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雄英半妖成婶之路

栏目:娱乐资讯  时间: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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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3(1)·三度死亡

  提要: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

  羽生跟着符纸,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境界漫到小腿肚的水,走到了境界深处的城市。

  说这里是城市,到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杂物房——这里的街头巷尾,檐下屋内,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小到一个指甲钳,大到一栋房屋,这些都是宫园薰所说的“被生者所遗忘的东西”,羽生看到,有很多的玩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带着甜甜的,寂寞的笑容。

  因为这些被人们遗忘的东西的存在,它们堆砌在这,变成了一座绵延不绝的城。

  也正是如此,境界又被这里的人们叫做——“被遗忘之地”。

  可羽生不明白,在这一个根本只有暴走过客的“城市”里,为什么会有轨道和车站。

  浅水里的轨道慢慢延伸,那一头躲进了建筑物的夹缝,这一头直直地伸入浓雾之中,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很神奇的是,这里的水确实有“水”应该有的样子,阻力较大,冰凉冰凉的。但是,不会弄湿衣服。所以,羽生的靴子和黑色棉袜都没有被弄湿的黏重感。

  符纸,依然在飞;少女,亦步亦趋。

  也许跑了十几分钟,也许跑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久到羽生的双腿发麻,几乎是凭借着惯性在向前运动,胸腔里有鲜血的味道,但少女依然在跑,拼命地在跑。

  黄色的长条,拐入了一条小巷

  那里,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像山一样蹲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眼睛突然发亮,少女胸腔里的心脏鼓动如雷。

  “蜥……黑野先生!!”

  #

  在羽生走后不久。

  樱色的龙昂首,看向突然从流魂街大门处走出来的,头戴斗笠的女人,她双臂生羽,腰上别着伞,一副游人浪子的模样。

  少年的翠色的独眼看向来人,温柔的笑了,是见到熟人的娴熟语气:

  “好久不见,姑获鸟。”

  “确实好久不见,”姑获鸟将一直放在伞柄上的翅膀稍稍放松,“你还真是一副妖力耗空,不堪忍睹的,一爪子就能掐爆的蝼蚁之态啊。”

  “哈哈……这还真是,很‘茨木童子式’的形容啊。你帮我转告他说——我还是个宝宝,可受不起他小拳拳的暴击。(棒读)”

  “……看来你在阳界,学了不少东西呢。”

  “我觉得很有意思,现在年轻人的想法真的很有趣,有机会带你去那边逛逛。”

  “不了,阴界的事都分身乏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离阳界最密切的联系就只有‘门’了,再远半步我都没踏出去。”

  “可是你还是让那个孩子从‘门’进来了,明明身为‘守门者’?”

  一目连把手藏在长袖里,抱着胸,似在问责,其实二人都明白这只是调侃而已。

  他们都干了同样的事,原因也心知肚明。

  “所以,给我讲讲她来这的原因吧。”

  听完一目连的答复,姑获鸟无言地把斗笠拉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御龙少年也不再说话,只是目光远眺着鸟翼少女离开的方向。

  #

  那个黑色的高大背影听到有人喊他,微微一怔,觉得自己幻听了——毕竟他早就死了,除了刚刚遇到的那一队毫不理睬他只顾着到处翻找刀具的武士,没人会在这种地方呼唤他的名字。

  他在死后,孩子模样的黑白鬼使告诉自己关于人死后的真相,也只是接受,并且来到了这“被遗忘之地”。

  他轻笑,笑自己一生竟无人会记得自己。

  蜥蜴先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有些闷闷地甩了甩尾巴,这样看上去竟然有些寂寞。

  手里拿着自己从一堆毛绒玩偶和废弃家具中间找到的太刀,他注意到那一队武士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三四把刀,有长有短,背在背上。想来他也无事,就到处翻翻找找,就找到了一把太刀。

  它绝对也是被人们所遗忘、被历史所抛弃的,不然它不会出现在这里。

  “……先生?!”

  哒哒哒——有鞋子飞快地石梯的声音,少女的声音几乎要在蜥蜴先生的耳边炸开。

  恍惚着回头,看到了熟悉的人。

  说不惊讶,是假的。

  “……你、怎么?”

