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些侵犯未成年人的禽兽,这么猖狂还得不到惩罚?

栏目:人物资讯  时间:202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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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群书微博原文

  今天我们特意,再推荐一遍这部电影,昨天,11月24日刚上映。

  由于倍受关注的性侵题材,《嘉年华》注定会被人们拿到放大镜下加以探讨。

  在我们这个时代,每一部有勇气进入堪称敏感的社会问题的电影,都因其稀缺与不易,而显得有几分天然的正确。

  像《嘉年华》这般,以如此敏锐的视角解读少女生存困境的作品,则足堪称为惊喜。

  

  《嘉年华》明日(11月24日)全国上映,首日排片不多。如果你在的城市有,不妨去看看这部难得的勇气之作

  在今年威尼斯电影节竞逐金狮奖,入围本届金马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两项提名,还在刚落幕的首届平遥国际影展斩获最佳影片,阵容并不豪华的《嘉年华》,俨然要成为这一年华语电影的最大口碑。

  作为整个故事的源头,也是一切事件的导火索,《嘉年华》从一开始就给出了性侵事件的全貌——没有遮遮掩掩避实就虚,没有故弄玄虚抽离某些重要的环节与线索——刘会长在酒醉之后进入了两个女孩的房间,而这一切都被旅馆的监控摄像头和服务员小米的手机清楚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由此,《嘉年华》所追寻的,显然并非性侵是否发生,而是这桩悲剧发生之后,孩子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和影响。

  如我们能够想象的那样,作为直接受害者的孟小文,在事情发生以后,患上了某种创伤后遗症。

  

  平日里便少言寡语不算合群的她,在事发后一面要面对母亲的厉声呵斥,一面要面对警察的纠缠盘问。唯一的应对之道,是自己沉默的反抗。

  唯一勉强算是避风港的地方,是自己潦倒的父亲。

  

  但作为她的对比,同样身为受害者的张新新,看上去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受伤。她似乎依然阳光和开朗,仿佛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

  而张新新的父母看来,既然事情已然发生,伤害已无法挽回。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为自己和孩子多捞到一点好处。这点好处,在戏里,是孩子今后的学费。

  至此,《嘉年华》试图带领观众责问的,好像是「为什么这么明猖狂的禽兽得不到惩罚?」。

  明面上,是财富与权力司空见惯的勾结。财大气粗、只手遮天的刘会长暗中贿赂了警队和医生,令前者在调查取证的过程中从中作梗,更令后者在煞有介事的检查后,当着媒体和小文父亲的面公然撒谎。

  

  医院的这场戏,堪称整部影片最令人窒息甚至是脊背发凉的点睛之笔。

  挂着专家名号的医生盯着年幼女孩张开的双腿,把手探进对方受伤的私处,却最终得出一个弥天大谎的结论。

  怎么看怎么都是对人这个字赤裸裸的羞辱。这种公权力的腐化与狰狞,简直令人绝望。

  而暗地里,则有一层看不见的潜规则在驱动。

  这种潜规则既包括想收钱撤诉的张新新父母,也包括与警队沆瀣一气窝藏视频证据的旅馆老板,甚至还包括电影前半部,只求自保的旅馆服务员小米。

  这些人的贪婪、冷漠与自私,让原本简单的取证过程变得困难重重。

  腐败权力塑造的灰色规则,反过来强化权力的腐败。令人觉得荒谬和心寒。

  想必看过影片的你,很可能会觉得,有问题的不仅是以上几位。孟小文那时常夜不归宿、时常失控、剪掉女儿头发的母亲有没有责任?劝小文的父亲老实听话的同事有没有责任?怂恿甚至帮助小米藏匿证据的莉莉有没有责任?仗势欺人,成天诱骗姑娘卖身的健哥又有没有责任?

  

  刘威葳饰演小文的妈妈,事发后时常情绪失控的母亲

  看起来,没有一个人能真的说自己无害并且无辜。这个令人悲伤的结论切实发生在我们的社会中。

  与其说《嘉年华》是在追寻一桩性侵案,不如说是在寻找性侵案发生的缘由,探寻其间的责任归属。

  令我们感到愤慨与悲伤的,远不止是小文与新新两个女孩的遭遇,而是她们代表的现实中无数个更多遭此伤害却无法令正义得彰的孩子。

  更令人不安的是,更多像小米和莉莉那样的女孩,在无人关心过问的情况下,为了生计颠沛流离,适应社会扭曲的规则,甚至可以心甘情愿出卖自己的贞操,仿佛它是一件商品。

  

  同命相怜的莉莉和小米

  在权力与利益至上的价值观前,整个社会的集体无意识,才是我们留给孩子们(不仅仅是女孩)的真正可怕的成长土壤。

  正因为触及了这一点,《嘉年华》具备了与过往那些止步于个体创伤愈合的同类题材影片不同的视野与力度,也是这部作品迄今为止能够赢得如此众多亲睐的原因之一。

  身为女性,导演文晏用一种只有女性能够体察的视角和感受,去呈现这个对女孩关怀备至的故事。如果「女性主义」指的是对女性的关怀与抚慰,那么《嘉年华》或许的确可以冠上这样一个标签。

  

  文晏导演

  《嘉年华》中出现的四个女孩,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受害者。不得不提,导演文晏对四位女演员的指导相当的到位。尤其是饰演小米的文淇和饰演小文的周美君,很好地演绎出了前者的惶惑不安与后者的固执倔强。

  

  

  两位主角小米和小文只在电影的开头短暂相遇过

  片中登场的最「巨大」的女性,则是那座在开头吸引小米目光,令其仰望的玛丽莲·梦露的塑像。作为某种隐喻,这座结合物化女性和美好想象的塑像,也从最初的光鲜亮洁,变成最后的不忍注视,直至被连根刨去。

  16岁的小米,是《嘉年华》中最独特的一个女性角色。她不像纯真懵懂的小文,也不像堕入风尘的莉莉。她介于两者之间,早年的坎坷让她多了几分狡黠自保的世故,但心底仍有属于这个年纪的善良和纯真。

  

  为了生存,她始终小心谨慎地为保护自己,甚至还一度越界试图与她不能想见的邪恶周旋。她似乎已经要在软磨硬泡的浸染后主动投身于社会这座染缸,但给人留存希望的,她最终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

  

  令人扼腕的一幕,是一袭白衣(俨然梦露的装扮)的小米在房间里独自梳妆,准备去迎接自己第一个客人。

  

  所幸,导演没有让她走进客人的房间,而是骑上了逃离的摩托。影片的英文名「Angels Wear White」里穿着白衣的天使,正是与梦露并肩驰骋在马路上的小米。

  当你看到结尾的这一幕时,是否会想起当年奔向海边的少年安托万?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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