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故事,看懂后不禁让人背脊发凉丨灵异

栏目:游戏资讯  时间:2023-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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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梳妆盒

  梳妆盒的起源和发展史,可以说也是一部中国婚嫁文化的风俗史。虽然梳妆盒无论形制,材质。都千变万化,各有不同,每个时代,都各有特色。但用途始终是恒古不变。那就是女子梳妆打扮的道具收藏盒。一般盒子顶部一片盖板撑起,就是一面小立镜。盒子的下面或中间有几个小抽屉,里面一般盛放一些胭脂,粉底。梳子,发油。耳环,戒指等女性佩戴的首饰。

  古镇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叶。曾经发生过一起关于梳妆盒的故事。

  那时候,许多农村人家,嫁女的时候,陪嫁物品里,梳妆盒依然是必不可少的。有些人家会请木匠打制一个全新的梳妆盒。也有一些是代代传承下来的。

  这些祖辈遗留下的梳妆盒通常都做工比较精致。用料也是非常考究,檀木镶嵌紫铜或黄铜边。隼接部位严丝无缝。甚至一根绣花针都很难插入缝隙。

  古镇的一户人家。户主叫刘唐盛,他的二女儿出嫁的时候,就陪嫁了这么一个古色古香。雕花嵌银的梳妆盒。据说已经传了好几代人。

  刘家二女儿所嫁的张家,以前是地主,这张家老爷子解放后,为了逃避政府的可能存在的各种秋后算账。据说是花了不少家产,把一个地主阶级篡改为贫下中农。

  这老爷子生有三男二女。都已经各自独立门户。只有大儿子和老爷子居住一起。这大儿子生了一男三女。大女和二女都已经出嫁了,家里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儿。张家二女嫁的就是这家里排行老三的男子。老爷子的长孙。

  这刘家二女嫁入张家没多久,就慢慢发现,她其实不是嫁入张家的新媳妇。而是一个签了终身卖身契的女佣。在张家毫无地位可言。每天起早摸黑,洗衣做饭,片刻不得闲,忙到晚上,一身骨骼都如同散架一般。却依然是吃力不讨好。不但得不到张家上下的一句关心,爱护。许多时候,做得稍有懈怠。便招来一片黑脸和谩骂。

  和刘家儿女的凄惨待遇不同的是,这张家小女。也就是这刘家二女的十九岁的小姑子。在家里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许多时候,甚至张家老爷子的话,都不及这小姑子的话好使,见效果。

  这小姑子也许自小便被溺爱惯了。脾气异常暴虐。摔碗砸盘。那都不算什么了。爆脾气一上来。拎起木凳,也敢往她三哥,这新媳妇的丈夫身上砸。这男人对妹妹如此百般欺负虐待。竟然是习以为常。有时候被打疼了,只是默默转身离去。这小姑子有一次看到刘家二女坐在房间的梳妆盒前发呆。就偷偷走近一看

  这小姑子看到这梳妆盒,实在是非常精致漂亮。虽然以前也时常进出哥嫂房间。但也不曾太留意这个盒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真叫一个越看越喜欢。两眼已经完全无法离开这梳妆盒。

  看也就看了,忽然就上手想捧起细看。刘家二女怕被小姑子弄坏了。立刻站了起来。用身体死死护住。不让这小姑子往前半步。

  这小姑子爆脾气立刻上来了,一把推开刘家二女。上去就想捧那梳妆盒。刘家二女也是急眼了。上去一把拽开小姑子。

  这下可真把这小姑奶奶给急眼了都。上去一把拽住刘家二女的头发。然后啪的一声。就是一耳光过去。刘家二女脸上立刻就是斑红一片。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也许是憋屈太久的爆发。这一哭真是哭了一个昏天黑地。

  这小姑子也是心情全无。不但没有上去安慰,更无一声对不起。只是一个转身。便已扬长而去。

  这小姑子自是那么心安理得地坦然离开,只是这刘家二女已是一堵冤屈无处述说。想想就算丈夫回来,想必也指望不上他能安慰自己。更不可能出头去叱责小姑子的诸多不是。指不定到时候也是一番恶言冷语。

  越想越心酸,眼泪如同决堤般哗哗直流。想起自己在家里的曾经幸福快乐。于是从衣柜里取出许多衣服,装了一个包包,转身掩门而去。也完全忘记了那个导致这场冲突的梳妆盒。就直奔几里之外的娘家去了。

  回到娘家,又是一番潸然泪下的哭诉。想起这些日子,女儿在张家的种种遭遇。这父母便要女儿在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看看张家会怎么给他们女儿一个他们都能接受的说法。

  再说这张家,媳妇和小姑子的冲突。引发媳妇的弃家而去。这男人回家了解到情况以后。居然只说了一句。这女人就是要教训教训的。要不以后会翻天。且不说这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就一个丈夫对自己妻子做这样的评价。也是极为不妥,不负责任的。

  这小姑子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事。竟然把哥嫂房间里的梳妆盒,捧到自己房间去了。

  当天晚上,这男人就听到了妹妹房间里,有人一直在走动的声音。还有推拉抽屉的声音。以为是妹妹半夜起床找东西。便也没太在意。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妹妹两眼都是红丝,面色也是蜡黄蜡黄的。很是诧异。于是说起昨晚听到的声音。这小姑子只是说,昨晚一上床,就睡到天亮。中间并没醒来起床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两眼通红。就象熬夜一宿没睡一样。

  当天晚上,睡到凌晨一点多。这男人再次被隔壁妹妹房间传来的异样声响惊醒,只是这一次他多了一个心眼。披上衣服,开门打开堂前的灯。然后侧身倚靠在她妹妹房间门上。想仔细听个清楚。

  谁知门被他这一靠,嘎吱一声。就向屋里敞开了进去。妹妹晚上睡觉,从来就是里面栓上的。却不知为何今晚居然只是虚掩着房门,也没细想。

  透过堂前的灯光。他发现他妹妹只穿一件白短袖,一条花裤衩。背对着门口,坐在梳妆盒前,一只手拿着木梳子,正在一下一下,很缓慢的梳着她的头发。这男人已是目瞪口呆。再看的时候,总觉得妹妹梳头的动作很怪异。很不自然。这男人偷偷往里又走了几步。这下可是真看清楚了。只是这一看。不由得就是啊的一声惊叫!

  这男人很清楚的看到,他妹妹两只手笔直的下垂,紧贴着身体,两只手掌平搭在膝盖上。而那只拿着木梳的手依然缓慢的,一下,一下的梳着他妹妹披在身后的一头青丝。这只手仿佛就是凭空捏造或臆想出来的。但现在,却那么真实的展现在这男人眼前。

  就算是再不信邪,胆子再大的人。也已经吓得难以自控。这男人奔到床边。一下拉亮了屋子里的灯。也许是真的吓得神志不清了。以至于灯虽亮了。但整根灯线也被他给扯了下来。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再次让他紧绷的神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灯一亮,这男人忽然发现,梳妆盒正安安静静的摆放在桌子上。连盒顶的镜盖都未曾打开过。桌前同样也并无一个人影。转身看到他妹妹正酣睡在床上,还不时发出轻轻的鼻息声。

  这男人已是满脸茫然。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此刻对于他来说,这都已经成了问题。本想叫醒妹妹,但想想她那爆脾气,如果现在把她弄醒,就算没有拳脚相加,也是讨不到任何好果子吃的。无奈的摇摇头,熄灯掩门离去。回到自己房间,也是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第二天醒来,连老爷子都发现了自己孙女的不寻常,不但是两眼充血,面色蜡黄。连走路都有些迷迷瞪瞪,整个人就象丢了魂似。话也越来越少。

  这老爷子上了年纪,多多少少对这些事有些了解。于是便偷偷让这长孙子把那梳妆盒偷偷藏了起来。也是很见效,盒子藏好的当天晚上。这男人再没听到隔壁妹妹房间再有任何怪异声音传来。

  又过去几天,本以为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一家人正琢磨着怎么把刘家二女从娘家接回来。毕竟,家里这些烦人的琐碎家务,缺了这个女仆般的新媳妇,还真是让他们都有些吃不消。

  可未曾想,媳妇还没接回来,家里的怪事再次出现,有一天深夜,这男人再次被奇怪声响从梦中惊醒。也许是这些日子,被折腾得有些心烦意乱。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非要把事情弄个明白。依然是拉亮堂前的灯。依然轻轻推开那虚掩的房门,只是这一次看到的情况。让他站在那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他妹妹依然是穿着大花内裤和白短袖,披头散发的坐在那个梳妆盒前面。也不知道藏得那么隐蔽的梳妆盒,是怎么又回到这房间里。只是和这男人眼前看到的场景来做个比较。那简直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

  此刻,一个满头白发,穿着一身大红花袄的老太婆,正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把木梳子,站在他妹妹身后,一下,一下,很缓慢的给他妹妹梳着头发。不,那不是梳头发,那老太婆是拿着梳子在他妹妹的后脖颈一下,一下,缓慢的由上到下划拉着。那一根根细密尖锐的梳齿。已经把这小姑子后脖颈梳出了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深深血痕。这男人大叫一声,把手里拿的手电狠狠向那老太婆砸了过去

  只听哎哟一声,接着一个身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这男人跑到床边拉亮灯。才发现他妹妹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很显然,刚才他一手电过去,砸倒的正是他妹妹。

  这时候,老爷子也被惊醒。穿衣过来看看。从长孙子口里弄清楚刚才的事情后。再上去仔细看了看孙女。摇摇头,直叹息。因为不管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长孙子的错觉。孙女脑脖子后面整齐的梳齿印。都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一切。简单包扎好伤口。这男人立刻背上他妹妹往赤脚医生家去了。

  虽然这小姑子好歹捡回了一条命。但整个人也是性情大变。整天都难得听她说几句话。几乎很少出房间门。没事就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家里。

  刘家二女最终和张家长孙离了婚。改嫁到邻镇的一户人家。至于那个梳妆盒,也最终不知所踪。只是人们每次讲起这故事,都会说,这是刘家先祖看不惯张家,对自己后代子孙近乎虐待的行为所做的报复。

  #2.蹬倒仙(原作者:白云流水2009

  老辈人常说,不好好干活,想发大财,你喝西北风去吧。有些厉害的老人还会说,吃穿没有,不好好干活,你等老鸹给你嘴里拉啊,那还得有老鸹呢!

