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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娱乐资讯  时间:2023-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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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期间,各球场的安保人员都收到了一份共有7页的资料。该份资料列出了数十面禁止在球场中出现的旗帜。这些旗帜包括极端主义旗帜(如伊斯兰国旗帜,索马里青年党旗帜),伊朗伊斯兰革命之前使用的国旗,以及分离主义旗帜(如索马里兰旗帜和加泰罗尼亚区旗)等。

  其中,有一面夹在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旗帜和加泰罗尼亚区旗之间、序号为29的旗帜尤为引人注目。这面旗帜多年来从未被允许在大型体育赛事中亮相。这就是西兰公国的旗帜。

  在互联网蓬勃发展的25年间,你或许会因为好奇或是无聊而不断点开一个又一个页面,当然,你很有可能因此而深入探索西兰公国的前世今生以及各种相关信息。因此我希望你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西兰公国——真的——因为和它相关的种种实在是太神奇了。不管怎样,希望你耐住性子读完接下来的故事。

  首先,是西兰公国的简介:

  它距离萨福尔克的海岸6海里,坐落在高出北海60英尺的一个堡垒上。它的总建筑面积不到一个足球场的一半大小(或者……相当于威尔士面积的五百万分之一),却在1967年9月2日宣布“脱离英国独立”。

  这座堡垒的原名是“怒涛堡垒”(HM Fort Roughs),1942年落成时主要用于保护泰晤士河口免受德国空军的雷达制导高射炮袭击。到了上世纪50年代中期,这座堡垒早已失去了其最重要的作用,被英国海军废弃了。

  1967年,奇妙物语的第一页书就。前陆军少校,后为私人无线电台“台长”帕迪-贝茨(Paddy Roy Bates)在被一个堡垒驱逐后,爬上了这座废弃的堡垒。他和妻子琼,还有两个孩子共同宣布了西兰公国的成立。

  随后的56年里,西兰公国经常面临着“覆灭”的威胁。1968年,法院指控贝茨父子(其子被“封”为“西兰公国的迈克尔亲王”)用自动手枪射击“入侵未遂者”的船头。在法院裁定西兰公国不属于英国的管辖范围后,二人被释放。贝茨父子因此确认,西兰公国的“合法性”在此得到了确认。

  10年后,西兰公国的“滑铁卢”,或是“阿拉莫”出现了:一位德国商业伙伴(也是西兰公国的外交部长)发动了一场“政变”:将迈克尔王子劫为人质,绑上了一架通过由007电影特技演员驾驶的直升机。入侵者后来被关在堡垒深处的一间牢房里。迈克尔王子在他2015年出版的回忆录《守卫堡垒》(Holding the Fort)中俏皮地写道:“一排荷兰舰艇横在东边几百码处,一排德国舰艇在西边几百码处下锚,诶嘿。”

  (译者注:“阿拉莫”,即阿拉莫战役)

  西兰公国也曾遭遇近乎毁灭性的大火;维基解密创始人朱利安-阿桑奇曾向西兰公国申请政治庇护;曾有流言说希腊船王亚里士多德-奥纳西斯(Aristotle Onassis)提出天价购买西兰公国;西兰公国曾挂牌7.5亿英镑“出售”;世纪之交的时候西兰公国还曾尝试为离岸业务和博彩公司提供一些服务器(虽然最终失败)。1987年,英国根据联合国海洋法条约行使了将其领海扩大至12海里的权利。西兰公国也照葫芦画瓢。

  简而言之,西兰公国自身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噱头。但是,在西兰公国摆出一副“吾乃合法国家”的姿态,以准法律的形式运用拉丁语“遗弃物”(res derelictae)和“无主地”(terra nullius),发行西兰公国的“官方货币”和“官方邮票”,还在线销售“西兰公国的贵族头衔”——成为公爵或者公爵夫人要价499.99英镑,但成为领主/女领主只要24.99英镑。你很难看出西兰公国的所谓信念和新奇之处都在那儿。56年来,西兰公国一直在悄咪咪地开展自己的业务。

  埃德-斯塔布斯(Ed Stubbs)并非成长于这个堡垒之上,而是在萨里郡的戈达尔明(Godalming),一个“绿树成荫”的小镇长大。

  31岁的斯塔布斯只是西兰公国足球队的拼图之一,但也是最重要的一块:他是西兰公国足球队历史上最成功的主教练,胜率达到71.4%……看上去成绩斐然不是吗?

