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手术两百年》:对抗迷信养生的“洗脑”佳作

栏目:娱乐资讯  时间:2023-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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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过手术吗?

  小到阑尾手术、牙科手术、微整形手术,大到肿瘤手术、心肺手术、颅内手术……据统计,一个生活在当下的普通人,平均一生中将会经历7次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手术。

  

  权威数据表明,在今天 ,全球人口平均寿命为71.6岁,但仅仅在100年前,这一数字还只是31岁。

  这令人叹为观止的进步和许多因素有关,而其中一个无法忽视的原因就是医学的进步和外科的兴起。

  

  曾几何时,疾病导致的死亡或许是人类最难以摆脱的噩梦之一,然而,自从人类掌握现代医学并发展出外科手术后,疾病给人类造成的伤害已经缩减到了可控的范围之内。

  作为人类创造的最伟大的技艺之一,外科从何而来?手术如何从蒙昧走向科学?

  

  近期,一部由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承制,历时3年打造,并在全球12国取景拍摄的大型纪录片《手术两百年》登陆CCTV-9纪录片频道。

  

  该系列纪录片一经播出,便引起人们的极大关注,截至目前,豆瓣评分仍坚挺在9.4分的高度。

  

  作为中国第一部以医生视角,系统展现人类与疾病作斗争的专题片,《手术两百年》用“历史+现实”的回环结构,构建起整部片子的叙述逻辑。

  

  该片共分8集,每集50分钟。在每一集的观看中,我们不仅可以领略到医学先驱们不断冲破黑暗并改变人类命运的史实,还可以在庞杂的影像中了解现代医学的历史变化,以及现实世界里正在发生的人道主义故事。

  

  今天,DOCO君便为大家分享一下这部纪录片的前两集《理性之光》和《手术基石》,希望每位观众都能从此片中发现现代医学的迷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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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漫漫历史长河之中,绝大部分人类都深信他们的命运是由未知的神灵鬼怪所掌控的。

  面对疾病带来的死亡威胁,古人只能将生存的希望寄托于变化无常的命运以及虚无缥缈的巫术。

  

  但在同一片天空下,一些人却试图和神灵抗衡,主宰自己的命运。

  公元2世纪,在古罗马城邦帕加马古城,世界公认的第一所医疗机构——阿斯克勒庇俄斯神庙就曾矗立在这里,一位名叫盖伦的古罗马名医曾在此地行医。

  

  阿斯克勒庇俄斯神庙中的盖伦雕像

  在当时的古罗马,有很多角斗士会因战争和竞技而受伤,为了医治他们,盖伦试图通过解剖动物,从动物的身体来推理人类身体的构成与运行方式,利用自己对人类身体的理解来治疗疾病。

  

  在医学历史中,盖伦便是世界上第一个明确提出要通过解剖来认识人体的人。

  

  《曼殊尔解剖学》

  在一本12世纪的波斯语著作《曼殊尔解剖学》中,我们可以看到世界上现存最早的人体解剖图,而这些图画的理论来源正是盖伦。

  

  不过,在14世纪之前,因为伦理、宗教等原因,公开的解剖人体被绝对禁止。即使是盖伦这样最负盛名的医学家,也会遇到同样的障碍。

  

  1353年之后,为了战胜夺取千万人生命的黑死病,天主教会被迫取消了禁止尸体解剖的禁令,允许医生们通过学习解剖来了解人体。

  

  就在这股探索人体内部奥秘的热潮当中,一位佼佼者脱颖而出。他便是欧洲最古老的大学之一帕多瓦大学的解剖课教师安德烈·维萨里。

  

  帕多瓦大学的安德烈·维萨里雕像

  1537年,23岁的维萨里来到帕多瓦大学开始担任解剖课老师,但当时的解剖学课堂上使用的教材依然是盖伦1500年前的著作,教师们只是照本宣科。

  

  最早时期的盖伦解剖学教材

  就在自己的解剖实践中,维萨里发现盖伦对于人体的某些描述无法在真实解剖过程中获得验证。雄心勃勃的维萨里遂决定编写一套全新的解剖学教科书,以此展示自己的发现。

  

  《人体的构造》

  1543年,七卷本《人体的构造》一书正式出版,该书被认为是现代解剖学的奠基之作。这一年,维萨里年仅29岁。

  

  在《人体的构造》一书中,人类身体的各个器官有史以来第一次以精准复现的方式被展现出来。维萨里试图透过书本告诉我们,解剖是为了理性认识活着的人体。

  

  《人体的构造》

  而就在同一年,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也被发表,人类几乎是在同时迈出了向外部世界和自我身体探索的第一步。

  

  解剖学的进步,让我们对人体的结构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是人类的探索绝不会止步于这些静止的身体。

  器官、组织如何运行,我们的生命怎样维系?从一座古老的解剖教室开始,人类开启了对人体生理奥秘的探索。

  

