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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的故事》——大脑如何塑造了我们?
1、作者:大卫·伊格曼。享誉全球的脑科学家,任教于斯坦福大学,大脑可塑性、时间感知、联觉和神经律等方面的权威人物,曾获美国神经科学学会科学教育家奖,该组织是世界上影响极大的神经科学组织。曾担任热播美剧《西部世界》的科学顾问,执导的电视节目《大脑的故事》(The Brain with David Eagleman)获艾美奖提名。创作的《死亡的故事》(Sum)一书一推出即惊艳英美文坛,现已售出33个国家和地区,并被改编成歌剧和电影。深受英国知名演员史蒂芬·弗雷(StephenFry)、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布莱恩·格林(Brian Greene)等众多大咖追捧。伊格曼还是BrainCheck公司、Neosensory公司的创始人。推出了判断用户是否患有脑震荡的软件,开发了帮助听觉障碍者获取声音信息的exoskin背心。曾登上意大利《魅力先生》杂志封面,被称为世界上有头脑又能产生新点子的人,此前封面人物有布拉德·皮特等。
2、内容简介:人体是一个复杂而精美的杰作,而大脑是其中最为神秘的存在。我们通过它在世界上来往穿梭、做决策,放飞想象力。 我们的美梦、清醒时的人生,都源自它飞速运动的数十亿细胞。我们历经悲喜、绚丽多彩的完整人生,都发生在这区区 1.4 千克重的东西里。为什么记忆常常不靠谱?切断与外界的联系,“现实”会消失吗?为什么我们有时会感到时间变快或变慢了?做决定时,大脑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不能快速做决定,总是犹犹豫豫?有真人电影,我们为什么还要看动画片?AI时代,我们是否可以不靠大脑存在……在《大脑的故事》中,这些问题都将得到解答,你会看到大脑如何塑造了我们,我们如何依靠大脑感知世界,如何做出一个个影响我们人生的决策,以及未来人类将走向何方。
前一段时间整个人处于沉浸期,少了份动力,当然也没什么阅读的兴趣。但是毕竟也不能放任这个状态就这么持续下去,虽然无法立刻让状态回归正轨,但总要做点什么。于是上社交网络问了大众,有什么好书推荐,于是找到了这本书。对百科中关于本书内容的介绍有点好奇,我也想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所以,一起去探索吧。
1. 你是谁?
2. 成人的大脑定型了吗?
3. 为什么记忆常常不靠谱?
4. 不爱动脑的人老得快,是真的吗?
5. 我们的精神体验和我们的实体大脑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6. 我们看到的都是大脑“创造”出来的吗?
7. 为什么说我们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8. 色彩、声音、气味是真实存在的吗?
9. 为什么我们有时会感到时间变快或变慢了?什么是现实呢?
10. 谁说了算?
11. 我们怎么做决定?
12. 做决定时,大脑里发生了什么?
13. 我们为什么会出现选择障碍?
14. 为什么我们有时“情愿”上当?
15. 尤利西斯契约:未雨绸缪真的有用吗?
16. 意志力是一种有限的资源
17. 我需要你吗?
18. “左右脑分工说”靠谱吗?
19. 我们会成为什么?
