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丈夫重病婆婆拒绝送医院,偷拿他吃的药化验我知他全家秘密

栏目:娱乐资讯  时间:2023-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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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罗晋是相亲认识的,我没有多喜欢他,但也说不上讨厌。

  爱情说到底只是愿景,柴米油盐才是生活,我本以为我们会就这么过下去。

  直到那天我的婆婆把我推出门去,而罗晋在房间里发疯。

  我才知道,原来我嫁给了一个精神病人。

  *

  腊八节快到了

  要下雪了,天冷得厉害。

  韩婷和关小羽挽着胳膊,呵着冷气快步向胡同里走。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韩婷踩到一层薄冰,整个人趔趄着向后仰,关小羽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哎呦——”两个女人的尖叫声扎入夜色里。

  走到院门口,韩婷低头摸钥匙开门,关小羽拎着两大袋她们刚从菜市场采购回来的“战利品”。今天发工资,韩婷提议改善一下生活。

  “咳咳——”暗处传来男人咳痰的声音,伴随着衣服摩擦的声音,一个白瘦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脸颊冻得通红,看样子等了很久。

  男人眯着眼睛,直勾勾望着关小羽。

  “怎么?认识?”韩婷好奇地上下打量男人。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单薄的一件夹棉服,不停吸着鼻子。

  关小羽僵硬地点点头,把手里东西递给韩婷,“婷姐,你先进去吧,菜放厨房,我等下回去炒。”

  胡同昏黄的路灯下,关小羽匆匆向前走,男人不急不慌地跟在后面,一脚一脚地踩在关小羽的影子上。

  是追求者?看起来又不太像。韩婷想不出,也懒得想,她还有好多事要忙呢。把菜放到案台上,韩婷钻进儿子屋里,趁儿子还在上补习班,占用他的书桌完成兼职的工作。

  整理完手头的工作,韩婷揉一揉发酸的脖颈,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她向外面走出去,“回来了?刚才那是谁呀?”

  “谁是谁呀?”丈夫刘骏一边放下公文包,一边结结实实打了两个喷嚏,“冻死我了,没有车真是没法活。”

  “行了行了,每天就惦记着买车。”韩婷向院子里张望,厨房里灯还暗着。关小羽还没回来,已经有半个多钟头了吧,不会有什么事吧?

  刘骏看着空空落落的饭桌,“怎么还没做饭,我都饿死了。”

  “小羽说她做的,怎么还没回来?”韩婷扔给刘骏一个小面包,“你先垫垫,我去煮个面。”

  烧水,烫青菜,煎蛋,韩婷在厨房忙活,刘骏倚在厨房门口,“又是面条啊,我都多久没见荤腥了,哎,那不是买的有鸡腿吗?”

  韩婷回头瞪一眼,“那是小羽买的,少吃几顿肉又不会死,等我们买了新房,你天天炖肉,我都没意见。”

  刘骏讪讪地吃着面包,他是老北京人,祖上三代都是皇城跟下的,从小在胡同里长大的刘骏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座北京城了。路上越来越堵,房价越来越高,工作越来越难找,他和韩婷结婚后,一直挤在这间连院子加在一起也不足五十平的小房子里。

  现在回到家,韩婷不是说谁家买新房子了,就是说谁家老房子拆了换了三套新房,相比之下,刘骏就是生存在食物链最底端的人。韩婷爱面子,当初因为自己嫁了个北京人,每次回河北老家都有些趾高气昂。但这些年下来,身边的人一个个买房买车,出国旅游,唯有自己,守在这条破胡同的破房子里,老家来个亲戚朋友,都不好意思往家里领。

  韩婷做梦都盼着房子拆迁,能让他们一家三口换个大三居,哪怕远一些也没什么。可是等来等去,传来的消息一次次泼她的冷水,眼看着房价以火箭的速度涨起来,韩婷知道如果再不出手,她这辈子也住不上大房子了。

