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参加男神葬礼我悲痛欲绝,几天后他却出现在我面前,玩呢?
我暗恋多年的男生死了,我在他葬礼上哭得伤心欲绝。
但几天后他却完好无损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还在我被鬼追杀时,威胁我:
“亲我一下,我就帮你灭了它!”
1
入学第一天,我把校草林贺气哭了,但我真的好冤枉。
因为真正的林贺早死了,台上那个是“借尸还魂”的冒牌货!
我找了个借口逃离开学典礼,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盆屎尿混合物。
林贺正站在台上致辞,我一个箭步冲到台上,将那“屎盆子”朝他头顶直勾勾扣了下去。
“死渣男,你抱着那个人的时候,想没想过我昨晚才躺在你床上!”
我不能当众怀疑这个林贺是鬼,所以编了个很狗血的理由!
我一边装作被人绿得伤心欲绝,一边偷偷观察林贺的反应。
这些污秽之物能让鬼显出原形。
我倒要看看,这个占用了林贺身体的鬼,到底是何方神圣!
林贺被我镇住了,伸手缓缓将头顶“屎盆子”拿了下来。
恶臭的液体沿着他俊逸的脸庞滴落,他掀起眼皮看我,眼底怒火几乎具象化:“严祺!”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
林贺身上并没冒起青烟,蜡白的皮肤也完好无损。
就在我感慨这鬼还真有两把刷子时,林贺却毫无预兆地哭了起来。
现场的迷妹顿时气炸了!
“这女的哪里来的!”
“她有病吧,哪个学院的?”
见形势愈演愈烈,辅导员忙冲上来拉住我,质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完了完了,这鬼是个戏精,我百口莫辩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迎来处分,林贺不知什么时候擦干净脸,走到辅导员跟前:“抱歉老师,她是我女朋友。”
他的嘴边还戴着移动的麦克风,话落,全场一片哗然!
底下妹子纷纷向我投来恶狠狠的目光,我惊愕得话都说不出口:“???”
林贺朝我弯眼笑了笑,瞳仁宛如洒在乌黑潭水面上的碎月,还透着一丝妖孽。
“怪我没解释清楚,她误以为,我昨晚刚睡了她,今天就把她渣了。”
“……”
2
一场闹剧下来,全校都知道两件事情:
我是林贺女朋友。
以及,我把林贺睡了……
那天,校园论坛上还出了个很傻X的帖子:#论校草林贺一次几分钟?#
底下回帖几乎全部都在@我,我气不打一处来,霸气敲键盘回帖到:“一秒。”
我想用这种办法刺激那个鬼主动找我,可几天过去,这个占用林贺身体的“鬼”却异常沉得住气。
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开始跟踪林贺。
鬼都不吃生人食物,但这一只却吃遍了校园各饭堂名菜。
鬼都没法直射阳光,但这一只却在篮球场上挥汗自如,引得围观妹子尖叫连连。
就连阳气最重的日出时分,林贺都能在操场上晨跑无误。
我低头默默咬了一口手抓饼,等我再抬头时,眼前落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正和我四眼相对。
由于距离过近,我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后退几步。
只见上一秒还在跑道另一头的林贺,此时已经站到我面前。
林贺的视线落在我的手抓饼上,挑眉问:“你都跟三天了,这么喜欢我呀?”
啊呸!
我心里唾弃暗骂,仰头直视这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鬼”:“你装什么呀,我知道你不是林贺!”
那只鬼笑而不语,忽然,它黑色的眼仁像墨水般扩充到整个眼球,又迅速恢复正常。
我被吓得脸色发青,他却挑衅地朝我笑。
我气不打一处来,用指尖夹出藏在裤兜里的符箓,“啪”一声拍在林贺胸口上。
作为现代玄门四大家的符箓师,尽管我的实力在“严家”年轻一代里排在末尾,但对付一只鬼也是绰绰有余。
然而,符箓在贴上林贺胸口一瞬,却化为灰烬……
林贺像是被激怒,忽然抓起我手腕,紧接着,只见他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手掌重重咬了下去……
手里的手抓饼被咬掉一半。
“走吧,小女朋友。”他抬起手,撸猫似的揉了揉我头顶,“你请我吃饼,作为感谢,我请你吃早餐。”
3
玄门四大家的年轻一代里,有两个“奇才”:天才林贺和废材严祺。
早在高一那年,林贺的“借尸还魂”术法就已经修炼到一骑绝尘,我爸为了让我耳濡目染,把我送到林贺家暂住。
我第一次见到林贺那张荼毒少女的脸时,就再也没能移开眼。
但我知道,我这样的废材是配不上他的,他的未来伴侣,一定是玄门的佼佼者。
……
眼前的碗被人用筷子敲击了一下,连带着敲散我的思绪。
林贺扫一眼我的碗,拆了双干净的木筷,将牛肉一块块夹到我碗中。
我疑惑地看他:“你不吃牛肉吗?”
