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小丑何许人也!

栏目:娱乐资讯  时间:2020-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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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是撰稿人@七濑丸

  正在找回对电影的最初热情

  下半年的国际影坛,《小丑》是最激动人心的发现。

  铺天盖地的好评之中,该如何吹爆这部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映后,IMDb 9.5分,豆瓣9.4分的预订神作?

  小万这里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小小模板:

  评价《小丑》,丈量尺度不应该是超级英雄电影,或是漫画题材电影这样的范围,它应与《出租车司机》等量齐观,放在影史杰作的候选之列。

  而华金·菲尼克斯的表演,正是这部杰作成立的最重要砝码。

  尽管影片整体在美国媒体间评价不一,但华金的表演却是众口一词的好评:

  继《大师》之后他又一次用一种革命性的表演,诠释一个内心与外表都逐步走向癫狂的边缘人形象,放在华金个人的表演生涯中亦堪称巅峰。

  而代价则是,即使对演起戏来“不疯魔不成活”的华金来说,《小丑》的准备也过于有挑战性了。

  华金前后研究了小丑这个角色长达八个月的时间。

  首先为了在形体上接近角色,他减重近23公斤,短时间内的迅速消瘦甚至影响到心理状态。

  预告片中我们听到形销骨立的小丑独特的尖声大笑,是华金揣摩数月后的成果。华金还借助以小丑的身份写日记深入到角色的深处……

  

  导演托德·菲利普斯曾说这部作品的目标不是将华金·菲尼克斯放进漫画的宇宙,而是希望将漫画放进华金的宇宙。

  正如华金在访谈中所说,准备和饰演这个角色的时间里,“已经没有所谓‘戏里’‘戏外’,角色本身就是我的生活”。

  

  而这种“人戏不分”,需要身心双重意义上极度消耗自身的演绎方式,恰是华金·菲尼克斯一直以来的表演之道。

  这既是华金的天赋所在,也与他复杂的人生经历有解不开的关系。

  华金1974年10月28日出生于波多黎各,4岁时父母摆脱了此前跟随的邪教组织“天父的儿女”(the Children of God),结束南美的漫游,迁居美国,改姓“菲尼克斯”(Phoenix)以示凤凰涅槃重生之意。

  然而家中依旧贫寒,华金与哥哥姐姐甚至曾在街头卖艺赚钱。

  直到8岁时,因母亲在NBC做艺人秘书,华金和哥哥瑞凡有了参演剧集的机会,两人开始了童星生涯。

  与哥哥瑞凡·菲尼克斯

  华金从来不是菲尼克斯家最被看好的那个。

  90年代初,瑞凡·菲尼克斯是好莱坞的天之骄子,《我私人的爱达荷》后人人都期待他在接下来的十年大展拳脚。

  然而1993年他却如詹姆斯·迪恩一样突然英年早逝,年仅23岁。

  对于世人来说瑞凡将是永远的时代符号,而对于亲眼看到哥哥离世的华金,本就艰辛波折的生活再一次被蒙上了沉痛的阴影。

  

  瑞凡对华金表演生涯的影响其实不小。

  前不久的多伦多电影节上,获得电影成就奖的华金描述,在他十五六岁时,瑞凡带了一盘《愤怒的公牛》的录影带回来让他看了两遍。

  并指着片里的罗伯特·德尼罗对华金说,你应该重新开始表演,这就是应该做的事情——

  “他不是征求我的看法,而是告诉我应该这样。而我很感激他,因为表演给了我如此不可思议的人生。”

  

