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老婆跟少妇偷情,一夜干了五次,逆流成河

栏目:游戏资讯  时间:2023-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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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这女人是我大学同学,在一座小城里做公务员。她这次从内地来到深圳,是为了购买一批昂贵的家具,用来填充新装修好的房子。

  那套房子复式结构,上下两百多平米。有条河正对着她家阳台,清澈的河水一年四季奔流不息,河的一边是城市,另一边是座山,她每天可以看着夕阳从黛青色的山尖缓缓落下,有时候,她甚至能听到来自于山间的鸟叫。

  在介绍这套新居时,我能感觉到一股满足气息,通过电波向我扑来。她无非是想告诉我,她的日子过得不错。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对于一个两口之家,我认为这个面积着实有点夸张。

  事情办完,她要来深圳看我,已经买好车票。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她会被和谐号载着抵达我所在的这座城市。她让我去深圳北站接她。我答应了。北站离我家不远,从5号线坐地铁,只有四站路程。

  从外地驶入深圳的动车以及高铁,会在那里停靠。建成通车后,北站就像只高压水龙头,每天倾泻出庞杂的人群,川流不息地增加着这座城市的人口密度。我从未去过那里。我在深圳呆了十几年,可这座城市对我来说依然陌生。我不知道当年为什么要来这里,来了之后,为什么又不愿离开。

  这座城市给我的印象并不是太好。它适合创业,但不适合居住和旅游。我问她打算待多久。她说在网上订了酒店,打算住上一晚。接下来她在短信里问道:“你方便吗?”

  她的短信充满暗示。

  “当然,”我用手机回答着,“太方便了。”

  我没有理由不方便。她是我的大学同学,两个月前的同学聚会,我们睡到了一起。我们搞上了。她有个老公,是名税务官,作风一丝不苟。他每天开着辆捷达上班,下班后从超市里把菜带回家,然后系上围裙,给她做一桌可口的饭菜。

  她描述的这个男人长着圆脑袋,性格温和,勤俭节约,对她绝对忠诚,作为丈夫实在是堪称楷模,唯一的缺陷是———他性无能。这大概就是她跟我搞上的原因,我们的关系建立在生理基础上。

  当然,也不排除是出于她的杜撰,女人总喜欢为自己的偷情寻找一个恰当的理由。她跟我上床了,那么,这个圆脑壳的男人,就必须成为一个性无能。

  我没见过她老公,但在我印象里,我好像认识这个男人已经很多年了。那次同学聚会之后,每当她跟我通电话,我都会盼望着,她能跟我说点关于那天晚上的事。可她对那件事只字不提,我们的谈话,总是围绕着那个圆脑壳的男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热衷于跟我讨论这个税务官,他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是个奇怪的女人。

  2

  在那次同学聚会中,迅速搞到一起的男女同学,不止我们两个。而且,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喝多了。喝醉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我通常记得不是那么清晰。“你就像头公驴。”事后她这么总结。这评价让我受宠若惊。她三十来岁的年纪,身体里就像潜伏着一座火山,能让她觉得称职,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并不觉得自己在哪方面有如此能力。我想,要不是喝多了酒,我估计自己也无法得到来自于她的良好评价。我恍惚记起,那晚她将我架回房间,开始我们没有什么越轨行为。我们只是聊天,中间隔着一张玻璃茶几。

  她的谈话里,活跃着一个圆脑壳的男人。即使是我喝多了,我仍然能感觉到,她言语间洋溢着那个男人给她带来的舒适、体贴、安稳。她完全不像一个即将红杏出墙的女人。

  “你真幸福。”我说。

  “那是她们的幸福。”她说。

  她口中的“她们”,是指其他女同学。在这次聚会当中,她们极尽所能,争着把自己值得炫耀的一面,展现在同学面前,一个个像珍珠一样,光彩夺目。她们都很幸福。

  “我要的幸福,不只是这些。”她说。

  “你还要什么?”我问道。在我看来,她是个幸福的女人———工作稳定,衣食无忧,同时又有个男人对她无微不至。这些,是我对女人幸福生活的全部理解。作为男人,我无法将这些给予我的妻子。我不明白除此之外,她还想要什么样的幸福。

  “还要这个!”她突然站起,越过茶几,伸手攥住我的裤裆。

  我如遭电击,顿时目瞪口呆。有那么一刻,我坚定地认为,这只是酒后幻觉,或者说,它是个梦。我经常做些奇怪的梦,把一些不可能属于我的东西,神奇地抓在手里,有时我甚至会梦到自己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行。

