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文艺复兴

　　扎克施耐德导演的新作《活死人军团》于5月13日开始在美国各地点映，一周后再登陆NETFLIX流媒体平台。一年多疫情以来看腻了流媒体电影的我，斗胆在去影院尝了尝鲜。原本以为两个半小时的电影会时有尿点，但大屏幕的观影过程畅快过瘾，总的来说不虚此行。本人非扎粉，也能够强烈地感受到扎导个人风格对丧尸类型片的冲击感，比同样丧尸片的扎导处女作《活死人黎明》更为明显，只能说亮点槽点都有。

　　电影的基调在开头拉斯维加斯的陷落过程中，非常顺滑地铺展开来，随着大量的慢镜头和猫王的那首《Viva Las Vegas》（翻译：永生拉斯维加斯，一语双关），以浪漫至死的方式为主角团以及丧尸们搭建好了背景和舞台。先前受诟病的扎导拖沓的节奏，也得益于开篇的简洁有力，在本作中得到些许收敛，使非粉丝的我能更有耐心地欣赏扎导作者电影的质感。风格化的暗色调影像和沧桑感的配乐，在这部末世丧尸电影中有切题的发挥。在扎导追求艺术氛围感的同时，传统丧尸片的恐怖色彩得到不少缓解，观众大不必担心被Jump Scare吓到。此外能感受到扎导对描绘细腻情感线的努力，但电影角色众多，还要保证质量上乘的动作戏份额，导致留下人物动机突兀，时间线尴尬等剧情上的问题。

　　但纵观《活死人军团》，私以为最大亮点在于扎导对丧尸形象大刀阔斧地重新定义。从乔治A罗梅罗1968年开创成熟的丧尸片题材后，观众们对这种木讷嗜血的怪物的热情从未消退，好莱坞乃至全世界的电影人对丧尸片的创作也有了一套固化的范式。丧尸片制作的工厂化，在带来一种类型片的成功的同时，也带来日渐明显的审美疲劳。所以这些年观众更为挑剔，口碑成功的新晋丧尸片大都需要对传统的突破再创作，至少在丧尸片框架下加入新的元素。在这方面，《活死人军团》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一是对丧尸引入了社群行为，丧尸们有了社会结构；二是根据社会结构，对丧尸的智能和技能进行了升级；三是探索了丧尸间更深层次的纽带和行为（为避免剧透暂不展开） 。总体来说，社群行为是扎导引入最为关键的新鲜概念，由此派生出的文化伦理，加上扎导史诗式的叙事风格，给丧尸第一次披上了类似神话般的肃穆感。 人类被感染为丧尸，本是失去人性的过程，但相比传统丧尸的无脑吃人的残暴野蛮，《活死人军团》中的丧尸，反而泛着人性的弧光。这也意味着，丧尸电影，丧尸不再只是工具丧尸，为主角们提供爆头的靶子或领便当的理由。丧尸在《活死人军团》中也加入了剧情的演绎，相比不少人类戏份，或许更有戏剧性和感染力。

　　至此，无剧透流水账结束。

　　下面我想更深入地讨论下本片中的丧尸设定，扎导个人风格对丧尸呈现的影响，以及丧尸来历的简单猜想。NETFLIX已经宣布将推出一部电影和一部动画剧集，都为本片的前传，可能会揭开丧尸更多秘密。 相关分析和猜想不可避免地涉及大量剧透。从我自己观看《活死人军团》的体验来看，随着主角团了解丧尸是充满惊喜的过程，所以，以下内容建议看过电影后再阅读。当然，如果执意要看，那我敬各位勇士一杯，走起～

　　Disclaimer #1：本文作者非游戏党，以下讨论不涉及游戏领域的丧尸概念。

　　Disclaimer #2：本文作者观影几天后写出的长文，对自己走下坡路的记忆力没有百分百的自信，若描述影片细节有误请提醒我修改。

　　Disclaimer #3: 关于剧情上的问题，包括引发众怒的女儿作死事件，我确实同意多数其他影评的吐槽，但为避免精分，本文仅讨论了丧尸设定有意思的地方，不再重复吐槽。还是一腔愤懑的朋友，欢迎去评论区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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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尸/活死人/行尸（Zombie）的概念最早起源于非洲和美洲巫毒教。祭祀通过对尸体下毒使其复活，但这种复活并非真正的复活，只是被巫毒术所奴役的行尸走肉。丧尸保持着死人的腐烂外表， 没有或有很少的自我意志，行动迟缓，这区别于东方故事里的蹦蹦跳跳的僵尸。而丧尸类型片，则在上世纪六十年代 《地球最后一人》《活死人之夜》等鼻祖级电影取得成功后确立起来。丧尸的荧幕形象，在经历半个多世纪的重复模仿再创作后，在《活死人军团》中有了全新的进化。电影中丧尸赌城的向导Lily “Coyote”对这群丧尸们有简单地总结：They are smarter. They are faster. They are organized.