用神经学的说法来讲就是,你是什么人,取决于你来自什么地方。
大脑永不停歇地改变形状,持续地重塑自身回路;而因为你的经历独一无二,所以你神经网络里广阔而复杂的连接模式也独一无二。此外,这些模式还在不断地改变你的整个生活,“你是谁”也因此在不断变化,永不休止。
人类大脑不是一生下来所有东西都接好了线,而是根据生活经历的细节来进行塑造的,这就导致人在年幼时,大脑要经历漫长的时期来适应环境。动物大脑按预设程序接线的方式通常被称为“硬接线”,而人类大脑的接线方式则叫作“现场接线”。
出生时,婴儿的神经元是相互独立的、未连接的。在人生的头两年,随着大脑细胞接收感觉信息,它们异常迅速地连接起来。
人脑能够根据出生的世界进行自我塑造...我们偶然出生在某个地方,就会受到那个地方的塑造。
到了25岁,大脑童年期和青春期的转化终于结束。我们的身份认同和人格的结构性转变完成,大脑至此似乎发育完全了。
你或许认为,身为成年人,自己就这样定型了,不再改变。然而并不是这样,在成年期,大脑还会继续改变。可以塑造并维持造型的东西,我们称其具有可塑性。大脑就是如此,哪怕在成年期时也一样:人的经历改变它,而它则保留这些变化。
在不同的人身上,大脑褶皱的形状基本一致,但它在更精妙的细节上对你来自何处、你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做了个性化的独特反映。虽然大多数变化太小,无法用肉眼观测,但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改变了大脑的生理结构,从基因的表达到分子的位置,再到神经元的架构。你的出身、文化、朋友、工作、看过的每一部电影、进行的每一场谈话,这些全都在神经系统里留下了痕迹。这些不可磨灭的、微小的印象积累起来,造就了你是什么人,也限定了你能够成为什么人。
大脑和身体在我们的一生里改变了这么多,但就像时钟时针的变化一样,要察觉这些变化很困难。例如,每4个月,红细胞就彻底更替一遍,皮肤细胞每几个星期就换一轮。在7年左右的时间里,身体里的每一个原子就会彻底由其他原子取代。从物理层面来说,你在不停地翻新,变成一个全新的你。幸运的是,或许有一个恒定的元素连接着所有这些不同版本的你:记忆。记忆说不定能担此重任,成为编织起你身份形象的线索,令你成为你。它是你身份的核心,提供了连续的、独一无二的自我意识。
记忆并不是一段视频,不能准确地记录你人生的每一个瞬间;它是来自往昔时光的一种脆弱的大脑状态,你要回想,它才浮现。
你的神经元数量有限,而且它们都需要从事多重任务。每个神经元参与不同时间的不同集群。你的神经元在关系不断变化的动态矩阵中运作,繁重的需求不断要求它们跟其他神经元连接。所以,随着这些神经元协同参与到其他记忆神经网络里,你的记忆变得模糊起来。记忆的敌人不是时间,而是其他记忆。每一件新的事情都需要在数量有限的神经元里建立新的关系。然而,褪色的记忆在你看来似乎并未褪色。你感觉,或至少以为,完整的画面始终存在。
不光有可能往大脑里植入虚构的新记忆,人们还会欣然接受它,为其点缀细节,不知不觉地把幻想编织进自己的身份认同里。
我们的过去并非一段段忠实的记录。相反,它是一次次重构,有时几乎是编故事。我们回顾自己的人生记忆时,应该带着这样的认识:不是所有的细节都准确无误。一些细节是别人讲给我们的,另一些是我们自己补充的,我们认为当时肯定就是那样。所以,如果你完全根据自己的记忆来回答你是什么人,你的身份就变成了一段奇异的、不断变化的、不定的故事。
现如今,人类的寿命比以往历史上的都要长,这对保持大脑健康带来了挑战。像阿尔茨海默病和帕金森病等疾病会攻击我们的脑组织,从而损害我们的本质。但这里有个好消息:一如小时候环境和行为能塑造大脑,它们对你的晚年同样重要。
就算脑组织上遍布阿尔茨海默病肆虐的痕迹,也不一定意味着人会出现认知问题。有些人去世时具备阿尔茨海默病的所有病理特征,但却毫无认知损伤。这是怎么回事?
