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职教】颜翔 吴庆华｜ChatGPT赋能高职教育的价值、风险及其应对

　　

　　

　　作者：颜翔，湖南农业大学教育学院2022级硕士研究生

　　作者：吴庆华，长沙学院教务处副处长，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摘要：数字化时代，将ChatGPT应用于高职教育有三个方面的价值意蕴。在学习层面，实现个性化自适应学习与对话式学习；在教学层面，实现个性化教学；在管理层面，促进师生学习以及在教学管理上的减负增效。值得注意的是，虽然ChatGPT的应用给高职教育带来了便利，但也存在知识信息风险、伦理意识风险、学生主体风险与师生互动风险等。为此，高职院校管理者应谨慎地使用ChatGPT，完善顶层设计，提升技术水平；明确教学责任，加强师生互动；提高学生素养，回归教育生态；坚守伦理指南，共建美好未来。

　　关键词：ChatGPT；高职教育；价值意蕴；潜在风险；应对策略

　　ChatGPT是由人工智能研究实验室OpenAI于2022年11月30日公开测试并发布的一个机器人程序，它以GPT-3.5架构的大型语言模型（LLM）为基础进行开发，并通过一系列人工强化学习和严格的训练对其进行了优化，具有强大的自然语言处理能力和智能化功能。因此，ChatGPT能够轻松领悟到高职院校师生的意图，为他们生成正确且符合期望的答案，帮助高职院校师生解决相应问题。近一段时间，整个教育界都在议论ChatGPT，对其表现和功能进行了讨论和研究。显然，如果恰当使用，ChatGPT将成为一种强大的教育工具，可以帮助学生和教育工作者获得个性化的教学体验，更好地进行自主学习和获取课外知识，同时能为教育机构提供高效、便捷的教学辅助服务。但是，如果使用不恰当，ChatGPT将会被有心人利用作为一种违法工具。也就是说，将ChatGPT正确应用于高职教育领域会产生多方面价值，同时也面临多种潜在风险，需要有针对性地采取相应的措施，以期更好地促进未来高职教育发展。

　　一、ChatGPT应用于高职教育的价值意蕴

　　从人工智能被提出开始，人们就一直致力于把它应用于高等职业教育中，希望其可以在教育教学中给予高职院校师生员工指引，为他们提供更加丰富、精准的教学工具和资源以及更高效、便捷、智能化的管理，帮助他们实现教学与管理上的减负增效。

　　（一）学习层面：帮助高职院校学生实现个性化自适应学习与对话式学习

　　1.帮助高职院校学生实现个性化自适应学习。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引起了教育界和学术界对高职院校学生个性化自适应学习的更多关注和支持，其运作机制依赖于人工智能等技术，通过收集并分析高职院校学生的学习行为数据，从中发现他们的学习特点，并给予针对性的个性化建议，以培养适应数字化时代的个性化创新人才。ChatGPT的应用可以通过学生以往的成绩与表现数据提醒高职教师按照学生上课的表情反馈作出适当调整，下课后ChatGPT会基于每个高职学生的水平推荐个性化的作业；同时，ChatGPT也会认真批改学生的作业，并给教师提供学习报告。比如，为帮助高职院校学生实现个性化自适应学习，由孟加拉裔美国人萨尔曼·可汗创立的一家教育性非营利组织——可汗学院创建了适合高职院校学生个性化自适应学习的数学学习平台，该平台将高职院校学生要掌握的知识分为多个知识点，由549个小格组成“任务进度”图[1]，学生可以自己设定学习路线并选择自己想学习的知识点，同时通过测验评估薄弱点，再次有针对性地学习以完全掌握这些知识点。总之，帮助高职院校学生实现个性化自适应学习，是ChatGPT应用于高职教育最核心的价值。

　　2.帮助高职院校学生实现对话式学习。鉴于ChatGPT在与人类对话和生成内容上的优异表现，因此还会产生这种特殊价值。ChatGPT可以使用具有传统性和历史性特征的“苏格拉底的教学法”，也就是用讨论和问答方式来引导学生的学习，并且当高职院校的学生需要ChatGPT的帮助时，ChatGPT能让学生得到及时的反馈。著名学者梅耶曾经提出有效开展练习的四条实证原则之一是“即时反馈”，因而在高职院校学生答题后，教师应该逐步解答此题的各个步骤[2]。但实际上每个高职院校学生在答题时，都不可能有教师立马出现给学生答疑解惑，而ChatGPT则可以做到。这种始于苏格拉底教学法的对话式学习，将可能让学生借助人工智能技术回归到高职教育生态之中，并成为当今高职院校学生热爱的学习方式。可见，这对高职院校学生学习和教师教学具有很大价值。