　　《活死人军团》中丧尸们的社群行为和社会等级制度，是以往丧尸片从未有过的概念。电影中并没有对丧尸社群的系统解说，但根据电影展现出的丧尸的社群行为，我们可以梳理出其内部等级划分，等级最高的便是被称作Zeus（宙斯）的丧尸王。

　　影片首先登场单杀一队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的便是丧尸王Zeus。Zeus不但力大无穷，拳脚功夫了得，而且智力远超其他丧尸，在影片后面的亮相中，Zeus坐骑丧尸马，手握长枪，身披战袍，霸气侧露。更重要的是，他懂得戴上防弹头盔，保护丧尸唯一的弱点，机智地避免爆头。Zeus是丧尸国度中绝对的王，他对丧尸大军一呼百应，尤其是号令被称为Alpha的丧尸战士们。

　　Zeus咬过的人便感染转变为Alpha们，他们凶猛异常，健步如飞，其反射弧敏捷到能躲避子弹。在Zeus讨伐雇佣兵主角团的战斗中，Alpha们是前线主力，有高难度动作戏。

　　除了Zeus和Alpha，剩下大多数丧尸被称作Shambler，是被Zeus以外的丧尸所咬感染而来，其行为模式类似于传统丧尸，弱小无助但能吃。他们没有Zeus以一敌十的战斗力，也不会Alpha杂技式的表演，但是他们以数量多取胜，也曾给身经百战的主角团带来不小的麻烦。

　　综上推测，丧尸的战斗力和智力会随着被咬感染的次数而下降，初始丧尸Zeus是战斗力智力天花板，Zeus咬过的Alpha能力会有所稀释。Zeus的名字也有暗示性，希腊神话中宙斯的众多儿女是天地万物的奥林匹斯众神，Alpha们仿佛Zeus概念上的儿女，继承着宙斯的部分神性。而不曾被Zeus直接咬过的Shambler的是次等的，笨拙的，行动低下的，甚至电影中还展现过休眠不动的Shambler。希腊神话中的概念体系中，人类是宙斯的女儿雅典娜吹气和堂兄弟普罗米修斯捏土所创造的，似乎映射着Alpha们作为Zeus的众神进而创造了Shambler们。

　　除了上述三个丧尸阶级，还有一个地位介于Zeus和Alpha之间独特的存在，那就是预告片中风情万种的丧尸皇后Zombie Queen。从Queen的智力水平和行动能力来看，她可能也是Alpha的一员，因为和Zeus生有情愫而被Zeus选为Queen。Queen在电影中的戏份至关重要，我会稍后再做解析。

　　过去荧幕上的丧尸没有社交属性，很大程度上由于其笨拙呆板地传统印象。《活死人军团》中的丧尸，社会地位越高，智力越高，自我和社群意识越强，是参与社会活动的必要条件 。他们组成的丧尸社会，有角色的分工和统一的族群领导，使之有了蚂蚁，狼群，甚至史前人类的影子。

　　我们第一次意识到《活死人军团》中丧尸的可怕，是在Coyote解释需要向丧尸们提供活人献祭时。丧尸接受献祭而放行主角团穿过他们的领地，是有着高度自制力和组织性的社群才能做出的政策，其毛骨悚然的感觉远超蜂拥而来的丧尸。蚂蚁和狼群会有集体领地意识，丧尸保护看守领地，只能把他们提升到如此层次；但制定献祭政策控制领地的通行权，是只有人类才有过的行为。

　　献祭通行，需要丧尸们暂时克制自己嗜血的欲望，以理性战胜本能。上世纪60到70年代，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Walter Mischel进行过被称为“棉花糖实验”的著名研究，他给幼儿园的孩子分发一份棉花糖，或者让孩子选择等待15分钟后得到两份棉花糖，发现选择等待的孩子后来有着更好的学习成绩和人生表现。这种延迟满足的自制力，被认为是孩子心理发展成熟的里程碑。对于丧尸们来说，克制攻击人类的欲望，权宜被暂时入侵的领地，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更重要的是通过献祭平稳地增加Alpha的数目，还能巩固与人类的合作关系，都是更大的利益。弗洛伊德曾有一精辟观点，说人类文明就是学会隐忍本能与欲望的过程，虽然本片中有组织有纪律的丧尸令人丧胆，但依照弗洛伊德的观点，这分明却是丧尸们脱离低级趣味走向文明之路罢。