  “啊,我想是的。”斯塔布斯说,似乎嗅到了将要面对一个不需要严肃对待的问题:“这是个挺好玩的‘趣闻’。我不知道谁创建了这个维基词条,但如果哪天这个词条被移除了,我会很难过的。”

  斯塔布斯理论上仍然是主教练——西兰公国足球队的第四任主教练。事实上,这支足球队略显迷茫的征途仅从其历任主教练的经历便可见一斑。

  克里斯蒂安-奥尔森(Christian Olsen,2003-04年在任):这位丹麦酒店经理通过某种手段说服了迈克尔王子,让这支平均年龄超过40岁的丹麦五级联赛球队韦斯特比约(Vestbjerg IF)代表西兰公国出战国际赛事。这期间,“西兰公国足球队”首次在世人面前亮相,但也只有一次——他们2-2战平了芬兰的奥兰群岛(?land archipelago)代表队。西兰公国“官方政府”还曾发出惊人言论要与某支代表队“来上一场”。只不过这场在他们眼中“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比赛”也只是“落实在了纸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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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尔-福尔塞特(Neil Forsyth,2009-13年在任):苏格兰作家及编剧(最近导演了BBC英剧The Gold,剧情为发生于1983年11月26日的Brink's-Mat黄金抢劫案。该案为英国历史上最大的抢劫案之一)。通过他的关系,演员,某位前英超联赛后卫,贝克汉姆的好友,基兰-吉布斯的兄弟,以及一位参加过奥运会的跳高运动员等多位“名将”都有了为西兰公国“出战”的机会。

  朱利安-迪克斯(Julian Dicks,2013年在任):这位前西汉姆后卫兼点球好手在执教了埃塞克斯郡伊斯米安联赛的格雷斯竞技(Grays Athletic)后,带领西兰公国参加了他们的第一届杯赛。这届杯赛是在马恩岛举行的议会山锦标赛(Tynwald Hill Tournament)。迪克斯的“专长”在0-8负于(非国际足联成员中的)强敌奥克西塔尼亚(Occitania/lo País d'òc)的比赛中得以显示——打破14人混战的局面(译者注:此处是照英文原文直译,具体视频或文字资料来源暂未找到)。不过,西兰公国在接下来的比赛中2-1击败了来自海峡群岛的阿尔德尼岛民(Channel Islanders of Alderney),也算是取得了“国家荣耀”。不过,迪克斯执教的原因是有米可拿,但奥尔森和福尔塞特则纯粹是因为觉得这事挺有趣。

  “在互联网上冲浪半天,无意间点进西兰公国的页面,于是就陷进去了。你可以在此找到关于王室及其家人的一切……”

  2012年春天,随着福尔塞特被正式任命为球员兼主教练兼“足协”主席,西兰公国准备“正式”进入国际足坛。但问题在于,西兰公国的常住人口只有两人,全世界都不承认其为一个国家,它又怎么组建出一支球队呢?

  招募球员需要主教练的诚心。首先他选中了出演《罗伊尔家族》(Royle Family)中儿子安东尼-罗伊尔的拉尔夫-利特(Ralf Little),因为拉尔夫曾经踢过一些半职业比赛;然后是前博尔顿和南安普顿后卫西蒙-查尔顿(Simon Charlton),可惜40岁的查尔顿在“首秀”几分钟后便受伤下场。

  “我很快就参与到了球队建设当中。”利特说,“尼尔是这么说的,‘听着,想踢国际比赛吗?跟着我就好,再加一点儿耐心。有这么一个地方叫西兰公国,我是他们的足协主席。’

  “我就想了,‘我倒是在听,但我们将会去向何方?我们的主场在哪里?在那什么西兰公国?’然后他说,‘我们倒是想,只不过那个地方一块足球场都放不下。’”

  在“被来自全球各地球员的自荐信淹没”后,西兰公国也为购买了门票的支持者准备了两个新的“球队名额”——不过,还需要等待他们的“管理委员会”“审慎考察其简历后定夺”。

  与此同时,斯塔布斯也忙着疏通关系,最终把比赛场地定在了戈达尔明镇的维伊球场(Wey Court),同时从专门讨论非FIFA成员足球信息的社区中挑中了一些非凡的对手:比如查戈斯群岛(Chagos Islands)。