  帕多瓦大学的环形解剖剧院

  那时,帕多瓦大学已经成为欧洲最负盛名的医学院校,吸引着全欧洲最优秀的医学生慕名前来求学。1602年,来自英国的威廉·哈维加入了这支医学生的队伍。

  

  威廉·哈维

  帕多瓦解剖教室带给哈维的不仅是当时最高水平的科学教育,在一场又一场的尸体解剖观摩和操作中,威廉·哈维对研究人体生命运行规律的方法进行了深入的思考。

  

  从帕多瓦大学毕业后的20年间,哈维全部的研究重心就是人体的心脏与血液。他试图通过解剖与测算,解开心血运行的秘密。

  

  1628年,哈维发表了《论心脏和血液的运动》一书,用明确的实验数据论证出人体血液以心脏为中心循环流动的结论。这是人类第一次清晰、准确地描述出人体动态生命活动的过程。

  

  《论心脏和血液的运动》

  哈维开创的人体生理学对外科学的发展和进步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因为手术的切割与重建虽然发生在局部,但任何复杂外科手术的设计,无不需要对人体生理运行机制的充分理解。医生正是在人体生理学的指引下,帮助患者尽快从手术创伤中恢复过来。

  2

  今天,外科医生可以在人体的任何部位做手术,除了医生高超的技术,现代化的医疗设备,更需要依赖手术的三大基石——止血、麻醉、消毒的安全保障。

  

  正是从逐一攻克这三个基本难关开始,外科的故事逐渐变得精彩起来。

  防止病人失血过多而死,在手术中是外科医生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今天的外科止血工具方式渐渐趋于多样和完美,而这一切改变的开端却可以追溯到中世纪的欧洲战场。

  

  在哀鸿遍野的战场上,一位名叫安布列斯·帕雷的年轻法国军医首次目睹了战争的恐怖。帕雷出生在法国南部一个叫做拉瓦勒的小城,作为一名医疗理发师的儿子,他从15岁起就开始给父亲做学徒。

  

  1536年,26岁的帕雷在取得医疗理发师资格后,被招募进了军队,成为一名军医。

  在当时的战场上,最常见的手术治疗便是截肢,而军医们处理止血的常用方式就是使用烙铁。

  

  但是,采用烧灼的方式来处理伤口,这是痛感最剧烈的手术之一,士兵们经常会疼得晕厥过去,在手术过程中因疼痛过度而死亡的例子比比皆是。

  

  士兵们痛苦的哀嚎震惊了帕雷,他开始思索一种更好的止血方法。

  1552年,帕雷在处理一场手术时没有使用烙铁,转而用针、线和一把人们从未见过的钳子来做手术。

  

  这把钳子即是医学史上著名的鸦喙钳,通过它可以拉出伤员的动脉,用缝线扎住血管末端,就可以彻底封死血管。这种由鸦喙钳配合针线的钳夹止血法正是由帕雷所发明。

  

  除了让士兵们告别了烙铁外,帕雷还有很多医学创新,他用温和的药膏代替了沸油为枪伤伤口清创,设计了许多外科及整形器械,甚至还发明了给伤残军人使用的义肢、义眼和带齿轮的关节。

  

  这些行为的背后充满着医生对病人的关怀和怜悯,而帕雷也因此被后人尊为外科学之父。

  

  安布列斯·帕雷的雕像

  疼痛是每个人一生中体验最早和最多的主观感受,当皮肤受到刺激,表层的神经末梢就会产生疼痛信号,之后迅速传递到大脑,大脑经过分析,开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促使人做出行动,避开伤害。

  

  疼痛会使肌肉收缩,心率和血压上升,呼吸加快,并且出汗,严重时会导致休克、死亡。

  

  实际上,古代医生一直在想方设法解决手术疼痛的问题。

  一些医生会用具有致幻作用的植物来缓解疼痛,还有一些医生干脆将病人灌醉或者敲晕,但这些病人通常会在手术过程中尖叫着醒来,剧痛甚至会让患有心脑血管疾病的病人死亡。

  

  1842年,一位名叫威廉·莫顿的美国牙医从哈佛大学医学院毕业后来到波士顿的一家牙科诊所工作,那时的他并不知道推动外科手术中大发展的机遇居然落在了自己这个刚出道的小医生身上。

  

  在当时的拔牙手术中,因为并没有任何止痛方法,所以人们往往会发出各种惨叫。

  身为医生的莫顿在听说有一种叫乙醚的化学物质可能具有麻醉效果后,便开始亲身试验,意图为患者减少痛苦。

  

  乙醚雾化器

  1846年10月16日,莫顿来到哈佛大学,准备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实验成果。

  在众人的围观中,莫顿手持乙醚雾化器走到手术台,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阀门,将乙醚雾化器送到病人嘴边,几分钟后,病人便顺利地进入到了昏迷状态。

  

  莫顿因此而完成了历史上第一次公开的无痛手术,整个手术过程持续了25分钟。

  手术结束后,从波士顿起航的货轮迅速把发现乙醚麻醉剂的消息传遍全球,之后的十年间,麻醉几乎被应用到了所有当时的外科治疗中。

  