“不喜欢。”
“哦。”我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心想,一个鬼还挑食!
但看在他无私奉献出牛肉的份上,我还是好心规劝:“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占用了林贺身体,但我劝你还是赶快投胎去。”
我认真给他科普:“借尸还魂有损你的魂魄,你要再这么占用下去,轻则不能轮回,重则灰飞烟灭!”
林贺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看我一眼:“知道。”
“知道你还留这儿?”
“不着急。”林贺慢悠悠地吸溜口面条,显然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在人间还有事情要办,办完就走。”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只鬼甘愿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也要留在人间。
但我还是本着人道主义,询问:“你要办什么事,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像是想到什么,林贺眯眼朝我一笑:“也行,这件事你说不定还真能帮我。”
他对我勾了勾手指,我疑惑地把耳朵凑上去。
然后就听到他小声地说:“我缺个老婆,想在人间找人冥婚,我看你挺喜欢我的,要不你帮我一次?”
“……”
4
那天夜里,我在睡梦中被一股恶臭熏醒。
我依稀能感觉到有人起床走进了厕所,而后又躺到了和我头部相邻的床位上。
就在我以为是哪个舍友上夜尿,打算闭眼继续睡觉时,脑海一道灵光闪过,我倏地睁开了眼!
不对,我相邻的床上根本没住人!
一股诡异感窜上心头,我低声喊了两位舍友名字,却无人应答。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再度提高音量:“陈圆?徐欣?你们是上厕所了吗?”
依旧没人答我。
随着头顶恶臭越来越浓,察觉到有东西不断朝我靠近,我把指尖悄悄伸进枕头底下,抓住那两张符箓。
下一秒,我从床上鲤鱼打挺而起,电光火石间就将符箓贴到它眉心上。
符箓贴上去的一瞬,女鬼发出凄厉惨绝的叫声,随后躯壳就像纸人一样燃起蓝色火光。
这鬼显然是冲我而来,左思冥想,近日我只得罪过林贺这只法力高强的鬼,所以多半是林贺的杰作!
我稳住心绪,决定明早再去找同校的堂妹严晴商量对策,毕竟严晴在术法上造诣比我强不少,应当有办法镇住林贺。
我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在床上重新躺下。
就在我脑袋粘住枕头那一刻,天花板上传来“桀桀桀”的渗人厉笑。
我被吓得顿时失了魂。
等反应过来要用符箓时,手里抓着的符箓,自燃了……
我下意识要去挣脱,耳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别怕,是我。”
5
林贺?
他是怎么进来的?
还没等我发出疑问,下一秒,眼前狭窄的视角里忽然落下两双干枯到几乎已经发黑的腿,正在我床前烦躁地徘徊。
意识到那只鬼是在找我,我吓得立马屏住呼吸。
原本我以为这些鬼是林贺招来的,但如今看来,这些鬼和林贺并不是一伙儿。
我把脸憋得通红,身后的林贺却低笑:“至于这么害怕?不怕把自己憋死?”
我侧过头狠狠瞪他一眼:“你没有呼吸,当然不用怕。”
林贺不置可否,揉了揉我脑袋:“蠢!”
这语气倒是和真的林贺一模一样,难道在他身体里的鬼魂,真的是林贺本人?
说起来,林贺的死在玄门里还算是一桩疑案,至今林家都没调查出个所以然。
正想着,锁在我腰间的手掌忽然不安分地摩挲起来。
与此同时,那只鬼似乎找到了我,眼前骤然降下一双煞白的眼,我吓得“啊——”地短促尖叫,然后就被林贺死死捂住嘴。
林贺把我转过身,凑到我耳边低声问:“要不要我帮你灭了它?”
鬼也能杀鬼?
