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苏联正确的评论是什么?
苏联是全宇宙第二伟大的列宁主义国家。
虽然苏联犯过一些错误,走过一些弯路,但总体而言,苏联无疑是瑕不掩瑜的政治经济体系,是列宁主义伟大成就和解放全人类之伟大理想从天国降临人间的重要标志。就像去智利传播伟大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自由美利坚”一样,苏联也是一座永恒的民主灯塔。实际上,这种说法简直是对苏联的恶毒贬低,因为苏联模式如此擅长消灭苦难,美国功不可没却也无法望其项背。
有人说,列宁在十月革命后的数年里的所作所为,与他在1903年时发表的《告贫苦农民》存在着尖锐的对立,而这种对立性意味着背叛马克思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的含义。更有甚者,将第二国际理论家卡尔·考茨基所炮制而成的一系列反布尔什维克的所谓“马克思主义”著作,例如《无产阶级专政》、《恐怖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民主主义对抗共产主义》、《陷入绝境的布尔什维主义》等等——作为攻击列宁主义的檄文,把伟大的布尔什维克说得漆黑一团。毫无疑问,这些观点都是彻头彻尾的错误观点。即使我们撇开那种别有用心的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倾向,这种所谓“指出列宁言行不一、出尔反尔”抑或是“列宁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相矛盾”等观点至少也是把不断变化的历史流向错误地臆想为静止的教条。
一方面,我们承认列宁主义的言论与行为、理论与实践,确实存在着某种浮于表面的、无关痛痒的差距。
另一方面,我们必须要指出的是,列宁主义的实践内容常常突破自身言论及种种理论的框架,绝不是因为列宁主义是一种血腥残酷的机会主义意识形态,而是因为列宁主义具有强大无比的、适应斗争形势的能力。一句话,列宁主义既是人道主义的左翼世界观,又是为了实现马克思主义理想而产生的策略集合。与其说列宁主义与马克思主义迥然不同,不如说列宁主义超越了教条主义,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毕竟列宁本人就凭借自身天才般的洞见,将巴枯宁式的崩逸、魏特林式的民粹、布朗基式的组织方式、雅各宾式的坚定意志结合起来了,将所有这些左翼理论的优点完美地结合起来了。
因此,这就形成了一种接纳了“真理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的现实,而又没有放弃无产阶级大民主的神圣原则。列宁主义的理论基础,即大名鼎鼎的先锋队理论,让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形成了如此高度集中性的权威,那就是:真理的权威。
正如列宁自己所言:苏维埃社会主义民主制同个人管理和独裁毫不抵触,阶级的意志有时是由独裁者来实现的,他一个人有时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而且一个人行事往往是更为必要的。
我们知道,那些无法区分“革命暴力”与“反动暴力”的老学究们,那些主动或被动地让自身的生产与知识相分离的小知识分子们,绝无可能真正搞懂列宁主义的精髓。
于是我们不难理解,列宁主义就像是用一整块钢铁炼成的,而且是在革命的、阶级斗争的烈火中不断地淬炼、敲打和铸造而成的钢铁。与此相比,孟什维克的优柔寡断无疑是一种反动的因素。至于孟什维克的姐妹党——瑞典社会民主工人党——则将这种反动的因素长期暴露于北欧,犹如瘟疫般传播于世界各地。因此,广泛的福利体系出现在了斯堪的纳维亚,玫瑰色的福利世界愿景打着“马克思主义”的旗号蒙蔽了群众的双眼、麻木了被压迫者,剔除了马恩的某些激进措辞所固有的布朗基主义因素,将马克思和恩格斯这两位伟大的共产主义革命导师异化为无害的神像。如果让孟什维克继续以所谓的“历史倾向”发展下去,那么后来的东欧人大概也要像北欧人一样,在那名为“幸福指数排行榜巅峰”的蜜罐里迷失了自我,忘记了革命。由此可见,布尔什维克对孟什维克以及被孟什维克几乎“精神控制”了的另一个社会党——俄国社会革命党——所采取的坚决措施,恰恰是在帮助后两者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普列汉诺夫在天有灵,那么他一定会由衷地感慨道:“幸好列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否则社会革命的前途就被断送了。”
在人类社会,存在着两种谎言,一种谎言是善意的,另一种谎言是恶意的。
布尔什维克声称“十月是立宪的救星”,在语言所形成的初级阶段也许还不能确定语言的性质是真是假,但是,随着多数派的庸俗头脑与少数派的唯一真理发生了冲突,布尔什维克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善意的一边。毕竟吃掉一个馒头所要消耗的卡路里都超过了足以引起一场革命的嘴巴一张就能从舌头和牙缝间蹦出来的谎言,这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回报。这简直战胜了被资本主义打入冰水中的“等价交换”。革命本来就是一切的一切,而其余的一切只不过是革命的燃料。深刻影响了列宁的俄国革命者涅恰耶夫就在《革命者手册》中的“第一原则”这样写道:革命者是自我献身的人。他没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事务、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爱好、自己的财产,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他的一切都融汇在唯一仅有的利益、唯一的思想、唯一的激情——革命之中。
奈何第一国际不仅有眼无珠,还具有“假装自己在革命”的懦弱气质。就这样,第一国际战战兢兢地与涅恰耶夫划清界线,而那两位矫揉造作、胆小怕事的“社会民主导师”则给涅恰耶夫派别扣上了“军营共产主义”的帽子。
好在列宁复兴了《革命者手册》的精神。后来的列宁主义组织,例如美国黑豹党、意大利红色旅,亦将《革命者手册》反复阅读,发扬光大。