  我喜欢那样的梦,它可以让我获得来自于现实之外的体验。但很快我就发现,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我裤裆被她真实地抓在手里。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她说。

  “不知道。”我摇着头,就像个被惊喜击中的孩子,既兴奋又不知所措。我不是个擅长偷情的男人。

  “你看起来可靠。”她说。这点她倒是说对了。我沉默寡言,守口如瓶,给人的感觉诚实可靠。可是,我的可靠无法阻止被她握住的地方兴奋地勃起。

  接下来,她提出做爱。对这个要求,我已经没有什么必要拒绝了。我也没有机会拒绝———她就像个摔跤手,粗鲁地将我扑到床上。

  她脱衣服极其迅速,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我觉得自己被硬生生地强奸了,我如同被一只章鱼紧紧绞着,全身的力气,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丝丝吸入一个神秘的洞穴之中,我根本无法抗拒。

  直到现在,我还依然这么认为,这女人身体里,一定隐藏着一个强有力的漩涡,那是一种让我一直期待的力量———她热情,奔放,无视一切,无所顾忌。它会让我的生活变得积极起来。

  3

  我对妻子撒了个谎,说要去参加一位朋友的生日晚会。至于我的谎言是否可信,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的确有些喜欢搞活动的朋友,我妻子认识他们。那是些精力充沛的家伙,经常半夜三更开着车去海边搞派对,或者是租条渔船出海夜钓,有时他们甚至会组织一伙人打沙滩排球。

  他们的生活,就像只欢腾跳跃的皮球,活泼而又积极。没结婚的时候,我偶尔会参加他们的活动,婚后我彻底失去兴趣。我已经很久没跟他们玩过了。不过这无关紧要,只要我需要,我随时都可以让他们跟我的生活建立起联系。我知道我妻子并不反对我跟他们在一起。

  “几天前就约好了,不去不好意思。”我对妻子说。她没什么反应。她好像是睡着了,身上裹着套丝质内衣裤,头发纷乱地散落在枕头上,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睡觉时换上过睡衣了,有时甚至穿得连外套也不脱,就直接倒在床上睡去。

  她从来都不在意这些。在她眼中,生活不是由细节构成的。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把电话捞起来揣进兜里,瞄了下表,正好十点。

  我说:“在海边,有点远,今晚我不回来了。”

  妻子“嗯”了一声,翻过身去,背对着我。我看了眼床单,被她身体压着的地方,陷着个大坑。她越来越胖了,最近正在实施一系列的减肥计划,但我敢肯定,没有一样她能坚持下去。没结婚的时候,她是个充满活力的女人,可是结婚之后,她对生活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消极。她经常不化妆就出门,有时甚至会忘了刷牙。

  有一次跟她做完爱,我到处翻找内裤,找来找去没找着,结果发现被她错穿在了身上。她对生活随意的程度,已经超出了我对一个已婚女人的理解。其实我完全没必要去编这么一个蹩脚的谎言,也许,她压根就不在乎我要去哪里。

  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可能告诉她,晚上出门,是因为收到一个女人的短信。我更不可能告诉她,我要去接这个女人,然后陪她住进酒店。也许我们还会吃个夜宵,找个酒吧喝点酒,喝完酒后,当然还会做爱。

  我在酒后干这事,总是比较持久。这样一想我突然有了尿意,我总是在性冲动的同时会产生尿意。拉尿与性爱,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可两者使用的是同一样器官。我进了洗手间,墙镜里有张脸,茫然盯着这张脸眼窝塌陷,目光散漫,两边的鬓角还夹杂着一些白发的脸。

  每次对着镜子,我都想把那些白发弄掉,但实际上我一根也没拔下来过。对自己的脸,我谈不上满意,但也并不厌恶。很多东西是命中注定,逃避不开。就像我现在的生活,沙漠一样,干巴巴的,没有生机,没有养分,但我仍在过着。

  “我发烧了。”妻子突然开口说话了。看来她并没有睡着,她说:“烧得很厉害,你没发现吗?”“啊,好像是有点。”我麻木地应付着。我压根就没有发觉她有什么异常,这些年除了夫妻生活,我和她的身体已经很少再有别的接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睡觉时,我们中间出现了分水岭,随着时间推移,这条分水岭越来越宽。

  我们在床上睡觉的姿态,反映着我们对生活的见解已经无法达成一致。在我们之间,婚姻所具有的意义,已经变成一种生活与另一种生活的对抗。我有过跟她分房的打算,但她不同意,所以放弃了。