这件事情超越了我的认知,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祈求地看他,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林贺若有所思地勾唇一笑:“行,你亲一下我,我就帮你。”
“……”眼见走尸的头已经贴了过来,我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再说,这鬼顶着林贺的脸,我好像也不算太吃亏。
说时迟那时快,我抬起下巴迅速往林贺嘴唇上嘬了一下。
伴随耳后打起一道清脆的“响指”,“桀桀桀”的阴笑彻底消失了。
我松下一口气,转头却对上林贺意味深长的眼眸:“严祺……我让你亲我一口,是让你亲脸。”
“……”
“你怎么,直接上嘴了?嗯?”
“……”
6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堂妹严晴。
她听见我夜里被恶鬼找上门,当即找校方申请调换宿舍。之后那半个月,我再也没有被鬼缠上过。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回归风平浪静时,我却发现,林贺消失了……
直到我询问他们班的人,我才知道,自从那晚林贺帮我灭了走尸后,他就再也没回过学校。
那几天,我失魂落魄地穿梭在校园街道上,对周遭的一切都兴致缺缺。
严晴察觉到我情绪不对,约我去看电影,我化好淡妆,刚准备拿上手包和她一起出门。
手机却突然弹出一条神秘信息,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别去!】
于是那准备迈出去的脚步,那一刻就像黏在原地,动弹不得。
严晴站在宿舍门口,回头不解地催促:“堂姐你干嘛呢?走啊,电影快开场了。”
我狐疑地点了下头,皱眉地跟上去。
没走几步,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的指向性更加明显。
【别相信严晴!】
我按捺住心情,一边不动声色地跟在严晴身后,一边敲字回复:【你是谁?】
【林贺。】
林贺?
不对,林贺已经半个月没来学校,这个人突然发短信和我说他是林贺,可信度实在太低。
【你怎么证明你是林贺?】
【亲过就忘了?】
“……”
这话一出,我基本判断对方就是林贺,只是他为什么会怀疑严晴有问题?
想到这,我不由把目光投向走在我身前的严晴。
街灯下泄,这时,我才猛然注意到,严晴脚下根本没有影子!
我不知道真严晴是什么时候被掉了包,亦或是从头到尾住进我宿舍的,根本就是一只鬼!
一想到每个夜晚,“严晴”或许都坐在床头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入睡的面容,我就觉得浑身寒毛竖得比钢针都硬。
偏偏这时,“假严晴”察觉到异样,回过头笑眯眯挽上我胳膊:“堂姐你走快点,这场电影很难抢位置的。"
我被不由分说地拉进出租车内,开车的师傅戴着一顶鸭舌帽,看不清脸,只能依稀看到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从我坐进车内那一刻,车内空调的温度就低得让人很不适,宛如身处在一个巨大冰柜。
我咽了口唾沫,稳住心神:如果假严晴想杀我,那这半个月她有无数次机会,没必要非等到今天。
对,她一定有别的目的,也许是想将我带去什么地方。
可这算什么事啊,怎么从我上这个破大学开始,这个世界好像就全变了!
耳边传来重型机车轰鸣声,我朝窗外后视镜望去,一辆重机车正急速朝我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重机车上的人没有戴头盔,长发飘逸。
那张脸,赫然就是我身边的严晴!
7
我激动地想大喊求救,但下一秒,我就迅速意识到一个问题。
既然我能看到车后跟着的严晴,我身边这只鬼同样能看到!
想到这,我把手慢慢伸进包里抓住为数不多的几张符箓,缓缓转过头。
四目相对间,“假严晴”阴恻恻地望着我,脸上的皮囊开始像陶瓷般碎成一片一片:
“被发现了呢!真可惜啊!就差一点点,就能把你带过去那里了。”
那里?
哪里?
下一秒,伸出两条惨白的手臂朝我扑过来。
车身却突然来了个急转弯,鬼被惯性甩到车门另一侧。
也就是在这个间隙,我抓起包内的符箓,火速贴上她脑门,口中振振有词念着“金光咒”。
伴随一声惨叫,那只鬼跟上次一样,被蓝色的火焰烧光皮囊,彻底化作虚无……
但这一次,我望着连灰烬都没烧剩的皮囊,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同样的鬼。
同样的死法。
同样什么都没烧剩下……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小时候看到过一个术法——玄门四大家之一,徐家的“驭鬼术”!