然而,在二十世纪的第二个十年里,俄国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不识好歹,他们自己没有阶级意识,还想要将充满涅恰耶夫精神的布尔什维克们拖下水——他们,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们,即社会党人们,居然以为自己在选举中赢得了多数,布尔什维克就会心甘情愿地将政府移交出来。这帮天真的“白左”们就像他们第二国际自己的小说里写的那样,被政治对手的“犯规”手段搞得措手不及。民主社会主义作家杰克·伦敦就在《铁蹄》中借大资本家威克逊之口问道:“即使你们(社会党人)在选举日真的赢得了多数,占压倒优势的多数,又怎么样呢?要是你们用选票夺得了政府,我们不肯移交给你们,那又怎么样呢?”我们很愿意指出:我们一定承认我们的外债并支付利息;由于我们缺乏其他的支付手段,这种付款将采取交付小麦、石油和其他各种原料的形式,一旦我们俄国的工作充分开展起来,这些东西无疑是有大量剩余的。我们也已经决定想根据我们的合同——当然这类合同必须首先得到外交上的批准——给与协约国的公民以开发森林和矿山的权利,这自然要看对方是否承认俄罗斯苏维埃共和托的基本政治基础的情况而定。我们知道,英国、日本和美国的资本家正在竭力争取这种权利。——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
人活着,总要为自己找点乐子。
而作为人类当中最先进的组织,先锋队在给自己找乐子方面,也无疑是最先进的。在这里,我们又要反驳一种观点了。这种观点认为:“找乐子”这种行为模式背离了先锋队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于是我们看到这种观点将马克思主义扭曲为传统宗教式的禁欲主义,毕竟只有禁欲主义才天天罹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般的苦修病。但是,那些和平修正主义与机会主义的社会党人,却没能意识到“简朴”与“富足”之间的对立关系,因此拥护公开财产、让党魁挂几面红旗并且站在类似于草根音乐节的小小舞台上发表演讲、甚至由于不小心用公款消费了一块区区几克朗的巧克力而主动辞职——这一切无疑是反马克思主义、反社会主义的封建主义的尾巴。先锋队,只有先锋队,进步的、纯洁的、无私的先锋队,才能够熟练地掌握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将世俗的欢乐在浪漫的红色革命之海洋中荡漾开来。
马克思主义与传统宗教的不同之处之一在于,传统宗教追求苦修、追求禁欲主义,而马克思主义则希望取代那压迫性社会结构的,是一个自由人的联合体。但是,“自由”归根结底只是一个高度抽象的概念,若要将概念落实于实践中,那无疑是一项非常困难的工作——但先锋队做到了,先锋队什么都能够做到。先锋队自由地把整个俄国的财富往有利于自身捍卫革命的方向发展。那么什么是“捍卫革命”呢?毫无疑问,劳逸结合是捍卫革命的决定性因素。革命本身就是消灭“过度劳动”的斗争,而先锋队当然要起到带头作用,这简直无需太多解释!由此可见,在革命期间,先锋队必须广泛地参与到优质的享乐活动中去,从而为群众灌输阶级意识。
于是本着无私精神、奉献精神和革命精神,先锋队必须去赌球赛马,必须去吃大餐,必须去购买时尚的小汽车,必须去拥有金碧辉煌的宫殿般的豪宅,必须去相对富裕国家的高级医院里调养身体,必须去呼唤和接受那些从四面八方送过来的钻石项链、金表、金烟盒、带海狸鼠领的貂皮大衣……但这些都需要钱。
那么钱从哪里来?
我们绝不能把先锋队在革命时代的适当享乐与资本家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混淆起来。正如“革命暴力”与“反动暴力”极为不同,“革命享乐”与“反动享乐”也是极为不同的。
辨证运动是物质世界的普遍规律。正所谓“量变引发质变”、“量的积累,引发质的飞跃”,痛苦的积累,终究会导致人们飞向幸福的天国。在另一方面,“革命享乐”无疑也是物质世界的一部分,因而“革命享乐”的运动规律也必然符合辨证运动的普遍规律。换言之,“革命享乐”是以“革命”享乐的反面为基础的。
当我们考察公有制和私有制的历史运动时,我们很容易发现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说,原始社会的生产关系是一种公有制,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私有制出现了,最后,不管资本家愿不愿意,我们都将面临后资本主义秩序,即私有制消亡,公有制复归了。
由此可见,从历史意义、辩证运动的角度来看,有人将先锋队比喻为所谓的“新沙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当然,这不是说先锋队与沙皇有着相同的社会属性,更不是说先锋队是比沙皇还要恐怖和极端的压迫者。著名欧洲共产主义者罗莎·卢森堡,部分采取了亲列宁主义的态度,这是极好的——但我们也绝对不能忽视罗莎·卢森堡的致命错误——她说先锋队的社会革命是一种“资产阶级意义的专政”!好啦,在纠正了罗莎·卢森堡的致命错误以后,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那个经典的比喻吧!“公有制-私有制-公有制”是一种辨证运动,基于同样的辨证法原理,我们又看到“享乐-苦难-享乐”这条历史规律。于是我们说,先锋队不仅是科学组织,也精通于神秘学。正如后资本主义秩序的公有制复归了原始社会的公有制一样,先锋队的“革命享乐”,是对“沙皇享乐”的复归,而且是更完美、更极致的复归。
但是,在“沙皇享乐”和“革命享乐”之间,存在着与享乐截然相反的东西:苦难。要么劳动,要么死亡。——谢尔盖·根纳季耶维奇·涅恰耶夫,《未来社会制度的主要基础》
余粮收集制是世界上最伟大、最正确的经济政策之一,它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实现最大的成就;它是要以或早或晚都会不可避免地被淘汰掉的末人,那些细碎的历史微尘——为代价,去创造一个对于全人类来说最为美好的未来。然而,凡夫俗子不仅不懂得革命的壮美,还用庸俗化马克思主义的方式来鼓吹一种虚伪至极的人道主义。那帮“白左”们就像疯疯癫癫的女人一样,说什么先锋队已经被异化为杀人机器。实际上,“白左”们的妇人之仁才是异化的体现。这有什么好奇怪呢?你,社会革命党,还有你,孟什维克,你们这帮“白左”们跟白军有什么区别呢?
但“白左”和白军还是有区别的。我们知道,传统的自由主义者、资本主义者,公然展示自己的社会属性,用最直白露骨的语言为阶级社会辩护,因此这些传统右翼是革命事业中最容易辨识的敌人,因此他们的意识形态的迷惑性较差。另一方面,“白左”们则常常打着“反抗压迫”、“解放斗争”、“社会革命”等左翼旗号,这使得他们极具迷惑性。由此可见,相较于传统右翼,“白左”们,这帮伪装成左翼的、形左实右的“白左”们,无疑是更加危险、更加有害于革命的反动派!