  在韩婷深思熟虑之后,一家三口开始了节衣缩食的省钱买房之路。刘骏父母是退休工人,住在隔壁胡同里,退休金只够他们日常开销和买药,指望不上。韩婷父母一向偏心,事事都以韩婷弟弟优先,也帮不上忙。

  所以,韩婷总是在临睡前给刘骏洗脑,“咱们俩只能靠自己买房,拆迁指望不上,爹妈更别想了,熬过这几年,攒一些钱,再借点钱凑个首付,咱们就不用挤在这个鸽子笼里了。”

  刘骏也知道韩婷跟着自己受苦了,所以凡事都点头,家里的事不拿主意。

  看到一旁塑料袋里装的各种米,刘骏走近,伸手拨了拨,“熬粥啊?”

  “嗯,小羽说过几天腊八节了,她给咱们熬腊八粥喝。”

  “对了——”刘骏想起他刚才下班经过胡同口的时候,看到关小羽和一个男人在拉拉扯扯,关小羽好像还挺怕那个男人,“小羽谈男朋友了?”

  “没有啊,没听她说啊。”韩婷摇摇头。

  刘骏把刚才见到的一幕讲给韩婷,“俩人看起来关系不一般,那个男人还说什么‘别惹急我’之类的话。”

  锅里烧开的水在“噗噗”作响,韩婷听到大门口有声音,知道是关小羽回来,示意刘骏别说了。

  关小羽两眼通红,低头开始洗菜,“婷姐,刘哥,你们进屋吧,我来做饭,一会儿就好了。”

  鼻音很重,明显是哭过。

  刘骏打着“哈哈”,指着一旁锅里的清汤面,“不用,不用,我们的晚饭已经做好了,你做你的就好。”

  一旁的韩婷使劲掐刘骏胳膊。

  关小羽拿出鸡腿、大虾开始收拾,“没关系,可以一起吃。”

  韩婷把刘骏推出厨房,“对对,一起吃,那个,小羽,我们先进屋了,需要帮忙就叫我,别客气啊。”

  不一会儿,厨房里饭菜的香味传了出来,刘骏用胳膊捅一捅正在本子上记账的韩婷,“每到发工资的时候,小羽就花钱给咱们做吃的,不合适吧。”

  “她自己愿意的。”韩婷白了刘骏一眼,“再说了,要不是我收留她,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落脚呢,做几顿饭算什么呀。”

  刘骏心里在冷笑,表面上没再吭气。

  韩婷是一家私企的会计,每月固定几千块钱,处处省着用。上个月,财务主管领着一个新员工进来,“这是我们的新同事关小羽,大家以后互相关照。”

  关小羽低声打了个招呼,就坐到自己座位上干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韩婷看到关小羽在浏览租房网站,就热情地聊了起来。得知关小羽从湖北老家来的,现在还没找到住的地方,这两天都暂时住在网吧。

  “我家有地方,你就住我家吧,离公司也近。”韩婷亲热地拍拍关小羽的肩膀。

  “合适吗?”关小羽问。

  韩婷滔滔不绝地给关小羽介绍了一下北京的租房市场,最后总结,“你现在的工资,想租一间合适的房子太难了,要不你就得住远点,每天公车换地铁来上班,太遭罪了。我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住正合适,价钱好商量。”

  就这样,关小羽住到了韩婷家的储藏间,一张铁皮单人床,一张摇晃不稳的桌子,还有一个有年头的衣柜,就是那间屋子的全部家具。

  “别看小啊,但是这个地段,你想这个价钱租个房子,根本不可能。”韩婷数着关小羽交给她的一个月租金,不忘自夸。

  “婷姐,谢谢。”关小羽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很轻的旅行包。

  韩婷握着关小羽的手,“年轻人,来北京闯荡不容易,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咱们就是一家人。”