  少女有着一张好看的脸,汗水薄薄地附着在白净的脸上。脸颊因长跑而红润,呼出的热气被寒风冻成了霜雪,金色的眼中,有着能感染别人的、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欢喜。

  是失而复得的悸动。

  『终于找到你。』

  “黑野先生……我、我来了,”少女的手是爪,有着鳞状的表皮,她伸出来握住对方的手,那双布满黑色鳞片的手,和这双手下握着的太刀。

  『我从你离开的那一天起,我就在追寻你的名字,追寻着你的灵魂。

  我去了曾有你的地方,

  我冒险混入生人不该禁入的场所,

  我踏过几乎整境界……』

  『终于,我找到了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一定要来见你一下,”有豆大的泪珠从金色的瞳孔处掉落,一颗一颗,滑落至下巴,有的滴落到地上,和境界的海融为一体,有的滴到手背上,有的滴到了被两人握着的太刀之上,发出微弱的细响。

  “……于是,我就来了。”

  『啊……在你生命中,可曾有过这样一个人。』

  『一个,你想把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祂,那个人有着你所崇拜的品质,你把你的崇拜,你的感谢都双手奉上,但也许祂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祂有祂的污点,祂有祂的不堪,祂的辛酸……』

  『但正因为如此,你才依然想要祂,过得好好的。』

  『因为祂曾拯救了你。』

  【祂是你的英雄。】

  黑蜥蜴先生有很多问题想问这个少女,比如“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明明看到你被救护车接走,才被黑白鬼使带到来这里啊?”,又比如“我走得毫无牵挂,我此生无怨无悔,你们都平安无事,你真的没必要再过来找我”等等等等。

  但一看到少女脏兮兮的靴子,和哭的上气不久下去的模样,就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少女金色的眼,就觉得他一直无人知晓,无人可说的话,都可以在这个少女面前说出来。

  她站在那里,就好像在告诉他——我在这,别担心。

  『明明……也只是一个孩子。』

  “你知道吗……我听鬼使们说,我很快就会消失——因为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会有人记得我这个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人。”

  “不,我会记得你,”小黑鸟挂着泪,认认真真地看着蜥蜴先生黑底的瞳孔,“我会记得你的……我还很健康,我还年轻,我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来记住你,你可以在流魂街上挑选一个好地方,干你想干的事……

  如果你能接受,我可以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你!”

  蜥蜴先生摸了摸羽生的脑袋,笑着点了点头:

  “……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那里有孩子说我‘是因为生下来就是一个怪胎,妈妈不敢相信是自己生的才丢到垃圾站的’,才会被院长从垃圾堆里捡回来。”

  “恩……”

  “之后,年龄大了,没有人来带我‘回家’,我就从山里的福利院出来,来到了城里……发现这里,不在意你是不是长得不像人类,是不是有一张可怖的脸和爪子。他们会给你工作,还很看好我这种因为体型巨大而力气很大的员工。”

  “恩恩。”

  “虽然依然有很讨厌‘变形性个性’的人,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些很好的人不是吗……”

  “哈……你笑了,确实是有这样的人在你身边,没错吧。”

  “还有呀,有一次我去做兼职的时候,看到了以前在福利院带头嘲笑我的那个孩子……他头上有一个我们打架留下的伤疤,所以我记得他……他成了一名政治家啊,在街头拿着喇叭在宣扬政见,他有一个提案,就是要改变法律中对某些特殊个性持有者的不公平法案。”

  “……很惊讶?我当时也是呢,但我后来想一下,这也很神奇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啊。”

  羽生突然有些惊愕的发现,眼前的黑色身影,好像变淡了一点,她用力握住蜥蜴先生的手,手里有他的温度,心,才慢慢放下来了。

  蜥蜴先生依然在不断地说话,好像要说尽自己生前未能找人倾诉的所有,都告诉这个还可以称作是孩子的少女。

  “话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羽生?哈哈……很好听的名字哦,不、一点儿也不绕口哦。”

  “谢谢你啊……羽生。”