　　（二）教学层面：帮助高职院校教师实现个性化教学

　　从高职教师教学所处的内部外环境来看，必须高度重视高职院校教师个性化教学，而ChatGPT可以帮助高职院校教师实现个性化教学。首先，ChatGPT可以基于高职教师自身的特点、教学风格以及学科特点等因素，自动生成符合高职教师需求的教学资料，并按照这些资料帮助教师制定相应的个性化教学计划和教学方案。例如，对于注重思辨能力培养的高职教师，ChatGPT可以推荐与思辨能力相关的学习资源和案例，帮助他们更好地掌握教学艺术；而对于更注重学生实践能力培养的高职教师，则可以推荐与实践能力相关的学习资源和案例，帮助他们更好地满足学生的实践需求。其次，ChatGPT可以通过智能测试和自动评估等方式，帮助高职院校教师对高职学生知识的掌握程度进行更好的了解。例如，ChatGPT可以对高职教师给学生布置的练习题目进行自动评估，并且生成相应的评分和反馈。根据评分与反馈，高职教师就可以更准确地了解学生的学习效果，以达到最佳的教学效果。最后，ChatGPT可以通过不断提醒教师反思自己的教学实践，并帮助教师养成不断反思的习惯，让教学反思成为高职教师日常教学的一部分，从而逐渐具备成熟的反思能力。这样，高职教师可以认识到个性化教学的不足，通过ChatGPT提供的反思和审视支持，有效地对教学方向、教学理念和教学过程进行个性化调整，确保实现个性化教学。因此，ChatGPT可以帮助高职院校教师实现个性化教学，并提升高职教育教学质量。

　　（三）管理层面：促进师生学习与教学管理上的减负增效

　　ChatGPT是通过利用大型语言模型和数据实现自动化的，它通过为现有软件、系统增加智能，从而使其成为人工智能旗下同类型产品。可想而知，在未来，人工智能将对绝大多数的软件、系统进行赋能，而且经过人工智能赋能的一些软件和系统也一定会取代一些传统的平台和软件。同理，高职院校学生和教师也会经历一场与人工智能赋能软件这样类似的过程。从管理层面上来看，ChatGPT不仅可以帮助师生解决日常学习与教学管理上的疑惑，还可以帮助师生快速完成常规性工作。如从配音、撰写文稿到网站、代码，这一系列平日看上去复杂繁琐的脑力劳动，现在都能通过ChatGPT的协助迅速完成这些任务。这就需要现在的高职院校学生与教师学习人工智能，并利用好ChatGPT等人工智能为自己服务。如之前教师需要制作演示文稿或者写学生评语，现在可以通过ChatGPT来使这些工作自动化，协助高职院校教师自动出题并自动阅卷，从中分析学生学习中存在哪些未掌握的知识点，也能指导学生的职业生涯等，这样，未来的高职院校教师在ChatGPT的支持下就可以成为所谓的“超级教师”。《ChatGPT用于研究的五个重点问题》文章中指出，使用ChatGPT能够帮助学者节省时间出来专注于更重要的研究，从而在自己的领域中实现新的突破。因此，将ChatGPT应用于高职教育能减轻教师和学生在教学管理和日常学习中的负担，并在此基础上提高师生学习与教学管理的质量与效率。

　　二、潜在风险：ChatGPT应用于高职教育的挑战

　　不可否认，ChatGPT并不是无所不能。目前，ChatGPT还是一种仍未成熟的技术，当其介入高职教育生态后，高职院校师生在享受ChatGPT带来的便利的同时，也应该明白ChatGPT引发的风险也会随之进入高职教育领域，如存在知识信息、伦理意识与学生主体方面的风险与挑战等（如图1所示）。

　　（一）知识信息风险

　　尽管ChatGPT在高技术领域中呈现出越来越广泛的应用前景，但我们也需要意识到其在应用过程中可能带来的知识信息风险。这些风险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信息的真实性难以得到保障。尽管ChatGPT可以给高职院校师生快速提供他们想要的反馈答案，但其信息具有不透明性以及答案的准确性可能存在巨大质疑。OpenAI也坦然承认，ChatGPT有时回复的答案让人觉得看似合乎事实但又不太准确，因为其在反馈学习期间的信息来源并不真实。高职院校的师生以为ChatGPT给出了某个正确的回答，但是他们并不了解得到这个答案的过程，也没有进行探究，因为ChatGPT的算法模型是由研发者设计的，而此模型并没有告诉高职院校的老师和学生这个结论是怎样得到的。

