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赎》丨监狱里的囚徒究竟有罪还是无罪？

　　文/张一白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和瑞德初次聊天，有几段对白让广大观众很费解。

　　安迪和瑞德第一次聊天，安迪说：我没犯罪。瑞德回：你来对地方了，这里人人都无罪。

　　瑞德问狱友赫伍：你为何入狱？答：我无罪，被律师害的。

　　接着瑞德给了安迪一个神秘的微笑。

　　肖申克监狱里的囚徒有罪还是无罪？

　　瑞德是调侃还是认真的？赫伍说的话是真是假？

　　从这里还不好判断，毕竟瑞德的表情半真半假，影片刚开始导演就是要给观众营造这样云里雾里的感受。看到这里，我们无法判断安迪是否有罪，也无法判断瑞德是否有罪。但是瑞德那句「你来对地方了，这里人人都无罪」向观众传递了一个信息：

　　在瑞德看来，所有罪犯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罪，他不相信安迪无罪。

　　瑞德口中的“无罪”即是有罪。他在调侃安迪。

　　观众是根据安迪进监狱之前的剧情来做无罪推定。虽然法庭上所有证据都指向安迪杀死妻子和情夫，但观众没有亲眼看到安迪杀人，而且他死不认罪，是一脸无辜的形象。

　　而瑞德是通过罪犯不肯认罪的心理对安迪做有罪推定。

　　我们往下看。

　　安迪和瑞德在操场上下棋，安迪让瑞德帮忙搞石头和工具刻棋子。在此之前，瑞德帮安迪弄来了石锤，安迪给瑞德和大伙带来了啤酒的福利，一来二去已经成了朋友。

　　瑞德这一段时间通过和安迪的相处，凭着他对安迪的了解，觉得他有可能真的无罪。所以才会有下面这段对话。

　　全部潜台词：

　　瑞德：把我当朋友就说实话，你为什么杀人？

　　安迪：我没杀人。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

　　瑞德：跟你一样，杀人。

　　安迪：你有罪吗？

　　瑞德：我有罪。

　　潜台词详细分析：

　　需要反复看，电影片段我看了无数遍，最好有英文字幕，中文翻译不够准确，容易产生误解。括号里为潜台词分析。

　　瑞德：咱们算是朋友吧？

　　安迪：算是吧。

　　瑞德：我想问，你为何杀人？（你不像是会杀人的人，把我当朋友就说实话。）

　　安迪：我无罪，跟大家一样。（这里的“无罪”是安迪借用瑞德的“无罪”，因为解释不清，他只好带着一丁点调侃，更多的是无奈和苦涩，皮笑肉不笑地对瑞德说：我有罪，跟这里的罪犯一样，不会承认罢了，你信吗？实际就是在说：我没杀人，我无罪。）

　　瑞德低头沉思。

　　安迪反问：你呢？（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What are you in for？）

　　瑞德：跟你一样，杀人。（没有潜台词）

　　安迪眼神凝重，紧跟一句：无罪吗？（没有潜台词，问有罪无罪都是一样的问题。）

　　瑞德顿了两秒，咂了一下嘴，看安迪看地面再看安迪：我是鲨堡唯一的罪犯。（回应安迪的“我无罪，跟大家一样”。瑞德带着一丁点调侃，更多的是悔恨和苦涩，皮笑肉不笑地说出了这句话。实际就是在说——我有罪。）

　　看一下两个经典的皮笑肉不笑，最好看下电影：

　　这段对白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精妙到炸裂。安迪的调侃加无奈加苦涩，瑞德的调侃加悔恨加苦涩，在两个顶级演员的皮笑肉不笑中，在不温不火的对白中，演绎得淋漓尽致。

　　但根据以上信息，无法从法律上和事实上判定安迪和瑞德是否有罪。我们只能大致推断安迪可能无罪，瑞德可能有罪。

　　有罪和无罪真的有分明的界限吗？

　　安迪帮典狱长洗钱，有一段与瑞德的对白：

　　安迪：可笑的是，在外头我刚正不阿。进了牢，却大搞欺诈（crook）。

　　瑞德：你心安吗？

　　安迪：我没干坏事，只是洗钱。也许这是强词夺理，但我只手成立图书馆，帮助狱友考取中学文凭，典狱长凭什么任我做？

　　瑞德：为了使你乐于帮他洗钱。

　　安迪：我算是便宜卖给他。

　　不给典狱长洗钱，就无法成立图书馆、帮狱友考取中学文凭，也无法给他们带来希望，救赎他们，更不能完成越狱，实现自我救赎，抵达自由的彼岸。

　　安迪到底有罪还是无罪？

　　汤米道出安迪妻子和情夫的死亡真相，我们从事实上判断安迪没有犯谋杀罪，但是汤米被狱警海利枪杀，法律上死无对证。

　　安迪到底有罪还是无罪？

　　独囚之后，安迪为自己忽视妻子的感受而后悔，瑞德对他说：你不是杀人犯，也许不算是好丈夫，可以后悔，但你无罪。

　　安迪究竟有罪还是无罪？

　　汤米犯了“破闯”判了两年，最终被典狱长杀害，汤米有罪还是无罪？

　　老瑞德在第三次假释与官员的对白，是在为年轻时犯下的罪行忏悔，至此我们才可以判断瑞德是真的犯下重罪，但他已经真正忏悔放下过去了。

　　瑞德到底有罪还是无罪？

　　瑞德假释核准后，违反假释出城去见安迪，希望能跟老友握握手。

　　瑞德到底有罪无罪？

　　有罪和无罪真的有分明的界限吗？

　　监狱里的囚徒究竟有罪还是无罪？

　　答案在每个人的内心。

　　彩蛋时间：

　　①封面图是汤米和安迪初次“交火”，请说出这句“鲨堡没人有罪，你不懂吗”的内涵？

　　②瑞德（Red）的名字是什么含义？

　　③找到那辆皮卡的后视镜和车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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