斗争!
斗争!
斗争!
打倒反动派!
打倒“白左”们!
打倒革命的最大敌人!
毒气弹是个好东西。如果能用在社会党和安娜其的身上,那就更好了。
1920年,余粮收集制和土地法令的组合拳已经几乎就要将刚刚萌芽的俄国资本主义扼杀在摇篮里,新的生产方式,优越于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优越于自由主义的生产方式,优越于市场经济的生产方式,即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就像是刚满二十周的婴儿,在先锋队的正确指导下,光荣地早产了。
然而,社会党和安娜其缺乏劳动精神、奉献精神,不仅不好好照顾这个早产儿,还为了避免将自己的粮食交给佩戴着尚方宝剑的先锋队——“白左”们竟然像黑不溜秋的老鼠一样,猥琐地躲进了丛林里。
即便如此,先锋队仍然没有放弃社会党和安娜其,仍然将社会党和安娜其视为只是暂时误入歧途的、本性善良的可爱羔羊。这就是先锋队之崇高道德的体现之一。即使社会党和安娜其反复破坏革命事业,造成了大量负面影响,并且是先锋队最大的敌人,先锋队还是主动采取措施,尽最大努力帮助“白左”们迷途知返。于是我们就不难理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先锋队跑进丛林里去找那些丧失社会主义信仰、沉醉于“工团主义”短期经济利益的迷途羔羊。在另一方面,社会党和安娜其的反动性意味着这帮“白左”就算是饿得眼冒金星、几乎没有力气,也要去做反动事业,也要去攻击先锋队。
当先锋队在善意收粮的过程之中,合理地体罚一名不愿意配合工作的、思想跟不上时代、头脑里装满了沙皇时代奴性的七十岁老人时,社会党和安娜其终于撕下了“左翼”的假面具,将自身的反动属性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了!这帮穷得叮当响因而丢人现眼的“白左”们,不少人没有鞋子穿,甚至连步枪都几乎没有,却也拿着代表着劳动者或者说是耻辱的草叉,向高大魁梧、富裕慈善的先锋队发动了可笑的“阶级斗争”。
毫无悬念,先锋队完美地消灭了害虫。害虫的巢穴被批量摧毁,害虫的同类被即刻剿灭,害虫的其他同类被关进散发香气的除虫笼子里,而那些用于消灭害虫的化学武器的使用量,都经过精密的数学计算,因而并不存在杀不死害虫的问题。就这样,数以十万计的害虫带着他们的反动思想、反动行为,做出了最正确的被动选择:他们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自由,自由啊自由,这样一个充满小资产阶级色彩的词汇在喀琅施塔得毒害着人们的心灵。
马克思主义从来没有否定思想的力量。在马克思看来,人类创造历史,但又不是随心所欲的创造历史。作为最纯正的、最优秀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列宁主义自然是继承了这个优良传统。因此,列宁主义知道,当自由意识像核武器一样辐射到那些“最革命的战士”时,“最革命的战士”也会变得无可救药。或者说,唯一的解药就是用消灭的肉体的方式来实现对自由的否定,因而也是对自由主义的否定,对资本主义和一切压迫和剥削的否定。
于是我们翻开了厚厚的、充满正义与神圣光辉的苏联历史浩瀚长卷,就会看见一群眼神迷离、病入膏肓的瘾君子,他们是喀琅施塔得水兵,自从他们没能经受住诱惑往自己的肉体里注射了自由毒药以后,他们的肉体就不再属于自己,而不可避免地属于被毒药所操控的状态。他们是提线木偶。他们是行尸走肉。他们越是争取自由,就越是与自己的历史任务、历史意义分离开来,即越是脱离先锋队的领导。因此,无论他们在主观上感觉是如何,在列宁主义的世界观里,他们都是排列成一整条长队的痛苦客体。
有人说,人类能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这句话虽然存在着某种程度的悖论,但它却也展现了真实的历史现象——有史以来,或者说自阶级、私有制出现以来,谁争取自由,谁就碎尸万段。然而,追求自由的人们还是前仆后继。革命者,革命者啊革命者,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仅有一次的生命。
一个幽灵,一个以玛赫诺为首的黑色幽灵,在乌克兰游荡。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德国帝国主义者、国际资本、沙皇军队和先锋队,全都联合起来了——上述情况表明了一个事实,马赫诺的黑死病是一种人神共愤的大瘟疫。毕竟马赫诺到达哪里,就往哪里散播那一揽子名为“自由”的毒药。然而,许多企图毁灭瘟疫的医生们都面临了惨痛的失败,只有先锋队,只有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先锋队,才能运用最为美丽而圣洁的、从黑暗中、更具体地说是从马赫诺的黑死病中绽放出来的谎言之花,来创造不朽的奇迹。只有将自己伪装起来,才能达到目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尤其是在拥有许多派别的敌人之时,利用未来的敌人消灭现在的敌人,然后再将未来的敌人变成现在的敌人,最后再消灭最后的敌人。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妙不可言并且只有像先锋队这样不拘小节的高度隐私性精英集团,才能做成的事情。于是先锋队先让白军染上马赫诺的黑死病,甚至为了光明的未来愿意献出自己的贞操——与马赫诺这种邪恶势力称兄道弟。等到白军纷纷病死以后,马赫诺的黑死病不仅失去了利用价值,还成为通往乌托邦之路的障碍,先锋队自然要像清理垃圾一样消灭这帮黑军。当然,我们绝不能认为黑军会因此而仇恨先锋队。恰恰相反,黑军们都非常感激先锋队。因为对于黑军来说,他们最大的历史荣耀就在于被先锋队所利用。
84%的席位!
