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夫：逛红楼，听小曲，竟指明要又老又丑的姑娘

　　1919年，上海一家红楼忽然着火，23岁的郁达夫不顾众人阻拦，一头冲进大火中，抱出来一个又老又丑的姑娘，柔声问道：“达令，你没事吧？”

　　这位让郁达夫不顾性命相救的姑娘叫海棠，是名风尘女子，她不仅年纪大，还长得奇丑无比，是红楼里最不招人待见的“老人”。

　　然而，她又如何让一代文豪郁达夫如此宝贝呢？

　　

　　1919年，名古屋大学毕业的郁达夫，刚回到上海，闲来无事，被好友拉到了一家红楼听小曲。

　　台上一群貌美如花的姑娘在卖力地弹唱着，而台下的郁达夫，却只顾低头喝茶，不喝酒，也不看表演。

　　郁达夫那可是留过学，见过世面的人呐，这帮庸脂俗粉又如何入得了他的法眼。

　　妈咪注意到这个一袭长衫，面色俊秀的年轻人，一看就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那肯定是个金主。

　　于是，妈咪就笑盈盈地凑了上去，拉扯着郁达夫，娇滴滴地说：“公子，这是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伺候呢？只要您说，我这儿，漂亮姑娘多着呢，包您满意。”

　　然而郁达夫依然只顾着喝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但是红楼的妈咪呢，就是脸厚，为了抓住金主，死活不肯放弃啊！

　　无奈之下，郁达夫抬起头，缓缓说道：“你这儿的姑娘都太普通了。只要你能找个年纪大，长得丑，没人要的姑娘，我自然不会亏了你。”

　　这话一出，喷茶的不止是妈咪，郁达夫的同伴，也露出诡异不解的表情。

　　哎呀妈呀！还有这要求啊，进了这红楼，哪个金主不是挑选漂亮的伺候？他这可是头一次听说，没想到，喝过洋墨水的人，口味挺重啊！

　　开红楼的，向来不怕客人提要求，就怕客人没要求。妈咪愣了三秒，抬脚就往后院奔去。

　　“海棠——海棠——快出来招呼客人——”

　　妈咪一喊，热闹非凡的红楼，顿时鸦雀无声。

　　姑娘都抛下客人往院子里跑，抢着问：“妈妈，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多年，谁主动点过海棠，谁敢点海棠啊！

　　这时，从后院的小房间走出来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笑嘻嘻地迎向妈咪：“妈妈，怎么叫我？”

　　她面色泛青，一双像是被吊起来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有些发白，鼻上还起了几条皱纹。

　　她的容颜在红楼里绝对找不着第二个。

　　她一出来，郁达夫和他的好友，都被吓得一哆嗦，这姑娘额头很宽，头发稀疏，眼角上扬，下巴尖而长。

　　这红楼，真是卧虎藏龙啊！

　　就在妈咪以为郁达夫要翻脸的时候，发生了神奇的一幕。

　　郁达夫走过去，牵起海棠的手，满眼的喜欢。回头对妈咪说：“就她，我要了，妈妈安排吧。”

　　

　　这一晚，郁达夫知道了海棠的过去。

　　原来海棠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父母双亡后，为了安葬双亲，才以最低的价钱，抵给了红楼。

　　几年前，海棠曾遇到过一个终年候补的小官吏，两个人迅速陷入了爱河，她还怀上了候补的孩子，正当海棠欢喜不已之时，小官吏居然不声不响地跑了。

　　海棠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年纪又大，现在还怀过孩子。身在红楼，连最穷的客人都不愿意点她。

　　如今，她已经28岁了，经常连续好几个月都接不着一个客人，穷得连件像样的行头都买不起。

　　时间久了，海棠也开始放弃了自己，在沉闷中熬着日子。

　　听完海棠的故事，郁达夫很是心疼。此后，郁达夫就像着了迷一样，频繁去这家红楼见海棠。每次还会带上不同的朋友，海棠屋里，也开始热闹起来。

　　

　　有一次，郁达夫又约了朋友去给海棠捧场。听说郁达夫有个老相好，他就叫姑娘出来伺候。结果看到海棠时，他差点把嘴里的酒吐出来。

　　朋友说海棠神似朱洪武，嘴可容拳，下巴特长，额头不足三指，这面相放在女子的脸上，那真是不讨喜。

　　面对朋友们的质疑，郁达夫淡淡地说：“你们不懂。”

　　的确，名满文人圈的郁达夫，一表人才，温柔漂亮女子，都是上赶着给他献殷勤。可他却将相貌丑陋的红楼女子，视为知己。谁能懂呢？

　　一天，海棠所在的红楼发生火灾，当时郁达夫在城外办事，听说红楼着火，迅速跑到红楼，不顾众人劝阻，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往火海里冲，直到看到大火中狼狈的海棠相安无事，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这场火，烧掉了不少东西，烧伤了不少人。而海棠，因为郁达夫营救及时，并没有受伤。

　　郁达夫紧紧地抱着海棠，如获珍宝。轻柔地问道：“亲爱的海棠，你没事就好！”

　　后来，郁达夫把自己全都积蓄都给了海棠，重新置办了家当，行头，还帮妈咪重建红楼。

　　

　　郁达夫和海棠的这段感情，不一定是爱情，说是互相取暖，或者更为贴切。

　　后来，郁达夫娶了富家千金孙荃，又娶了“杭州第一美人”王映霞。

　　1921年，郁达夫的短篇小说集《沉沦》出版，书中的那个红楼女子还是叫海棠，男人却叫于质夫。

　　1921年——1930年，这十年，是郁达夫创作的鼎盛时期，他的数十部优秀作品，相继出版。

　　而遇到郁达夫，海棠也从此振作起来，生活的希望被重新点燃。这大概就是最美好的双向成全吧，对于郁达夫和红楼女子的这段感情，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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