我妈徐弦在出嫁之前,就曾是徐家大名鼎鼎的天才,还被认定为徐家继承人。
但可惜,后来她放弃徐家一切嫁给了爸。
我父亲在严家地位颇高,属于二把手级别的人物,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个天才和家族二把手的结合,却生下了我这样的废材。
也就是因为这种落差太大,我从小就受尽冷眼,而我妈也因为生我,落下一身病痛,四年后便撒手人寰。
从那时起,我就成了我爸心头的一块“病灶”,从小没有妈妈疼的我,更容易受到同龄小孩的欺负。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除开严晴之外,严家没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想到这,身后骑着重机车的严晴已经追赶上来,用手猛烈地拍打我身旁的车窗,我按下开窗的按钮,却发现车窗已经在驾驶位上被控死。
“师傅,停车,我不去电影院了。”
斜前方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没说话,依旧目视前方,车速甚至不减反增。
这时,我才发现严重的端倪!
刚才车里发生的一切,要是换做一个正常的出租车师傅,恐怕都已经吓到精神病发作了。
可这个司机,由始至终不但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且现在还明显想甩开严晴。
我意识到不对劲,抽出另一张符箓,正想贴到他身后。
他却突然转过头盯着我,那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但他看我的眼神,却像是老熟人。
“严祺,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了,总之,不要相信严晴!”
这话太熟悉,我第一反应,这人是林贺。
“林贺?”我抓住那司机的肩膀,又问了一句,“你这半个月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能相信严晴?”
车辆在公路上快速飞驰,眼前司机的瞳孔似乎卡顿了一下。
“我到时会和你解释的,你信我,刚刚那个驭鬼术造出来的假鬼只是障眼法,不光徐家想害你,严晴也想害你!”
我越听越懵懂,急得满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徐家和严晴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害我?”
司机全身又抖动了一下:“这现在副身体是活人,我控制不了多久,记住我的话……”
就在林贺说完话的同时,眼前的人瞳孔骤然变得全黑。
两秒后,那双墨色的眼睛慢慢褪去颜色,司机朝我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我:“小姑娘,你……怎么在我车上?”
司机挠了挠头,大概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愚蠢,他又补充:“你要去哪里?”
我望向车后镜的方向,身后的严晴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江淮大学!”
8
回到宿舍,严晴一见到我就冲上来,质问我为什么不等她看电影,还自己一个人上了出租车,害她开个重机车在后面追了一路。
我神情恍惚地应付几句,大致弄清楚情况。
这半个月和我住在一起,且约我看电影的应该还是真严晴,而假严晴应该是打了个真严晴回宿舍的时间差。
总之从我踏出宿舍门那一刻起,跟在我身边的就是被徐家“驭鬼术”操纵的假鬼。
我望着这张和我从小玩到大的脸,脑海里林贺的话却始终挥之不去。
一个是我亲堂妹,正儿八经的人类!
一个是我高中的暗恋对象,但现在却是个鬼!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该相信谁!
这种抓耳挠腮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傍晚,我上完最后一节课,拿起书准备回宿舍,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我按照电话里对方的要求,走到走廊外,探头往教学楼楼底望去。
只见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正站在楼底花坛旁边,右手握着手机,抬头看向我。
我望着那张脸愣了一下。
林贺,回来了!
我下到楼下,林贺拉着我手就往校外走:“昨天严晴有为难你吗?”
我摇了摇头,觉得他多疑了。
“你为什么说严晴不可信?她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亲堂妹。”
林贺握着我的指尖微微收紧,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觉得他好像有了体温。
“不光严晴,严家的人你最好都别信。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林贺表情恳切,竟让我不自觉想去相信他的话,可明明严家才是生我养我的家族,我却相信了一个外族人的话!
在林贺带领下,我们走进校外一栋公寓楼。
推开门那一瞬间,我发现屋内的摆设和我小时候暂住在林贺的那个家很相似。
我不解看他:“这里是?”
“我现在不住校内,这是我住的地方。”林贺转过身摸了摸我头顶,“严祺,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我保护你。”
“……”
9
几天后,我坐在林贺公寓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眼前自己亲手收拾的行李箱,觉得我大概疯掉了!
我竟然和一只鬼同居了!
而且据我一分钟前的观察,这间公寓只有两个房间。
一间是书房,另一间是林贺的卧室……
我愁得一个头两个大,把脑袋埋到膝盖上,所以我今晚到底睡哪儿呀!!!