  总之,一个意思,勤劳致富。杀人放火,取财害命毕竟是另类。不是那另类,又不好好干活,生活就会紧紧张张。

  我老家常传说有一种神灵,俗称为好像是“蹬倒仙”的,说是他能把钱财从外向家中“蹬倒”,我们老家那谁家以前过的不好,要是慢慢地变富了,人们老是说,他家有个“蹬倒仙”吧!人们都对这神灵很是尊敬和崇拜。

  我想讲一个“蹬倒仙”的真实的故事。

  老家有一户姓范的人家,家中过的日子,不咸不淡的,老是幻想家里要是有个“蹬倒仙”多好啊,不干活,有吃有喝的,在村里过上体面的日子,成为村里的头面人物,天天想,做梦也想。

  以前,老家的居住条件不是很好,家里的粮食都在院子里囤着,囤粮食的东西是用玉米秸秆上的硬皮做的,一层层盘旋上升,最上面用塑料布盖好。范姓人家的粮食囤也是在院里,靠近院墙囤着。

  范姓人家的儿子有十多岁,正上初中。有天他告诉父母,说咱家的粮食囤好像变粗了,父母不可能吧,儿子说,你们去看看,俩口一看,就是啊。儿子说,打开看看吧,他爸说,别是有个“蹬倒仙”给咱家“蹬倒”粮食吧!?儿子说,不可能,还是打开吧!他爸坚决不让,孩子还小,也没坚持。他爸就做起了“蹬倒仙”的美梦起来。

  囤子还是在变粗,夫妻俩很是高兴,也不跟外人说,恐惊扰了那神灵。一个月后,儿子又到粮食囤处,他闻到一种霉味,赶紧给父母说了,这时妻子说,别是进水了吧。

  俩口怀着疑虑来到那里,儿子说,打开吧,他爸还是有点犹豫,妻子也说打开吧。于是,打开了,你猜怎么,呵呵,

  原来是雨水顺墙进了囤里,粮食发芽,把囤子撑大了!

  这事不知道怎么在村里传开了,成了笑谈,人们一见他家人老是开玩笑说,“蹬倒仙”走了没?那人老是大急,别人也就笑笑走开了。

  #3.做鬼都不放过你---父子篇(原作者:天赐三千

  说起这个故事,不由自主的想起前女友,她的姥爷在头七那天回魂真的伤到了人,那个故事就有点恐怖了,父子之间的仇恨竟然真的到了“做鬼都不放过你”的地步,也不知是可恨还是可悲,但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吧!

  大概在08年前后交往的当时那个女朋友,就简称她小琪吧。

  简单说一下她妈妈那边的家庭构成,小琪她姥姥姥爷有一儿两女,儿子是大哥,小琪妈排第二,另外还有就是小琪的小姨。

  小琪妈和她小姨都嫁出去了,老人家的房产留给了唯一的儿子,就是小琪的大舅。按道理说他舅给二老送终无可厚非,但是他舅把不孝二字贯彻到了简直就是一个境界,很多事就不多说了,后面大家会明白他舅事情做得有多绝。

  小琪姥爷是有天犯糊涂后自己走出家门,走了一段路后不知怎么的摔倒了,摔得很重,起不来了。幸亏没出那一片区,有个邻居看到了赶紧给她舅打电话,他舅好像在上班,就让她小姨去管姥爷。

  顺便说一下小琪她小姨嫁了个土豪,家里条件挺好的,所以一有需要钱的时候她舅就想着她小姨。她小姨自己有车,开车送她姥爷去医院,料理了一段时间,基本就接近植物人了,又送回家休养。

  那个家现在就是她舅家,她舅那个不乐意劲就不用提了,但是她舅也实在说不出别的,就给她姥爷放到家里的一个北间。当时小琪跟我说这些事的时候边说边掉泪,大冬天的北间也没有一丁点供暖的设备。老太太守着老头,小琪说她姥爷几乎不能动,她姥姥手都是冰凉的平时除非是亲戚去看她姥爷,不然她舅就把俩老人关在北间,还不让开门,真是中华好孝子。

  然后她姥爷没能熬过整个冬天,好了,故事进入正题。那天她姥爷明显看出不行了,让医生来看医生的意思就是放弃吧,然后就是所有人都在等老头子咽最后一口气。

  在他们那儿有个说法,就是老人家咽气的时间是跟老人家的后人有关的,那个词叫“留饭”。具体记不清了,大概就是说如果老人早上走的,就是给孩子留三顿饭,上午走的是留两顿,下午走的话是留一顿,过了晚上好像是八点走的话,就是不给孩子留饭。

  这个所谓的留饭就是等于老人家用生命让孩子后半生好过些,留的越多孩子以后就越富贵。

  那天也很神奇,她姥爷一早医生就宣布不行了,老头硬是一直挺着没咽气,过了中午她舅就开始烦躁,不耐烦的样子,如果不是好多亲戚在,估计他舅都有掐死老头的冲动了。然后老头愣是挺到刚过晚上八点才咽气,据说老头临咽气前还诡异的笑了一下,不过也可能是小琪他们的心理作用吧

  之后小琪他们就看到她舅,也就是她姥姥姥爷唯一的儿子,只有一脸歇斯底里的愤怒,根本没有失去父亲的伤心,据说她舅气的都哆嗦了,要是她舅身体差点估计能把自己气得脑溢血。

  但是毕竟亡者为大,现在主要的就是给老人家料理后事,这个过程中的一些家事就不多说了,重点是头七那天。

  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老爷子头七那天,正好是她舅生日,谁都没想到她舅竟然把自己生日看得比老头的头七还重,那天他舅客厅的场景是…在一个位置两根白蜡烛中间是她姥爷的遗像,前面摆着一些供品。她姥姥在北间,房门关着,小琪一家和她小姨一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她舅和舅母还有她舅的一双儿女欢天喜地的准备着她舅的生日蛋糕,各种酒菜…

  时间到晚上,天黑了以后,具体几点就不清楚了,然后,各种诡异的事就开始了…

  先是她舅家养的狗,莫名冲着墙角狂吠,然后房间里还有个四五岁的孩子,具体是谁的孩子我不记得了。当时小琪也只是随便提了一嘴,那个孩子就开始盯着狗叫的方向哭的撕心裂肺,还用手指着那里。

  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不对了,唯独她那个勇敢的舅舅一脸大无畏的让他孩子给蛋糕插上生日蜡烛,当时他舅还保持着很开心的样子,后来想来在那个孩子哭狗狂吠的环境下她舅的笑也是狰狞可怖的。

  小琪说她感觉到她妈妈和她一样感觉到恐惧了,她小姨家里人的表情也不对劲。唯独她舅一家就好像没听见狗叫似的,欢天喜地的唱了生日歌,然后她舅吹灭了蜡烛,她舅那俩倒霉孩子还一个劲的鼓掌。

  然后她舅准备切蛋糕了,她舅拿着蛋糕刀刚站起来,忽然不笑了,站在那里呆立不动,表情痴呆。这时关着的北间房门忽然被她姥姥打开,所有人都惊呆了,她姥姥当时的表情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凶恶。

  当时她舅是后背对着北间,她姥姥出来的方向,忽然她姥姥大喊了一声她舅的全名,那种称呼的语气和用词都是她去世的姥爷所特有的,老太太喊了她舅的名字,声音大的所有人都吓一跳,唯独她舅还是一动不动。

  然后她姥姥说了一句,打折你的狗腿!然后大跨步走过去推了她舅一下,她舅软绵绵的就倒下了,然后老太太就开门往外走。她妈和小姨他们就去拦她姥姥,她姥姥干瘦,但是当时力气大的竟然谁都拦不住。

  然后小琪她妈和她小姨就冲出去跟着老太太,竟然需要小跑才跟得上老人走路的步伐,这个瘦弱的老人从没有过这么好的体力。一直追到一个地方,老太太忽然瘫倒了,她小姨吓坏了,因为老太太瘫倒的地方正是她姥爷当时摔倒的位置,而这个位置当时是她小姨去接的,老太太并不知道这个位置。

  然后老太太看起来累坏了,他们赶紧把老太太扶回家,回到家,她舅还在地上坐着,眼神呆滞,然后好像是他小姨夫借题发挥说她舅可能是刚才吓着了,要帮他舅回回魂。说完俩大嘴巴子脆响打她舅脸上,不过确实打好了,她舅缓缓的回过神,然后就吵着疼,疼的都站不起来了。

  她舅妈赶紧把她舅送医院了,一拍片子,大腿靠近盆骨的地方碎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坐轮椅,据说后来老太太过后身体有些虚脱,调理了一段时间恢复了,而她舅在那次事情之后整个人的性情都变了,总的来说对她姥姥好了很多。

  故事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首先声明这是个真实的事,其次真的想说一句做人不能太她舅......