  妻子觉得,我不再爱她,可是,这与爱不爱有什么关系?这个时代,男人和女人上床,就跟吃饭一样随意,爱跟身体接触,这两者之间,已经不再具有必然联系。

  我返回床前,摸摸妻子额头,感觉就像摸到块烙铁,确实很烫。可我必须把这块烙铁忽略。我记得结婚那会,妻子每次发烧,我都会使用一种土方法———把她的头扳过来,靠在我怀里,在太阳穴抹上酒精,两手不停揉搓,半个小时后,她的体温会神奇地降下来。现在,这方法已变成一种温暖的记忆,就像那些用旧的物件,早已被我漠视,或是遗弃。

  也许她说得对,我不再爱她。但我从未想过离开她,去跟另外哪个女人过一辈子。因为我知道,无论跟谁一起,都会沿着同样的轨迹,一步步陷入到今天这种状况。

  “体温不算太高。”我说,“吃点药,睡一觉就好。”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盒阿莫西林,扔到床头柜上。

  她看着我,期待我有下一步动作。可我让她有些失望。我焦躁地从这个正在发着高烧的女人床前离开了,“记得用温开水。”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到了门外。

  4

  她站在块液晶广告屏下面,身上落满深圳北站的灯火。暧昧的夜色中,我看到广场上很多人影在流动,在扩散,逐渐消失在广场边缘。

  “老何,老何。”她举着手机朝我摇晃,远看着,就像是广告里的部分内容。她的头顶上方滚动着一款叫万艾可的药品。这座城市节奏紧迫,很多男人需要它的帮助。我对她的印象,她的确可以用来解释这款产品。

  跟两个月前比,她胖了不少。这种年纪的女人,就像发着酵的面团,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膨胀起来。她穿着件黑色T 恤,下身是条紧绷的牛仔裤,两条裤腿饱满地衬出她下半部分有点夸张的弧线。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为自己选择这套紧凑的装扮,这样的衣服,根本不可能将她的身形束住。不过,她看上去还是很顺眼,那张精心保养的脸,让她散发出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所特有的韵味。

  我想到有人对旅游的理解———就是从自己活腻歪了的地方,到别人活腻歪了的地方去。陌生就是风景。男人对女人的审美,也可以套用这样的逻辑。我妻子跟她具有同样的体型,可是在我眼里,妻子的肥胖给我带来的是种审美障碍,在她面前,我从不掩饰我对肥胖的厌恶。

  而眼前这个形体丰腴的女人,我一点也不介意她是否臃肿,她所带给我的,是一种美好的想象———我想象着,接下来拥抱时,那种沉重的挤压将会是一种多么充实的快感。

  可是,我们没有拥抱,她只是跟我握手,“你还是那么老。”她说,她的手礼节性地停留在我手里。“八岁那年就有人这么说我了。”我说,“跟我老婆谈恋爱那会,她经常说我看起来就像她爸爸。”

  她笑了起来。可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这的确是谈恋爱时,我老婆对我的评价。她说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看上去显得成熟。我老成的外表,让她毫无顾虑地掉入我们的婚姻。

  “对了,你做爸爸了吗?”她突然问我。

  “没有,我不喜欢孩子。”我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话题。我说的是实话,结婚七年,我根本没想过孩子的问题。但是我又想,如果有个孩子,我跟妻子的生活,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状态?“为什么不要呢?”她说,“孩子多好。”

  “你不是也没要吗?”我说,说完我立马后悔。我记得她跟我说过,那个圆脑壳男人,能为她做出可口的饭菜,可他没法在她身上制造出孩子。我不该揭人伤疤,尽管对她来说,这也许不算伤疤。她好像并不在意这个。

  “对不起。”我说。她的手颤了下,我掌心里传来金属的凉意,这来自于她手指上那枚钻戒。她曾经跟我描述过这枚夸张的钻戒,以及那个圆脑壳男人单膝跪地、手持钻戒向她求婚的情景。那是个庄严的时刻,正是在那样的时刻,很多女人,被钻石璀璨的光芒俘虏。她也不例外,就是在那一刻,她爱上了那个男人。

  她说到钻戒和爱情时,我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她骑士般跨坐在我腰间,头发如同瀑布,从两肩倾泻而下。

  她扭动腰肢疯狂摇摆,在我们燃烧着的时刻,她回忆起自己的婚礼,让那个圆脑壳男人出现在一片呻吟之中。这让我很难相信她的爱情。那时的她,在我眼中是个奇怪到近乎疯狂的女人。

  在我的设想里,这次见面,我们应该像久别重逢的情侣,她热烈地扑向我怀里,我们拥抱,接吻,然后饥渴地奔向酒店。可实际上的情况是———我们站在这块促进伟哥销售的广告屏下面,平静地握着手。

  这让我有些失望。我突然间迷茫起来。两个月之前的事,难道只是个梦?或者,只是酒后幻觉?她来深圳的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要来看我?

