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弟弟郭破虏,绝非金庸笔下酱油男!他的作用比杨过还大
《神雕侠侣》中,郭破虏的角色设定很有意思,他是大侠郭靖和丐帮帮主黄蓉独子、峨眉派创派祖师奶奶郭襄的亲弟弟。按道理,对创作者来说,这种将门虎子星二代,大有可写,随便一段风流韵事、侠女佳人,就能引得读者浮想联翩,为小说增色不少。可金庸偏偏就没这么干,全书描写郭破虏的地方少之又少,别说和他的大姐郭芙、二姐郭襄比,就连大武小武、郭芙丈夫耶律齐都不如,甚至还不如风陵渡口讲故事的路人。从传统意义上来说,郭破虏绝对典型跑龙套、酱油男。
郭破虏戏份太少,之前有很多人提出自己的见解,总结起来,无外乎两类。
第一,郭家需要传宗接代。金庸15部小说中,他最喜欢的男主就是郭靖,我们看《射雕英雄装》《神雕侠侣》时候会发现,郭靖几乎是完人,为人诚恳不虚伪、重义气讲原则、锄强扶弱、钟情……而且只有他,是完美践行了金庸眼中“侠”的终极奥义——为国为民。
创作者喜欢,这就没得说了。金庸直接让黄蓉怀了一对龙凤胎,目的就是为解决郭靖“无后”这一重大人生缺陷。小说中,思想前卫充满叛逆的黄蓉,对于子嗣的事儿,也不能免俗,在和郭靖聊到肚子里孩子的时候,也说过:“我好生盼望是个男孩儿,好让郭门有后”这样的话。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精神指导下,郭破虏沦为传宗接代的副产品,仅仅是为了让郭靖变得更加完美。对于副产品,金庸何必再做过多描写,干脆弃之不用了。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笔者认为未必。毕竟《神雕侠侣》不是《娘道》,黄蓉不是二少奶奶,金庸更加不是郭靖宇。对于传宗接代的问题,金庸或者金庸笔下的郭靖看的很淡。在小说中,黄蓉说完盼望肚子里是男孩的话后,郭靖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男孩儿、女孩儿不都一样?快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郭靖是个实在人,不会说谎,有心事也瞒不过黄蓉,如果他一心想着传宗接代,又怎能在讨论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时候表现如此淡定?
再者说,当时襄阳城鏖战,朝不保夕,即使有了后代又能传下去吗?几十年后,郭破虏和郭靖夫妇城破殉国,在《倚天屠龙记》中,灭绝师太说过“郭公破虏,青年殉国,没有后代”的话。如果金庸仅仅为了给郭家留后,应当让郭破虏在蒙古破城的时候逃走,这样更完美符合传宗接代之说了,而金庸没这么干。所以这种说法,笔者分析不可信。
再有一个说法就是,金庸真的“忘了”。因为当初写《神雕侠侣》时候,《明报》创刊时间不长,金庸琐事缠身,再加上连载要赶进度,慌乱之中,难免顾此失彼。再加上情节展开,实在没有适合郭破虏的戏份,所以直接让他打了“酱油”。
这个说法笔者认为也不妥,首先,金庸大才,一部小说中林林总总出现百十号人物,他都能很好照顾到,留下各种伏笔,推动情节发展。像郭破虏这种重要角色,金庸怎么会忘记呢?连载过后,有过数次的校勘增减,假如真是忘了可以在后来找补回来,但是金庸并没有这么做,这都说明他一开始就是这么设计郭破虏的角色的。
那金庸给郭破虏如此少的戏份,原因究竟为何?
笔者认为,原因之一就是郭破虏和郭靖太像了,简直是一个人,这就注定他不能成为小说主人公之一。
金庸在《连城诀》的序言中说,他在创作的时候,并不是先勾勒出小说大的框架,而是先设定人物性格,后续情节跟着人物性格走。同时他也极尽可能避免情节上的重复,用过桥段绝不再用第二次。郭破虏的人物设定和郭靖很像,假如再按着主人公性格展开情节,那一定会让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金庸绝不能允许的,最后干脆就不写他了。有人问,从哪里看出郭破虏和他的父亲很像呢?
首先是相貌上,在风陵渡口郭破虏第二次出场(第一次是出生的时候),金庸描写他:“男的浓眉大眼,神清粗豪”。《射雕英雄传》第二十二回骑鲨遨游中,描写郭靖“一个年轻后生,浓眉大眼”,长相都是浓眉大眼,神情粗豪,所以,在相貌上郭破虏和郭靖很像。
其次,郭破虏的脾气秉性和郭靖也很像。《倚天屠龙记》中,灭绝师太临死前对周芷若说出屠龙刀倚天剑秘密时,说郭公破虏,有乃父之风。而在风陵渡口,在大姐和二姐夹缝里,郭破虏表现的的左支右绌,有点儿呆萌的感觉。
还有一次,是在郭襄生日上,黄蓉让郭芙去叫郭襄参加英雄大会,好热闹一下,郭芙不愿意,郭破虏自告奋勇去了他二姐闺房,进门一看,二姐房中有很多奇怪的宾客,郭破虏没有“报警”,而是傻傻地回去禀告他的母亲。这些描写,无论是行动、表情、神态,做派都很像郭靖。还有最重要的是,就是为国为民的侠义精神,死守襄阳,最后城破殉国,这些都像极了他的父亲郭靖大侠作风。
笔墨不多的郭破虏真的不重要吗?恰恰相反,郭破虏才是那个时代国家最需要的人!
在蒙古入侵,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国家需要的不仅仅是如郭靖一般大将军,也不仅仅需要杨过周伯通黄药师那样的昙花一现。国家更需要的是郭破虏这种默默付出,没有风花雪月、不过生日、不耍小性、不攀比、不怯懦的勇士。郭破虏短暂一生,都是在襄阳城中度过,没有子嗣,城破之后殉国,充满大义。
反观那些所谓大侠,如杨过小龙女、郭襄等等,在国破家亡最关键的时刻,他们又有谁站出来,犹如破虏一般捐躯赴国难呢?郭破虏继承了其父其母的“侠“,为国为民,这才是真正的侠之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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