  #4.幻听(原作者:badcamel

  前几年,一个青年在歌厅吸食了毒品,处于亢奋迷乱状态,借着大脑处于混乱之际,在歌厅闹事,被人带到了局里,正好我在值班,便去审讯。这哥们大半夜的在里面满地打滚,不断地抓挠着自己的衣服,把上衣都撕开了,抓得皮肤通红,一条条的血檩子,嘴里不断地喊着痒、痒,有臭虫,估计就是刚才提及的幻触觉吧,有虫爬、针刺感。我们几个人费好大劲才把他按住了。

  可没消停多久,他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起来,仿佛是凭空对着空屋中一个透明人在一句一句的搭讪,一个刑警好奇,问他和谁说话呢,他则不耐烦地嚷嚷:别多嘴,我在和一个刚死的兄弟谈后事呢。几个警察围在铁栅栏外面看着他表演,他的神情似乎是真有那么一个人在和他聊天,完全是某个人问一句,他答一句,前后逻辑也连贯,语句通顺,小号里面除了他再没别人,可我们就是看不到他在和谁交谈,真是一个滑稽的场面。

  几个警察也没见过这样的诡异的场景,便耐心的看他如何收场,这个吸毒产生幻觉的男子和这个似乎是已经死去的透明人交谈一番后,便慢慢痛哭流涕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对不住的话,好像在和这个交谈的人赔不是。

  忽然,一个令人震惊的场面出现了,这男子忽然扭过头来对着另一个方向,手指半空,冲那墙的方向大喊起来:你给我闭嘴!你个傻老娘们知道个什么!继而冲着那个方向喊起来。还不时地扭头冲刚才那个透明人说上几句,我们听了片刻,似乎看出些端倪,他同时在分别和两个人说话,他的幻听中又多出来个人,还是个女子,好像是这个女子在指责他害死了那个透明人,他则在狡辩,说自己没参与他被杀的事。

  说着说着,这个吸毒男子和幻觉中那个虚无的女子争执起来,最后他大声辩解说,那人是老七和华强下手干的,他根本就没参与,那天晚上是那两小子在二号桥附近下的手,勒钢丝时候还把手给拽破了皮,不信你去看老七的手。随后他脱下了鞋,朝着那面墙狠狠扔去,嘴里骂骂咧咧的,臭三八,给我头上扣屎盆子!

  听到这里,几个警察目瞪口呆,这个吸毒男子可绝对不是犯精神病在胡说八道,就在几个月前二号桥的确是发生了一起司机被勒毙案,因为司机社会关系复杂,至今还没有破案,他所描述的时间也和案发时间基本吻合!吸毒男子咒骂一番后便昏昏睡去。

  我们几个人不敢怠慢,连夜调查核实该男子身份,从他身边相关人下手,并有意的留神那名和他对骂的女子,几天后,经过调查这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慢慢浮出了水面,该团伙成员中确实有一名女性,而那名遇害的司机,则死于团伙成员内讧。并根据他幻觉中无意透露的线索,我们找到了一名手上有陈旧性勒伤痕迹的男子,经过调查,也被证明了是他参与了该起凶案。而这起案件的侦破起到关键性作用的,竟然是一名同伙因吸毒而引起的幻听症状!

  #5.葛衣人(原作者:伤城薇薇

  江宁有个江进士在去京城的路上,于一个旅店投宿,边休息边小酌几杯。当时天降大雪气候严寒,酒都冷了。忽然看见门外有一个穿着夏装的人走过。这个人身材高挑修长,光脚走在雪中,看上去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冷。真的不冷吗?真的吗?不穿秋裤吗亲?~我听着都觉得冷,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原来古代就有这种冬天露大腿的潮人,现在的这些潮人们,你们和人家比逊毙了!你们知道吗?你们一点也不潮!

  江进士觉得这是个神人,于是上前询问他的姓名。神人没搭理他,没说话。又问:您冷不冷啊?也没理。又问:您想喝杯酒吗,神人点了点头。于是江将他引到了旅店里,请他喝了没数的酒~~这个神人居然不醉!好酷!又请他吃饭,吃了没数的食物~这个神人居然没饱!好囧!原来神人是无底洞吗?

  潮酷神人不仅是个无底洞,而且不爱说话,虽然又吃又喝,但是整个过程始终一言不发,就像哑巴一样。江进士越发觉得这个人奇怪啦!!但是我们的江进士也非凡人哦,就是喜欢这种有腔调的怪咖!所以次日启程之时,怪人控江进士还特意邀请潮酷神人一起走。没想到潮酷神人果然冷酷到底,轻轻摇摇头,告别了江进士,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江进士接着赶路,走了三天,来到了一个地方,没想到又遇到了穿着夏装的潮酷神人。

  这次神人开了金口:您看见那个穿着大宽衣戴着大斗笠,拄着短棒笼着袖子站在道边的人了吗?

  江说:恩,很明显啊!除了瞎子都能看见。那是一个和尚呗。他要干嘛啊?化缘啊?~

  神人心想,你丫就知道吃,于是很严肃的告诉江说:今天晚上三更,他就要用飞刀来要你的脑袋了,知道吗?

  江吓得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哀声求救。

  神人微微一笑:有我在。怕什么!!他要是来,让他血祭我的兵刃!!(嘿嘿,邪魅一笑)你们真以为我穿的少就没地方藏家伙是怎么着?!(嘿嘿)

  神人再三嘱咐江,让他到时候只要好好睡觉就成,不用害怕!

  大哥你告诉完人家他今天晚上会有这么一种恐怖的死法,然后让人好好睡觉。请问要是还能睡着,那他的心得有多大啊?咕~~(╯﹏╰)b

  到了半夜,神人不走寻常路的进来,直接把和尚的脑袋扔到了地上。对江说:臭和尚敢动我的人?!我已经把他杀了(不用解释了,很明显好吗?砍了脑袋,不想屎也不行了!)但是您带的钱也确实太多了,俗话说财不露白啊!!您带着这么老多钱上路,是告诉大家让大家抢你吗?说实话吧,带这么多钱干什么?

  江开始不想告诉他,于是瞎编说自己没钱。

  神人立即怒了!!你真当我二百五啊?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个穿夏装的雷达吗?我帮你杀人,你还敢骗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当当当直接开八:你行李里面白金多少多少,黄金多少多少,封识什么样藏在什么地方,我全都知道现在全给你抖出来。大胆的东西还敢骗我吗?(太恐怖了,我看对人家钱财有歹心的是你才对吧?什么时候连人家家底都摸透了啊~趁江喝醉了你都点过数了是吗?)

  江大惊失色,连连称是。

  神人接着问:你就说你带这么多钱要干什么吧,少废话。

  江进士原原本本的告诉他:我想要投奔到某公的门下,这些是办事打点贿赂用的钱。刚才没说真话被人揭穿,这回江进士把老底都兜出来总该行了吧。

  没想到潮酷神人居然勃然大怒道:咄!你这个蝇营狗苟的鼠辈!!!我瞎了眼帮你们这种买官卖官的坏银!!你坏你坏你好坏!!你欺骗我的感情!都是你请我吃饭喝酒的拉拢腐蚀我,让我没看清你这种腐败贪官的本来面目!!早知道你也是买官卖官这种狗官,我还不如让和尚杀了你算了呢!哼!(好傲娇~~~好傲娇~~~~~~~谁逼你来着!自己来吃来喝,自己来报恩杀人~你怪谁啊!人家也从来也没说他是好人啊!你这个玻璃心的深井冰,自作多情。冬天穿夏装光大腿把脑神经也冻坏了!让你不穿秋裤!该~)

  说完,神经病玻璃心傲娇神人提着和尚的头,“嗖”的一声,从窗户中飞出,踩着屋顶施展轻功绝尘而去。走时星光黯淡,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用不用每次出场都搞这一套啊~耍帅无极限!好幼稚。

  我们被玻璃心深井冰震撼到了的江进士,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知道如果再不回去,说不定这个傲娇别扭受哪天回想起来自己是个买官的坏人,并且还是个让他这种傲娇神都没有认清真面目的伪装狂,一定会气血翻涌立即行动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取走自己的脑袋。

  一念至此,于是他京城也不敢去了,直接打道回府!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明智很有头脑的抉择啊。