我“咿呀哇哇”地鬼叫,林贺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跑出来,扫了眼风平浪静的客厅,居高临下地地敲了敲我脑袋:“鬼呢?”
“鬼?”我抬头不解看他,“什么鬼?”
“没鬼?那你鬼叫什么?”他向前压了几步,脸上阴气环绕,我却只留意到眼前壁垒分明的腹肌,看上去充满男性的力量感!
好一副出浴美男图!
我喉咙滚了滚,抬头笑嘻嘻看他:“我就是想问,我今晚睡哪儿?”
林贺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指向沙发和卧室:“你自己选一个。”
我眼底一亮,没想到林贺还会这么绅士:“那我睡卧室,你睡沙发?”
林贺冷笑,将毛巾砸到我脑门上。
“你脑子是舍友被吓出毛病了吗?”
说起舍友,我顿时蔫儿了。
其实原本我并不打算搬出来住,但几天前,我无意间在舍友徐欣床底下发现了两个纸扎的鬼风铃。
而且那两个鬼风铃的模样,赫然就是当初出现在我宿舍的两只鬼!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徐欣是徐家人,之前出现在宿舍的两只鬼都是她的杰作!
更可怕的是,之前一直表现正常的严晴,最近也老是偷偷摸摸出现在我书桌旁边。
有一次我随口喊了她一句,她却做贼心虚地弹开。
权衡之下,我果断搬出了宿舍。
“我不管。”我朝窝在沙发里林贺耍赖,“我一女生睡沙发太不安全了,万一你半夜起床怎么办,我要睡卧室!”
“做梦!”
林贺瞥了我一眼,拖腔带调地挑眉:“你要真想睡卧室,也不是不行。”
“真的?”
“那就一起睡!”
“……”
当晚,我抱着被子缩到床的一角,警惕地注视着床另一边的林贺,开始懊悔自己的“上头”!
因为就在林贺向我发出挑衅之后,我赌气地回了一句:“一起睡就一起睡!”
可这……哪里能一起睡呀!
我偷偷摸摸伸出手,戳了下林贺手肘:“喂……”
林贺转过头,睡眼朦胧看我,语气有些不耐烦:“干什么,你要躺就躺好点,缩在角落装什么蘑菇?”
“……”
见他好像还挺正人君子的模样,我也没太计较,把身体挪近几寸。
我想起以前书中提过,鬼魂没有实体,不能人道,于是不由好奇地问:“林贺,我请教你一个玄学问题呗。”
“嗯。”林贺懒洋洋地答。
“就是——我听说,鬼都是反应不起来,是真的吗?”
“……”
空气沉默得有些许诡异。
突然,林贺侧过身目不转睛地盯了我片刻,嗤笑:道“你这是在挑衅我?”
挑衅?
我还没回味过来,林贺将我一转身,后背猝不及防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我嗅到一股檀香的味道。
这种和人类相差无二的体温,竟让我有些分不清他是人还是鬼。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身后清晰的异物感……
“现在呢?你觉得能反应得起来吗?”
颅顶仿佛被彻底炸开,火辣辣的绯红迅速蹿上脸颊,我欲哭无泪地挣扎:“你……你退后一点,你膈应到我了。”
林贺不退反笑:“可是有人在论坛上造谣,说我只有一秒。”
“我觉得我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的声誉,你觉得呢?”
“……”
10
林贺的声誉最终没有挽救成功。
我被他用一条毯子裹成严实的粽子,他则躺在我旁边睡得不动如山。
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和林贺建议多买一张床,却被他无情拒绝。
“林贺,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不能睡在一起!”我义正言辞地说。
林贺不以为然地咬了口面包:“谁说我们不是?”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们在校园里对外的关系。
“我们那是名义上的,不是事实!”我软下语气,苦口婆心地劝说,“我知道你没谈过恋爱就死了,心里肯定憋屈,但男女朋友首先至少得两情相悦。”
林贺掀起眼皮目不转睛地看我,戳了盒牛奶推到我面前:“这话没毛病!我确实心悦于你。”
话落,本来准备了一整套恋爱理论的我,顿时哑口无言。
林贺这算是在表白吗?
可这表白是不是也……太硬核了!
怎么一点都不浪漫!一点都和想象中不一样!
林贺见我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挑眉:“怎么?你不喜欢我啊?”
我本能想摇头,但又想点头。
犹豫半天,也没做出恰如其分的反应。
然后我就听到林贺轻笑:“那是谁在我的追悼会上,哭得梨花带雨,说早知道我命这么短,就跑来追我了?”