　　从主角团进入丧尸领地的一刻起，我们看到丧尸对外来势力的接触分步骤有组织。先是有丧尸虎Valentine在边境巡逻发现入侵者，猜测Valentine以某种方式通知丧尸总部后，Queen带着一名Alpha前来索要献祭，献祭的人类拿到拖回总部交给Zeus，放走其他人；如果没有主动献祭，Queen可以通过凄厉的尖叫召唤Zeus和丧尸大军。虽然丧尸秀的这波操作，也使Queen后来遭暗算，但很好地体现了丧尸们精细的分工 。这种军队化的分工和流程，俨然不输作为雇佣军的主角团，这也许就是电影片名叫《活死人军团》的原因。只是如果有下次，Zeus答应我，不要让Queen上前线了好吗。

　　如果在观影前有人告诉我《活死人军团》是一部爱情电影，我估计会感叹当代扎黑无所不用其极。但看完电影的我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不只是一部爱情电影，还居然是莎士比亚式悲剧爱情？！

　　电影并没有讲述Zeus和Queen的爱情如何萌芽（可能会在前传中描写），但自Queen出场我们也能看出她艳压群尸，身份大概不简单。Queen把献祭的人类带回给Zeus后，Zeus和Queen便热恋的情侣一样耳鬓厮磨了起来，这哪里是王与王后，这是红果果的秀恩爱啊。丧尸与人类的爱情，曾在2013年的另类喜剧《温暖的尸体》中探索过，片中丧尸吃掉人脑可以获得别人的记忆，爱上别人的女友 。而丧尸之间的爱情，尤其是没有杂质纯粹自发式的爱情，还是头一次出现。

　　而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接下来Zeus蹲下靠在了Queen的小腹上：Queen怀上了Zeus的孩子。丧尸怀孕生子的概念，曾在彼得杰克逊早年的B级片《群尸玩过界》中被恶搞过，扎导的前作《活死人黎明》中也有孕妇变丧尸导致肚里的孩子丧尸化，是噩梦名场面。孩子夭折时Zeus撕心裂肺的痛，自然表明孩子确实是Zeus的，那么丧尸如何受孕确实让人浮想联翩。扎导若不在前传里说清楚的话，咱们同人文里相见吧。

　　电影中Queen被人暗算活捉，然后被割下头颅（禽兽！）。Zeus听到Queen尖叫后赶到现场为时已晚，他抱着Queen的身体痛哭怒吼的场景，使Zeus身上的丧尸的野蛮观感荡然无存。他剖出Queen肚里的孩子，我曾有一秒以为活死人那变态的生命力会在这个巴掌大的胎儿身上体现，但电影没有打破生死的轮回，孩子在Zeus的哀嚎中死去了。我想这是扎导有意为之， 丧尸有了人性的爱恨情仇，那么也就褪去了些超自然的灵异色彩。如同对2004年《活死人黎明》中丧尸宝宝的救赎，这次扎导用放手的方式升华丧尸的形象，用人性的方式推动剧情，开始丧尸们的复仇。有人说扎导的作品中有着永恒的父爱主题，《活死人军团》中除了主角Scott Ward，Zeus对死去孩子的哀悼与之后的复仇，不也是父爱的体现？

　　扎导在媒体采访时说，他希望观众对丧尸感受到一丝同情。形式上Zeus虽然是电影的反派角色，除了影片开头血洗赌城，其动机和行为的展现方式，却让我们很难将他和邪恶二字相提并论，因为Zeus和丧尸们后来的每一步动作都在自我规则的约束内。领地划分，献祭通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痛失妻子，报仇居然都有堂堂正正的正派作风。和主角团打斗都要讲规则 ，看到对手没子弹了，我摘下头盔，放下武器，和你拳脚PK。相比暗算Queen的人类，境界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Zeus的行为模式，已经远远不能通过丧尸的身份来进行理解了。作为丧尸社群的首领，除了不说话，Zeus有着和人类近乎一样的思维模式和情感体验。他面对死去的配偶和孩子，悲伤心碎；发现Alpha们没能拦截主角几人，懊恼愤怒；看到Coyote威胁地枪指Queen的头颅，进退两难，甚至眼神里透出一丝恐惧；直到Queen的头从楼顶扔下摔了个稀巴烂，他似乎也尝到了绝望的味道。最后Zeus纵身一跃跳上直升机的时候，不知道我们惊叹的应该是Zeus杀敌的战斗力，还是Zeus报仇的意志力。