  原文如下

  江宁江进士之京师,止逆旅小饮。时密雪严寒,折绵冰酒。忽见户外一葛衣人过,頎然而长,跣足行雪中,了无寒色。江异之,前叩其姓氏,不答。又问“客寒乎”,亦不答。又问“客饮酒乎”,乃点首者再。遂引入旅舍。饮至无算,不醉。复进食,食至无算,亦不饱。而终席都无一语,状类喑哑。江愈奇之。次日将行,请客俱,摇首勿许。遂辞别。

  行三日,至一处,葛衣人忽至,渭江曰:“君见大宽衣大笠、短棒荷笼性、遥立道旁者乎?”江曰:“见之,一僧也。彼何为”曰:“今夜三鼓,飞刃取君首者,即渠也。”江胆丧,伏地求救。客曰:“吾在,固无畏。渠果来,膏吾斧矣。”乃戒江熟寝勿惊。

  至夜半,客提僧头掷地上,曰:“莽髡无礼,吾已杀之。然亦君挟资太重,为渠所觊耳。”江初讳之。客曰:“君囊中白金若干,黄金若干,封识何状,藏置何所,胡乃欺也”江大惊失色,连曰唯唯。客曰:“挟此何为?”江曰:“欲往投某公门下,以此为贽耳。”客艴然怒曰:“咄!汝固蝇营若此哉!吾目眯,误识尔,悔不教和尚杀尔”言罢,提僧头越屋而去。时星光黯淡,顷刻无踪。

  江惭且惧,遂不复至京师而返。

  #6.运程(原作者:淡淡天蓝

  “嘻嘻!” 看着邻座的生员黄轩被抬出了考场,吴鹤龄忍不住在心底偷笑了起来,如果不是考虑到周围人多眼杂,他真想现在就放声大笑一场。

  这是朝廷每六年才开放一次的拔贡之试,由各省学政选拔文行兼优的生员送入京城。入选的拔贡生上者将担任七品京官,次者则会外放各地知县,最不济也有官学的教职可以担任,和普通的童生、秀才、举人……层递进阶需要轮番考试相比,这可谓是读书人入仕的一条有效捷径。

  刚才被抬出去的黄轩就是此次考试中最有希望得中的佼佼者,听说学使大人早就在暗地里许诺过他,只要此次考试发挥得当,就立刻把他作为头名贡生荐入京城。

  这样的优待自然难免令旁人又羡又妒,吴鹤龄就是其中一员。虽然他自己的学问也不差,但和黄轩相比显然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现在最有威胁力的竞争对手因为突发疾病而中途退场,名额得以空出,自己眼看着多了一份希望,吴鹤龄怎能不心花怒放呢?

  美滋滋地在心里哼着小曲,吴鹤龄只觉落笔如有神助,很快三篇文章便已一挥而就。

  在去了黄轩这个有力竞争对手之后,学使大人不得不在余下的仕子里挑录人选,果真吴鹤龄便得偿所愿,成为这一次拔贡试里的佼佼者被荐入了京城。虽然在殿试中因为强手如林,最后只是忝陪末座,领授了一个溧水县的教职。但不管怎么说,从此以后自己也算是国家官员,不仅每月有定额俸禄可领,将来更少不了还有升迁的机会,所以吴鹤龄也就高高兴兴地去上任了。

  可惜福兮祸相倚,在溧水不过两年光景,吴鹤龄便因为伤寒病而不治身亡,终其一生,也仅仅只是一名不得意的贡生而已。

  倒是黄轩,虽然失去了六年才有一次的拔贡良机,而且当时这场病来得极为蹊跷,刚被抬出考场不到半个时辰,便不药而愈。

  为此黄轩自哀自叹,只觉是因为福薄命浅所以才无缘这次良机,对于功名利禄难免起了灰心之意。

  可没想到在接下来的三年常科考里,黄轩居然连中连捷,最后在殿试中因为发挥出色,被皇帝钦点为了头名状元——这可是每个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文魁之位啊,如果不是因为在那次拔贡之试中突发怪病,又岂来今日之荣耀?

  这样一想,黄轩简直要感谢起那场急病了。而他以后的仕途也是异常地一帆风顺——先是被授以翰林院修撰一职,几年后调放外任,最后在七十岁的时候以二品文臣的荣衔告老还乡。

  状元不能拔贡——也许冥冥中真有定数,每个人甫一降生就已注定此生运程,食粥食饭,得多得少,无法有分毫改变。

  #7.挖坟(原作者:虎观麟阁

  村西有个爷爷辈的人,其实也就五十来岁,身体很好,常跟爷爷一起打麻将,是个好赌鬼。家里本就不富裕,因为好赌,尽管我们村里赌的不大,准确的说,那都不能用赌来说,纯粹就是打发时间,可也经不起他成年累月地输啊,玩牌的人都知道,输的多,赢的少,输的叫钱,赢的就不叫钱,这个叫钱不叫钱,意思就是当不当回事。

  这个人叫W,也是有些门路,在外寻了个工程,什么工程呢?就是开挖机,他哪有钱买挖机啊,也就是凑点小钱跟几个人合伙了,工程是外地的,具体哪儿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很长很长时间看不到他。

  这年到了要过年的时候,W回来了,大包小包的,听说是坐着小车回来的,还是有点风光的。我看到他的时候,是在麻将桌上,乖乖,穿金戴银了呵!抽的烟都不是以前那种差的了,那时候我们这里大部分抽黄红梅,抽红塔山就算很好了。他抽的什么呢?大红鹰!那年头,在村里,谁要亮出一包大红鹰,那得有多少人要上去蹭啊!正经的档次烟,就跟再往后几年的中华一样。

  麻将桌上的他也一改往日小气巴巴的风格,手脚很是大,几乎不断庄,输赢还是老样子,输得多,赢的少。不同的是,输出去的钱,比以前多多了。

  有些个年轻的后生见他只外出干了不到两年便发了,心里就活泛起来,拎着东西上门找他谋门路,请他吃饭盼着来年能带着出去挣上点小钱。他一概回绝,后来大家知道了,就说他自己发财了,不愿别人也发财,说他就想着自己,不顾村里人的情谊,说他自从做了工程之后就变了样了。

  现在想起来,真不该指责人家,现在社会谁不是这样呢?还有多少人发家了还能记着老家的人?忘本忘根的多了去了!自己辛苦起了家,凭什么把人脉资源发财的路子经验教训轻易地教给别人?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也就有很多人看不惯他不愿跟他玩牌了,后来能跟他坐一起玩牌,都是像我爷爷这样的人,他就是再发财,也不敢在我爷爷这些人面前摆谱抖机灵,这点,就是农村里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权威!

  说起这一点,在现在的农村已经很少有了,也很少有人遵循这种农村几千年来的传统了。记得爷爷在的时候,谁家有个争吵摩擦,闹离婚闹意见的时候,吵的再凶都不用报警,除非失控。爷爷总是出面调解,任事情多棘手,不管调解的成调解不成,至少他一出面,各方面都不敢再闹,至少事情不会朝着严重的方向去发展。其实仔细想想,农村的这种治理方式,是个很不错的方式,用这样的方式配合村委会这样的基层组织,农村很多的问题都不会发生。说远了,不扯了。

  有一回,麻将结束了,爷爷留了他,开门见山地就问他在外干什么,他也不瞒,说是做工程,开挖机。

  爷爷就责怪他不讲乡亲情面,发了财,总归要带一带家乡人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可以不管,自家亲戚总不能回绝吧,这下倒好,本来发财是好事,却风言风语到处是,弄的村里不少人都说你的不是。你带一带,留着点,给人家口吃的,比窝在村里种地强不就好了?人家会感激你。干个年把就不带了,叫他们自己去寻活,能发财也是靠自己,不能发财的,也就没这个命。何苦要得罪这么些人呢?

  W听爷爷这么一说,赶忙解释起来,说都误会了,他哪是不愿意带啊,是有苦难言啊。他告诉爷爷了,说不能说出去。

  原来,他短短时间内发财,并不仅仅是靠着挖机做工程,实话说,那年头的工程好做,钱也好拿,不像现在,做工程的钱难要得很!他开挖机呢,也的确赚了点,不过绝没外人看起来那么多,他是从地里挖到了坟,准确的说,是挖到了坟里的金银,并占为己有。

  都挖到些什么呢?他说了,元宝金条这些都不稀奇,那种纯金的佛像、整块的玉雕才稀奇的。

  那是一个夜里赶工,轮到他开挖机,快半夜的时候,一铲子下去,像是挖到了什么东西,不像是之前的泥土。他就下来看,一看发现很多砖块,当时他就想到了墓,没有吱声,一个人偷偷地继续。

  后来就挖到了木头一样的东西,再查看的时候,发现铲子上沾着的泥里,有几个黄乎乎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沉甸甸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元宝!他借着挖机的灯再仔细一找,在挖出来的泥里又发现了几个,这下可高兴坏了!

  他爬上挖机,再深挖一铲,将挖出来的泥土倒在一块比较平整的地方,然后就用挖机铲子将一对土摊开,拿着小铲子就去翻找。刚开始挖出来的几堆土,零星地发现几个银元宝,他不死心啊,要是没见过之前的金元宝也倒还好说,见过了,就会深信里面还有!