  #

  另一边,“门”前。

  时间大概是过去了很久,久到身为一目连半身的龙已经第九次用自己的风扫掉一目连身上的彼岸花花瓣。

  大概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吧,自从羽生跟着符纸跑了之后。

  少年在一片寂静之中唐突地开口,声音是经历一切之后的平淡:

  “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

  【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在生物学上就被宣告死亡。】

  #

  心操医生再见到她的小实习生,是在为“CEC事件”中牺牲的人们准备的葬礼之上。

  少女一直低着头,爪握拳,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但那在红色和橙色之间反复横跳的压力值告诉心操费人——这孩子,一定隐瞒了什么事。

  62%到89%……吗?她现在在很努力地……迷茫啊。精神科主任穿着黑色的西装,用来补充大脑糖分的棒棒糖放在兜里几乎快要融化掉,但她依然没有拿出来吃掉。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了,是被自己当成苦力的儿子发来的信息——因为他穿得太休闲,不太适合进来,就发了短信让自家妈妈出来拿资料。

  心操费人又看了一眼羽生的方向,她背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将双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什么也没说,就轻轻地拍打着。

  那个男人有着和少女一样金色的双眼。

  羽生知道自己的父亲就在身后,也只是无言地向后靠了靠——她感觉有点虚脱,很不好。

  很不好。

  “爸爸……”

  小黑鸟的声音微弱到几乎要被风吹散,鹤田爸爸只得低下头,才能听清女儿说了些什么。但等到他听清楚了,心也一并坠入凛冬刺骨的极寒深渊。

  “……我,是人吗。”

  远处,伴随着木鱼呆板的敲击声,紫色头发的医师悄然离去。

  一些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妖怪们,在葬礼的各个角落大摇大摆地走动。

  有的,将带来的小花藏在人们堆成山的花之间;有的,站在哭泣的家属的身旁,跳着古老的舞蹈,为食物,更为灵魂;有的,拍着成为了灵的逝者,说着‘不要怕哦’,‘已经没事了’,‘要走咯’……

  这些妖怪有的长着奇怪的角,有的长着尾巴,有的黏糊糊一团,像是史莱姆一样……

  有的,长有羽毛。

  【第二次,当生者为你下葬,人们穿着黑衣出席葬礼,他们宣告,此人在这个社会上不复存在,你从人际关系网里消逝,悄然离去。】

  #

  当天,羽生做了一个梦。

  回忆的梦。

  梦里,街道上,成堆的器物旁,及膝的水面上。

  被羽的少女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被分解了,化成点点荧光消散在这被遗忘之地。

  无人拖着的太刀,也“咕咚”一声,跌落水中,渐渐地沉入水底。

  【而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

  【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了。】

  ——整个世界将不再与你有关。

  【死亡不是真正的结局,遗忘才是。】

  #

  『我们这些亡灵呀,只要还有“人”记得,我们就能一直以这样的形态‘活着’哦。』

  ——金发的,拉得一手好琴的少女不久前还笑嘻嘻地这样跟她说。

  『神明,是为了完成“人们”的愿望,才诞生的。』

  ——这是羽生写在笔记本上的话,为了让学校的地缚灵老师能成为拯救他人的神明。

  羽生一直有一个疑问,理论上来讲,只要有一个人对灵产生供奉之意,就能使地缚灵成为神。

  那为什么,一开始她做不到呢?

  『是为了“人”哦』

  啊啊这样呀……

  『“人”才是关键啊。』

  原来是这样啊,哈。

  【是我的话,就不行啊。】

  #

  “啊啦……真是,妾身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丫头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端着燃烧着青炎的白烛,幽灵样的小妖怪殷切地为主人点亮一片漆黑。

  女子一双洁白如玉的长腿交叠,慵懒地靠在青烟之上,嫌弃地用烟杆挑开挡到她视线的小妖怪。

  他们面前,是暗紫色的浓雾围城的碉堡,如牢笼一般锁住梦境的主人。

  “这可不行啊……每次离开都把妾身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妾身也是有小脾气的啊。”