“……”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到地上,这些话确实出自我的口,但那时候林贺已经死了呀!
谁能想到,死去的人还能来纠缠我。
但鉴于我的花痴已经败露,我也索性摆烂承认。
于是,在我做出和鬼同居这一壮举后,我又破天荒地和鬼谈恋爱了!
11
一周后的某个下午,我在去教学楼的路上,被严晴截下了!
“堂姐,你是不是跟林贺在一起了?”严晴满脸失望地看我,眼神里全是怒火。
我当初搬出宿舍没提前告知她,后来她打过几次电话给我,我都搪塞过去。
于是,我只能心虚地答:“我跟他,本来就是男女朋友。”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严晴怒不可遏走上前,发疯似的拽住我肩膀:
“林贺碰你了对吗?严祺,你看看你沦落成什么样了,你身上全是鬼气!你再这样下去,就活不了多久了!”
“你说什么?”我惊愕得说不出话。
我和林贺仅限于亲吻、拥抱,并没有发生实质关系。
“堂姐,你现在就跟我回严家,大伯兴许还有办法救你。”
严晴不由分说将我拽走,“林贺一直在骗你,他要留在人间,就要不断吸食阳气,他骗你和他恋爱,就是为了吸食你的阳气!”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林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是为了吸食我阳气呢!
见我不相信,严晴又问:“他是不是跟你说,不要相信我,不要相信严家人?”
我踌躇地点头,这下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你清醒一点吧,堂姐!”
严晴拉着我走到一辆轿车旁,我认出,那是爸爸的车。
我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果不其然看到我爸。
车辆一路往严家祖宅疾驰而去,我爸坐在我旁边,看我的眼色实在不算好,但我和他的关系也一直很淡薄。
“你还知道回来!”他厉声呵斥,“林家刚刚才给玄门四大家的家主发去消息,林贺叛逃了!“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叛逃?”我难以置信地拽住我爸的手臂,急迫要个说法。
“林贺死后不肯入轮回,借尸还魂到自己身上。”
“但尸体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半个月前,林贺偷走了林家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佛莲,给自己打造了一副人类的肉身,现在林家正想办法把他抓回来!”
说到这,他怒其不争地甩开我的手:
“都怪你妈死的早,要不是你堂妹告诉我,你和林贺谈恋爱了,我还不知道,你个蠢货被人骗了这么久!”
12
深夜的严家祠堂静得落针可辨!
小时候每次背黑锅,我都会被我爸罚在祠堂里跪到天明,一如我现在错信了林贺一样。
怪不得我后来总觉得林贺身体温热得就像正常人,如今想来,应该是那朵佛莲的缘故。
我跪得脚都发麻,想起这一整天林贺都没联系过我,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淌。
他明明说过他心悦于我,他明明救过我好几次,又怎么会欺骗我?
泪水打湿了蒲团前的水泥地板,晕开一朵朵深灰色的花。
我跪得肚子好饿,嘴里稀里糊涂地骂着混蛋林贺。
迷迷糊糊间,一道神秘的风卷起神台下方的布帘,传来一股檀香气息。
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盘卤牛肉,我难以置信地咽了口唾沫,伸手拿起盘子边上的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不是梦呀!
“祖宗显灵啊!”我欣喜地感激涕零感,捧起卤牛肉大快朵颐起来。
吃到正香,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好吃吗?”
“好吃,谢谢啊!”
我刚顺嘴回应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现在是大半夜,哪里来的人?
我叼着嘴里一块牛肉懵懂抬头,只见林贺笑眯眯地俯身看我:“没想到你还挺有情趣,喜欢喊我祖宗?”
“……”
我吓得将牛肉囫囵吞下,气不打一处来:“渣男,你还来干嘛!”
林贺无辜:“我就没见你一天,怎么就成渣男了?”
“谁让你欺骗我!”我气愤地扒拉着盘里的肉,“你这副身体,是用佛莲做的吧?”
林贺意外地抬眉,但看上去却没多惊讶:“严叔叔还跟你说什么了?”
我无奈放下碗筷:“林贺,我是挺喜欢你的,但是人鬼殊途,你还是投胎——”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圈进一个灼热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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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贺就拥身上前抱住了我,耳后响起一道温润而蛊惑的声线:“你舍得?”
我我我,我到底舍不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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