  人一生了贪心,胆就大了起来,他就继续挖,再上来的几铲土里,出来的东西就不一样了,金银元宝已经不算什么,还有整块的金砖,各种玉器和瓷器,这些东西,平常人都知道是宝贝,还有些一般人不认识的东西,他就没怎么在意了。

  挖出来的东西,装了两个蛇皮袋,没敢装满,都是半袋,要是满了,压根就拎不动!他还不满足,还想再弄点。可一想,这事得瞒着别人啊!不然闹出事来就糟了。

  一想到这里,他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抽了根烟醒醒神,立刻开着挖机把已经挖开的地方填好,确定了基本看不出来后,便把挖机开到另一处地方开挖了,就这么一挖一填,下半夜了。

  他收了工,琢磨着这些东西不能带回住的地方啊,一两个哪怕七八个元宝都好藏,这两袋子的东西,往哪藏?

  琢磨了半天,他就到工地上的临时水龙头处把挖出的东西洗了洗,再找了干净的袋子装好。想着去开个小旅馆,放在里头。再一想这浑身的泥,不合适,他也胆大,开着摩托车就回了住地,两个袋子就那么挂在摩托上,回到屋子,简单擦了擦换了身干净的就出门了。

  别人问他干什么去,他说去寻点乐子,那年月,工地上的人,对此见怪不怪,没几个好鸟。

  找着一个小旅馆便住了进去,旅店老板也不多问,登记都不用就让他住了进去,他拎着两个袋子人家也不闻不问。第二天便买了两个大的行李箱,将东西装了进去,立刻换了家大的宾馆放着。

  再往后就是怎么变成钱了,他倒也没全换成钱,那金佛像是带回家的,金元宝就打了各种金器什么的。这表面上看出来的发财,就是这么来的。

  W的日子从此就富裕了起来,过了年之后工程也不着急去做了,上半年就在村里待着,打麻将自然是主业了,手气却从未好过,后来越玩越大,村里的麻将已经觉得没意思了,这个没意思,就是金钱来去太少,他就到外面去玩了,那不叫玩,应该叫赌了。

  几千几千的输,没多久,那点东西都折腾光了,就剩一只金佛,也不知鬼迷心窍还是输红了眼,脑子一人就把佛给化了,重新置办了些金器,其他的都换了钱!只几天功夫,输了个精光,就连用金佛刚打的戒指什么的都输没了。

  这下开始悔恨了,其实当他发现家里的东西输了很多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好赌的人心理扭曲啊了,越输越不甘心,越不甘心越想扳本,赌着赌着就失了理智,等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没办法,一无所有之后反而又欠了一屁股债,按说是没人会借钱给他的,架不住他有工程做啊,别人不怕他没钱还,背着一身的债,又踏实起来去干工程了,满脑子还指望着能有之前那样的好事,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天上不会老掉馅饼啊!

  就想着了魔似的,开着挖机就不好好干活,不是挖错了,就是挖过了,整个就像不是干活的,就是来冲着地下有东西来挖的。没多久,工地就不用他了,背字开始了,其实早在还有富有的时候赌钱,运气就开始背了。

  换了几个工地,都干不好活,跟着就是挖机老有故障,一修就是一大笔钱,再往后就跟合伙人闹了意见,最后散了伙。后来在工地摔上了腿,回家养着,就在家里养着的时候,几个债主知道了他的情况 就来跟他要债,已经知道他还不起了,就想着法的逼债。

  这会儿,W的日子算是没法过了,没多久,之前挖到宝贝的事情出问题了,公安局将他带走了,带走的时候还没好利索,带走当天在局子里审问的时候就中风了,最后没法追究了,尽管最后抢救过来,但是已经没法抓更没法判了,就连事实是怎样都没法弄清了,因为W连话都说不全了,走路都是一挪一挪的。

  中风后的W已经不像个正常人了,要说正常的地方,就是去看人打麻将,自己已经打不了,就看,这个习惯是雷打不动。

  为此,很多打麻将的人常跟他开玩笑,打着打着便问他,打哪个,他嘴里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来,很多人就笑话他,这笑话他的人里,多为那些曾经眼红他的人。其实这些人哪,也不是个东西,别人好的时候就眼红,别人不好的时候就幸灾乐祸,农村正经有好些这样叫人恨的人!

  当年年底,W就死了,死的有点蹊跷,这死法,谁都想不到。吞金!吞的就是他手指上那剩下的最后一个薄金戒指。

  村里很多人都议论,说W就是因为挖了人家坟拿了太多人家的东西才遭的报应,这个说法呢,我没全信,也没不信,这个真不好说,也许有这个因素,也许纯粹就是他个人的因素了,比如穷了大半辈子,一下子发了,就迷失了本性了,又或者,两者因素都有。

  这里劝说一下世人,不要因为长久的不如意而沉沦,也不要因为一时的爆发而迷失自我。这世界,没有什么长长久久的事情,最落魄的时候,要期待着起来的那一天,并且要为之努力;起来的那天,要记得最落魄的时候,并且以此为戒为激励。

  好多年后,政府要平了集体坟地,大家就要迁坟,好些个坟,已经没有人管了,等各家各户迁走了自家的坟之后,还有不少完整的坟堆存在着,而整个坟地上,已经是布满了挖开的坑,好多已经腐烂的棺材木,就那么随意地被扔在了坟地上。

  我和一些伙伴经历大规模迁坟的好奇、害怕之后,等来了政府派挖机平整坟地,那些没人过问的荒坟,也就那么直接地被推平。但是推平之前,我总看到挖机先是挖出来,再填进去,就像翻土一样,我猜他是想着能不能挖到点宝贝。

  我跟伙伴大白天地曾跑到坟地上去玩,发现很多碎碗碎瓷片,我看到一个戒指,不是金的,应该是银的,想捡,但是没敢。因为我想起了W的事情,后来告诉爷爷,爷爷说不捡是对的,这种死人的东西,说不清会带来什么。后来我又好奇地去找过,找不到了,那些碎片还在,唯独那个戒指没有了,想来一定是被别人发现拿走了。

  这个事情说起来,也倒没有叫我多么害怕,只让我对死人的东西,多了不少忌讳,这忌讳就导致以后看到或遇到死人用过的东西,都会有种不祥的感觉。

  #8.冰口(原作者:lvshaxx

  我的家乡气候不是特别宜人。夏天暴热,冬天干冷,所以我每到冬天,双手总是冻伤,裂出一条条细细的血缝,家乡话称之为“冰口”。这冰口没有大的妨碍,但发作之时也不免又痒又痛,异常难受。幸好,从93年开始,就再没有发作过。

  92年12月底的时候。那天是周末,没有上学,我正在家里无所事事,坐在门前发呆。(我家是自己建的房子,门外就是一条大概5米宽的马路,极少有车辆经过)忽然走过来一乞丐,看面目是个中年人,那么冷的天气却只穿一件到处是破洞的蓝色棉衫,连袖子都没有了,加一条我们当地农民常穿的灰布长裤,赤脚。他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双手,不卑不亢地问:“小朋友,能不能给我一碗热水喝?”

  我妈因信佛的缘故,一向不拒绝乞丐的乞讨,闻声就从厨房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碗,倒了一些温水给这乞丐,还拿一个凳子让他坐下休息。乞丐也不客气,端过碗来就喝了下去,再问:“还有没有?一碗水不够。”

  于是我妈又给他倒上一碗。他像是八百年没沾过水一样,急不可待地又一饮而尽,并且还要第三碗。我妈就有些为难,说开水瓶里已经没水了呀。那乞丐居然说:“那你去烧一些水吧!”

  我妈就去烧了一大锅水灌在开水瓶里,摆在门前,由得乞丐自己来。他拿起水瓶倒了一满碗马上要喝,我妈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说:“这个水刚烧好,还那么烫,你等一下再喝,免得烫了喉咙!”哪知乞丐笑笑,还是一口把一碗几乎还在沸腾的水喝了下去,然后反问我妈:“这水哪里烫?明明是温开水!”

  我站在乞丐旁边,彻底看傻眼了:这可是刚烧开的水啊!这样喝法不是把喉咙都烫烂了?

  他又继续倒了一碗滚烫的水,一口喝下去;再倒水,再喝……

  一个八磅的开水瓶装的水,不多会居然被他喝光了,而他并没有任何被开水烫伤喉咙的迹象。

  末了他还开口问我妈:“有没有饼干吃?”

  我就拿了三块钱到我家斜对面的小店去买了袋饼干给他。他拿到饼干却不吃,只是笑了一下说:“这饼干都不是夹心的,不好吃。”

  我心想怪了,一个乞丐还能有这般挑剔的口味?但也没说什么,又去斜对面的小店换成了夹心的饼干给他。他从我手中接过饼干的时候,看见我手上满是冻伤的冰口,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我一眼,再迅速地抓住我的双手轻轻捏了一把,吓得我赶紧抽回了手,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这时我妈又摆了一个装满的水瓶在他身边。

  乞丐在碗里装满水,不再急着喝了,而是放了两块夹心饼干到水里,等饼干差不多泡得快散开的时候,就着水一口吞下去。我妈在旁看得急,说:“你别急,这袋饼干又没人跟你抢,你这样吃会噎着!!”

  乞丐根本不答话。只是慢慢地,以他自己的方式吃完了那袋饼干,并且把第二瓶水也全喝掉了。

  整整16磅水啊……他的胃难道是无底洞???最关键的是,那些都是烧开的水,这样直接喝下去,不死都要重伤了,怎么他一点事都没??