  许是真的被感动了,关小羽紧紧咬着下嘴唇,别过脸去,擦拭眼角。韩婷和关小羽每天一起上下班,回家吃过饭聊聊天,一团和气。

  晚上睡觉,钻进被窝,韩婷洋洋得意,“要不是我聪明,咱们家哪能一个月多得这二千多块。”

  刘骏睡眼朦胧,“也就是小羽缺心眼,不然哪个会这么高价钱租你一间没窗户的小破屋。”

  韩婷不服气,“破怎么了?每天走路二十分钟就到公司了,多省事。再说了,她只能月付房租,哪个房东有我这么好说话。”

  在韩婷的唠叨声中,刘骏早已经呼呼睡着。

  本来,韩婷计划得挺好,有了关小羽的这笔房租,他们买房的钱又可以添补一部分。所以,韩婷跟关小羽亲近,一半是因为关小羽人好,一半也是因为这笔房租。

  这天,又到了关小羽交房租的日子,韩婷一整天在公司都心不在焉,等着关小羽把房租给她,但一直到下班,关小羽都没有提。

  终于,韩婷有些沉不住气了,“小羽,房租,你看——”

  关小羽低着头,“婷姐,我把钱借给朋友了,过两天他还了我钱,我就给你行吗?我多给你二百。”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看在二百的份上,韩婷还是大度地笑起来,“没事,没事,你记着就行。”

  说好的过两天就交房租,但是转眼过去了一礼拜,关小羽还是没有把房租交来,而且她现在上下班都不和韩婷结伴了,总是找各种理由自己先走,回到家里的时间也很晚,早上早早的又不见人影了,像是故意躲着韩婷。

  “搞什么鬼?”韩婷被磨得没了耐性,起了个大早,把关小羽堵在了厨房里,“小羽,你怎么回事?说好过两天就交房租,这都多少天了?”

  关小羽照看着锅里熬的腊八粥,勺子慢慢搅动着,米粥散发着阵阵香甜味道,闻起来很开胃。

  “对不起。”

  “哈?”韩婷没听懂。

  “我现在没钱交房租,不过你放心,婷姐,我肯定会把钱还给你的。”关小羽把自己的钱包打开,里面仅有几张十块钱和一元钱。

  “你——”韩婷提高了音量,想起儿子还在睡觉,强压制自己的不满,“小羽,我把房子这么便宜租给你,你还拖欠房租——”

  “对不起。”关小羽似乎只会说这三个字,她偷偷看韩婷一眼,“婷姐,我的钱都被我前夫要走了,如果我不给他,他就……”

  “前夫?你结过婚啊?”韩婷意想不到,看起来连男朋友都没谈过的关小羽,居然已经是离异妇女了。

  窗外落雪了,是鹅毛般的雪花,简陋的厨房里,灶火上扑香的米粥,令两个女人一刹那间都在心底涌起了不该属于此刻的柔情。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韩婷问,这个住在她家的女孩身上,到底藏了什么样的往事呢?

  “我——坐过牢。”关小羽轻声吐露,她还是第一次和别人提到自己的事情,原来不堪的往事回忆起来,也不过如此。

  ——

  除夕夜的红色

  鞭炮声,不绝于耳。

  电视上,每个台都播放着喜气洋洋的节目,所有主持人都穿着红色衣服,脸上挂着中奖的笑容在说着每年都说的套词。

  警笛声突兀地响彻夜空,在两个警察的左右夹攻下,几乎是被拖上警车的关小羽脸上还有干掉的血迹。她漠然地看着罗晋被放在担架上抬上救护车,血染红了他的白色毛衣,他的手垂在身侧。他死了吗?关小羽不记得自己刚才捅的位置了,是捅在了腰上,还是肚子上?管他呢,无所谓。

  在看守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关小羽又被送进了监狱,故意伤害罪,判了三年。

  服刑期间,哥哥来看过她几次,次次都是唉声叹气,“罗晋家里人三天两头就去家里闹,要咱家赔他们钱,爸妈都不敢出门了。”