  “想去哪?”我问她,“要不,去喝两杯?我请。”

  我指了指广场东侧,不远处,灯火密集的地方,那里有家酒吧,有些从车站里出来的旅客,正走向那里。这种平静的见面,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我想我们该去喝点酒。喝点酒后,没准我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可是,她拒绝了。她不想喝酒。

  “送我回酒店吧。”她说,“你开车了吗?”

  “11 路。”我说。听到她说要回酒店,我兴奋起来。我告诉他,自从我住的地方有了四号线,我就再也没开过车了,地铁站就在小区旁边,它可以让我抵达这座城市的很多地方。我的生活圈子不大,不需要开车。

  “不过,他们开了。”我指了指广场边的停车场,那里有个出租车上客点,一些的士正鱼贯着涌向那里,把从远方归来的旅客载往家里,或者是把来自远方的旅客,送到某家酒店。酒店是个好地方,上车的时候我这么想,到了那里,我们的气氛会热烈起来。

  5

  一进酒店,她就高兴地说这家酒店订对了,她喜欢这样的房间,这样的环境。她很满意。可是在我看来,这样的酒店再也普通不过。房间不大,有点配不上它的星级标准。

  这座城市永远都是这么嘈杂。不过,酒店卫生条件还算不错,除了消毒水和空气芳香剂,我没闻到别的异味。我对气味一向敏感。

  在我眼里,酒店唯一的亮点是,房间里的双人床有两米宽。我想她喜欢的应该是床。这对我们很重要。我还想,接下来,她应该去冲个凉。如果她向我提出共浴,我不会拒绝这种邀请。可是没有。她站到窗前,像个导游一样,夸张地赞叹着这座城市在晚上所显示出来的辉煌。她没有要冲凉的意思。

  就仿佛在内地的那座小城里,她看不到这些来自于光的污染。她似乎是想把我的注意力引向窗外那些混乱的光影。我耐着性子,装出渴望倾听的样子。可事实上,她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进去。我理想中的夜景,应该是由月亮、星星所装点的明净夜空。

  可是,我很久没看到过那样的景象了,雾霾硝烟般弥漫在城市里,早已让星空消失。我眼中根本就没有夜景,只有这个女人。

  我看到的是,随着她呼吸的节奏,她的胸部在美妙地起伏。她的体型虽已发胖,但身上的性感,在我眼里丝毫不减。我坚定地认为,在她平静的外表下,包裹着的,是女人蓬勃的情欲。

  “你不觉得美吗?”她问我,眼睛盯着酒店对面一栋高楼。

  我没有吭声。我不觉得这样的楼房有什么值得欣赏之处。那只是某个小区里的一栋地标住宅楼,被灯火分割成斑驳的光块,每一块亮光,都代表着一个家庭。我想象着有些男男女女,在亮着灯火的房间里交欢。

  躺在酒店里的那个晚上。这时我感觉脖子像被一双手慢慢勒紧了,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孤男寡女,呆在房间,看他妈什么夜景?有病啊。我凶猛地扑向她。

  她吓了一跳,差点摔倒。我及时把她捞住,双手一用力,让她粘在了我身上。

  “老何,别这样……”她说。使劲推我,没推开。我抱得太紧,两手像枷锁,将她身体牢牢锁在怀里。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于她身上的那种充实的挤压。她又推了下,还是没推开。我怎么可能让她推开?我腾出一只手,伸进那件黑色T 恤,抄住一只饱满的乳房。

  她颤了下,身体就像根丢入滚水中的面条,瞬间就软了下来。她手上的那股劲道消失不见。我明显感觉到,一种力量在她身上凝聚,慢慢形成漩涡。她闭上眼睛,声音在我耳边变成温软的呢喃,“老何,求你,别……他来了……。”

  “对,他来了,他早来了。”我喘息着说,下面坚硬地顶紧她。“他这就来了!”