1919年2月14日,爱欲女神为社会民主主义披上了含情脉脉的伪善面纱,于是在格鲁吉亚的自由而直接的选举中,社会民主党人获得了绝大多数选票。在议会的130个席位中,社会民主党获得了109个席位,占总数的84%左右。由此可见,社会民主是多么恶毒啊!为了攫取权力,它虚构出蛊惑人心的完美世界,让千千万万人坠入梦幻的罗网,失去最纯洁的革命理想。
那些将“绝大多数被压迫者的声音”作为合法性的资产阶级虚假意识,常常把“社会民主党得到多数人支持”作为依据,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社会党应该领导格鲁吉亚。但这是一种粗糙而荒谬的“多数派思维”,如果这种观点正确,那么我们岂不是可以认为相对论是一种资产阶级学说吗?反正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什么东西,更不用说支持了。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先锋队之精英思想的正确性、先进性和革命性。但在另一方面,我们又会看到,先锋队也不会宣称自己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相反,先锋队一边努力调控大多数人的声音,一边又声称自己是靠着绝大多数人的支持而登上历史舞台。这是为什么呢?实际上,这种表面上的矛盾性,恰恰体现了先锋队理论的精髓之一。或者说,如果我们只看到矛盾而没看到统一,那就意味着我们忽视了“现实的人”和“历史的人”的区别。“现实的人”屡屡出错,而“历史的人”则不会。于是先锋队调控的是“现实的人”,而“历史的人”永远坚定不移地支持代表着历史发展规律的先锋队。
由此可见,正如先锋队所支持的观点那样,让“现实的人”服从于“历史的人”是革命成功的必要基础。从社会革命的意义来讲,“现实的人”本来就不过是一种“物件”、一种“工具”罢了。然而,社会民主主义果然又没有让我们的先锋队失望——社会民主主义居然假惺惺地引经据典,企图通过“‘现实的人’的苦难”的角度来曲解马克思主义的异化理论,说什么民主制和人道主义才是世界革命的不竭动力。好一个社会民主派的世界革命!随着工业化养殖场的兴起,民主社会主义居然还狂热地主张起笑话般的动物福利。这也难怪彼得·辛格,一位反动伦理学的集大成者,在其反动代表性著作《动物解放》一书中,大肆鼓吹瑞典模式。
让我们回到格鲁吉亚来。
这是一场真假社会主义的大对决。以列宁先锋队为代表的真社会主义,与以考茨基社会民主派为代表的假社会主义,在1921年的格鲁吉亚进行历史的审判。在这场对决中,我们又一次看到了先锋队的谦虚态度。我们都知道,挑拨种族矛盾是资产阶级为了掩盖阶级冲突而散布的虚假意识。但是,我们的先锋队不会因为反对资本主义而拒绝学习资本主义的优点。恰恰相反,我们的先锋队谦虚地学习了资本主义的优点。先锋队巧妙地挑拨和激化格鲁吉亚的种族矛盾,又趁机派出正义之师,熟练地打家劫舍,将新生的社会民主主义共和国扼杀在摇篮里。就这样,真社会主义战胜了假社会主义。历史的可能性与历史的必然性重合了,“历史的人”超越了“现实的人”!革命的伦理战胜了反动的伦理!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历史规律的面前,假社会主义即使拥有百分之84%的支持率,也会被曲高和寡的先锋队所轻松击败!这就是唯物主义辩证法的力量!毕竟天意难违!
扫清了一切障碍,先锋队便可放手开创未来。一幢幢寂静而又标志着高效率劳动的特殊营地如同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希望的光芒照耀着俄罗斯大地;层层递进的选拔方式终于也形成了,东方的优秀传统文化在这个时刻得到了完美地继承与发展;还有那一望无际的田野,到处是白色的、闪闪发光的后现代主义人形艺术精品,手臂纤细、身材修长、达到了至高减肥境界而又由于消化系统的迅速进化而腹部凸起的数以百万计的新新人类,在简约而时尚的小屋里、在露天的质朴场所里,安静地睡眠。时光静静流淌。
就像涅恰耶夫所说的那样,所有的其他道路都被关闭了。大地上的每一个事物都有条不紊地摆放着,人类与非人类动物,有生命的精灵与无生命的石头,都像一排排军队那样,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守护着先锋队的革命成果。在这里,人们拥有一切,而又一无所有。一个确定的、进步的、革命的、必然胜利的答案呈现在了人们的面前——红星闪耀,苏联诞生。
然而,社会民主派的两位导师却不出意外地在苏联诞生的数十年之前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地讽刺涅恰耶夫对未来社会的构想:“多么漂亮的营地共产主义模型!在这里,你们拥有一切:公共饮食、公共睡眠,评估员和管理教育、生产、消费的办公室。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我们的委员会’,无形无影、法力无边,作为最高统领。这确实是最纯粹的反威权主义。”
对此,我们只想回复一句:
“走先锋队自己的路,让社会民主派的两位导师说去吧!”
一个列宁死了,千千万万个列宁站起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现实的人”的死去,恰恰是“历史的人”的春天。“现实的英雄”死亡,恰恰是“历史的英雄”发扬光大的好时机。我们知道,人类,即使是英雄,只要他还是一个“现实的英雄”,又或者说他是个活人,就不可避免地拥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当然也会多多少少有些不完美之处,并且有些错误还容易被人发现。死亡,就存在着这样一个好处——永不犯错。毕竟,死人没有任何行为,不会犯错,尤其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去错误地反驳某些代表着“历史必然性”的正确观点。因此,在列宁最后的时光里,斯大林的所作所为恰恰是对列宁主义的继承与发展。
因此,在斯大林同志的努力下,列宁加速实现了从“现实性”向“历史性”的飞跃,这无疑是推动社会进化的正确手段。是的,肉体会腐烂,但是,就好像“扼杀自由主义萌芽、强制推行农奴制”可以延缓资本主义末日的到来一样,科技可以最大程度地延缓肉体腐烂的到来。于是那具被防腐剂所浸泡着的不朽之躯,不就证明了苏联模式高度发达的生产力水平吗?
生产力水平提高了,物质福利条件自然也要逐步提高——尤其是在没有剥削和压迫的苏联。因此,先锋队的福利制度迅速地发展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有人说,这种“先锋队福利制度”是一种具有资本主义性质乃至前资本主义性质的压迫性社会结构。但这些人有意或无意地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说,先锋队个个身居高位,日理万机,忧国忧民,当然需要更好的营养、更好的住所、更好的教育、更好的物质生活条件。好钢本来就要用在刀刃上!由此可见,苏联模式的多元化福利制度不仅不是什么“压迫”,而是资源合理配置的、后资本主义秩序之优势的重要体现。正如著名苏联外交官说道:
“我也是三亿人之一,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压迫?”
