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线上扫雷兵

栏目:游戏资讯  时间:202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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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6日,云南省麻栗坡县,南部战区陆军云南扫雷大队官兵手牵手唱着军歌趟过坝子雷场,用这种特殊方式告知在场的群众和政府代表:这片土地已经安全。 彭希 摄

  11月16日,中越边境云南段已扫雷场移交仪式在云南省麻栗坡县老山西侧坝子雷场举行。这片雷场是过去扫雷后遗留下来的区域,扫除难度和危险系数都很高。扫雷兵是和平年代最危险的兵种之一,他们在边境线上冒着生命危险,守护着当地人民的安全。

  南部战区陆军云南扫雷大队官兵搜排出的部分地雷和爆炸物。黄巧 摄

  扫雷大队四队官兵在某雷场扫雷期间,一名战士正在排除一枚定向雷。龙泉 摄

  扫雷四队组织集中销毁天保口岸附近雷场搜排出的地雷和爆炸物12000余枚(发)。杨萌 摄

  扫雷大队三队官兵在雷场搜排地雷和爆炸物。黄巧 摄

  扫雷大队二队官兵在马关县都龙镇边境某雷场人工搜排。黄巧 摄

  当天任务结束后,扫雷官兵轻松地走下雷场。他们说:“走下雷场,庆幸自己今天又活下来了。” 彭希 摄

  生死雷场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 赵飞鹏 / 文

  浓雾笼罩着老山西侧的坝子雷场。“我的两条腿就是在这儿炸断的,1993年开荒炸掉了右腿,2016年在这儿干活儿又炸断了左腿。”11月19日,54岁的边民盘金良坐在雷场山脚下的一块石头上,掀起裤管露出米黄色的假肢说。

  也是在这块地雷、炮弹密集的雷场,一个多月前,南部战区陆军云南扫雷大队四队中士杜富国在处理一枚67式加重手榴弹时突遇爆炸,为保护战友安全失去了双手双眼,荣立一等功。

  扫雷间隙,杜富国靠着大树在雷场小憩。黄巧 摄

  杜富国受伤的10月11日也是一个大雾天。经过3年奋战,中越边境第三次大面积扫雷行动已经接近尾声,这是需要他们人工搜排的最后一块雷场。当天上午扫雷四队进行了爆破作业,中午休息时,杜富国还到山坳里的小溪边摘折耳根,洗净切好拌料,大伙一尝都说味道好。

  山顶上是一片计划永久封围的雷区,竹林里立着一块漆有骷髅头的“雷区”警示牌。下午2点多,在靠近坡顶的位置,两人在搜排时发现了一个露出部分弹体的爆炸物,初步判断为一枚加重手榴弹。

  这是老山雷场常见的一种爆炸物,含TNT56克,密集杀伤半径7~9米。艾岩记得,杜富国例行向分队长报告,接到上级指令后他说:“艾岩,你后退,由我来处理。”

  两人虽是同年兵,但艾岩到扫雷队晚了一年,杜富国手把手教他扫雷技能。他们一块搭档,遇到复杂情况,身为组长的杜富国总是习惯性地说“你后退,让我来”“离我远一点”。执行任务3年来,杜富国1000多次进出雷场,已经拆除了2400多枚爆炸物。

  杜富国(左)排除了1枚反坦克地雷。杨萌 摄

  杜富国(右)和战友们一起搬运扫雷爆破筒。 杨萌 摄

  杜富国受伤前的排房,门口摆放着一排扫雷防爆靴,最烂的那双就是杜富国的。”

  那天,按照作业规程,正当杜富国轻轻剥开伪装层的时候,“突然发生了爆炸”。杜富国脱离危险以后回忆说,爆炸发生那一两秒,“我感觉艾岩没有走多远,那个时候还是清醒的,我就下意识地往艾岩的方向侧过去了。”

  爆炸发生在14点39分,艾岩那时转身刚刚走出三四步,就听到一声巨响,一股热浪冲过来,身后火光冲天,他的脸颊被飞溅的沙石打出了血。回过头就发现杜富国仰面倒在地上,胸前的迷彩防护服被炸成棉絮状,头盔掉了,面部血淋淋的。相距仅两米,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他救了我一命。没有他挡一下,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艾岩心情沉重地说。

  出生于1991年的杜富国微信名叫“雷神”、QQ昵称是“征服死亡地带”,三年来他“征服”过不少险情。

  扫雷场上,人们对声音非常敏感。杜富国遇险时,扫雷四队队长李华健在四五十米外,听到爆炸声,他立即通过对讲机下令“停止作业,退出通道”,然后一路跑过来,就看到一名战士仰面倒在地上,手没了,脸上黑黢黢的,眼睛血肉模糊,他竟一下子没认出是谁。

  “扫雷第一天就知道可能会有伤亡,但到了自己身边的战友时,还是难以接受。”李华健难过地说。

  扫雷是和平年代最危险的军事任务之一。在雷患严重的边境地区,学生们见了军车都会停下脚步站在路边敬礼,扫雷官兵也会庄重地回礼。扫雷四队所在的猛硐乡,从战后到2016年扫雷部队进驻,全乡被炸死炸伤的群众有1000多人。

  杜富国被战友们称为“雷场小马达”。在扫雷四队的临时营区,简陋的营房门前整齐摆放着两排防雷靴,大家都知道,第一排第二双那两只泥巴最多、后脚跟磨破了洞的就是杜富国的,因为他执行任务最多。

  扫雷作业压力大,抽烟算是一种减压方式。战友们大多抽23块的“软云”,杜富国只抽10块钱一包的“紫云”或者“红河”。还有战友看到杜富国在用502胶水粘拖鞋,破得无法粘了就用铁丝绑上。可当艾岩的父亲生重病住院时,他二话不说从工资卡里转出1.2万元让艾岩“先用着”。

  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醒来,杜富国首先问的是“艾岩怎么样了”。

  杜富国入伍前学过木工、修车,战友们都说他“手很巧”。雷场上排出来的爆炸物,需要转运到安全地带销毁,但山路陡滑,搬运中爆炸物发生碰撞也很危险。杜富国就在木制运输箱内根据炮弹的尺寸设计弧形卡口,有效防止了炸弹晃动。

  得知杜富国受伤的消息,当地群众自发赶到医院探望。黄巧 摄

  得知杜富国受伤的消息,猛硐瑶族乡的群众自发推选代表,带上土鸡蛋、芭蕉,冒着瓢泼大雨,颠簸了7个小时到医院来看他。猛硐的山林地适合种植茶叶、草果,但全乡2万亩茶园,有8000亩在雷区。如今,三分之二的雷区土地已经移交给村民耕种。

  11月19日,扫雷队的官兵又一次来到老山坝子雷场。三天前,他们手挽手唱着军歌蹚过这片雷场,以中国扫雷兵特有的方式将彻底清除雷患的土地移交给地方政府。雾气蒙蒙的山坡上还拉着警戒线,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向山顶,路边的沙袋工事内,围着即将销毁的最后一批地雷、手榴弹和炮弹。

  (文章有删减,看完整版请点击“阅读原文”)

  曲俊燕 | 编辑

  —未经授权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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