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是太阳,也有下山的时候!
歌德曾经说过:没有在长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但歌德一定没想到,现在大多数的成年人,也只能在长夜里痛哭,到了第二天,只能戴上面具,遮挡住因为痛哭导致泛红的眼睛,还有那逐渐加深的黑眼圈,用一副面不改容的淡定模样,去重新面对社会和生活。
痛苦这种感觉,只要不让别人看到,就可以等于没有。如此自欺欺人的生活状态,相信你也一定会有。
曾经的我在科兴科学园一家奶茶店工作,可能加班是附近公司的常态,店里的生意都主要在晚上8、9点,但我最常见到的都只是是外卖员小哥,极少会有白领亲自到店里下单。
记得有一次晚上12点,我准备闭店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上去刚毕业,她点了一杯特大杯奶茶,点完单并在店里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个点加完班不赶紧回家的人特别少,经历了一天工作的劳累都希望能早点回家好好躺下休息,而她则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奶茶店,并一人坐在角落,让我感觉到她身上一股莫名的孤独感,所以我对她的印象还挺深的,我拿着她点的奶茶,并向着她走去。
只见她双手捧着奶茶,慢慢喝着,头很低,几乎看不清她的脸。正当我在吧台收拾之时,却听到了她的一声啜泣,于是再次把视线转向了她那边。
她在哭。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用一只手不时地抹掉眼角的眼泪,可能是心里的委屈感让她瞬间绷不住了,眼泪开始越来越多,她不停地用手擦着眼泪,甚至衣服上的袖子也用上了。眼泪还是止不住,最后干脆用双手捂住了脸,虽然她很努力地压抑住,甚至连肩膀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但是不时发出的一两声抽噎,让此时的我也能感受到她的那份难过。
犹豫了许久,我感觉自己是否该做点什么,于是便拿上一包纸巾,缓缓地走了过去。递给了这位小姑娘,并且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女孩抬起头,脸上的妆容已经都花了。她接过了我的纸巾,开始擦着脸上的眼泪,但此时的她压抑不住心里的感受,开始扑在桌上放声大哭,一边哭着还一边跟我说着“对不起”。
等姑娘平静了下来,开始主动跟我述说她的经历。
不是名校毕业的她,找工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省钱,她每天都骑共享单车去面试,因为天气炎热,为了保证面试时能干净整洁的状态,她得提前至少半个小时到面试地点,然后再换衣服化妆。
“我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跟镜子前的人说,你很优秀,加油!但每天面试完,再骑车回到住的地方,我累地只能瘫在沙发上,一天下来我仿佛花光了我所有的能量,完全没有动弹的欲望。偶尔打开电视,想看看综艺节目放松一下,却发现虽然电视里面的人笑得很开心,但我已经没办法感受到他们的那种快乐,并不在意播放的内容是什么,只在意此时空荡的屋子里还能有一些声音存在。”
其实大城市从来不缺工作,但同样也不缺人。姑娘说,她经过2个月的奔波,自己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份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工作,也算是正式踏入了社会。
但由于不熟悉业务,每天都要加班。今天因为自己写错了一条数据,导致团队一周的努力都白费了。同事和领导虽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但今天整个办公室的氛围都异常安静。
因为出于这份愧疚和不安,她在公司一直待到了12点,电脑屏幕前的她,根本无法投入脑子一直回想着工作出错、转正无望、没钱交房租……这些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魔咒,让她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去完成修改自己出错的工作。
“我以前觉得自己拥有耗不完的能量,朋友也说我是个小太阳。现在却觉得自己却成了黑洞,连映射光亮的能力都没有。”
?
姑娘说自己是黑洞,因为黑洞没有光,甚至吞噬光。
但黑洞作为远古恒星的墓冢,也曾经热烈,几近不朽。
我们聊完,差不多快1点了。她从包里掏出湿纸巾和化妆包,给自己重新补了妆。她说已经哭过了,但是自己的问题还是要自己解决,补个妆可以更好地上战场。
而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能给她的,不过几张纸巾和一杯奶茶。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彷佛感觉到现代成年人里的不易。或许我和她正因为是陌生人的关系,才能更容易看到她最脆弱的一面。
张爱玲说过:“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
尤其是成年人,成年从不意味着会更成熟,清醒,甚至很多人,因为成年之后,没办法适应社会的变化,反而更容易失控,崩溃,结果只能在社会的碾压下节节败退。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每个人都要去面对社会给他们的考卷。作为一个成年人,总要给自己准备一副面具,也许不仅仅是为了藏起自己的脆弱和痛苦,或者,更是为了给自己笑对社会的勇敢和体面。
我们都有过可能崩溃的时刻,窘迫、尴尬、想逃避、停滞不前……但我们也会习惯,在一次次崩溃之后,咬牙站起来,戴上痛苦面具继续前行。那么你呢?是否也跟这个小姑娘一样,有过忍不住痛哭的经历?在崩溃之后,又是如何收拾自己的心情,继续前行,欢迎大家评论留言,我非常乐意倾听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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