  “他又没死,赔什么赔。”关小羽揪着手指甲边上的死皮,“等他死了再说。”

  “你别这样,你不知道为了你的事,家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妈天天吃药,你嫂子带着等等回娘家说什么也不肯回来。”哥哥看起来老了一些,头发乱糟糟地竖在脑袋上,衬衫领子上的污垢一眼可见。

  早知道这样,不如当时使使劲,再捅得深一些,他死了的话,会更好些吧。关小羽暗暗这样想到。

  和罗晋的矛盾爆发于他们婚后的第三个月,或者更早,关小羽不大记得了。他们是相亲认识的,相处不到半年就结婚了,没什么感情基础,可也不讨厌,于是就很快将结婚提上议程。

  婚后生活平淡,罗晋性格老实,守着一间五金店,每月挣的钱都会如数上交。家里人都说关小羽有福气,嫁了个本分,懂得疼人的好男人。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关小羽从小听妈妈这么念叨着,她大学毕业后在离家不远的一家内衣店找了份会计的工作,工资不高,够平日开销,重要的是能守在父母身边,让父母安心,自己也省心。

  虽然在关小羽的心底,也是有着对甜蜜爱情的憧憬,但现实生活就是柴米油盐,过得安生才是最重要的。关小羽妈妈在她婚前婚后,一如既往地对她这样耳提面命。

  发现不对劲,是在一个周五的下午,因为来例假肚子不舒服,关小羽提早请假回家,刚进门就看到婆婆神态慌张地从厨房出来。

  “妈,你怎么来了?”关小羽好奇,婆婆一般不来,都是她和罗晋周末去婆婆家吃顿饭,说说话。

  “晋晋病了,我来看看他。”

  “病了?早上还好端端的,我看看去。”关小羽探头张望,罗晋斜躺在床上,鞋子都没脱。

  “哎,你别去,就是感冒了,有点发热,我给他吃了药,现在睡着了,让他睡吧,别吵他。”婆婆当时的样子漏洞百出,但关小羽因为身体难受没多想,也就自己去沙发上躺着了。一向冷冰冰的婆婆,那天破天荒的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

  罗晋和衣而卧,睡到第二天上午才迷迷瞪瞪醒过来。

  “你没事吧?”关小羽觉得罗晋整个人木呆呆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嗯,啊,没事。”罗晋语无伦次,当时,关小羽赶着去上班,只是让他不舒服就再休息一下,自己急匆匆出了门。

  自从那天起,罗晋就变得很反常,夜里不睡觉,一个人坐在床头,手里还翻着一本书,关小羽和他说话,也是常常答非所问。

  “妈,要不我们上医院看看大夫去吧。”关小羽的提议遭到了婆婆的激烈反对,她干脆住到了关小羽家里,日夜守着罗晋,不让关小羽靠近。

  关小羽心里烦闷,把罗晋的情况和店里一个和自己要好的同事讲了,“小水,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了?看样子,不像是感冒呀,不流鼻涕,不发烧,嗓子也不疼,就是状态很奇怪,有点吓人。”

  小水在医院有亲戚,她让关小羽留意把罗晋吃的药偷出来,她拿去医院问问大夫,看他吃的药到底是治疗什么的。

  关小羽的婆婆很警惕,给罗晋每天吃的药都随身装着,关小羽找不到机会。一直到半月后有一天,关小羽看到婆婆把空药盒放进垃圾袋,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她趁婆婆不注意跑下楼,翻了好几个垃圾桶才找到那个药盒,药盒已经被污渍糊得一团糟,只能模糊看到上面写着“奥”字。

  第二天将药盒交给小水后,晚上,小水就给关小羽打电话,“小羽,你现在和你老公在一起吗?”

