扔石头,而安东尼奥则由于前男友告密,失去了在渔船上的工作。
但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些“小事”放弃这段感情,真正阻碍他们同性之恋的,是距离。虽然两人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但他们未来的出路和定位迥乎不同。
卢卡斯来自大城市圣地亚哥,即将前往加拿大的蒙特利尔攻读文化遗产专业研究生,而安东尼奥则自小在这渔业著称的小镇长大,他子承父业,打算买条渔船,一辈子经营沙丁鱼水产业。
不同的人生定位,让这对即使相爱的人,也无法携手共度一生。尽管卢卡斯极力想让安东尼奥和他一起前往加拿大,可错过就是错过,两人只能挥泪再见。
同为男同爱情片,《要强的人》和李安的经典之作《断背山》截然不同。在后者中,虽然希斯·莱杰饰演的农夫恩尼斯,和杰克·吉伦哈尔饰演的斗牛士杰克,年少时在断背山放羊过程中,有过一段美好真挚的恋爱岁月,但影片主要展现的,是恩尼斯和杰克长达半辈子的“虐恋”。
因为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同性之恋远没有被社会接受,不管是恩尼斯还是杰克,他们都得顺从社会对男性的人生规范:结婚生子。
所以,即使他们对彼此怀有激情,也只能每年到断背山小聚几次。压在他们身上的,是社会和伦理的无形巨山,这一点,也是李安电影中从未改变的主题。
但《要强的人》显然更像是《阿黛尔的生活》之类的爱情片,它不需要用同性之爱去反对什么,尽管在片中,依然存在卢卡斯和父母因为他的性取向,两代失和;安东尼奥因为前任男友的恶意告状,丢掉饭碗。但这些只是闲笔,或者说,是为了更加凸显这对情侣对世俗观念的不屑和勇敢。
《断背山》是将恩尼斯和杰克的感情,和周围世界藤蔓牵连,分离不开,但《要强的人》则是刻意把卢卡斯、安东尼奥和周围的社会分离开,让他们找寻属于自己的恋爱空间。
因此,这个空间一旦出现,必然会与周围世界的枯燥色彩差异巨大,拥有一汪“彩色”保护壳。而这种“彩色”,被导演处处安排,时时留心,几乎放置在片中这对情侣的每一个甜蜜瞬间。
卢卡斯和安东尼奥在车内的第一次接吻中,画面为暧昧的暗红色;
酒吧小聚之后,安东尼奥将卢卡斯推到树边激吻,画面为温暖的昏黄色;
两人到安东尼奥的住所,开始调情时,屋内是甜蜜魅惑的橙红色。
这种“彩色”一方面烘托了二人的恋情,另一方面也暗示着两人在一起时,迸发的激情,将周围世界的阴霾一扫而空。
但仔细想想,这部剧情很平,尺度一般的gay片,能在豆瓣收获7.6的评分,难道真是凭借其如台湾小清新爱情片一般的风格吗?
当然不是。如果细究这部电影,我们会发现它有特殊的处理方式,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被这段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桃源之恋的恋爱故事所触动。
除了在上面说过的,《要强的人》在表现卢卡斯和安东尼奥两人的同性禁恋时,试图用“彩色”空间将二人与外界隔离。其实,本片借助于智利独特的国土风貌,海岸景色,也在用各种民俗和景观,让这座小镇与我们当下的现代化社会保持距离。
比如很多影迷赞不绝口的美景,不管是安东尼奥出海打鱼,还是卢卡斯和狗狗在崖头草地玩耍,亦或者是智利古老的历史遗迹,都是一次次在搭建影片的“世外桃源”。
因此,片中常常上演再现智利民族战争的历史剧,而且安东尼奥恰好在其中扮演升旗手。这一场景,在片头开头出现,也让我们在观影伊始,便进入一条如梦似幻的时间隧道。
当然,如果想让“世外桃源”毫无违和感,除了美不胜收的景观,和反复上演的历史剧是不够的,还得做减法:把所有现代的电子设备和通信工具,尽皆从影像上抹去。
所以,不管是卢卡斯的姐姐接到父母的电话,还是卢卡斯和安东尼奥在酒吧看足球赛,你都无法看到手机和电视机的影像,只能通过声音辨别而已。
取而代之的是,卢卡斯那文艺青年般,拿着画笔勾勒古代建筑,安东尼奥以其健美体格在海边打鱼。
正因如此,《要强的人》这一段文艺青年和壮美少年之间的纯真恋情,加上一个和现代嘈杂混乱世界区隔开的美丽田园,既让人唏嘘动容,更让人感到直击心底,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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