　　第二，知识的权威性难以辨别。由于ChatGPT训练模型的数据受限于2021年之前，因此其对于2021年之后产生的新知识和信息的认知能力是非常有限的。此外，ChatGPT在处理理科知识方面的问题时较为困难，相比之下，其对于文科知识和问题的回答更为熟练，例如描述一个词语的含义或由来。但是，ChatGPT在遇到一些中文或者个性化比较强的问题时，并不能给出精确的回答。这样看来，这些限制都会影响到ChatGPT知识的权威性。

　　第三，知识系统性难以确保。知识缺乏系统性，也就是知识碎片化。知识碎片化指知识处于一种被不断切割的状态，将知识划分为不同的点来学习，知识粒度越来越细、知识细节越来越详尽[3]。ChatGPT对高职院校师生问题的回答大多是基于问答的模式，这种模式虽然具有高效性，但很难保证其回答具有系统性。对于高职院校的学生来说，这可能导致学生无法将学到的知识点有机地组织在一起。因此，一方面，随着数字化时代的到来，高职院校的师生越来越适应了碎片化知识的特点；但在另一方面，由于这些碎片化的知识点之间难以建立联系，如何在高职院校学生的头脑中建立起知识的整体框架，从而深入理解和应用相应的知识点，仍然是一个挑战。

　　（二）伦理意识风险

　　ChatGPT的问世，让高职教育界在面对日益增长的信息化需求时，有了新的技术途径。但是，ChatGPT应用于高职教育领域也可能引发一些伦理问题和风险。在使用ChatGPT时，需要我们注意以下数据隐私等方面的问题，避免泄露个人隐私。

　　第一，高职院校数据泄露风险。高职院校教师和学生在向ChatGPT平台提问以及获取回答的过程中，通常会涉及大量的教育数据。当教师和学生提问时，他们可能会分享个人信息、教学材料和其他与教育有关的数据。在ChatGPT提供回答时，它需要读取这些输入数据以提供满意的答案。然而，这些数据可能会保存在ChatGPT系统中被未经授权的第三方访问和泄露，而用户的数据一旦被泄露，不但会给高职院校的教师和学生带来前所未有的困扰，也会波及更多教育界、学术界人士。所以，高职教育对数据收集、保存、分析、整理以及运用每一过程中的隐私都必须要注意。

　　第二，ChatGPT具有偏见性。ChatGPT作为一个大型的语言模型，其知识只是被数据训练成的规律以及缺乏语境理解性，无法像人类一样深入了解复杂性的世界，进而会被利用产生不当信息。如在一些情况下，有些人抓住ChatGPT的这一漏洞，让其基于人口统计信息来确定一个人是否接受求职申请来设计一个程序时，ChatGPT可能会给出偏向于种族主义的答案。考虑到这一点，ChatGPT极有可能会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来危害社会以及个人。

　　第三，在学术论文中出现伦理风险是一种重大风险，因为它涉及到对被研究对象的伦理侵犯。因此，学术论文的作者必须遵守严格的伦理规范，以确保在研究过程中不会对被研究者造成任何负面影响，而使用ChatGPT则有可能产生此类风险。由于这些工具的使用并非由具有相关专业知识的人员操作，很可能会出现一些伦理问题。如果因为这些工具导致论文涉及伦理问题，即使作者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存在，这也会被认为是学术不端行为。因此，在高职院校的学术论文中使用ChatGPT等工具进行论文撰写应该被禁止，以保证论文的科学性和伦理性。出于对伦理风险的考虑，现有学术期刊对此作出了明确规定。例如，我国的《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对ChatGPT这种语言模型工具单独或共同署名的文章暂不予接收[3]。

　　（三）学生主体风险

　　使用ChatGPT平台可能会对高职院校学生的自主性和能动性产生一定影响。当他们使用ChatGPT平台时，过分的规定和限制可能会使他们的思考方式被限制，导致他们在使用ChatGPT时失去独立思考和自主决策的能力，从而使其主体性受到削弱。