心理和经验因素决定了是否会出现认知损伤。具体来说,认知锻炼,即保持大脑活跃的活动,如填字游戏、阅读、驾驶、学习新技能、承担责任等,它们具有保护作用。社交活动、社交网络、社交互动,以及体力活动也都有着同样的效果。
当大脑发生变化时,人的性格也会改变。有些脑损伤让人抑郁;有些变化让人狂躁;有些能让人改变宗教观、幽默感,甚至赌博欲望;而有的大脑损伤让人举棋不定,产生妄想,或鲁莽好斗。
随着数万亿的连接不断形成和重组,其独特的模式意味着不曾有和你一样的人存在,以后也不会有。在此刻,你的意识觉知体验对你而言独一无二。
因为身体物质不断变化,我们也在不断变化。我们不是固定不变的。从摇篮到坟墓,我们是不断发展的作品。
大脑不接触外部世界。大脑密封在黑暗无声的头骨里,从不曾直接体验外部世界,也永远不会直接体验外部世界。
相反,外部信息进入大脑只有一种途径:由眼、耳、口、鼻和皮肤这些感觉器官充当阐释器。它们检测到各种各样的信息源,包括光子、空气压缩波、分子浓度、压力、质地和温度等,然后将其转化为大脑的统一“货币”:电化学信号。
这些电化学信号在大脑主要的信号传递细胞——神经元构成的密集网络里飞速穿梭。人类的大脑里有上千亿个神经元,在你生命的每一秒,每个神经元都在向其他数千个神经元发送数十甚至数百道电脉冲。
你所体验到的所有东西,所有画面、声音和气息,都不是直接体验,而是黑暗剧场里的电化学表演。
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你似乎无须认清细节,就能够自动知道周围有些什么东西。你的大脑依靠多年来在其他城市街道上行走的经验建立起内部模型,根据内部模型推测你看到了些什么。你每一次的经历,都有助于大脑构建内部模型。
你不是每一刻都在利用感官不断从头重建现实,而是用大脑已经构建起来的模型跟感官信息相比较,对模型不断更新、精炼、纠正。大脑把这个任务做得极为专业,让你平常根本意识不到。
我们认为颜色是周围世界具有的一个基本特质。但在外部世界里,颜色实际上并不存在。
当电磁辐射接触到物体时,人的眼睛捕捉到了它的部分反射。我们可以区分上百万种的波长组合,但这些波长组合仅仅在我们的大脑里才会变成颜色。颜色是对波长的阐释,只存在于大脑内部。
这里所说到的波长,仅限于所谓的“可见光”,即从红色到紫色的波段。但可见光仅占电磁波谱的一小部分,还不到十万亿分之一。波谱的其余部分,包括无线电波、微波、X射线、伽马射线、手机信号、Wi-Fi无线网络等,全都在我们身边流淌,然而我们完全意识不到。这是因为,人类没有任何专门的生物受体来捕获这些来自电磁波谱其他波段的信号。我们所见到的单薄的现实片段,是受自身生物能力限制的。
没有哪种生物体验到了真实的客观现实;每一种生物经过进化演变,都只感知到自己能够感知的现实部分。但推测起来,每一种生物也都认为自己的现实片段就是整个客观世界。
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大脑里一个名叫“杏仁核”的区域的运转切入了高速挡,征调了大脑其余部位的资源,全部用于应对眼前的局面。杏仁核发挥作用时,保留下来的记忆远比正常情况下更详细丰富,它激活了一套次级记忆系统。毕竟,这就是记忆的目的:追踪重要事件,如果再碰到类似情况,大脑会有更多信息可用来求生。换句话说,如果事情可怕得威胁到了性命,那就该好好地做笔记。
即便我们已经公布了这方面的研究,仍然有人告诉我,他们认为事件真的是像慢动作电影一样展开的。
大脑提供了一个故事,不管这是个怎样的故事,每个人都相信它。无论是产生了视错觉,相信了自己所陷入的梦境,对字母有着颜色体验,还是在精神分裂状态下把妄想当成真的,不管大脑的脚本怎么写,每个人都接受自己的现实。
尽管我们感觉自己是直接体验到了外面的世界,但我们的现实最终是用电化学信号这一陌生的语言在黑暗中构建起来的。庞大神经网络里翻腾的活动,变成了你的故事、你对世界的私人体验:这本书在你手里的感觉、房间里的亮光、玫瑰的香味,以及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更奇怪的是,很可能每一颗大脑讲述的故事都略有不同。每一个情境,只要有多个目击者,不同的大脑就有着不同的私人主观体验。地球上游荡着70多亿颗人类大脑,还有数万亿颗动物大脑,并不存在统一版本的现实。每一颗大脑都承载着自己的真相。
那么,什么是现实呢?它就像是一套只有你能看见的电视节目,而且你无法把它关掉。好消息是,它播出的恰好是你能接收到的最有趣的节目,经过编辑,非常个性化,只为你播出。
宇宙竟然比我们凝视夜空时所想象的更大。同样,我们头脑里的宇宙也远远超过了意识体验的覆盖范围。
简单的行为,靠的是神经元庞大劳动力的支撑。你天真地对神经元的活动毫无察觉,但你的生活却被它们所塑造和渲染:你怎样行动、你觉得什么东西重要、你的反应、你的爱情和欲望、你信以为真或视之为假的种种观念。这些隐形网络的最终输出形成了你的体验。
“有意识的我”只不过是大脑活动中极小的一部分。人的行为、信念、偏见都受意识无法访问的大脑网络驱动。
我们认为“意识”是自己所有想法的幕后功臣,就好像产生想法的所有辛苦劳动都是我们自己完成的。实际上,是你无意识的大脑在为这些想法操劳,它不停地巩固记忆,尝试新组合,评估结果。在你察觉并宣布“我刚想到了个新点子”之前,它已经辛苦了几个小时,甚至好几个月!