  我无法控制自己,也没打算控制自己。她的呢喃让我愈加亢奋,我就像打了鸡血,粗鲁地将她摔在床上,开始解她的裤子。那条牛仔裤绷得很紧,我火急火燎,胡乱扒拉着,一会我就满头大汗了,可是无论如何我弄不下来。

  我想起两个月前,她干净利索地脱掉我衣服时的情景,就像是庖丁在解一头牛。这时,我是多么迫切地希望她再一次成为庖丁啊。可是,她没有动手帮我的意思。她脸上呈现出一种欲望和矛盾交织成的复杂表情。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敲门声。

  “说了你不信,他真的来了。”她把我从身上掀下来,双手整理着衣服和头发,她示意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去。然后她走过去,镇定地把门拉开。

  我看见一个圆脑壳的男人滚了进来,他就像棵装扮好的圣诞树,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袋子,手里拖着只巨大的行李箱。他的样子让我想到一头勤劳的耕牛。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她说的那个“他”,就是这个圆脑壳的男人。我的脸唰的一下烧了起来,就像被人捉奸在床似的,既尴尬,又不知所措。他来干什么?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会和他见面。我压根就不想跟他见面。

  6

  “你一定是老何!”这个温和的胖子兴奋地叫道。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他点点头。他走过来,用力握着我的手,就像多年的老友,他说:“我老婆经常跟我说到你。”

  我握住那只温暖的大手,脑门上汗水滚滚而下。我没说话。我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他那颗滚圆的脑袋,在我眼中散发着绿油油的颜色。我暗自警惕着,担心他手里随时会出现把匕首,闪着寒光向我肚子捅来。我看了一眼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面还遗留着碾压滚打过的痕迹。这让我忐忑不安。

  可是,他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就好像自己的老婆跟个男人待在房间里,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他反倒对我的脸表现出莫名其妙的兴趣,盯着我看了又看。他对我的长相感到很满意,他诚恳地称赞着,说像我这样的长相,日后一定能发大财。

  我不明白长相跟发财之间有什么联系。我在深圳待了十几年,但我的命运从未显示出有发财的迹象。他还目测了一下我的身高。

  “有一米八吧?”他问道。

  “一米七九。”我说。我佩服他的眼光挺准。

  “太好了。”他激动地说,“谢谢你!”

  我惊讶地盯着这个诡异的胖子。他谢我干什么?

  谢谢我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吗?

  “我要当爸爸啦!”他兴奋地说,握住我的手一直不肯松开。我能感觉到,有种友谊正奇怪地从他手中漫延到我身上。

  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值得兴奋。我一直不喜欢孩子。可我还是向他表示祝贺,“恭喜,这是好事。”

  “两个月了。”他指了指我的女同学。“她没跟你说?”

  这跟我有关系吗?我突然紧张起来。我看了她一眼。她靠在窗前,兴致勃勃地观看窗外夜景,对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她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承认我们交谈的内容很乏味。我没法让这种谈话生动起来。我担心这个圆脑壳的男人,会冷不丁把我干掉。但实际上,他显然没有这种暴力倾向。他看上去比我平静多了。

  接下来,这个胖子向我提议,我们该出去坐坐,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他有点饿了。他告诉我,他喜欢吃海鲜,特别是生蚝,那玩意能壮阳,他说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干这件事,可是没什么效果。“他妈的,年轻时想往上爬,拼命喝酒,把身子喝坏了。”他叹息着说。他问我酒店附近有烤生蚝的地方没有,他想跟我好好喝几杯。

  我待不下去了。我不想跟他去吃生蚝。我只想回家。我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身上的冷汗越涌越多。

  我也颠覆了在此之前对她所有的看法。在这个女人眼里,两个月之前,我跟她上床,根本就不是偷情。那只是个精心设计的圈套,我掉入圈套之中,成为一件用来播种的工具。在这点上,这个圆脑壳的男人,显然早就与她达成共识。这让我无法想象。

  我惶恐地从酒店逃奔出来,跳上一辆出租车,返回到深圳北站。穿过广场时,我看到旁边有一家药店,还亮着灯,表示没有打烊。我走了进去,向老板要了一瓶酒精,一盒棉签。这时我想起了妻子,她还发着烧吗?我揣着酒精和棉签,进了地铁站,走到四号线的站台候车。我知道每隔五分钟,就会有一辆列车停下来。

  列车很快就开过来了。我几乎是被塞进了车厢,从拥挤不堪的站台上,被无数的胳膊推搡着,抬举着,扔到一个更为拥挤的空间里。地铁开动之后,车厢以它惯有的节奏,摇晃起来,我的身体在重力作用下,逐渐落入混乱的人群间隙之中,双脚慢慢找到了站立的位置。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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