　　扎导给Zeus最大化的人性，与其说是为Zeus装备了铠甲，不如说是让Zeus暴露了软肋。如果，Zeus不在乎与Queen的感情，就不会被Coyote的人质战术牵制住；如果，Zeus不在乎作为战士的尊严，也不会在金库外徒手搏斗，给予主角们逃跑的时间。从这个意义上，Zeus具备的不仅仅有情绪情感，更有象征文明的道德伦理。刻画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丧尸领袖，他的弱点也好，美德也罢，都是其与观众共情的基础。

　　领地与献祭，昭示了丧尸们的理性文明；爱情与伦理，则体现了丧尸们的感性文明。二者相铺相成，是人类上千年来自我歌颂最精华的部分。电影最后核弹夷平了拉斯维加斯，倘若由丧尸社会继续发展，谁能保证丧尸们不会在文明之路上走得更远？

　　如果说初遇丧尸，森严的丧尸社群让人脊骨发凉，那么看到最后，丧尸的形象越来越立体，越来越不那么冰冷，与观众有着越来越多的共情。行尸走肉，从来都是形容人失去灵魂，在扎导挑战丧尸的基本概念后，丧尸们似乎又重新获得了灵魂，重新变回了人。半个多世纪以来以惊悚搞怪元素被消费的丧尸复兴了人性，更是复兴古典艺术的人本主义哲学观。

　　人是万物的尺度。作为丧尸电影，《活死人军团》 以人的尺度，重新探索了丧尸形象所能触及的哲学深度。不敢说本片一定能收获大多数影迷喜爱，但也许能启发后续丧尸片进行自我发掘。

　　在荧幕上探讨丧尸本身的哲学性，或许只有通过扎克施耐德这样文艺风格化的导演才能做到。事实上，扎导曾提及早在2003年拍摄完《活死人黎明》后他就已经有了拍摄本片的想法。本片中扎导除了担任导演和制片人角色，同时共同撰写了剧本以及执掌摄影，使得《活死人军团》成为有史以来含扎量最高的电影。于是，我们看到诸多镜头充满扎克施耐德式的严肃史诗感：丧尸仰望宙斯神像，眼中满是敬畏；Zeus在自由女神像上背光鸟瞰，仿佛沧桑末世之神；Zeus对着Alpha们举枪策马冲锋，为大战灌注了紧张悲壮的气氛。

　　视觉效果上，除了一贯的暗黑庄重，扎导利用执掌摄影DP的机会，尝试了新的艺术式镜头语言，主要体现在使用很多边缘模糊的浅焦镜头。猜测这种呈现方式是为增强观众的代入感，减少背景对注意力的分散，加强特写，比如Queen出场时其面部特写镜头非常明显。但我也不得不承认，适应这种镜头需要一定过程，这类镜头也有点过多，我并没有享受怀疑自己眼花的几分钟（Queen已经美到我的眼里没有其他人了吗？？？）

　　Fun fact：因为饰演直升机飞行员的Tig Notaro并不是剧组原班人马，而是因为原演员Chris D’Elia性骚扰丑闻在拍摄杀青后绿布特效替换进镜头中的。所以Notaro的补拍现场其实只有自己和绿布。Norato演技出色地完成了拍摄，但发现大部分镜头不幸被剪进原片的模糊边缘中，于是扎导给她颁发了奥斯卡最佳失焦演员（Oscar in best out of focus actor）。

　　作为本片中的零号病人，丧尸界亚当，真正创造Army of the Dead的男人，Zeus自己不仅是丧尸战力与智慧天花板，其他丧尸的社会阶级与能力也与Zeus直接挂钩，这都使其背景充满了神秘色彩。而这样一个影片原创角色，出场方式居然是在押送过程中意外逃脱，引出了更多直接相关的问题：Zeus为什么会被军方控制和押送？Zeus是军方制造出来的吗？Zeus原计划要押送到哪里去？扎导留下悬念却克制地略过其背景故事，很大程度上是由于Netflix已经布局了前传系列对这些疑问进行解释（扎导在采访中确认）。

