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读《金瓶梅词话》第27回之葡萄架下好“风光”

　　说几句题外的话。就在昨天，在网上刷到一篇文章，有一个非常吸睛的题目“父母的性生活让孩子看见了怎么办？”。好像阅读的人数还不少，有不少网友还在下面发帖留言，留言条数多大五百多条，坦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难忘的经历。

　　

　　西门庆在翡翠轩梳洗毕，此时丫鬟春梅也送花回来，西门庆便令春梅安排酒来。不一时，冰盆内沉李浮瓜，凉亭上偎红倚翠。须臾，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西门庆教玉楼、金莲两人唱一套非常应景的“赤帝当权耀太虚”曲子听听。

　　潘金莲却不肯，理由是我们两个唱，你们两个（指西门庆和李瓶儿）听，倒会受用快活，岂不把我们当成了戏子，一定要拉着李瓶儿也一块儿来。西门庆口里笑骂着“怪小淫妇”，只得让春梅取了一副红牙象板来，教李瓶儿拿着。

　　

　　唱毕，西门庆每人赏了一杯酒。那潘金莲在席上不停地喝冰水，或吃生果子。孟玉楼见状不明就里，问她为何今日只吃生冷。

　　潘金莲笑道：“我老人家肚内没闲事，怕甚么冷糕么？”一旁的李瓶儿羞得脸上是红一块，白一块，便知刚才她和西门庆的对话，都被潘金莲听了去。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突然远处雷声隐隐，不一会大雨倾盆而下，翡翠轩前的花草尽湿。不过这雨来得快，去得更快，少顷雨便住了。

　　吴月娘房中的丫鬟小玉来请孟玉楼穿珠花，李瓶儿见势便和孟玉楼一块儿去了，免得待在这里，又要惹得潘金莲说话夹枪带棒、冷嘲热讽。

　　

　　潘金莲见这两人都要走，便叫道：“孟三儿，等我等儿，我也去。”却被西门庆一把拉住，说道：“小油嘴儿，你躲滑儿，我偏不放你。”潘金莲不提防，一个趔趄，脚下不稳，差点摔了一跤。

　　西门庆提议去往葡萄架那里投壶（注：此为古代士大夫宴饮时做的一种投掷游戏）饮酒，于是两人并肩而行，不一会儿，转过碧池，抹过木香亭，从翡翠轩前穿过，来到葡萄架下。

　　

　　作者对葡萄架的位置交代得非常详细，一丝不苟，这是典型的现实主义的手法。有心的读者可以据此，将西门庆花园中主要的建筑物在图上一一标注出来。

　　不一会，春梅拿着酒，秋菊端着果盒，送来与这二人。西门庆与潘金莲面对面坐着，投壶耍子。几杯酒下肚，潘金莲就被西门庆灌得醉了，不觉桃花上脸，秋波斜睨，是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风韵。

　　

　　金莲吩咐春梅去她房内取凉席和枕头来。春梅打发秋菊抱来凉席和枕头，金莲吩咐秋菊回去时拽上花园门。西门庆方才吃了不少酒水，尿急，跑到松墙花架下就地解个小手。

　　看到此处不得不感慨，在古代富贵如西门庆家的卫生设施也不过如此，花园里连个厕所也没有。还是我们现代人生活设施齐备周全，绝不至于发生如此大煞风景的事情。

　　

　　等西门庆解手回来，只见潘金莲脱得一件衣服也没有，仰卧在衽席之上，但脚上还穿着大红鞋儿，手里拿着白纱扇摇凉。西门庆见了淫心辄起，接下来作者兰陵笑笑生用了大量的篇幅进行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描写，尺度之大，难怪这本《金瓶梅词话》会被后世的统治者当做禁书一禁了之。所以，你懂的，当然就只能从略了。

　　西门庆见日头偏西，时间不早了，叫了春梅、秋菊来收拾衾枕，扶潘金莲回房。才待要关花园门，家人来昭的儿子小铁棍儿从葡萄花架下钻出来，赶着春梅要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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