  “对啊,正在吃晚饭呢。”

  “你躲开他,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小水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关小羽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罗晋和婆婆,走到门外,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知道是什么药了吗?”

  “奥氮平片,小羽,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小水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我怎么知道啊,感冒药啊?”

  “什么感冒药呀,这是治疗精神病的药。”

  “什么,你说什么?”关小羽觉得自己听错了,连声追问。

  “这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什么精神分裂,狂躁症,哎呀,我也不懂,反正你老公有病,精神病。”

  小水的话让关小羽如五雷轰顶,罗晋有精神病,难怪这些天,婆婆一直让自己和罗晋保持距离,原来是害怕自己看出端倪。

  “我跟你说,你最好赶紧确认他到底有没有病,精神病啊,这可不是普通的病,万一他疯起来打伤你,就是打死你,也不用负法律责任的,他疯的啊。”小水在电话里叮嘱关小羽。

  六神无主地回到餐桌旁,婆婆看了关小羽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谁的电话,打这么半天,还非得去外面接,有秘密啊?”

  “这个家里,到底是谁有秘密?”关小羽将筷子摔到地上。

  “你闹什么幺蛾子,饭不好好吃,甩脸子给谁看——”婆婆厉声呵斥。

  “罗晋,你是不是有病,你说啊,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关小羽指着罗晋问,罗晋嘴里含着饭,不清不楚地嘟囔了一句,继续把头埋在碗里。

  婆婆脸色一变,但还是强撑着强硬的态度,她狠狠把关小羽推搡到一边,“你怎么说话呢,我看你才有精神病。”

  “好啊,好啊。”关小羽气到胸闷,“不承认是吧,去医院检查,到时候,我看你们还怎么抵赖。”

  关小羽说着就去拖拽罗晋,婆婆扑上前阻挠,三个人乱做一团,桌子翻到在地,菜汤撒得到处都是。邻居听到动静来敲门,关小羽冲门口大喊,“罗家人骗婚,罗晋有精神病,他们骗婚——”

  婆婆一耳光扇在关小羽脸上,“你别血口喷人,你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还诬陷我儿子,你这个泼妇。”

  没想到婆婆居然会倒打一耙给自己身上泼脏水,关小羽浑身上下有理也说不清,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

  哭哭啼啼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关小羽爸爸气得摔了杯子,“欺人太甚,我找他们去。”

  “哎呀,爸,你去了能说个什么呀?”嫂子把关小羽爸爸拦下,扭脸问关小羽,“小羽,你打算怎么办呀?”

  “离婚!”关小羽咬牙切齿。

  “离婚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咱们这个小城市,你成了二婚,将来还能嫁个好人家吗?”嫂子安抚道。

  “那我就和那个精神病过一辈子吗?”关小羽一想起罗晋这些天那副迟钝、反常的样子,后背就发凉。

  嫂子搂住关小羽的肩,“你先别激动,这样吧,明天让你哥去罗家走一趟,有什么事,咱们当面说清楚。”

  夜里,关小羽在客厅沙发上躺着,听到爸妈屋里传来长吁短叹的声音,哥嫂也在自己卧室嘀嘀咕咕到半夜。

  第二天,关小羽下班回到家,发现一家人端坐在饭桌旁等她。

  “哥,你今天去找罗晋了?”关小羽问。

  “找了。”

  “咋说?”

  “他们……”关小羽哥哥抬头,看看自己媳妇,关小羽嫂子给关小羽夹了几筷子肉放到碗里。

  “小羽,我问你,如果你没发现罗晋有病,你还跟他离不?”