  如果说西兰公国的历史——说得客气一点——就像是一个极端的投机主义者捞到一票后继续吱哇大叫的话,那么查戈斯群岛的原住民则有着更为沉重的历史。查戈斯群岛是北印度洋上的一片群岛,其岛民自古以来就在这里生活。20世纪60-70年代,英国政府将原住民强行驱逐至塞舌尔和毛里求斯,目的是在迪戈-加西亚岛建立美国海军基地。尽管2004年这些原住民获得了英国护照,但经过英国高等法院裁决英国政府违法、英国外交部上诉等一系列风波,最终上议院仍然维持了禁止原住民回归查戈斯群岛的裁定。如今,大约有3000名查戈斯群岛岛民及其后裔居住在苏塞克斯郡。

  查戈斯群岛的岛民遭受的不公已经跨越数个世代且公正仍遥遥无期,不过西兰公国只需要一位门将。已经退役的前苏格兰U21国家队门将德雷克-斯蒂利(Derek Stillie)成为了西兰公国的选择。斯蒂利此时已经退役4年,最近的经历还是退役那年随吉林厄姆降入英乙联赛。在比赛临近之时,斯蒂利和福尔塞特听闻英国媒体嗅到了风声,立刻通过唯一一条通往西兰公国的路线——通过绞车吊上60英尺高的堡垒平台,脚下是汹涌的波涛——然后往下扔塑料足球“攻击”前来采访的记者。这让人好奇心更强了。

  戈达尔明,星期六的下午,天气多云。西兰公国足球队在场上列队准备比赛。对利特尔来说,这种恰到好处的“荒谬”情景正合他意。从简陋的扩音系统中,由巴希尔-西蒙年科(Basil Simonenko)谱写的西兰公国的“国歌”《来自海洋》(E Mare Libertas)响起。

  (西蒙年科后来以#lovinglife的名义尝试代表英国参加欧洲歌唱大赛,但未果)

  “当西兰公国的‘国歌’响起时——那大概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歌——我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心口,表现出十分严肃的模样。”利特说,“感觉就像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时刻而来到此地的,然后知道这都是逢场作戏——然后好好比赛就是。”

  可惜,福尔塞特的精心“混搭”球队在查戈斯群岛岛民在克劳利地区联赛(Crawley and District League,现已并入中苏塞克斯郡联赛和西苏塞克斯郡联赛)天生的心有灵犀面前不堪一击,半场便以0-2落后。“对于一个出身‘要塞’的‘国家’,”BBC记者戏谑道,“西兰公国的防卫工作漏洞百出。”

  而更令场上这些球员们不安的是,西兰公国的“元首”迈克尔王子“御驾亲征”来到现场观战。他看上去泰然自若——尽管他神似略微友善版的自大狂菲尔-科林斯(Phil Collins)——不过从他嘴里吐出的略带哲学气息的半场总结倒也颇为符合亲眼见证“国家队”0-2落后的结果。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面朝大海却见不到春暖花开的他也是“御驾亲征”亲自主导了几次“自卫反击战”。“也许我们的小伙子需要再多几堂训练课……啤酒和披萨确实不太适合作为训练课的能量补充剂。”

  不过,利特的“本能”开始占了上风,压过了他最初的困惑。

  “足球比赛一开始,我们中的部分人——我是说我——想道:‘也许这会是一次有趣的旅程,但这也是比赛,我们要赢,毕竟我们代表着‘西兰公国’——也算是‘为国出征’。所以,你懂的,‘国家荣誉’嘛。

  “我感觉,我们就像是一帮散兵游勇。我跟尼尔这么说了,他回应道,‘我当然知道啦,你还想怎样?’我们最终1-3告负,这让我很恼火。但查戈斯群岛队确实实力不错,这让我有些惊讶,他们都是好小伙。”

  三个月后,鼓足勇气的西兰公国足球队在出演《东区人》(EastEnders)的演员马特-迪安杰洛(Matt Di Angelo)“一定意义上”的支持下“远征”海峡群岛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客场之旅,对手是奥尔德尼(Alderney)。

  “我们是坐一辆黄色的小型螺旋桨飞机去的。”利特回忆道,“我透过飞机窗户看风景,虽然有些颠簸但我觉得这可有趣了。其他有几个人紧张得要命,说,‘我们能活着站在比赛场上吗?’”

  在常年狂风大作的奥尔德尼岛上,西兰公国艰难1-1逼平了奥尔德尼,随后在“即兴进行”的点球大战中胜出。“我们代表着西兰公国,我们可以做任何我们喜欢的事。”利特说——这是他们短暂的“国家队”生涯中首次品尝到胜利的滋味。

  2013年,西兰公国和奥尔德尼在戈达尔明进行了一场“重赛”并取得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胜利”。这场比赛也是利特作为西兰公国足球队队长和“守护神”的最后一场比赛。

  如果迈克尔所言非虚,那么,为自称在“腹背受敌的恶劣环境下”宣称“独立”的西兰公国的利特心中是否有那么一些“西兰”情结?