  我当时虽然年岁尚幼,却也隐约感到这乞丐可能是个异人。仔细一打量更是有些吃惊。这乞丐穿得是很破烂,然而衣裤上下,一尘不染,站得离人再近也没有半点异味。而且,时值冬日,天寒地冻,他只穿一层单衣,双臂暴露在外,却半个鸡皮疙瘩都不起,显然并不觉得寒冷。

  他喝完水,吃完饼干,也不急着走,坐在凳子上发呆。良久抬起头来,微笑地对我妈说:“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我一路讨饭到这里来,你们对我最好。”

  “反正给你点水喝,买一袋饼干,也没几个钱。”我妈很客气地说。

  “好,好。真是好心人。”那乞丐很有些高兴地说,“好了,我也该走了。谢谢你们了。”

  待乞丐走远之后,我妈才小声地跟我说:“这叫化子好像不是一般人。”

  我点点头,说早就发觉了。忽然想起刚才他从我手里接过饼干的时候,很古怪地抓了我的手捏了一把,不知道是做什么?于是从裤袋里伸出双手一看,马上呆住了:本来满手都是的冰口,现在竟然全部消失了!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早上洗脸之后我妈还拿了鱼肝油帮我擦手,治疗冰口的,此刻怎么全都没了??难道刚才那乞丐,竟是在捏我双手的那一瞬间就帮我治好了?

  我妈看了也连声称奇,直说那乞丐肯定是仙家下凡考验人心,见我们心善所以顺便帮你治了一点小病。我倒并不这样想,觉得乞丐可能是个异人,掌握了一些尚不为大众所知的能力,因此不惧寒热,并兼通医术。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从那以后直到现在,冬天无论多冷,我的手也绝不会再生出半条冰口了。

  几天之后那乞丐又来了我们那里一次,却不是来我家讨要食物,而是去了我们家斜对面的一个餐馆讨一碗饭。哪晓得餐馆的老板娘不仅不愿施舍,还给乞丐一顿臭骂,最后拿起扫帚给乞丐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那乞丐挨打之后也不生气,只是笑笑就走了。结果第二天早上,老板娘再打开餐馆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存放的几十斤米,还有几百个煤炭,包括一些碗筷,全都不翼而飞。

  这餐馆三面是墙,一面是门,连窗都没有。门还是从外锁上,加了一把大铁锁在上面的。如果真有盗贼撬门而入,大铁锁上非留下痕迹不可。但古怪的是,这么多东西不见了,门锁却全无撬动的痕迹,好像丢失的那些东西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内贼的可能也被排除。因为餐馆门的钥匙,只有老板娘一个人有。她手下帮忙的,就是她两个儿子。儿子总不能半夜溜出房门偷老娘的东西吧?于是邻里都偷笑,说肯定是那乞丐给老板娘的一点小惩罚。

  不过,无论失窃的真相如何,虐待乞丐,都是不对的。倘有多余的一碗饭,施舍给他便是;倘没有,也就直说,何必要去打人家。

  #9.风水(原作者:无法无空

  一天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来到太姥爷的卦摊前.让太姥爷给看相算命.太姥爷给他说的很准确.太姥爷一下子就从她的面相和手相看出她家的祖坟有些说法.并且告诉她,她家的祖坟会影响到她的后代很不如意.说的这个女人当场就哭了起来.

  原来太姥爷从她手相里的祖坟邱上,看出了一种不祥之气. 这个女人当时就给太姥爷留下了一笔定金,要第二天接他到女人的家里详谈.

  第二天一辆汽车来到太姥爷卦摊前,就把太姥爷接走了. 太姥爷来到了一个比较豪华的院子里.一看就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家. 在院子里有两个保姆看着两个小男孩,太姥爷仔细的看了2个小男孩,心里就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这两个小男孩长的都很漂亮,年龄上也就相差一两岁的样子.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左脸上都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仔细看胎记的样子就象一把斧头一样.

  来到客厅里的时候,这个夫人就和太姥爷说起话来.说道,我们家这些年来什么都不错,可以说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但是5年以前我生了一个儿子脸上有一块胎记,开始家里人也都没有在意,但是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胎记越来越大,找了 好多的大夫吃了很多药也没有见好,3年以前又生了一个儿子脸上还是有这样一块胎记.还是越来越大.以后要是长的满脸都是胎记,可让孩子怎么活呀?找了一些大仙们看,他们只是说我们家的坟地有些说法,但是他们却也不能解决. 太姥爷说这件事要想根治解决必须让你家的老爷来,我要亲自和他谈话,才能解决的.因为有些事情或许你还不知道......

  他家的老爷回来了.这个老爷倒是很客气,开始和太姥爷聊起了家常.首先问起了太姥爷是哪里的人.太姥爷说是拉磨屯的姓刘.这个老爷当时就说,你们拉磨屯有个刘神仙你是否知道.太姥爷笑道,就是在下.原来太姥爷也不知道他的名气这么大,太姥爷尽管也很有钱,但是从来不与官僚权贵们打交道,这次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个老爷哈哈大笑,我一直知道你的名声很想去拜访你,可是却一直公务缠身,没想到今天能在家里见到你. 说罢设宴款待了太姥爷.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本县的第一行政长官. 好象是叫专员什么的. 原来这对夫妇一切都很如意,就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比较苦恼.

  太姥爷问了这个专员是否曾经得罪过懂阴阳风水的人. 这个专员倒出了实情. 原来这个专员曾经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他的父亲死了,请了一个阴阳先生,那时有着高水平的阴阳先生给别人选坟地的时候,如果看你家穷,一般都是先不收钱的,都是事先说好,比如埋了他给选的坟地3年内必然升官或者发财,那么到第3年的时候再来你家要钱,当然这笔钱也肯定不在少数了. 这个专员就请了一个这样的阴阳先生,阴阳先生看他家比较穷就说等你父亲埋到这里3年以后你家必然要大发,等我3年半的时候来你家取钱,也是不少的一笔钱.

  他家真的发了起来,这个专员居然还在县里当了不大不小的官.到了正好3年半的时候这个阴阳先生真的来取钱了.但是这个专员却认为是自己的能力当上的官,与阴阳先生没有什么关系,何况钱也不是少数.但是毕竟答应过人家,也给了一些不多的钱.可是那个阴阳先生却很气愤,钱也没接就走了.

  太姥爷听完他的讲诉之后就说,这样吧,明天咱们一起去你家的祖坟看看之后,我再给你下结论.现在说什么还为时尚早.那天太姥爷就住在了这个专员的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2个警卫员开车接了太姥爷和专员还有专员的老婆上路了.其实路途还真不算远.就在县城外不到30里的邱家屯. 下车太姥爷随同专员来到了祖坟所在地. 太姥爷拿出罗盘再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群山环绕连绵不决,如有青气在坟上方环绕. 太姥爷惊叹一声,说道,真是块难寻的好坟地. 此是乾山坟为天柱,高大肥满,其形如天马,催官最速,又主贵人高寿,从你辈发起,就连绵不决了,你的下一代,将会出将入相. 然后回头对专员说,给你家选这块坟地的阴阳先生即使再从你多要几倍的钱也不足为过的,此坟地至少可以保你家六代富贵而你却不搭人家的情意.说的此专员脸通红一片.

  太姥爷绕着坟地走了两圈以后站到了坟边上.用脚点了点脚下,告诉旁边的人取锹和镐,挖他脚下的地方. 旁边的警卫,取来锹镐以后挖了起来,没有挖多深,就露出了一个红布包裹,太姥爷把红布包裹捡起来.来到这个专员的面前. 说道,你家的坟地就中了这个埋伏.说着打开了红布,这个专员一看,眼睛就愣住了.....

  原来红布里面包的是一个沁了油的铁斧头.其实坟地也分八卦八方,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而八方又分别主着后人的运气寿命健康甚至是身体的部位, 这把斧头恰恰埋在了后人的面部.可见这个阴阳先生,也是恨透了这个专员了,下了如此的毒手.

  这个专员知道原因以后,气得暴跳如雷.不知道这个老王头活着没有如果活着,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如果他死了,我非要收拾他的后人.

  太姥爷听了他说话以后.马上正色道,你就先打住吧.这件事情首先就愿你不讲信誉,人家才给你下的这个埋伏,这个老王头还是比较仁慈的, 如果把你家的风水破掉,让你家绝子绝孙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还没有对你下死手呢,别看你家的阴宅好,如果你遇事狭隘,不做善事,风水也会改变的.你现在开始就应该多积些阴德留给子孙.你的儿子中的一个将来肯定会封王封候的.