  “噩梦罢了,你的话,做得到吧。”

  女子抬手,折叠的白宣于虚空中摊开,有毛笔浮动,在雪白的的纸上写下娟秀明丽的字迹:

  『这一天,以津真天的孩子,失去了她的英雄。』

  Part 13(2)·哑巴(下)

  提要:我无法成为拯救你的神明大人。

  学校的土地神,相泽清今天也让自己的神器给外派了——折寺的学生把他的存在宣扬到了外校,现在外校的也有一两个他的信徒了,这就不得不派墨器去看看了。

  ……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实在是太烦人了。

  还记得他上一次问墨器,“羽生去了哪里”吗?他回来就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

  买了半天关子,结果他说好消息是“那个女学生没事还很充实地当起了医院的实习生”,坏消息是“买鲷鱼烧的那家店主回家了,这段日子都吃不到鲷鱼烧了”。

  相泽·真的很担心·被打岔·哽住·清:……你丫还是滚远点吧。

  于是墨器就麻溜地滚了,去了隔壁盐中传|教了。

  因为信徒的增加,他们俩不得不开始在不同学校巡逻,这也是蛮让土地神老师头疼的事。

  ……

  …………

  之后……之后,还穿着黑色丧服的女学生不顾学校的安保系统,冒着被记过的风险,爬过栏杆到教学楼的天台,找到了他。

  土地神相泽老师惊讶于几天不见,小姑娘的眼中竟多出了那么多的、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悲切。

  不是青少年的无痛口申呤,也不是闲者的闲愁,更不是虚假时代为悲而悲的畸形之感。

  而是……

  “相泽老师——!”

  没等土地神老师问些什么,少女的焦急的声音就远远的传来。

  夕阳之下,晚风吹乱了少女黑色短发、黑色的裙摆,烈焰般的暖光点燃了她的金瞳。

  “——到底,怎么样才算是记住一个人?”

  “我记得他的名字,我记得他的样子,我记得他的声音,我记得他手心的温度……”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在我面前消失了呢。”

  “‘啪’地一下……像是烟花一样炸开,什么都没有剩下,我的手里……什么都抓不到。”

  【什么也抓不到。】

  用止不住颤抖的左手握住另一只,少女现在的模样像是雏鸟一样无助而脆弱。

  到最后,声音都逐渐嘶哑,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之后,窒息般吐出最后的疑问:

  “你是神明吧……那我请求你……”

  “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啊。”

  『是人……是○。』

  ……

  ………………

  神明宽厚的手掌怀过少女,就像是世上所有母亲会做的那样,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尚且幼小的肩,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因为……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

  #

  ……

  ……………

  不管怎么样,时间还是像赶鸭子上架一样,不管羽生发出怎样杀猪般的叫声,都无济于事。

  鹤田爸爸看羽生确实是没什么事了,就动身返回了欧洲,继续他的音乐深造。

  走之前,在机场大厅和羽生拥抱,告诉羽生,等到了时候,他就会把一切都告诉她。

  对此,羽生也就是垂眸笑笑,用脖子缓缓地蹭了蹭爸爸的,

  没过几天春假就结束了,到了上学的日子。

  说实话羽生并不是很想上学,先不说她要去面对之前在人家怀里大哭了一场的土地神相泽老师,这次春假里发生的“CRC事件”肯定还有很大的关注度,她都能想到她一到学校会是怎样地引人注目了。

  事实上也和羽生想得差不多,即使整个学期都过去了,还是有学生和老师那这个来调侃她,按理说绯闻都该凉了,可她到底还是小看了有些人的无聊程度。

  哎……

  叹了口气,爪子揉了揉青黑的眼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已经很和她那个经常熬夜导致发际线危险后移,只能用斜刘海挡着的心操医生(老师)很接近了。想想就感觉头顶有点凉。

  从“CRC事件”到现在,她几乎都住在医院了,白天照常上课,不过她几乎都在研究心理学相关的课题,学校的课即使不听,考前通宵突击一下也能保持年年纪前三(PS:折寺前三固定爆豪,绿谷和羽生,他们中最低分的那个都比第四名高出将近七八十分)。