  “我时不时会停下来想想这些事,然后会被自己的单纯和‘不正经’乐到。”利特说,“尼尔和我会聚到一起把酒言欢,然后想,‘你认为西兰公国的故事会有什么峰回路转的情节吗?’说实话如果尼尔不想做点什么都不太可能。

  “不过在我们的第一场比赛开始前,并没有聚在一起说,‘我们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很重要’。我们就像是一起约了球一样说,‘好,周日下午两点见’。”

  但是,西兰公国拼凑出这支足球队到底是为了追求足球运动的真谛还是通过参与这项世界最具影响力的运动进而吸引那些善于利用无孔不入的媒体挖掘“新奇的地缘政治”的家伙们呢?毕竟这些家伙对拥有印着Los Pollos Hermanos餐厅标志的《绝命毒师》骄傲无比,西兰公国的出现可不得更让他们上头?在斯塔布斯看来,这多少有些“精神分裂”。

  2013-14年间,斯塔布斯曾说:“尼尔领导的西兰公国足球队出现了偏差。又是‘国家队’又是名人什么的,这都是他的馊主意罢。”

  西兰公国足球队为了打响自己的名声,到处“搜刮名人”凑一支“西兰全明星队”,这份名单上的人物在诸位看来或许会感到费解——这“全明星队”根本就是被请到足球场上挨揍的(见下文注解)。比如,贝克汉姆曾经的投资经纪人戴夫-加德纳(Dave Gardner),1994年欧洲室内跳高冠军达尔顿-格兰特(Dalton Grant),前利物浦后卫约翰-斯凯尔斯(John Scales),拳击手乔-卡尔扎格(Joe Calzaghe),橄榄球运动员乌戈-蒙耶(Ugo Monye),奥运会赛艇冠军马克-亨特(Mark Hunter),前切尔西中场乔迪-莫里斯(Jody Morris)等等。还有一位“知名不具”者——我只能说他很像肥皂剧《圣橡镇少年》(Hollyoaks)中的斯特(Steven “Ste”Hay)和喜剧演员捷克-怀特豪尔(Jack Whitehall)——听上去完全背离了西兰公国足球队成立的初衷。

  (注:原文That list of names who would now represent Sealand’s “All Stars” is beyond even your-boys-took-a-hell-of-a-beating territory 中,your-boys-took-a-hell-of-a-beating 源自1981年9月9日世界杯预选赛挪威2-1战胜英格兰的比赛中,挪威解说Bj?rge Lillelien在比赛结束时疯狂地吼出一大段话,并连喊两次Maggie Thatcher,your boys took a hell of a beating!即“撒切尔夫人,你们的国家队被我们胖揍了!”)。

  尽管西兰公国足球队还不能算是名人的“玩物”,但即便通过与富勒姆全明星队进行两次义赛筹款为儿童临终关怀慈善机构筹集资金,他们也很难得到非国际足联协会成员的认可。独立足球协会联合会(CONIFA)不止一次拒绝了西兰公国的加入申请,毕竟,西兰公国足球队无论是合理性还是其他,距离康沃尔队(Cornwall),撒丁尼亚队(Sardinia)或者其他队伍都太远。

  斯塔布斯承认这是事实。“坦白地说,西兰公国足球队与非国际足联协会的理念相去甚远。许多协会成员都有着厚重的历史沉淀。有的成员目前没有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承认,有的成员则受到某些力量的迫害。随便拉一些与北海上这个钻井平台毫无瓜葛的‘名人’来求得承认……?这确实有些掉价了。”

  2013年的同一时间,另一支“西兰公国11人”也在扩大着自己的影响力。这支球队由斯塔布斯,他的朋友们,以及彼此之间无血缘关系的埃塞克斯郡出身的球员组建而成,他们的赞助则是西兰公国“持证男爵”查伊-普莱斯(Chay Press)全额包办。因此,他们得以前往马恩岛参与议会山锦标赛。而普莱斯的“水平”明显更高——他促成了朱利安-迪克斯在该项赛事期间出任主教练——对阵奥克西塔尼亚,阿尔德尼以及代表斯里兰卡泰米尔侨民(Sri Lankan Tamil diaspora)的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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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迪克斯是个有争议的任务,但在采访中,西兰公国“利亚姆王子”——为自己出战过一次“国家队比赛而自豪”的第三代“西兰人”——给出了一段颇具外交辞令风格的描述。