  后来他的儿子中的一个参加了革命,和他家老子唱起了反调.居然被评上了少将军衔,在一次电视台的回忆录中采访他的儿子,我看见了我家乡的这个名人,脸上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有象斧子的痕迹。

  #10.捉迷藏(原作者:王雨辰

  我的幼年时代是在外婆家度过的,酷热难耐,只好去外婆那里避暑,按照现在的说法那儿就是贫民窟,从东往西都是一条条狭长顶多容三人进出的小巷,每条小巷都居住着十几户人家,整个一片地方都是低矮的平房。当然,如若像外婆一样有六个儿女的,就会在楼顶在割出一块更狭窄的空间作为分房,记得最小的舅舅高考的时候就住在上面,潮湿而闷热,一股霉味,即便是深秋,在上面呆上一会儿也汗流浃背。房子大都是自己垒的,虽然破旧,却相当结实,只是大都采光不足,就是白天,里面也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总比住草棚茅棚的好。

  每条巷子从头到尾总有一两个联通的地方,如同一张大网,又像一块布满沟壑的耕田。各家各户的孩子们无论大小,都是放养型的,春天玩弹珠,夏天扑画片,秋天耍陀螺,冬天打雪仗,小伙伴们的脑袋只想着怎样变着法子玩,那时候你几乎随处可见疯跑着满头汗水泥土的小鬼,有时候也会撞着做事忙碌的大人,父母偶尔呵斥一句也无暇顾及了。

  当然,这种地形最适合也最容易玩的自然是捉迷藏了,而谈起捉迷藏,我就会想起小元。

  小元一家不是这一带的原住民,他和他的母亲——一位身体孱弱面黄肌瘦的女人,一同搬家到外婆的隔壁,原来的住户要去外地,就将这房子租给两母子了,小元的母亲是位非常古怪的人,无论春秋冬夏,她都穿着一身碎花衬衣和薄薄的棕色西裤,每天手里拿着一把碎谷子招呼着她养的几只比她更瘦骨如柴的母鸡。她不太爱和邻居们说话,不过她经常都要靠编制一些竹制品卖钱养活自己和儿子,例如一些扫把,米斗,斗笠等等。她的脸上总是挂着难以名状的痛苦,犹如得了暗疾的病人,又像是一直等待责骂的幼童,黄色如小米般的脸庞和青的略有些干裂的嘴唇都让人看的非常不舒服,每次看见儿子回来,眼睛中无法掩饰的厌恶和恐惧却与行动上的体贴关心截然相反。小元母亲的说话声音总是很低,就像是隔着一层头罩,抑或是从地底发出来的一样,在热天中听起来像将要断气的知了的哀鸣。

  这女人虽然不喜欢凑热闹,但却经常能听见她和儿子聊天,但大部分都是她在说而听不到她儿子回答,不过偶尔可以听见几句,因为大多时候白天小元在外面疯玩,只有晚上,娘俩才在一起聊天。有几次我起来小解,听见里面有动静,就趴在他们家窗台下面偷偷听。

  只是谈话的内容颇为奇特,甚至让我费解。

  “你放过我吧。”

  “你到底还有什么要求?”

  “你究竟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还不走么?”诸如此类,而小元的回答只有重复的一句。

  “不。”

  我对这家奇特的母子感到好奇,但那时候的大人们很发对孩子多事,即便是将这些东西告诉外婆或者母亲,也顶多只是一巴掌轻轻地拍在我的屁股上,然后玩笑似的一声训斥,接着又去忙碌自己手上的事情去了。

  五六岁的孩子脑袋只有问号,对什么都好奇,于是我对小元留了个心眼。

  外婆家呆的地方原本是森林,一百多年前清末一些渔民来到岸上,在这里居住了下来,并把这一代唤作方家场,至于为何这么叫,大家早已经无法解释,只是跟着老一辈的人习惯罢了。

  这一带从五岁到八九岁的孩子一抓一大把,所以经常玩耍自然少不了。由于大家家境差不多,都不富裕,穷人家的孩子似乎天性喜欢互相帮助,所以小元没来几天,就和大家混熟悉了。

  只不过他略有一些怪异。

  小元的脑袋很大,而且五官奇特,几乎是平的没有一点起伏,远远看去如同一个精细描绘了五官的人脸后被吹起来的红色气球气球,大而圆亮的脑壳上点缀着几根湿润润的头发,薄而白皙如同被洗衣粉漂洗多次的布匹的头皮下一根根吸管粗细的紫色血管清晰可见。他的眼睛很小,稀稀拉拉的眉毛几乎让人感觉到那眼睛像塞进一个面团里的两粒豆子。可是他却还喜欢眯起眼睛说话。鼻子不高,宽而短,还略微向里塌下去,厚厚的略微向上翘起的嘴唇总是挂着油珠子——小元的母亲即便自己不吃饭,也要保证儿子天天有肉有鱼。实在太穷了,她就赤裸着双手到附近的池塘逮一些蛤蟆烧给小元吃。哪怕自己的手被蛤蟆皮肤分泌的毒液灼伤。所以我们这帮孩子非常妒忌他。而且他不太爱说话,可每次说话犹如一个大人一般,总是教训同年龄的我们,而大家也对他的话非常信服。小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总是肿胀的成半透明色,如撕扯下来的薄薄的猪皮,手上总是湿漉漉的,每次我握着他的手,老感觉滑腻,仿佛握着一块肥皂。

  几乎每次玩捉迷藏,他总是能够找到我们,无论我们躲藏到哪里——板车下,竹筐里,小黑屋,还是大树上,每次自以为躲的天衣无缝,可是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

  而且每次,小元都出现在你的身后,朝着肩膀重重的拍一下,然后冷笑着说:“我看见你了。”

  按照规矩本来是被抓到的人去躲,可是小元却似乎不喜欢躲藏,而大家也乐得让他去抓,只是游戏这东西,一旦失去了平衡,被抓住的次数一多就没有意思了。当小元热情的邀请大家再次玩的时候却遭遇了众人的白眼,小伙伴们一哄而散,只留下我一个人,而他则再次眯起眼睛望了望一个个远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为什么你总是能找到我们?”我和他顺路,自然问了问他。

  “你们太笨了,那些地方,我以前躲过无数次了。”他的回答依旧非常不客气,不过我也习惯了。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抓你的人永远找不到呢?”临到家了,小元正要推开木门进去,我又问他。

  这次小元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推开木门的手抽了回来,他笑嘻嘻地走到我面前,伸出双手,将大拇指轻轻按在我眼睛上。

  “弄瞎他的眼睛,像这样,大拇指用力按下去,他就再也找不到你了。”他的话像锥子一样,而且手上真的开始用力,我的眼睛很快感到一阵挤压感。

  五岁多的我自然哇哇大哭起来,小元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立即收回手,走进了屋子,留下我一个人小心的按摩着被揉痛的眼睛。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睡着,耳朵边上已然听不到外婆和母亲梦呓似的哄我入睡的歌谣,只是不停的回荡着小元说的那句话。

  “弄瞎他的眼睛。”

  “真是个怪人。”我翻了个身,忽然感觉到今天夜里热的有些厉害,本来夜风应该非常凉快,而现在却软弱的厉害,忽然下身一紧,有些尿意,我从竹床板上爬了起来,揉着还略有疼痛的眼睛去解手。

  前面说过,方家场的巷子很窄,一道入夏,房子就如同一个蒸笼,大家都将床啊,竹席摆放到外面来避暑,外婆家在巷子头,而这里各家各户都没有厕所,大的就去一百多米外的公共厕所,至于孩子,一般都在厨房旁边的水沟边对付一下算了。

  我从床上下来,发现月亮出来了,由于东西多,我小心的避开堆放的杂物,忽然发现了那些睡在外面的邻居。

  以前我并没有过多注意,可能是那天眼睛有些痛,不自然看了一下。

  从我站着的地方一直延伸下去,每家每户的门外都躺着几个人,大家一动不动,就像堆放着的一堆堆的货物,看都看不到边。银色的月光透过破旧的塑料棚子的裂缝照射在他们裸露的肌肉上,反射着奇异的光,我见过这附近的一个加工塑料人像的工厂——一个专门为衣店制作模特用具的地方。那天他们卸货,正好大风,一堆堆码放好的人形模特裸露在空地上,就像现在一样,年幼的我有些诧异,几乎分不清楚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是不是真实的。

  可是当我小解完,我这才留意到唯独小元家是不在外面睡的。而且似乎从搬来到现在,无论天气多热,他们母子也从未睡在外面过,总是吃完晚饭,就早早的关门进去了。

  我刚想过去看个究竟,可是房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人影从门缝从猫着腰挤出来,接着直立起身体,又将房门带上。

  我连忙蹲在一个竹楼旁边,仔细一看,原来是小元的母亲。

  她的脸侧对着我,流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和解脱感,就像刑满释放的囚徒,又如同赌博着正在关注结果的赌徒。她的手里提溜着一个小布口袋——她和小元搬过来的时候也就背着。

  这个女人似乎又不放心地看了看里面,接着小心的穿过躺在弄堂里的人,不过那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她似乎犹豫了下,当然选择了从我这边走出巷子,接着她越过了我躲藏的地方,消失在夜色里。很幸运,也许她正着急的离开,没有注意到我。

  不过我正诧异她为何深夜这样小心的离开,那被带上的木门又打开了。

  小元从里面走出来,他的眼睛并不像白天看上去的那么细小,反而泛着光,犹如猫的眼睛。

  “你走不掉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捉迷藏了。”小元的声音很低,却犹如一个成年男人的嗓音,如同我的舅舅和外公一般。紧接着,他闪进了屋子。我有些害怕,先前感觉的燥热一扫而空,我双手揉搓了下手臂上浮现出的鸡皮疙瘩,爬上竹床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家人推醒正打算洗漱停当吃早点,却发现小元的妈妈端着一碗盖有荷包蛋的面条递给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元。