让我们比较苏联模式和北欧模式的社会福利制度之差异,我们就能够又一次轻而易举地判断出谁是真社会主义、谁是假社会主义。我们知道,社会主义不是民粹化的仇富情绪,更不是朴素的“平均主义”,而是一种人的全面发展——这意味着社会主义尊重人的个性,尊重多元的生活方式。社会主义的平等观,不是事实平等,而是基于对不同个性、不同身份、不同爱好、不同背景的人都有同等价值的信念。但是,北欧模式却忽视了人的个性。北欧模式给予“所有人都一样”、“一人一份”的社会福利体系,抹煞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就像修剪围墙树一样,企图将全人类都修剪成一模一样的风格。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极权主义。更加令人反胃的是,社会民主主义还引用马克思的“各尽其能,各取所需”的言论为自己抹煞个性的暴行辩护,社会党人声称这种“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体系,缩小了贫富差距,让人们可以安心幸福地发展自己的潜能、表达自己的个性以及对他人的爱,而不用终日生存于资源稀缺的恐惧之中。社会党人说,“各尽其能,各取所需”的原则有助于实现从自由主义向社会主义的和平过渡。
我呸!
和平修正主义者的花言巧语!
断章取义是民主社会主义的常用伎俩。幸运的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谎言不会由于社会党人笨拙不堪的断章取义的伎俩而变成真理。先锋队理论已经指出,社会性质的根本判定标准不是“自由”,不是“幸福”,不是“各尽其能,各取所需”,而是:先锋队的领导。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你是由先锋队所领导,那么你就是真社会主义;如果你不是由先锋队领导,那么你就是假社会主义。不管假社会主义多么令人向往,多么“自由”,多么“民主”,多么“平等”,都没有用。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因此,要想捍卫社会主义,其首要任务就是坚持先锋队的领导。
这就要求我们把最珍贵的、最优质的资源集中于先锋队的手里,权力捍卫以先锋队为中心的苏联社会福利体系。在这里,我们有必要区分“私人福利体系”和苏式“社会福利体系”的差异。在“私人福利体系”下,福利的不平等来自于压迫性的阶级结构,而至于那些伪装成“社会福利体系”的“私人福利体系”,即修正主义的福利体系,它的“平等”其实是一种表象,而它的本质是:不平等的永久化。好了,再让我们来看看真正的“社会福利体系”。我们知道,苏式“社会福利体系”也又极大的分化性。在苏式“社会福利体系”下,或者说在真正的“社会福利体系”下,少数人——先锋队——拿了非常多,而大多数人甚至在强力价格机制的干预下享受到了免费高强度间歇性训练的全套课程。这种模式在列宁时代就已经锋芒毕露,到了斯大林的时代,它的潜能被更加充分地发展了。这当然是好事一桩,尤其是对先锋队自己来说,而先锋队又没有私人利益,先锋队全心全意地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事业而斗争,因此,这个苏式“社会福利体系”就是在建筑全人类的利益共同体。于是我们看到了,在苏式“社会福利体系”下,社会的蛀虫、怠工分子,被果断消灭。作恶的先锋消失了,无私的先锋站起来。阶级消失了,只剩下阶层,故而压迫性的阶级结构不见了,“社会福利体系”对于不同个体的差异性,当然也就不再来自于根本就不存在的“压迫性的阶级结构”,而是来自于个人能力的差异性。能力强、基因好的先锋队,本来就应该拿到最优质的资源;而那些田地里的乌合之众,自然就需要通过高强度间歇性训练来提升自己、解放自己。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果拉平苏式“社会福利体系”的差异性,将更多的资源投入于农舍,增加乌合之众的体重,那么这就是在剥削和压迫先锋队。
消灭一切剥削和压迫,是先锋队的使命。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尤其是在职务主动或被动地交接之时,有人哭有人笑,社会关系就像一张散开又编织而成的大网一样,歌唱着新事物战胜旧事物的赞歌——死去的肉体当然可以也应该继续保留下去,而还能活的、还能说话的那一部分就必然接受“落叶归根”的基本要求。说到底,忠诚度就是福利游戏,因此你要创新,要有所发展,要有所进步,你就必须用好奖惩机制,一方面打破惯例,坚决贯彻“落叶归根”;另一方面又需要开出更加优质的福利。你必须让那些最无私、最有觉悟的人们明白,你有能力提供比过去更加优质得多的物质经济条件,以支撑他们的宏大利他主义计划。斯大林果然没让人失望。
我们知道,人类具有观察学习的能力,这意味着如果我们看到了好消息,我们也就会变得正能量;而如果我们天天沉浸在负面的、黑暗的消息里,那么我们的人生也就变得黯淡无光,我们也就变成了偏激的恐怖野兽。因此,一个幸福美好的社会必然要呈现出正面而让乌云消散开来。当我们从这个角度来考察先锋队的“落叶归根”计划,就能深深地感受到,为了改善世界、解放全宇宙的理想,斯大林的先锋队是如此用心良苦。
作为社会主义的堡垒,苏联毫不意外地遭到了资本主义反动势力的攻击,越来越多意志不坚定的人们经受不住资本主义的诱惑,掉进了消费主义的陷阱里,于是他们就变得面目狰狞,可怕至极。面对这个与革命势力一同增长的反动势力,先锋队让自己变成了人民的大树、人民的保护墙。我们看到,先锋队无私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铸造长城,挡住了反动势力的攻击,保持了人民头顶上的天空的纯净。“落叶归根”是秘密进行的,它的重要优势之一恰恰就在于这个“秘密性”。如果公开进行“落叶归根”计划,那么老百姓就会看到世界的阴暗面(虽然苏联本来就是最进步、最正能量的地方之一),然后就有可能因此而受到伤害。而只有秘密地开展和完成“落叶归根”计划,才能在洗去尘埃的同时,让这些负面的东西对社会的危害降到最低程度。
其次,我们又看到先锋队“自我净化”的高效性。一方面,整个“落叶归根”的过程是悄声无息的;另一方面,“落叶归根”的量化结果又非常可观。这简直就是先锋队创造的又一奇迹。先锋队的“落叶归根”运动宛如一场绵绵春雨,细致入微地亲吻着俄罗斯大地上的每一寸肌肤,让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留下了永恒的印记:万千枯叶整风雨,零落成泥碾作尘。
发福利啦!