　　对于已经明确有雏形的施耐德丧尸宇宙，你们觉得扎导在DCEU疯狂留伏笔后不会在本片中也留下丧尸谜底的蛛丝马迹吗？没错，如果你的头上也有很多问号，我们来开脑洞推敲。

　　首先质疑下机械丧尸起源的理论。理由一是根据丧尸的传染方式，丧尸通过咬伤进行传播是本片也没有破除的基本设定，而机械丧尸并没有感染和传播的有效媒介。即便增加咬伤导致机械化的设定，开头Zeus咬过的大兵只需几分钟便完成丧尸化，肉体转变为机械体的速度也过于魔幻。

　　理由二是我们在片中看到n多丧尸爆头，甚至被机枪打成肉泥，大部分时候没有容易辨认的机械部件，也没有子弹撞击机械金属叮叮叮的感觉。（感谢评论区网友指出，的确个别丧尸没有爆头却露出类似终结者的机械样头骨。）即使机械丧尸存在，猜测丧尸不会是完全机械化的构造，比如只有骨骼或头骨在感染后为提升战斗力，硬化为类似金属的结构；或者机械丧尸只是丧尸群的很小一部分，例如有人理论机械丧尸是政府安插在丧尸群中的卧底，虽然政府能否制造如此精细的Alpha丧尸尚有疑问。金属质感头骨

　　但是机械丧尸的理论来源也在于此：因为我们确实看到了被爆头的丧尸有时会从半拉脑袋和眼睛中放出金属光泽的蓝光。这种蓝光在Zeus剖出的胎儿身上更加明显，根据Zeus的反应，蓝光的消失便暗示了胎儿的夭折。我相信这里的蓝光是扎导刻意的设计，只是仅凭蓝光并不能确定金属的成分。丧尸胎儿

　　那么问题来了，你知道Zeus和Queen的孩子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吗？

　　答：是蓝孩子。

　　言归正传……

　　蓝色在科幻电影中所代表的意向，除了赛博朋克电子风（可能有金属成分），还有可能是太外来客的太空底色，想一想科幻电影中外星人的色调确实大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神秘的蓝色，如阿凡达。《活死人军团》中的丧尸和外星生命似乎有紧密联系，电影还有更多伏笔。

　　首先影片开头的Zeus押送车辆，是从拉斯维加斯以北的内华达州的军事管制区而来。其地理位置与现实中著名美空军基地51区相符，而51区即盛传为美军研究UFO和外星生命的基地。美国政府从未回应过相关传言，但也从未公开过此区域的卫星影像，谷歌地图被马赛克处理。扎导在介绍电影前传项目时，也提到了51区也会在故事中出现。若Zeus从外星人阴谋论频出的51区美军基地押送出，其和外星生命的关联是有很可能的。51区旁很火的外星人主题加油站

　　押送车队离开基地的镜头里，基地内的上空有两块亮光，有网友猜测是基地内的UFO。此外在车辆押送过程中，两位美国大兵在车内对押送的对象进行了天马行空的猜测。他们的最后一个猜测，便是外星人。其中一人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猜测，却兜兜转转才把外星人三个字说出来，似乎是在刻意强调外星人的戏剧感。

　　既然丧尸通过咬伤传播感染，那么就需要一种传播媒介。如果和外星人有所关联，最有可能Zeus感染了外星病毒或寄生生命，但是猜测这种病毒在人体内不能增值，所以只能传播给Alpha一部分，而Alpha传播给Shambler就只能是更少的一部分，因此建立了等级结构。但也不能排除Zeus本身是外星人，通过咬伤将自己的一部分传播给Alpha。追过鬼灭之刃的朋友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外星病毒的假说成立，电影中赌场老板假意请雇佣军洗劫他的赌场金库，实际为了拿到Queen的头颅，可能是为了拿到Queen头颅内的外星病毒样本进行研究。这也就是为什么片中提到丧尸头颅胜于十倍金库的钱。

　　等《活死人军团》的前传播出后，猜测会大力填本片所挖的坑。重要的坑除了Zeus起源问题外，还有Queen的来历，Queen与Zeus的情史与肚里孩子的由来，金库前的骸骨，以及赌场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阴谋，我个人感兴趣的Coyote的故事等。

　　已知前传电影《Army of Thieves》是开金库的德国小哥（Dieter）自导自演的爱情喜剧。因为小哥在《活死人军团》中面对丧尸贡献了最多的尖叫并一脸天真地表示从没打过丧尸，丧尸的秘密可能不会在这部前传电影中揭露。但另外一部前传动画《Army of the Dead: Lost Vegas》极有可能会涉及丧尸的秘密，还会讲述赌城陷落早期丧尸集结的过程，扎导也会亲自指导部分剧集，使其世界观与电影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