数十亿个神经元参与各种任务,呼吸、穿过卧室、把吃的送到嘴里,甚至掌握一项运动技能。这些任务里的每一项,都以大脑里庞大的网络机制为支撑。
我们的生活,受着远超自己认识和控制范围的种种力量的操纵。
我们的日常生活由成千上万个小决定组成:做什么,走哪条路,怎样回应,是否参与。早期决策理论认为,人类是理性的行动者,会权衡选择的利弊来做出最优决定。但有关人类决策的科学观察并不支持这种设想。大脑由若干互相抗衡的网络组成,每一套网络都有着自己的目标和愿望。
你的大脑就像是一个神经元议会,由互相竞争的政党组成,争夺着国家之船的掌舵权。你的决定时而自私,时而慷慨,时而冲动,时而深思熟虑。我们是复杂的动物,因为我们的意识由许多驱动因素构成,它们全都想要控制权。
决定不一定是有意识的。
大脑本能地从模糊状态里做出了选择。最终它又重新做出选择,甚至反复来回切换。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大脑总是在模棱两可间做出选择。
做决定时,有的神经元活动速度变得更快(啵啵!啵!啵!),而另一些神经元放慢了速度(啵!……啵!……啵!……啵!)。也不见得只有放慢或加快:有时候,神经元的活动模式改变得更微妙,变得跟其他神经元活动同步,或不同步,同时保持原有速率不变。
我们侦听的神经元,本身并不负责感知变化,相反,它们和其他数十亿个神经元协同工作,故此,我们监测到的“改变”只是反映了大脑里一片区域的一种模式变化。当一种模式在大脑里战胜了其他模式时,决定就产生了。
你的大脑每天都为你做出成千上万的决定,支配着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体验。
“你是谁”从遍布你整个大脑的一场场争夺统治权的战斗中浮现出来,而这一场场的战斗,在你人生的每一刻都不曾消停。
古希腊人认为,我们应该把生活想成是战车。我们是战车的驾驭者,要同时驾驭两匹战马:理性的白马和激情的黑马。两匹马朝着相反的方向往外拉。你的任务是把它们控制好,让它们顺着道路中央驰骋。
人很容易认为大脑是自上而下地指挥身体的,但实际上,大脑在不断收到来自身体的反馈。来自身体的生理信号快速地总结了正在发生着什么、要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要做出一个选择,身体和大脑必须密切沟通。
就说选择购买哪一种汤料好了。你需要应对的数据太多了:卡路里、价格、盐含量、口感和包装等。要选定一个选项,你需要某种形式的概要信息,而身体反馈恰好能给你。想一想兜里的钱,你或许会手心冒汗;或者,想起上一回吃的鸡汤面,你或许流出了口水;再或者,注意到另一种汤里有太多的奶油,你的肠子会绞痛。你模拟了喝一种汤的体验,接着再模拟另一种。你的身体体验帮助大脑迅速对汤料A评估好了一种价值,对汤料B评估出了另一种价值,接着你可以看看权衡两者的天平朝着哪个方向偏。你不光提取了汤罐头标签上的数据,你还亲身感受到了数据。这些情绪信号比面对一只狂吠的狗时更为微妙,但道理是一样的:每一种选择都有相应的身体反应作为记号。这可以帮助你做出决定。
世界很复杂,所以我们的内部评估从来不会用永久性墨水书写。你对身边一切的估值随时可变,因为在很多时候,我们的预测跟实际发生的情况并不吻合。
对大脑来说,将来永远只是“此刻”的一道暗淡无力的影子。“此刻”的力量解释了人们为什么会做出此刻感觉良好、未来后果糟糕的决定的原因:明知道自己不该喝酒,还是来了一杯;明知道自己不该嗑药,还是嗑了;运动员明知道合成类固醇会缩减寿命,却还是服用了;已婚人士明知道不该出轨,却还是经不起诱惑。