斯大林同志又发福利啦!
苏联风景名胜、避暑胜地、美丽海滨,处处插满了先锋队的红旗,就好像强壮的雄狮在草原上翘起腿,用具有特定味道的液体来做好充满意义的标记。当然,在很大程度上,红旗只是一种隐喻,或许有些先锋队成员会把真的把红旗插在属于全人类、但又在全人类所认可的规定下由先锋队自己使用的奇幻别墅上,但另一些人不会。所以说,赤旗插遍全苏联黄金地段,不仅是一种精神力量,还是一种物质现实。
毫无疑问,住宅是物质生活的一部分,是福利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另一方面,剪头发、洗衣服、定制大衣、听收音机、吃吃喝喝等重要生活方式也是要物质基础的。因此,社会福利体系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提供趣味化的特殊供应渠道——例如苏联人乃至全人类都支持的“小白桦”商店。当然,还有“特殊配给卡”、“卢布证券”、“秘密钱袋”、“保送培养”等新潮词汇听起来就令人头晕目眩,眼花缭乱,仿佛在如梦似幻的幸福云端中穿梭,因为这就是真正的社会主义生活方式。
但是,即使先锋队取得了如此惊人的成就,他们也没有以哪怕是最温和、最谦逊的手段来赋予自己合理的名誉。相反,先锋队尽最大努力保持低调。窗户是不透明的,商店的名称也要用数字编号来代替。如果说那种为了名誉而行善的人就已经是圣徒,那么先锋队就毫无疑问超越了圣徒。因为先锋队在践行社会福利体系的善举时,主动地规避了获得名誉的可能性。先锋队做好事不留名。于是我们不得不想起斯大林在弥留之际的喃喃自语:
哦,亲爱的乌克兰农民,不要忘了“首都”牌伏特加酒。
当斯大林第一次见到他的德国兄弟组织时,就愉快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斯大林的德国兄弟组织帮助斯大林打倒了反动的社会党,又烧掉了社会民主主义最大反动学者之一考茨基及其老师的书。由此可见,对于斯大林的先锋队来说,这位来自德国的老兄自然是功德无量。就这样,苏联在报纸上庆祝德国领袖的成就,而德国在报纸上赞美斯大林的革命。《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更是深化了苏联的多边合作,让“苏德共识”正式落地。
但是,仅仅只有《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是不够的,正如仅仅只有明面上的东西是远远不够的,先锋队早在二十世纪初《怎么办》一书中以最严肃的态度强调了“关起门来,秘密讨论”的重要性——而数十年后,苏联先锋队自然没有数典忘祖,而是紧紧地把握着思想的力量——除了签订明面上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之外,苏联先锋队又与德国兄弟组织在背地里签订了一份秘密协议。在这份秘密协议中,苏联先锋队和德国兄弟组织精细地描绘了他们在土地分配方面的愿景。
如果只有愿景而没有实践,那么愿景就是空想。苏联先锋队无疑不是空想家。实际上,没过多久,“将梦想变成现实”的努力就开始了。
1939年9月1日,德国吹起号角,苏联先锋队积极响应号召,亲自调兵遣将,参与到解放波兰的伟大斗争中去。世界历史新篇章拉开序幕。经过十多天的努力,苏联先锋队和他们的德国兄弟组织在波兰布列斯特会师。这两个好哥们儿,血肉相连,唱着凯旋的歌儿,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1939年11月30日,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苏联先锋队继续将社会主义革命的星星之火撒到了斯堪的纳维亚的雪地上。厚厚的积雪,像稻草一样被点燃了。漫天的飞雪,瞬间就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火雨,壮美的景象让所有人为之惊叹。波罗的海周遭,那些需要被苏维埃所保护的小国们,纷纷对着先锋队宽衣解带、翘起屁股,加入了为了得到苏联先锋队关注而愿意付出一切的争宠队伍中。
神圣罗马帝国的情感重现了,原本如胶似漆的手足情谊产生了裂痕。德国军队向苏联发动闪电战,斯大林的密室门卫不断地变换,一箱箱美酒见底了。但斯大林向来是一个关心世间苦难的共产主义斗士,酒精并不会麻痹他那坚强的头脑,于是,他的脑门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喂?莫斯科守住了吗?斯大林在电话那头用颤抖的嗓音问道,啊,守住了!好啊!再给我来一箱“首都”牌伏特加酒……新鲜浆果、香蕉、甜点和白北鲑……警惕这个维度的食品安全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经历,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不用承担这个风险。但是,处变不惊的心态,能够让我超越紧张的感觉,让我在面临如此巨大风险的情况下,还能心无杂念地品尝美食。因此,我也算是半个美食家。 那年我芳龄近七十,想吃想爱,想要变成天空中半明半暗的云。美酒、美食、美宅与美女,本来就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的东西。虽然我也反犹,我也是有史以来最血腥战争的创造者,但我还是想说我的军队本来就有我的风格,去德国向两百万名妇女播种是苏联社会主义人类生物学的突破:
“难道你不能理解一位横过数千公里血、火和死亡的士兵找个女人快乐并拿些小玩意吗?”