　　第一，ChatGPT是一种人工智能聊天语言模型，虽然它可以为人们提供方便，但是长时间沉迷于ChatGPT的使用可能会对身体机能造成一定的影响。比如对于高职院校学生来说，如果沉迷于使用ChatGPT，可能会导致其眼睛出现近视或干眼症等电子病。这是因为ChatGPT需要长时间耗费人们的注意力和精力，而长时间使用电子产品会增加眼部疾病的风险。此外，从长远来看，如果高职院校学生长时间沉迷于使用ChatGPT，可能会对他们的身体和心智产生负面影响，使他们成为ChatGPT等人工智能工具的被控制者，丧失自主权，形成身体和意识上的“被压制住的状态”。

　　第二，ChatGPT的高效精准回答为高职院校学生提供了个性化便利服务，但如果学生过度依赖ChatGPT来解决问题，可能会导致学生的自主能动性降低。在沟通交流时，高职院校学生只需要直接把问题提交给ChatGPT，无需学习、理解和思考就能快速得到信息，且使其更好地完成学习任务，这种看似方便快捷的解决方式可能会使学生进一步地依赖于技术工具，导致他们缺乏独立思考、探索和实践的机会，进而产生“断片化”学习的状态。由于缺乏主动性和思考能力的锻炼，可能会影响高职院校学生的自我发展和创新能力的培养。尤其是一部分学生在使用ChatGPT进行知识获取并取得满意的成绩后，会形成一定的依赖心理而沉迷其中，将节省的时间用于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上。长时间来看，学生会养成“只用眼睛，不动脑”的不良学习习惯，成为ChatGPT的养成品。

　　（四）师生互动风险

　　高职院校教学本就是一种丰富多彩的师生互动交流，但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数字化时代，当ChatGPT进入高职院校后，高职院校师生的情感与价值等逐渐被磨灭，渐渐地，高职院校师生沦为抽象的数字与符号[4]。这时，强大的ChatGPT对高职院校教师的能力提出了更严苛的要求，如教师需要增强辨析知识对错的能力，尤其是在教师备课的这一环节中，使用ChatGPT来进行备课就需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5]。高职院校学生在多次享受到ChatGPT带来的满足感后，将可能对ChatGPT产生依赖惰性，从而导致其在课堂上开小差，将需要解答的问题交给ChatGPT，并因此减少了与教师的沟通，且很可能在其心理上默认ChatGPT取代了教师的部分教学任务，使得师生情感互动受阻。这将导致师生之间原先情感上的交流变得难以实现，如果此时师生不能应对ChatGPT带来的风险，将造成怎样的后果则不得而知。

　　三、应对策略：未来高职教育发展之路

　　ChatGPT已经引起了教育界的广泛关注，对于高职院校而言，使用ChatGPT有机遇也有风险。因此，需要在技术、教学、学生和伦理等方面采取措施，为建设未来高职教育发展之路保驾护航。

　　（一）完善顶层设计，提升技术水平

　　在推广ChatGPT平台的过程中，高职院校需要关注技术本身的问题。这就需要在国家和地方政府的引导下，引入更完善的技术顶层设计，提高人工智能在高职教育中的运用水平。具体来说，一方面需要出台更加高效的法规来确保我国人工智能的研发和应用能力；另一方面，需要建立更加完善的教育体系，以及拥有一批训练有素的人才，来推动人工智能技术的顶层设计和实际应用。

　　ChatGPT的应用可能是一把“双刃剑”，在推荐使用ChatGPT时，高职院校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使其服务于高职教育。然而，ChatGPT还存在一些缺陷，需要不断提高其技术水平。提高人工智能技术是掌握世界数字主动权的前提，我国应该充分发挥在数字技术方面的优势，保障数据安全与维护国家数字利益[6]。在技术层面上，高职院校应该做到以下几点。首先，遵守相关法律法规，构建有效的数据管理体系。教育部已出台《教育部机关及直属事业单位教育数据管理办法》和《关于加强教育系统数据安全工作的通知》，以保护数据安全和私人信息。高职院校应该定期对数据进行安全评估，以及对数据收集、保存、整理和运用等环节进行保护，从而进一步提升数据的安全能力和抵御ChatGPT泄漏数据的能力。其次，配合国家坚持技术上的自立自强，推出中国版的ChatGPT。如百度正在研发“文心一言”，京东宣布将发布产业版ChatGPT，阿里也在研发类似的产品。高职院校要进一步配合国家在教育领域中加强对同源技术（AIGC）的研发。