不少错站到法律对立面的人大体上知道对错行为之间的区别,也理解犯了错会受到惩罚,但他们栽倒在了糟糕的冲动控制上。
“此刻”的诱惑压倒了任何对未来的理性考量。
如果人无法权衡不同的选择,就会被最基本的冲动掌控。我们将无法明智地寻找“此刻”的方向,规划自己将来的生活。虽然你只拥有一种身份认同,但你并不只拥有一种思维:相反,你是诸多互为竞争的动机的集合。
尤利西斯契约:当前和将来的自己之间所做的此类交易。
传说中的英雄尤利西斯,在特洛伊战争中得胜后凯旋。在漫长的回家之路上,他意识到,自己的船很快就会经过一座居住着美丽海妖的岛屿。那些海妖叫作塞壬,她们有着曼妙的歌声,能让水手们着魔。问题是,水手们发现,这些女妖无法抵挡,会把他们的船引到暗礁上,让他们葬身海底。
尤利西斯知道将来的自己没有能力做出良好的决定。所以,理智的尤利西斯提前把事情安排好,让自己没法做错误的选择。
当事人现在就把事情安排好,让将来的自己不能胡作非为。这个窍门,能让我们的行为更符合内心对自己的期许。尤利西斯契约的关键在于,要意识到自己在不同的背景环境中会变成不同的人。要做出更好的决策,不光要了解自己,更要了解所有的自己。
我们会花费大量精力哄自己去做一些应该做的决定。
我们都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快用光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经过了漫长一天的辛苦工作,人们往往发现自己做着糟糕的选择,比如吃一顿过分丰盛的大餐,或者是一头栽进沙发看起了电视,而不是继续赶工作。
由于自我控制需要能量,在前一件事上消耗了能量,下一件需要做的事上就没有那么多能量可用了。所以抵制诱惑、做出艰难决定、主动采取措施似乎都在从同一口能量井里汲取能量。因此,意志力不是能锻炼出来的东西,而是我们不停消耗的东西。
传统上,我们认为人是理性的决策者:他们吸收信息,处理信息,找出最佳答案或解决方案。但真正的人并不这样运作。就连力争摆脱偏见的法官,也受制于自己的生理因素。
大脑正常运转需要些什么呢?除了从食物中获取营养物质、通过呼吸获得氧气、靠喝水获得水分之外,还有一样东西同样重要:它需要他人。正常的大脑运转依赖于我们周围的社会网络。我们的神经元需要与其他人的神经元互动才能茁壮成长,延续生存。
人们常常认为,我们是根据在世界上多年的经验,学会评估一个人是否值得信任的。但实验表明,就算是婴儿,也配备了探索、感受世界的社会天线。大脑有着与生俱来的本能去检验什么人值得信任,什么人不值得。
随着人的成长,我们面临的社会挑战变得更加微妙和复杂。除了语言和行动,我们必须理解音调变化、面部表情、肢体语言。当我们全神贯注地投入讨论,大脑这台机器便忙着处理复杂的信息。这些运作完全出于本能,人根本察觉不到。
很多时候,要更好地理解某样东西,就是看看缺了它们,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我们清醒的每一刻,都投入到了社会联系当中——大脑回路不断根据微妙的面部、听觉和其他感觉线索,解码着他人的情绪。
“镜像”反应就是说,人会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面部肌肉模仿所看到的表情。人会用微笑对应微笑,哪怕肌肉运动轻微得都看不出来。人就是会在无意间彼此模仿。
镜像反应阐明了一个奇怪的事实:结婚多年的夫妻会变得越来越像,结婚越久,该效应越明显。研究表明,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穿同样的衣服或留着同样的发型,而是因为他们多年来“镜像”对方的脸,皱纹模式逐渐变得一样了。