  下午放学后跟着心操医生观摩学习,照顾结标淡希,这个七岁的小女孩依旧处于自闭状态,木木地待着,除了羽生,其他人一靠近就会尖叫,但即使是羽生,也不能和她进行交流。

  有时还会去看看病房里的轰冷,聊聊天吃点点心。

  夜晚和勿怪混在一起,学习妖怪的语言,让他们带着自己,认识了许许多多的妖怪,去了很多妖怪经常聚集的地方。

  这样,羽生的睡眠时间和质量都急剧下降,一度压缩到每天只睡三个小时。

  『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

  『还不能休息。』

  就这样,羽生仿佛在和自己过不去,每天每夜都卯足了劲磕知识,在心操医生总感觉这孩子就像是把自己上辈子没花的力都放到了现在。(意外地正确!)

  又是一天放学后。

  看着头顶上有着橙亮橙亮颜色的58%少女认真地拿着手里的资料,见缝插针地来问问题,如果不是黑眼圈更重了,心操费人还是很乐意给这个好学的学生多扩展点知识的。

  心操医生:……没想到居然还是持久性慢热的那种类型,果然那个事件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吗?

  心理咨询师与求助者之间不得产生和建立咨询以外的任何关系——这可是业界准则。

  ……现在压力值还是在正常范围内,反正自己时刻关注着,也不会出太大问题。

  但是,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看,这娃走路都发虚了,还差点撞到茶几。

  医生这样想着,在羽生又坐回沙发上自学的时候,悄咪咪靠近自家在旁边磕雄英高校历年真题及答案卷的头秃儿子,拍了拍他的肩,拼命用眼神示意。

  心操费人的儿子,今年和羽生同龄的心操人使,有着和医生一样的紫色微卷的头发,和暗紫色的眼睛。

  他一开始是被自家老妈拉过来的,美名曰“培养亲子感情”,把他软磨硬泡塞到了办公室。

  怀着“绝对有鬼”思想的心操人使,在看到办公室里,个性是“爪翼”的少女穿着改造版的黑色水手服,说是鹰爪不如说是鹦爪的手拿着学习资料,浅金的眸带着友好的笑,说:

  “你就是医生的儿子吧,心操……人使君,我是鹤田羽生,截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协助你学习的,请多多指教。”

  哦豁,看来对方也是被骗来的咯,少年睁着死鱼眼无奈地挠了挠头。

  明明是同龄人间的交流,少女用的却是实打实的敬语和正式场合下才用的词,一股公事公办的距离感扑面而来。

  ……看起来是很难搞的那种类型,脸还长的好看,啧。

  后来相处了两天他就明白了,不是羽生距离感太强,只是她的说话方式过于认真,对待他所有的问题都极其负责,完全不敷衍,让他产生了疏远感,但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不在教学状态的时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同龄人吧。

  划重点:(划)脸好看(掉),教学极其负责。

  补充:教学效果极佳,他现在已经稳定在雄英的录取分数线了,这比一个人死磕要好多了。

  综上所述:他心里还是很乐意和羽生在一起学习的,但不代表他有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当朋友不好么?

  对没错,少年早就看出自家老妈打的什么算盘,但他干嘛要按着老妈的想法来啊?

  心操·叛逆期·人使表示:现在又不是什么旧社会了,自由恋爱懂不?

  心里这样排腹着,少年还是转了一下笔,开口叫到:

  “鹤田。”

  “?”

  以为心操人使又有什么问题要问的羽生放下爪里的书,走到少年旁边,侧身看摊开的练习册。这个时候心操用笔点了点他真在写的那道题。

  但少女没出声,认真看了看题干,带着指套的弯爪小小地划着公式和计算,少年没看题,就看着她严肃着一张脸,嘴巴动都没动。

  心操人使:“……”

  羽生(心里):啊这道题其实心操君已经写出了大部分那又是有什么地方不确定吗这个式子代入x就……不过还可以有两种方法解但……

  心操人使:“……鹤田啊。”

  羽生扭头,歪了歪脑袋。

  不用说任何一句话,少女的疑惑被肢体语言完美的表达了出来。

  ——咋地啦?窝还没想完呢。

  “……”

  “噗哈哈哈!”