　　（二）明确教学责任，加强师生互动

　　高职教育应以学生的发展为主。因此，在使用ChatGPT时，高职院校需要明确ChatGPT、学生与教师的各自责任，ChatGPT只能看作是数字技术上的导师，无法替代教师教学。为此，高职院校教师需要承担以下双重责任。一是对高职院校学生的情感与价值观进行塑造并稳固。情感是区别于其他非生命个体的重要标志，教师需要注重与学生的情感交流，时时增强人文关怀。ChatGPT只是机器，无法像高职院校教师那样完全给予学生心灵上细致的关心和爱。高职院校教师需要把精力聚焦在与学生沟通上，贯彻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二是培养高职院校学生在ChatGPT上的高阶能力。在数字化时代，仅仅培养学生获得基础知识是不足够的，高职教育的重要目标是要培养具有高阶思维能力、创新能力和具有终身学习意识的学生，要注重培养其人工智能所不能替代的能力，如想象力、创造力、团队合作力和好奇心等。学生需要在教师与家长的教导下形成将ChatGPT作为学习辅助工具的意识，并避免依赖性思维。高职院校管理者需要与时俱进，制定合理的规范，协调学生、教师以及ChatGPT三者之间的关系，营造良好的教学环境。

　　（三）提高学生素养，回归教育生态

　　高职院校与ChatGPT融合的时代即将到来或已经到来。人类通过创造发明了ChatGPT，可以说，ChatGPT是人类社会的产物。但高职院校学生要想正确地使用ChatGPT，就必须进一步提高自己的数字素养，以保证自己在享受ChatGPT便利的同时，也能辨识其“双刃”。

　　在提高高职院校学生数字素养方面，首先需要培养高职院校学生主体性的意识。无论多么享受ChatGPT等技术带来的“蜜糖”，他们都不能放弃自己的独立思考。其次，由于ChatGPT回答的真实性与权威性还未得到保证，高职院校学生必须不断地提高信息辨别的能力，尤其是能够分辨出那些看似合理的虚假答案的能力。第三，高职院校学生需要不断提升数字技能，在使用ChatGPT时锻炼实际能力，提高求知欲意识。最后，高职院校要形成与我国国情相适应的学生数字素养评价标准，并将数字素养评价标准作为学生综合评价标准之一。

　　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ChatGPT可能逐渐成为高职院校学生生命的一部分。在发挥ChatGPT作用的同时，也要尊重并促进ChatGPT适应发展需求。因此，高职院校学生要利用好ChatGPT的支持，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使ChatGPT等数字技术成为高职院校学生的“左膀右臂”。需要强调的一点是，学生在使用ChatGPT时不应盲目依赖，而是在坚持高职院校学生主体性的同时，发挥ChatGPT的优势。

　　（四）坚守伦理指南，共建美好未来

　　在高职院校中使用ChatGPT应该合理合法。然而，虽然ChatGPT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并不代表它符合伦理。只有坚守伦理指南，才能共建美好未来。因此，高职院校应该加快提升高职院校师生使用ChatGPT的数字伦理意识。首先，高职院校应持有“伦理为先”的意识，进行自律自治[7]。具体而言，一方面高职院校应该将数字技术伦理教育融入到课程标准当中，增强高职院校学生的伦理意识，培养保护个人隐私的能力，制定ChatGPT等数字技术的使用指南，明确伦理底线；另一方面，应该对高职院校教师、学生和管理者加强伦理培训，告知他们以合乎情理的方式使用ChatGPT。如在课堂上使用ChatGPT时，高职院校教师应该具有批判性思维，帮助学生培养使用ChatGPT所需的技能。其次，在高职院校教育中建立数字伦理体系，执行数字伦理制定的计划，把数字伦理素养渗透到整个教学过程当中，努力将坚守伦理指南内化和外化于高职院校师生的自觉行为[3]。

　　ChatGPT作为一种新型的教育工具已经逐渐进入高职教育生态系统，使得高职教育面临着新的挑战，高职院校师生需要不断思考应对策略。高职院校应该持开放和积极拥抱ChatGPT的态度，以及将ChatGPT视为一种学习工具，认真思考其应用的价值和局限，灵活选择使用的方式和场景以更好地促进学生的学习和教师的教学。

　　引用格式：

　　颜翔,吴庆华.ChatGPT赋能高职教育的价值、风险及其应对[J].职教通讯,2023,No.565(06):6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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