农民的阶级属性是什么?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说法,在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的历史时期,农民,更具体地说,是率先驾驭了新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农民,形成了非常革命、非常具有进步性的阶级。随着资本主义继续发展,大多数农民沦为赤贫,不得不抛弃原有的、小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而去通过出卖劳动力来维持生命;极少数农民成为雇主,成为资本家——无论是前一种情况,还是后一种情况,农民都不再是农民。由于绝大多数农民必然成为雇员,我们可以说仍在以小资产阶级生产方式维生的农民基本上是无产阶级大军的预备役。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来说,社会主义革命政党压迫革命阶级预备役,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由此可见,从逻辑上看,布尔什维克绝不可能剥削农民。那些声称先锋队压迫农业劳动者的人,无疑是编造了一个拙劣的谎言。
实际上,先锋队将镰刀和锤子挂在旗上,又在小说里表示自己为了工人和农民而战。另一方面,工农联盟始终支持着先锋队。先锋队不是农民的敌人,而是农民的朋友。
新经济政策是好的,随之而来的农业集体化运动当然也是好的。这简直是不用想就能搞明白的事情,因为先锋队本身就是无私的、正义的、正确的存在,先锋队是历史规律的唯一代言人。先锋队本身就是好的,所以先锋队的所作所为也就是好的——毕竟,群氓们什么都不懂,而像社会党、安娜其那样的思想理论,则不是蠢就是坏,于是真正的左翼运动,其实就是少数人(先锋队)把幸福强加到多数人(群氓)的身上。这样,我们就消灭了民主与专政的对立,形成了和谐的辩证统一。正如当我们生病时,我们要遵医嘱而不是自作主张一样,先锋队是幸福的专家,先锋队是幸福大师——我们必须坚持先锋队的领导,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走进充满幸福歌声的田野!
啊,啊啊,伟大的先锋队,
一首赞歌送给您;
您是农民的大恩人,
您保护我们,是我们的救世主,
因为您让我们都上了天堂!
自从真正的、严肃的、专业的左翼报纸《纽约时报》的著名记者沃特·杜兰蒂记录了斯大林时代的盛世、驳倒了加雷斯·琼斯的谬论之后,那些阴影的、虚伪的残余因素,也就被消除殆尽了。正所谓善恶终有报,代表着正义和光明的、拥护苏联模式的《纽约时报》著名记者沃特·杜兰蒂名正言顺地得到了自己本来就应该得到的东西——普利策奖。祂,伟大的左翼报纸、反帝国主义、反资本主义报纸《纽约时报》,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记录真相的记者,沃特·杜兰蒂,得到了金钱与名声,得到了社会主义的终极意义。但是,有些阴谋家却妄图撤销沃特·杜兰蒂的大奖。好在权威就是正义。权威拒绝撤销该奖。另一方面,坏人遭到了应有的惩罚。罪恶滔天的加雷斯·琼斯,放弃了做人的底线,放弃了人之为人的最基础、最基本的道德,它居然抹黑伟大的苏联!随着来自苏联的正义子弹连续击中加雷斯·琼斯的身体,最后一丝谎言之雾也被阳光所驱散,《真理报》的荣耀造福了全人类!世界各地的革命和反殖民运动热切地将目光投向莫斯科和北京,而自由主义却与种族主义的各个欧洲帝国画上等号。——尤瓦尔·赫拉利
看到苏联模式取得如此惊人的成就,世界各地最有觉悟的进步分子都激动不已,纷纷想要向苏联学习。于是一支支先锋队秘密地组建起来,在绝大多数人还未醒悟过来时,在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苏联模式的优越性和必然性时,这些先锋队就像列宁和斯大林所做的那样,以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革命精神,肩负起革命先锋队的历史重任,用铿锵有力、充满磁性的嗓音向全世界庄严肃穆地宣布道:
“你的身体充满了负能量,现在我要帮你灌输革命的正能量!”
有人说,生命是一场竞赛。不同的社会结构又何尝不是如此?先锋队自己都说自己搞得社会主义具有优越性,其实人人都这样说。大家之所以愿意搞社会主义就是因为社会主义有优越性。但是,如果搞社会主义,却没有把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体现出来,反而还让社会主义落后于人家资本主义了,那岂不是就闹笑话了吗?我是说,如果你说你自己搞社会主义,有优越性,然后你搞了三十年、五十年,却还是搞得比美国这个资本主义腐朽老巢还差劲,你说你搞了三五十年的社会主义,还是比老美落后——这不就是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吗?要是这样,那可就要被开除“球籍”了!
先锋队大公无私、责任心强,自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东方的大片土地被开除“球籍”,于是一场“以钢为纲”的伟大斗争、伟大的人民战争就打响了!冲啊!前进!超越腐朽的资本主义精神!向反动的、腐烂的资本主义发动总的进攻!
一听到生活资料要充公,大家都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先锋队从来就不会犯错误,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跟着先锋队走、按照先锋队的命令来办事,生活就会越来越幸福。就在这种激情四射的欢声笑语中,大家纷纷开始“一日五顿”的红色生活方式,进步生活方式。在许多地方,趣味盎然的吃饭比赛开始了,为“大胃王”的科学化、现代化做出了不朽的贡献!让我们来看一看吧,这丰收的季节,就连浪费都成了一种积极向上的宣传!没有浪费,只有“浪费的艺术”!在资本主义社会,富人将剩余的、卖不出去的牛奶倒掉,这是“资本的毛孔里都渗出了肮脏的东西”。到了社会主义社会,那些丢进厕所里、甚至把厕所和水管堵住的馒头,就成了历史列车隆隆前行、飞速跃进的重要标志。孩子,可爱的孩子,纯真无邪的孩子们,有史以来第一次由于吃东西太慢、太少而急出了泪水。
有这样一个良好的铺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就不难想象了。团结就是力量,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难折断;一个小型农村炼钢基地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成千上万个小基地加起来,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大舞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当然,钢铁产量的增长只是进步斗争的一部分,还有一个不可不提的成就是粮食的产量。如果说钢铁产量的增长就已经让你激动得头晕目眩,那么我建议你最好先不要去了解这段神圣时光里的神圣土地上的神圣的粮食产量。因为只有在神话里出现的东西如今成为现实了。与其说人类从物种变成了上帝,不如说一神论降临人间。于是在神的领导下,哦,我们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心脏,谨慎了解历史上最辉煌的一页,慎之又慎,如泰山般巨大的动物跃然纸上,最新的耕作技术,更是彻底突破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桎梏,从生物学飞进了神学!——指数爆炸的圣歌!