  小元的表情很得意,他接过了那碗面条。不过我看见那面条分明朝外吐着热气,可是小元却不怕烫的大口大口吃下去,而且几乎没怎么吞咽,一眨眼功夫,面条下肚,大腕空空了。

  而小元的母亲似乎对这并不惊讶,只是恨恨地拿过空碗,咬着嘴唇,而小元吃过后就一溜烟跑外面去了,临走前还叮嘱我吃快点,赶紧过去和他玩。

  我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的不真实,或许,那只是我的一个梦,压根就没出现过,当时的我如此安慰自己。

  又过了几天,夏日的温度开始退却,我在外婆家的快乐日子也要到头了,数着指头满打满算也就是明天了,而小元听说我也要离开,也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又邀请大家玩捉迷藏。

  孩子们只有在实在没有别的游戏可玩的时候才会同他玩。当然,结果显而易见,一下午都是小元在抓人,而且没漏过一个,而我自然在小伙伴的抱怨声中和小元一同回家去了。

  晚饭过后,大家睡的很早,半夜里,风突然变凉,犹如铁刀刺肉,我闭着眼睛摸了半天的毯子却没有得手,结果却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肉球般的东西。

  猛的睁眼一看,却发现小元蹲在我床旁边,而我的手正在他的大脑袋上,他瞪着眼睛抽动着鼻翼望着我,当然,我吓得叫了一声,不过很快他用手把我嘴巴捂上。

  “跟我来。”他说完背过身,朝外面走去,而我犹如中邪一样,居然真的跟在他后面。

  白天里热闹的街道,店面都寂静无声,那个年代还没有酒吧,网吧之类的夜生活,即便是电视,也是少部分人的奢侈品,这个时段外面除了守夜人,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和小元的脚步声回荡在涂满柏油带着余热的路上。

  他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出了方家场,还有粮站和自由商场。

  “你到底去哪里啊?”我忍不住问他。

  “去找人,她要和我玩捉迷藏。”他没回头,依旧走着。

  “找谁啊?”我嘟囔着问,不过这次小元没回答,只是在前面哼哼笑了几声,肥厚的肩膀抖动了两下,把脖子的后的赘肉也堆积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几乎累的闭上了眼睛,却一下撞到了小元身上,原来他停了下来。

  “你明知道逃不了的。”小元忽然说话了。我正诧异,接着才发现他没有对我说。

  他谈话的对象是一个蜷缩在一个早已经关门的小杂货铺旁边的人。

  “我会跟着你一辈子的。”小元又说。

  这里是一个连接着外面公路和居民区的交接点,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我总要试下。”那人忽然站了起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原来是小元的母亲。

  “你明天就要走了是吧?”小元忽然转过头,带着微笑望着我,而我木然地点点头。

  “在这里,也就你对我最好了。”小元忽然伸出手,如同长辈似的伸出手想摸我的脑袋。

  “你又想干什么?”女人忽然尖声叫道,就像是手指甲刮过黑板上的声音。

  小元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觉得此刻的小元非常危险,我跑到了那女人身边。

  女人用手将我推到身后。

  “我讨厌这身体了。”小元双手抓着自己脑袋低声说着。

  “你为什么总要和我捉迷藏?我说过你玩不过我的,无论你躲到那里我都可以找到你。”小元伸出双手做环抱状朝我走过来,我明显可以感觉到女人在发抖。

  “逃啊,躲起来,然后我再来找你,我说过的,我最喜欢找躲起来的人。”小元一边咧着嘴巴笑着,一边走过来。

  “快走,别让他找到我们。”女人伸出手来拉着我在寂静的街道上跑了起来。

  回头望去,小元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只是对着我们伸着手。

  我们先后跑到了好几个地方,可是每次还没等坐稳,小元就从黑暗之中慢慢走出来。

  “我又找到你了!快跑啊,快躲起来啊!”女人听完了发疯似的叫喊起来,又拉着我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那女人和我都没气力了,后面几乎是被她拖着走的。两人靠在马路上的铁栏杆上大口喘气。

  “跑不动了?”小元从身后的铁栏杆之间的隔缝中伸出脑袋,傻傻地笑着。

  “老娘不跑了!”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忽然伸出双手按住了小元的脖子,把他拖到地上,可是小元依旧笑着。

  “我只是买卖东西,从来没杀过人,平日里对你忍让够了,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么?不是吧?”小元的声音已经被掐的走了音,尖细如同快要断水的水龙头。

  “弄瞎他的眼睛,他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这句话,而且嘴里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那女人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真的伸出手指头按向了小元的眼窝。

  一股子鲜血从眼窝里飞射出来,溅了女人一身,可是小元却不知道疼痛似的笑着,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过了会,小元才真的躺在地上不动了,女人也用尽最后的气力拉着我继续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骂骂咧咧。

  我则回头望了望,小元躺在那里没有再动弹。

  终于,我和她都跑不动了,瘫倒在地上,喘息了一阵,女人的声音似乎又恢复过来了。

  “我救了你的命啊,细伢子。”她得意地转过头说。

  “小元不是你儿子么?”我整理好呼吸,奇怪他们母子怎么会这样。

  “他才不是我儿子!”女人皱着眉头,表情如同恶神,双拳紧纂。

  “我原以为他只是件货物,不料想居然像狗皮膏药一样脱不了身了。”她继续抱怨道,不过转头看见我不解的样子,又不耐烦地摆摆手。

  “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个小鬼也不懂。”她站起身来,伸了个腰。

  “应该看不到他了。天天说捉迷藏,死小鬼,老娘弄瞎你眼睛看你怎么找我。”说完,她忽然眯起眼睛望着我,犹如一个饿鬼望着食物,让我不住后退了两步。

  “和阿姨走吧,阿姨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她朝我伸出手,我拼命摇着头后退,她忿忿地骂了一句,不再理我。

  “你去哪里?”我见她转身,忽然很费力地弯着腰。

  “不用你管。”她有些奇怪的转动着脖子,“怎么头发老是被钳着的感觉。”

  我忽然发现女人的脖子上伸出一只胖胖白白的手,布满着青色的血管,犹如枯叶上的经脉,于是我抬起头望去。

  又一个小元沉重的身体压在女人的背上,夸张的咧开嘴巴笑着,一只手攥着女人的头发,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嘴巴上,对着做了个收声的动作。

  不过我觉得又有些不妥,因为小元的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可是那女人明明刚才手上在滴血啊。

  女人似乎丝毫不知道,而是沿着街道朝前走去,走不了几步,就转动转动脖子。

  “走到那里,我都能找到你。”忽然耳朵边上穿过一阵低语似的声音,那声音是小元的。

  我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坐到天亮,因为脚有点软。

  当白天回去的时候,挨了顿臭骂,外婆和母亲吓坏了,不过好在我没出什么事情,自然也就算了。

  不多久,听说有警察来到这里,拿着一张通缉令寻找小元的母亲,或者那个女人更加合适。

  “那人到底是谁啊?”我问母亲。

  “这个女人是一个人口贩子,专门倒卖几岁的娃娃,就像你这样大小,她把骗来的孩子集到一起,拉到乡下去买,可是有次晚上司机没睡好,车子翻到河里,所有的孩子都淹死了,而且泡了好多天才被发现,捞起来的时候一个个头肿的跟包子一样,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十几个娃娃,嘴唇都紫的厉害,眼睛都被额头肿起的头皮压的看不到了,全身皮肤泡的跟萝卜一样透明。那天警察把通缉令和事情经过告诉我们,大家才知道那女人是个这么狠心的人,她自己也有娃,却干这种伤天理的事情,可惜没抓到她。”母亲愤愤不平地解释说。

  “小元不是她的娃。”我忽然说。

  母亲有些奇怪,但又自顾自的说到:“管她呢,反正警察说她被人告发前好像也骗了个娃,而且经常带在身边,估计也想认个儿子吧。坏事干多了,可能自己生不出来!”母亲再次痛骂道。

  说完,母亲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后来再去外婆家,那房子又换了别人了,只是那个女人再也没了下落,后来偶然听到邻居议论起,再别的地方也看到过一个带着大头儿子的瘦弱女人。只是一直抓不到,这两人仿佛在和警察做迷藏一样。

  后来,我经常做一个同样的梦,梦中我远远的看见一伙孩子在玩捉迷藏,孩子们一个个笑着躲好,只有一个背对着大家枕着手臂靠在墙壁上数数。我也高兴地朝他们走过去想加入。

  靠墙的孩子忽然转过头,他没有眼睛,眼窝处只有一片片血迦,将眼皮和额头拉的紧紧的,形成了几条深如沟壑的抬头纹。

  那脸正是小元的脸。

  梦中我的正吓得一步步往后退,先前躲藏起来的孩子忽然都从躲好的地方走出来,慢慢朝我走来。

  他们都是小元,胖胖大大水肿的脑袋,细小的眼睛,青而发紫的嘴唇,湿漉漉的身体都一个样子,却又仿佛有点不同。

  “来玩捉迷藏吧。”他们异口同声地充满稚气喊道。

  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大汗。似乎明白了那女人为何怎样也甩不掉小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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