  麻醉的进步解除了手术中疼痛的危险,人们不再会因为对疼痛的惧怕而抗拒手术,但是在通往安全手术的道路上,仍有一个隐形的杀手横亘其间。

  在19世纪以前,整个欧洲的术后死亡率都高得惊人,其中包括那些医学最发达的地区,巴黎60%,苏黎世46%,柏林34%。

  

  今天的人们已经知道是病菌的传播导致了术后感染和死亡,但是一百多年前的医生并不了解这一点。

  作为欧洲历史最悠久的医院之一,维也纳总医院在18世纪拥有世界上最大的产科门诊,彼时,一种叫产褥热的疾病,就在产后妇女间横行肆虐。

  

  1845年,27岁的塞麦尔维斯来到奥地利维也纳总医院的妇产科工作。

  

  当人们对产褥热的治疗束手无策时,年轻的塞麦尔维斯却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维也纳总医院的产科被分为两个病区,由医生负责的一病区死亡率为16%,远远高于由助产师负责的二病区2%的死亡率。

  

  他怀疑产妇的高死亡率或许与医生的工作习惯有关,一次意外事件让他确认了这样的想法。

  塞麦尔维斯的同事在解剖尸体时被手术刀划破了手指,不幸去世。这位医生死前的症状与死于产褥热的产妇惊人的相似,塞麦尔维斯立刻意识到,产褥热的罪魁祸首可能就是医生的双手。

  

  塞麦尔维斯立即要求自己所在病区的所有医生,在接生前必须用漂白粉反复洗手,但此举却遭到了保守派医生们的反对。

  1850年,饱受非议的塞麦尔维斯被迫离开维也纳总医院,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匈牙利,开始在当地的森特罗库斯医院工作,继续推行自己的洗手原则。在那里,产褥热的死亡率很快降到了1%左右。

  

  森特罗库斯医院的塞麦尔维斯雕像

  1861年,塞麦尔维斯出版了《产褥热的病原症状和预防》一书,并将它寄给了欧洲最知名的产科教授们,但少有回音。

  

  在自己的著作中,他这样写道,“即使我无法活着亲眼看到征服产褥热的那一天,我也坚信那一幸运时刻即将到来,为此我死而无憾。”

  1865年,47岁的塞麦尔维斯在维也纳一家疯人院中孤独死去,而他的希望并没有落空。

  

  1881年,一种串珠状的细菌在产妇的恶露中被首次发现,这种细菌被命名为链球菌。正是这些大量存在于尸体与自然界的病菌进入产妇的身体,导致了产褥热发生。

  

  直到此时,终其一生都在呼吁洗手和消毒的塞麦尔维斯,才重新赢得了瞩目。

  今天,全世界任何一家医院都在严格执行塞麦尔维斯的提议,洗手已经成为医生手术前最重要的消毒步骤。

  

  在质疑声中,医学先驱以非凡的勇气,大胆尝试的智慧,必胜的决心,将外科学从黑暗带进光明。由此,随着止血、消毒和麻醉被一一攻克,外科学终于迎来一个全新的时代。

  

  我们究竟是谁?我们的身体究竟由谁来掌控?这是人类认识自我,认识世界的首要问题。

  几千年来,在一片蒙昧与黑暗中,在一片世俗冷眼中,医学先驱们用一点点微光来探索我们自身的躯体,建立起人类在这个广阔世界中的坐标。

  在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够治疗的疾病种类越来越多,正是基于对人体的充分认识,才有了现代医学的一切可能。

  同时,我们也必须承认,就在麻醉、消毒、抗菌等手段尚未登场的年代,本应是“生命拯救者”的外科医生,更多时候却是以“生命终结者”的身份在历史中出现。

  然而,经过200年的发展,新的工具、技术和手段让外科手术的安全性提高到前人所不敢想象的地步,在保证病人生存的前提下,医生开始更多地考虑如何减轻病人痛苦,如何保证生存质量,如何不断向手术极限发起挑战。

  其实,外科手术的进步正是由每一位医学先驱的贡献所凝结而成的。

  他们以非凡的勇气,大胆尝试的智慧,必胜的决心,将外科学从黑暗带进光明。

  在《手术两百年》中,观众不仅能看到来自全球12国的影像呈现,更能了解到众多扎实冷门的人物故事,包括每一个关键医学事件的亲历者、受益者、见证者、书写者。

  此外,还有许多珍贵的第一次被中国团队拍摄的博物馆、档案馆等等,相关医学专家以主持式样的生动讲解让历史内容鲜活起来。

  如果你还不够了解现代医学尤其是外科手术的发展经过,《手术两百年》绝对是目前最优质的选择;

  如果你身边还有各种各样迷信保健养生、有病乱投医的叔爷阿姨,《手术两百年》绝对是推荐给他们“洗脑”的必备良品。

  信科学,知科学,看一看这样的纪录片总归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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