不妨从这样的角度来看待这一结果:我的面部肌肉反映了我的感受,你的神经机制利用了这一点。如果你想了解我的感受,你会自己来试试模仿我的表情。你并不是有意为之,这一过程发生得很快,而且你察觉不到,但对我表情的自动镜像,让你得以快速评估我可能是怎么感受的。这是你大脑很擅长的一招,以此更好地理解我,更好地预测我会做什么。当然了,这只不过是它诸多绝招里的一个。
我们总是情不自禁地模仿他人、关心他人、跟他人建立连接,因为我们是天生的社会动物。
为什么遭到拒绝会让人受伤呢?推测起来,这是一条线索,说明社会纽带具有进化意义,换句话说,这种痛苦是一种引导我们跟他人互动、得到他人接受的机制。大脑内置的神经机制驱使我们跟他人建立纽带关系,敦促我们形成集体。
你或许以为,“你”这一概念的范围仅限于你皮肤的包裹之内,皮肤之外就不是“你”;可你又有一种感觉,并没有办法清晰划分出“你”和周围其他人的界限。你的神经元和这星球上每个人的神经元,在一个不断变化的庞大超级有机体里互相作用。我们对“你”所做的界定就是,“你”是一套小网络,从属于一套更庞大的网络。如果我们希望人类获得更光明的未来,就一定会继续研究人类大脑怎样互动——这既是危险所在,也是机遇所在。因为我们不能回避这一刻在大脑回路里的真相:我们彼此需要。
大脑的可塑性也是人类未来的关键,因为它开启了对人体自身硬件加以修改的大门。
卡梅伦·莫特(Cameron Mott)因罕见的疾病“拉斯姆森脑炎”,摘掉了半边大脑,这带来了什么样的长期后果呢?事实证明,影响竟然十分轻微。
卡梅伦身体有一侧比较弱。但除此之外,她跟班上其他的孩子基本没什么区别。她在理解语言、音乐、数学和故事方面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她成绩好,还参加运动。
这并不是说卡梅伦有一半的大脑根本没用;相反,是她剩下的那一半大脑动态地重新接了线,接管了缺失的功能,从本质上讲,就是在一半的大脑空间里强行开展双倍的运作。卡梅伦的痊愈突显了大脑的非凡能力:它对自己重新接线,以求适应输入、输出和手头的任务。
与硬件相反,大脑是“活件”。它重新配置自身回路。虽然成年人的大脑不如蹒跚学步的婴儿的大脑灵活,但仍保留了惊人的适应和调整能力。每当学习新东西时,不管是伦敦的地图还是叠杯,大脑都会改变自己。正是大脑的这一特性——可塑性,促成了技术和生物学的新结合。
人体是一个复杂而精美的杰作,是一首40万亿个细胞协同演奏出的交响曲。然而,它也有局限性。你的感官设定了你体验的边界。你的身体设定了你力所能及的边界。
我们正处在生物学和技术能联手超越大脑极限的历史阶段。我们可以破解自己的硬件,开辟出一条进入未来的新路。这有望从根本上改变“生而为人”的含义。
千百年来,世世代代的人类一直生活在同样的生命周期里:我们出生,控制自己脆弱的身体,享受有限的感官现实,接着死去。
科学可以为我们带来工具,跳出这一演进程序。我们现在能够破解自身的硬件,由此而来的结果是,我们不再需要保留大脑。我们能够住到新型的感官现实和新型的身体里。最后,我们甚至能够彻底抛弃自己的实体形态。
我们人类才刚刚发现了塑造自己命运的工具。
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取决于我们自己。
【注:以上内容为个人主观判断下,整合摘自原书《大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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