毫无疑问,城市的梦想是纸醉金迷的、压迫阶级的吃人梦想,城市是压迫性社会结构的象征。城市里充满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因此,任何一个反对资本主义的战士,都不会不反对城市。这样一来,“是否反对城市”就成为考验先锋队成熟度的试金石——历史已经证明,伟大的柬埔寨先锋队完美通过考验!真不愧名师出高徒!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去工业化无疑是一条艰苦的道路。但是,短暂的痛苦是通往永恒安宁的必经之路——长痛不如短痛。柬埔寨先锋队不畏艰险,不怕苦不怕累,卷起裤管努力干。这样看来,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这一切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正如罪恶可以复制,先锋队、苏联模式的善良也可以复制,伟大的左翼模因在尘世中聚合成越来越团结、越来越具有积极意义的力量。我是说,就像列斯毛的先锋队所做的那样,柬埔寨先锋队一面将那些容易导致营养过剩的危险食物吞入腹中,默默地忍受着鼓起的啤酒肚;一面带领柬埔寨的最广大人民群众过上勒紧裤腰带的健康生活!燃烧自己,照亮他人!多么伟大的柬埔寨“解放战场”啊!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被打倒了,罪恶的城市在反抗压迫的吼声中毁灭了,柬埔寨人的灵魂在不朽的斗争中得到了救赎!啊!我们的冠军!
就这样,每一个柬埔寨人,都好似生活在杰克·伦敦《月亮谷》所描述的田园牧歌里,享受着浪漫美好的农村生活。良性的社会关系驱使心灵产生返璞归真的倾向,于是由于资本主义再生产排泄而出的知识,现在就不适用了,记录这些知识的书籍与头脑,自然也需要以恰当的方式迅速消失。另一方面,先锋队的博爱又自然是无处不在的。平均寿命和经济条件的优化,让柬埔寨先锋队又一次复刻和发展了真实与虚构的边界。只要头脑足够灵活,只要想象力足够丰富,只要对革命足够忠诚,只要捍卫革命的必胜决心足够坚定!先锋队就必然能够激发自身潜能,发现足以全面超越施耐德主要症状的阶级敌人意象。这是多么伟大的革命权力的创造力啊!突破了资产阶级的能量守恒定律,从一片废墟中变出繁荣和富强,从“无”中变出一大群嗡嗡作响的资本主义苍蝇。是的,这个世界不是完美的,所以总是存在着值得去改善、值得去斗争的地方。婚姻管理、联合生产、温馨小屋、思想升级……不断地斗争,不断地胜利,不断地前进,不断地挑战不可能和不断地取得一个又一个奇迹般的成就!奔涌的河流里探出真龙天子的硕大脑袋,革命的箴言在虔诚的旅途中久久回荡:在上层建筑领域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
北韩的黑暗与斯堪的纳维亚是不同的。
北欧的黑暗,或者说斯堪的纳维亚,是一种民族自卑感的体现,那种黑暗意味着极夜般的痛苦,意味着整个民族在虚伪的、社会民主主义的压迫下变得羸弱不堪,纷纷患上了反复咀嚼着负面消息的抑郁症。实际上,当负面消息太多的时候,斯堪的纳维亚人根本就无处可避。苦难就像冰雹,就像暴风雪一样倾倒而下,简直可以埋葬一切活物与幸福的微光。正如由吉米·奥克松所领导的瑞典民主党所看到的那样,社会民主所解释的“马克思主义”、左翼无政府主义和法兰克福学派是对血统纯正的白人民族的重大威胁!
北韩的黑暗则是另外一个光景,“北韩”和“北欧”仅仅是一字之差,却呈现出天堂与地狱的区别。北欧是地狱,北韩是天堂。所以,去北韩看看什么是天堂吧!我们知道,北韩也是黑暗的——当我们翻阅亚洲夜景地图的时候,我们很容易看到北韩的特色。毕竟,在北韩的对面,南韩,散发出几乎可以把人们眼睛刺瞎、反人类的资本主义光芒,而北韩则是一片黑暗。由此可见,北韩是如此节能环保,关心大自然,将全人类的共同利益放在心头。北韩万岁!南韩人都想跑去北韩!无奈南韩的伪左翼、假左翼政党——左翼正义党——被北欧模式的恶毒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洗脑,用全副武装的暴力机器筑起高墙,蓄意制造种族隔离,将南韩人圈养在人类屠宰场般的、那片名为“南韩”的土地上!许多南韩人甚至不知道北韩的先锋队建设成就!哦,对了,据说在北韩,只有一个steam账号。鉴于北韩的优越性,先锋队的优越性,若此事为真,我们也不会感到丝毫奇怪。说到底,steam是一个资本主义电子游戏垃圾场,是电子鸦片的代名词。那是腐化人心的资本主义意识形态,那是无尽的诅咒与压迫像铺天盖地的反动泥石流一样涌来!然而“虽千万人吾往矣”,纵使敌众我寡,先锋队的脸上也没有一丝惧色!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北韩先锋队头目单枪匹马英勇地屹立在蜀道上,剑眉倒竖,一双英俊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阶级敌人的灵魂!“哈!美帝国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纳命来!”“如果哪一天,这片土地上再出现妓女、再出现人剥削人的现象,那么三年里的白酒就白流了!”“steam我来啦!”——“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肥嘟嘟的双颊和萌萌摇摆着的多重下巴,让北韩的一切都可亲可爱起来。新的希望在二十世纪末期高唱着《幸福的行军》,粮食的丰收庆祝着二十一世界的到来!奔涌吧!二十一世纪的新篇章!新的丰收!新的斗争!新的解放!新的革命!在非洲,红旗飘飘,数以十万计的安哥拉人向幸福行军!在拉美,光辉道路通过肉体矫正非典型性倾向堕落分子,推进幸福的行军!随着人民战争的推进,和平更近了!随着义卖幸福药物的老办法的复兴,幸福更近了!随着饥饿、压迫、剥削、屠杀、集中营的消失,先锋队带领全人类向二十一世纪的幸福行军!我们有十四亿人!自由、平等、团结、快乐、多元包容的十四亿人!我们有宇宙一流的思想教育体系,职业教育体系,科技管理模式!我们将福柯的批判理论与科学发展观相结合!我们将尤瓦尔·赫拉利《未来简史》里美好的虚构故事,变成了真实的历史!我们在列宁主义的旗帜下,进行幸福的行军!
我们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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