  “朱利安带来了丰富的经验和充足的知识……他的更衣室训话可能对某些球员来说有些粗暴和直接,但总体来说起到了正面的影响。”

  上一次议会山锦标赛西兰公国足球队丢掉14球,但这一次,围绕迪克斯的魔咒结束了,斯塔布斯的“黄金2014”也开始了。在戈达尔明进行的这次锦标赛上,西兰公国足球队时隔两年4-2击败查戈斯群岛,然后他们在自己的“欧洲巡回赛”中先是“远征”瑞士以6-1击败雷蒂亚(Raetia),然后到意大利的北角3-2击败塞博尔加(Seborga)——同样是一个自称独立的微型“公国”。

  那场比赛之后,西兰公国足球队在蒙特卡洛发表了一份“声明”来澄清一个“事件”——他们前一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活像1996年欧洲杯前英格兰国家队在香港的“牙医椅”事件(译者注:见 https://bbs.hupu.com/43554765.html )—— 险些让西兰公国和摩纳哥公国产生了“外交风波”。

  “那天我们结束了我们的欧洲巡回赛,然后你们懂的,我们都喝多了。第二天我们前往火车站的时候都是乱糟糟的,然后萨姆-彻奇曼(Sam Churchman,与Christian Gunn和Jack Field并列西兰公国足球队出场次数最多,算得上是背负着“国家期望”)是负责收拾垃圾的,结果他把垃圾袋留在了蒙特卡洛火车站。几天后在尼斯机场我们看到新闻,这个袋子已经被摩纳哥警方销毁,他们担心这是个什么新式炸弹。”

  如今,西兰公国足球队已经8年半没有进行任何赛事了——迈克尔王子和他的亲眷也未能继续“亮相”。而他的儿子利亚姆王子则热切盼望结束“流浪西兰”的日子。

  “我们近来一直在讨论如何让西兰公国足球队重新回到众人视野中,据我们所知也有很多主教练对我们的职位产生了兴趣。我们的社交账号下有很多人表示希望看到我们和雷克瑟姆来一场表演赛。所以,如果莱恩-雷诺斯(Ryan Reynolds)看到了这条消息,就快点帮我们实现吧。”

  那么,43岁的拉尔夫-利特,在瓜德鲁普岛拍摄《天堂岛疑云》(Death in Paradise)的间隙,是否有空继续为自己的“西兰公国事迹”添砖加瓦?

  “何乐而不为呢?我都为西兰公国足球队出战3次了呢,我可是队长,我还想继续呢!”

  我问斯塔布斯,这位尝试在欧洲大陆宣传西兰公国足球队的“旗手”,如果西兰公国足球队再次出发,他所希望的对手是谁。

  “有一场比赛我一直希望筹备但尚未达成——尽管有几次很接近了,那就是摩纳哥国家队。我想,作为非FIFA成员,我们更渴望跟现实国家的球队进行比赛。”

  所以这算得上是西兰公国足球队的“圣杯”(holy grail)?“对呀,梵蒂冈也不错。”

  利亚姆对于自己“国家”的旗帜被禁止在2018年世界杯赛场上出现似乎不为所动,但他发布的“正式声明”中也用“正话反说”的方式表达出了自己的看法。

  “感谢主办方提醒我们注意到此事。若非主办方特意强调,我们或仍未意识到这一点。对于此类政治意味的声明我们将谨记于心并以此为傲。我们也将提醒西兰公国足球队的支持者在将来的比赛中不要展示西兰公国的旗帜。”

  当然,足球并不是西兰公国唯一的宣传渠道。近日,西兰海鹰美式足球队在冰岛,法国和都柏林进行了表演赛,而西兰公国荣誉公民劳埃德-维马(Lloyd Weema)去年8月在芬兰举办的空气吉他世界冠军赛上获得了第16名。

  如果硬要把西兰公国足球队与一个国家的意义以及足球有着超越地缘政治、抚慰伤痛的力量联系起来,反而显得有些古怪和牵强。但是,当这一切与历史,革新,神话,嫉妒,荣耀,渴求关注,追逐声名,维护自我,犬儒主义和斯多葛主义联系在一起后,西兰公国又有什么理由不选择足球呢?

  Adam Hurrey / 2023-4-2

  https://theathletic.com/4368448/2023/04/02/sealand-the-national-football-team-from-a-country-half-the-size-of-a-football-p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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