  “我……”关小羽一时语塞,罗晋平时话少,两个人交流不多,但他对自己还算关心、照顾。

  关小羽嫂子趁势游说,“你哥今天去他们家,跟他们好好谈了谈,他们也不是故意瞒着咱们家。罗晋这病其实不严重,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精神病,他就是有时候需要吃药控制一下,他刚跟你认识的时候就想告诉你的,可是他又怕你嫌弃他,他挺在乎你的。

  “你婆婆也说了,只要你肯跟罗晋继续过下去,她出钱,再给你们在市中心买套二百平的大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她想用房子把我和她有病的儿子绑一起?”关小羽激动起来。

  “你看你,又想歪了,都说了罗晋的病不算精神病。再说了,发现丈夫有病,就变脸要离婚,这也太不讲情义了吧,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咱家?”嫂子舌灿莲花,几句话竟然把关小羽绕进去了。

  关小羽在父母家住了半个月,罗晋天天早上在楼下等她,送她去上班,下班时候再把她送回父母家。

  “你不会真的心软了吧?”小水看到罗晋在店门口徘徊,担忧地问关小羽,“你可想清楚了,精神病可是一辈子的事,你要跟他过,连孩子都不敢生,这得遗传。”

  “说了他这病不算真正的精神病,再说,我看他妈也挺正常的。”关小羽心不在焉地算着账。

  “大姐,这种鬼话你也信,什么叫不算真正的精神病,有病就是有病,他妈正常,那他爸呢。”

  “他爸早就去世了,我也没见过啊。”

  “你能别跟我抬杠吗,我为你好,你别犯傻啊。”小水一再警醒关小羽,但是关小羽想起嫂子说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因为罗晋有病,自己就一定要离婚,确实挺说不过去的。她思来想去,决定搬回去,如果真的能过下去,她也不想大动干戈地离婚,毕竟离婚是大事,关小羽觉得要慎重。

  关小羽刚搬回去那段时间,婆婆对她还算客气,不再对她冷言冷语,也不再总去她和罗晋的家里颐气指使。罗晋看起来也正常了许多,每天忙店里的生意,关小羽留意到他没再吃药,眼神也不像前几天那样木讷。

  关小羽生日的时候,罗晋还买了条金项链送她。关小羽嫂子笑眯眯地摸着金项链说,“我就说吧,妹夫心里还是疼你,这两口子过日子,不就是遇沟过沟,遇坎过坎吗?哪能动不动就说离婚呢?”

  日子风平浪静了两个月,罗晋说想要孩子,说他妈想趁着自己还能帮忙,等他们生下来孩子帮忙带一带。

  “老人家想抱孙子,你多理解理解。”罗晋做关小羽的思想工作。

  “行吧。”关小羽点头,“那抽空去医院做个孕前检查。”

  “行。”罗晋同意。

  抽了一天时间,两个人去医院做检查。妇科、男科检查都做过后,关小羽把罗晋领到了精神科。

  “来这干吗?”罗晋不肯向前再走。

  “给你检查呀。”

  “我又没病,检查什么?”

  “你怎么没病,你之前吃的药——”关小羽不想和他吵,只想让他去做个检查,听听医生怎么说。

  “我说了我没病。”罗晋情绪激动起来,把关小羽推倒在地,两个人的吵闹声惊动了医生和护士。医生叫来了保安,才把罗晋控制住。

  “你丈夫最近是不是没吃药?”医生问关小羽。

  “他——他不是好了吗?”

  “这又不是感冒咳嗽,病了吃药,好了就可以不吃。你丈夫这种情况,最好不要让他断药,虽然药物会有一些嗜睡,令人反应迟缓的副作用,但是我还是建议你让他别停药,不然,像今天这样的状况,还会再发生。”医生正在和关小羽交代病情,看到另一名男医生走过来,他叫住了那名男医生。

  “成大夫,我记得这个男病人似乎是你看过的病人,你看一眼。”

  “嗯,罗晋啊,他怎么了?”那个成大夫看了一眼关小羽,“你是?”

  “我是他妻子,今天来医院,我们是来做孕检的,没想到——”

  “你们想要孩子?”成大夫面露惊讶,他把关小羽带进诊室,“你婆婆没跟你说吗,罗晋这种情况,不适合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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