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面对自己的真实
影片《无问西东》曾是清华大学一百周年校庆的献礼片,片子于2012年拍摄完毕。由于种种原因,最终于2018年上映。该片片名取自清华校歌中的一句歌词“立德立言,无问西东”。
影片采用非线型叙事方式,交织讲述了四代人,四种人生,四段历史。1923年的北平,1938年的昆明,1962年的北京,现在的北京。同样的地方,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年轻人面临着这个时代的困境,也面临着自我的困境。而在一番彷徨和挣扎过后,他们面对了自己的真实,找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答案。
影片的第一部分自后往前介绍了四个时代的背景,以及不同时代的四个青年人身处时代的迷茫和自身的迷茫。
现代,北京。张果果看着手机上数个未接来电,心情十分复杂。数日前,他在一场重要的提案中丢掉了大客户“亿家奶粉”,自己也被炒了鱿鱼。之前在案子跟进过程中跟客户谈好的资助一家四胞胎的计划也泡汤了。但当四胞胎中出事时,张果果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伸出援手。同事提醒他,做好事不要太投入,别最后给自己找了门亲戚。而这家人的表现似乎的确有这个趋势,他们频繁的给张果果打电话,甚至数次到公司来找他。于此同时,公司以前的同事Robert找上门来,说明当初他离职完全是因为上司David的陷害,并提出要张果果帮他一起扳倒David。
1962年,北京。王敏佳,陈鹏,李想三人是发小,陈鹏是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的高材生。李想和陈鹏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而两人都对王敏佳心怀情愫。三人决定一起去看望高中的老师。但却发现老师在家中经常被妻子打骂,王敏佳心中同情老师,决定模仿多人的笔迹给老师的妻子写了一封匿名信,劝诫她在夫妻关系中注意自己的行为,李想也参与其中。而这封信,为今后的巨大祸患埋下了根。
1938年,昆明。抗日战争爆发,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开大学迁自西南,成立西南联合大学。来自广州望族的沈光耀入学此处。昆明郊区,航校伊始,心怀报国理想的学子们纷纷报名参加选拔。但只有陈光耀通过了一系列测试,他写信回家告诉母亲自己想要参军。母亲听闻,亲赴昆明,声泪俱下的说,她怕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过一生,就没了命。沈光耀只得发誓说自己绝不会弃笔从戎。
1923年的北平,吴岭澜站在成绩榜前久久驻足。他文科成绩极好,接近满分位列榜首。而物理成绩却只是“无列”。老师建议他转专业,可他却无法做出这个决定,因为当时最优秀的人都在读实科。校长梅贻琦对他说:“真实是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这番话让吴岭澜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时光在四个时代流转,1923年的故事成了一切的源流。梅校长的话,泰戈尔的演讲,让吴岭澜明白什么是“对自己的真诚”。1938年,已经成为清华一名老师的吴岭澜对沈光耀说“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和对自己的真实” ,随之而来的一场战火让沈光耀下定决心,瞒着母亲参军。参军后的陈光耀在训练时常绕路一个村庄,为那里的小孩子空投下食物,靠着那些食物,村庄的小孩子们撑过了最艰难的时光。而那些小孩子中的一个便是陈鹏。
王敏佳因那封信被诬陷有不正当男女关系遭到批斗,但李想却为了自己能够支边的前途选择了沉默。心怀愧疚的李想在一次被困在雪山时,将所有的食物留给了自己同伴,自己葬身雪山。而那两位同伴便是张果果的父母。张果果的父亲带张果果去李想上坟,给他讲述了李想的故事,并告诉他,去做自己感到开心和快乐的事。张果果最终决定拒绝Robert扳倒david的要求,并继续帮助四胞胎,同时他也发现,四胞胎的家人只是想给他送上胎毛笔才频繁找他。
看似不相关的四个人,却因为某些蛛丝关系联系在了一起。而这种联系也正好说明影片所想表达的一种传承,即,对自己的真实。在他们身处迷茫,面临困境时,也正是这种传承指引他们遵循内心,做出了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而“不要忘记对生命的思索,和对自己的真实”也是“大学精神”的最佳注解。高晓松在《奇葩说》批判当下大学风气时曾说,“名校应该是镇国重器,名校培养你应该胸怀天下。”而影片无疑好的诠释了什么是镇国重器,什么是名校精神。
做为一部清华校庆献礼片,《无问西东》无疑是优秀的。但影片上映以来,评论便成两极化态势。原因其实不然,作为一部献礼片,导演不甘心只拍一部循规蹈矩的献礼片,企图突破某种模式呈现出更多多元的东西。这种带着镣铐的舞蹈无疑使整个影片呈现出一种矛盾的气质。人物性格的单薄,大片背景音乐下的故意煽情,过于温暖的色调都让这部影片所渲染的情感有些过分。也就并不难理解,影片的评论为什么有好有坏了。爱喝鸡汤的观众自然十分感动,追求细节和完美的人自然无法接受这样一部硬伤明显的电影。
但电影所表达的“对自己真实”的精神确实是在当今社会中我们需要的保持的。希望大家都能无问西东,不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和对自己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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