  一旁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心操费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揉着自家挫败感都写在脸上的儿子蓬松的头发,最后一边揉着笑疼的肚子,一边退出了办公室。

  “心操医生怎么了?”

  “没事,大概是便秘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羽生就这样沉默了。

  少年盯着对方的脸,但对方根本届不到自己的眼神攻击。

  “那我们就来讲一下这道题目,首先……”

  “……”

  “然后……”

  “鹤田。”

  “再代入……怎——?!”

  还没把要问出来的“怎么了”说完整,羽生整个人突然像是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的。原本金灿灿的双眼也变得无神。

  长呼一口气,心操人使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个性启动条件尽是这般困难。

  心操人使,个性是“洗脑”,可以通过语言来控制对方的身体,如果对他使用个性时说出的话做出回答的话就会被控制。

  划重点:1.使用了个性的语句。2.对方对该语句做出回应,必须是喉咙发声。

  比起语言更喜欢用肢体语言的少女vs个性是通过语言生效的少年。

  第一回合,后者险胜!!

  可喜可……贺个鬼啦!!

  心操人使把自己整儿都陷到沙发里,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因为躺着的动作拉到了喉结的肌肉,说出来的声音都是无力嘶哑的。

  “起来——”

  羽生乖乖滴从地上站了起来。

  “躺到那张沙发上。”

  照做。

  “闭上眼睛。”

  “——!”

  羽生躺在那里,即使是被人控制了,也依然能看出来她浑身都紧绷着的肌肉,和稍稍有点扭曲的眉头。

  被心操人使的个性控制的时候,意识还是自由的。

  “别误会,我妈看不下去了,让我帮你来个强制睡眠,”少年开口解释,有些头疼地捂住额头,“很抱歉擅自对你使用了我的个性,我知道莫名被人控制很不好受……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需要休息。”

  “放松……我不会做什么的,老妈一会儿就会回来。”

  这时,心操费人回来了,端着从大厅煮好的咖啡。

  “哟,成功了啊!果然心操的个性相当厉害呢!!”

  ——那也只是你觉得吧。

  少年半阖着眼睛,嘴角扬起嗤笑。

  『犯罪的完美‘个性’,不是吗。』

  #

  自从被心操母子按着舒舒服服地从下午五点睡到晚上九点,羽生就没再敢浪得太狠了。

  ……不然又会被“强制睡眠”的,恩。

  不管有多忙,她每天至少都要睡够六个小时,也就是消减了晚上和小妖怪们一起玩呸,学习的时间,好好跟作为导游的勿怪们说明了原因,他们也摇摇耳朵表示理解。

  学习,学习,学习。

  羽生像是要把上辈子没用上的时间都拿到现在来补上,上课在嗑心理,下课嗑作业,偶尔补眠,中午固定天台,因为教室里实在是太吵了,没法睡觉。

  放学后也是最先溜的那群人之一,堪称折寺“雷打不动开溜第一人”,冠以“开溜速度可是连爆豪胜己那个男人都追不上”。

  ……也不知道是谁搞的沙雕句子,传开了之后爆豪还真在“开溜速度”上和羽生怼上了。

  羽生:……你是哪里来的爆三岁啊???!

  咳,总得来说,就是羽生这整个学期,都跟班上的人交流甚少,不管是老师,同桌,会时不时过来刷存在感的爆豪胜己。

  ……还是绿谷出久。

  有着雀斑的绿头少年有些焉兮兮地看着小黑鸟一打放学铃,就消失在教室门口的长尾羽,揉了揉黑色校服下还没消的淤青,动作有些颠簸地站起来,背着对于他来讲过大的黄色书包,走到了商业街小巷中里。

  在那里,有隔壁高中的人约好了。

  最后,少年确认了一下对方要的数量都好好的放在书包最底层,才咽了口口水,抬起脚。

  他知道,他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哟……我们想当英雄的无个性来了哦~~”

  “哦哦哦来了来了。”

  今天,也能早点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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