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好久不看电影,为了完成今天的作业,把电脑里好几年前看过的《霸王别姬》又看了一遍。
电影围绕两位京剧伶人半个世界的悲欢离合,展现了对传统文化、人的生存状态及人性的思考和领悟。
妓女母亲因为生存,把9岁的儿子小豆子送入关家戏班学戏。而小豆子因为先天残疾——六指,被拒。在滴水成冰的冬季,妓女母亲亲手剁下了儿子的多指,血流满手……小豆子终于进入了戏班学艺。戏班里,师兄小石头对小豆子特别同情关照,二人情同手足。
十年过去了,在关师父严厉极尽残酷的训导下,师兄二人演技很快提高。小豆子取艺名程蝶衣(张国荣饰),演旦角;小石头取艺名段小楼(张丰毅饰),演生角。俩人合演的《霸王别姬》火遍京城,师兄二人也红极一时。二人约定合演一辈子《霸王别姬》。
后来,段小楼娶了名妓菊仙(巩俐饰)。对师兄怀着深深依恋的蝶衣,伤心、失落……蝶衣将名贵的宝剑赠给小楼,并决定不再与小楼合演《霸王别姬》。后来,在关师傅的召唤下,师兄二人再次合作。
抗日战争结束后,两人被迫给国军士兵唱戏。由于士兵对蝶衣的不尊重,段小楼在劝说无效后与士兵发生冲突。菊仙担忧小楼的危险加入冲突导致流产。蝶衣因为曾经给日本人唱过戏,被那些士兵以汉奸罪抓捕。段小楼为了营救蝶衣求助官僚袁世卿——他是蝶衣的戏迷,也曾与蝶衣有过一段暧昧恋情。袁世卿的这段不伦恋情,也与他痴迷戏曲,痴迷戏中的虞姬,从而爱屋及乌。
在袁世卿的安排下,菊仙要蝶衣说谎以便获得保释,并将小楼不再与蝶衣唱戏的字据给蝶衣看。蝶衣心灰意冷,在法庭上不肯作假口供,袁世卿气得拂袖而去。后来一位国民党高官因为仰慕蝶衣的技艺营救了他。
解放后,段小楼和程蝶衣两人的技艺并没有受到重视。程蝶衣因为吸食鸦片嗓音日差,在一次表演中破嗓,下定决心戒毒。历经毒瘾折磨的蝶衣在段小楼夫妻的共同帮助下终于重新振作,最后被当年好心收养的孩子小四陷害,小四逼着要取代他虞姬的位置与段小楼演出,段小楼不顾后果罢演,菊仙为了大局劝他演,段小楼最终进行了演出。
文革时,段小楼被小四陷害,并逼他诬陷蝶衣,段小楼不肯,被拉去游街,此时蝶衣却突然出现,一身虞姬装扮,甘愿同段小楼一起受辱。段小楼见蝶衣已经自投陷阱,希望能保护菊仙而在无奈中诬陷蝶衣,说出了他与袁世卿的那段不耻的过去。
蝶衣听后痛不欲生,抖出菊仙曾为娼妓。疯魔似的段小楼也发誓与菊仙划清界限,说从来没爱过菊仙。菊仙伤心欲绝,上吊自杀。
打倒“四人帮”后,师兄二人在分离了22年的舞台上最后一次合演《霸王别姬》。虞姬唱罢最后一句,用他送给霸王的那把注满他感情和幻想的宝剑自刎了,蝶衣在师兄小楼的怀中结束了自己的演艺生涯,也结束了这出灿烂的悲剧。
来说说这部电影让我触动的那些点。
开场就给我震撼。小豆子的妈妈为了让戏班主接受小豆子做学徒,不惜用刀砍了他的多出来的一根手指。我的心在颤抖,我能想象得出一个母亲的心也是在流血。可是无奈呀,都是生活所迫。后来,小豆子的母亲决绝地,头也不回地走了。电影中开始没有一句表明蒋文丽身份的台词,可是她的眼神、动作表情,让观众一看就感受到了,不愧是戏骨。
在戏班当中,师傅对学徒们很严格,非打即骂。徒弟们练功背台词那段,让你看到教育的蔑视人性。徒弟们背错了要挨打,那是惩罚;背对了也要挨打,那是让你再接再厉。多么可笑的教育方法呀。
不管这个方法是否适合人性是否合理,也能达到他的目的。就像我们今天说中国教育方式,那么多弊端,但也培养出了那么多的人才!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后来,小豆子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逃跑,无意中撇见了名角儿的演出,他看得泪流满面,最终又重新回到戏班,并下决心好好练功。这就是兴趣的作用。由此联想到对孩子的学习,最好能从兴趣入手。
和小豆子一同逃跑的小癞子看到那个名角儿在戏台上的演出后说了一句:他们怎么成的角啊,得挨多少打啊!我心的心也跟着颤抖,光环的背后,都凝结着太多太多的付出。只是一般人看不到而已。只有亲历过才能明白,才能体会。
小豆子和小癞子逃跑后又折返戏班,为了惩罚他们的逃跑,师傅拼命鞭打小豆子。大概是怕师傅惩罚,小癞子最终因为恐惧,在吃完他梦寐以求的糖葫芦后上吊自杀。我想,小癞子的人生有两个愿望,一是,成角。二是,成角后吃冰糖葫芦。大概小癞子认为成角是实现不了了,因为他看到角儿时感叹了一句:那得挨多少打啊!而看到师傅将小豆子往死里打,他估计自己承受不住了,所以选择了“自杀”!
戏中还有一句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话,就是班主师傅的那句话:人啊,要自个儿成全自个儿。小癞子在看不到人生的希望后,也选择了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这句话让我想到了"成为自己的贵人"。人一生的道路要自己去判断,选择,为着目标不断的努力,这是我所理解的自个成全自个。
成年后的小豆子张国荣的表演也特别到位。印象最深的是他为了救师哥给日本人唱戏。师哥不理解生他的气,丢下他一个人走了。张国荣把遭遇师哥抛弃的惊慌失措表现得淋漓尽致。
戏中的小豆子,成年后的程蝶衣对艺术的追求,也让我很佩服。比如说他为了救师哥,给日本人表演。救出师哥后,他说:日本人中也有一个很懂京剧。他为遇知音而兴奋,将其他置之度外。还有后来审判他的过程中,他说,京剧就差一点要传到日本去了……这些都表现了一个艺人对艺术的痴迷。
还有一段,蝶衣在舞台上表演,不管下面的人如何吵闹,他都置之不理,直到表演结束。袁世卿都为他对艺术的疯魔着迷了。
这部电影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对艺术的追求。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电影也让我看到了人性的扭曲:小豆子的妈妈砍下小豆子的手指;戏班为了训练学员,对学员们暴打,扭曲了他们的心灵;程蝶衣对女性性别的认同;张公公对幼小的程蝶衣的蹂躏;文革中亲人之间的相互揭发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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