  有趣的是,《小丑》中华金与罗伯特·德尼罗有大量对手戏,影片更是在母题上与德尼罗主演的《出租车司机》、《喜剧之王》有着紧密关系。

  而他进入角色的方式又与德尼罗当年诠释特拉维斯异曲同工——可以说华金用一种最完美的方式,达成了哥哥寄予他的期待。

  坎坷的早年经历造就了华金忧郁的气质,而敏感纤细的性格也反过来帮助他成全了一个个难忘的角色。

  《角斗士》中阴鸷乖戾的年轻暴君,和《与歌同行》中的约翰尼·卡什,成为他早年最重要的两个角色。

  华金为后者注入了极大心力,他花费半年时间学习声乐,生生将本与传主并不相似的嗓音磨练成了接近的歌喉,最终影片全部的歌曲都是由他亲自演唱,且水准颇高。

  如果说2008年前的华金仍是在学院派表演的框架内行走江湖,那么在此之后,他正式冲破了好莱坞条条框框的限制,用一种惊世骇俗的形式表达了他对于表演与众不同的理解。

  原本星途顺利的他,突然在2008年宣布息影,希望转行做一名hip-hop歌手。

  近两年间他做出种种令大众和媒体不解的脱线行为,与观众互喷、吵架,在著名脱口秀节目上举止失仪……

  然而这整个事件都是他与当时的妹夫卡西·阿弗莱克策划的一次沉浸式的演出(亦或是行为艺术),整个过程被收录到2010年上映的伪纪录片《我仍然在此》中。

  华金饰演的“自己”突破了媒介的限制,接轨到现实中,“真·人戏不分”。

  他希望借此探讨明星、媒体与大众之间的复杂关系。

  最终成片的效果见仁见智,但华金这种拿演员生涯做赌注的操作,其视野、胆识和决心无可批驳。

  以《我仍然在此》为分水岭,华金在表演上开始了愈加大胆的探索。

  从《大师》《她》《你从未在此》到《小丑》,一方面,在接演的角色上,他表现出对人异质的精神状态、孤独的生存现状的钟情。

  同时他不愿让自己的演绎被轻易盖上某种精神或心理疾病的帽子,并且每次他都给“孤独”以不同的解读空间。

  另一方面,华金越来越迷恋用强烈的肢体语言和复杂的细微表情提高表演的感染力。

  作为保罗·托马斯·安德森偏爱的那类“疯魔型”的演员,华金在《大师》中的“自我摧残”完全不比《小丑》来得轻松。

  他与菲利普·霍夫曼一动一静相得益彰,全程佝偻的身形,咬牙切齿、目眦欲裂、随时爆发……

  付诸身体语言的宣泄欲望,将完全外向化的表演拳拳到肉砸到最深处,似乎不这样不足以引起观众解读这个颇显晦涩故事的兴趣。

  究竟是邪教弥补了人寻找皈依之所的空虚,还是盲动与混乱本就是人的本质?

  《大师》中菲利普·霍夫曼饰演的教主的话有如天问:“假如你找到了不需依靠任何大师的道路,请让我们知道,因为这样你就是史上第一个做到的人。”

  或许配合最新的《小丑》,在不知民粹源自何处,罪恶又去往何方的哥谭,我们能时隔多年找到华金提供的新答案。

  与保罗·托马斯·安德森、詹姆斯·格雷、伍迪·艾伦、斯派克·琼斯等多位大牌导演合作过,华金最出彩的那部分角色,始终都是游走在城市裂隙中的孤魂。

  《大师》之外,另两部出彩的作品《你从未在此》与《她》都是如此。

  前者为华金带来一座金棕榈,片中他饰演一位以暴制暴、用私刑执行正义的杀手,与《大师》中丰富的表演元素相比走了另一个极端。

  而在《她》中,斯派克·琼斯让华金的表演染上了前所未有的温柔一面。

  近未来的设定,人与人工智能相恋的脆弱无果,都与华金熨帖自如、令人陶醉的演出相契合。

  他既能演到让观众抑郁,也能反过来疗愈人心。

  《她》

  更重要的是,《她》让孤魂华金开启了与鲁妮·玛拉的缘分。

  两人因戏生情,据说已经订婚。

  最近的多伦多电影节上华金在领奖辞的最后对鲁妮示爱:

  “最后一件事,不知道你在哪,小脏龙,我想扯掉她的翅膀,与她盖同一条毯子永远睡在一起。”也让我们见识了一把只属于华金的“病娇式”浪漫。

  有影迷吐槽两人相恋后出演的作品质量下滑——又是那套艺术家过于幸福就将丧失灵感的理论。

  然而《小丑》的出现无疑已经证伪——况且,穿着匡威领戛纳影帝的华金·菲尼克斯,本就不适用任何既有的理论。

  注: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若有侵权请主动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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