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有夫之妇电影good(中年再婚女人出轨前夫:为女儿,为欲望?这部获奖电影拍得

栏目:人物资讯  时间:2023-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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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再婚,有一句外国谚语是这样说的:“女人再婚,是怨恨从前的丈夫;男人再婚,是怀念从前的妻子。”

  我欣赏这句话的幽默,也为它的通透而感到心惊。“再婚”意味着至少两个家庭产生裂变,组成新的家庭。但如果再婚的男女带着与前任之间的“未了情”进入新的婚姻,他们还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吗?在最近重温的一部电影中,我看到了否定的答案。

  《左右》是导演王小帅根据真实事件拍摄的影片,由张嘉益、刘葳蕤、余男、成泰燊主演,上映于2008年4月1日,讲述了一对离异并各自再婚的父母为了挽救患白血病的女儿,不惜冲破道德伦理的界限,决定再要个孩子做骨髓移植的故事。听上去极其“狗血”的内容,拍摄手法却克制内敛,主要靠几位戏骨精湛的演技支撑。

  然而,即便拍得很克制,电影在国内还是险遭禁映。原因就在于张嘉益和刘葳蕤的一段大尺度激情戏,再加上前有《色·戒》、《苹果》掀起风波,王小帅导演不得不暂时藏起在柏林电影节擒获的银熊,花了一年多时间反复修改、删减,其过程也像片名一样“左右为难”。

  经过好一番删改,终于拿到龙标顺利上映,票房却还是不幸遇冷。观众想看到一个催人泪下的、父母为爱救女的故事,没想到导演似乎志不在此。事实上,在构思之初,王小帅就试图穿透故事的表层矛盾,直奔人性深处最富冲突、也是最幽微不可测度的境地而去。

  饰演老谢的成泰燊,全片虽没有几句台词,却被导演认定是男主角,用精湛的演技塑造出一个外表平庸窝囊、内心温暖包容的好男人形象;刘葳蕤为了接下枚竹这个角色,推掉了一部正准备签约的电视剧;饰演肖路的张嘉益,反复揣摩人物,突破心理障碍,最终挑战了大尺度戏码;性感的余男饰演外表时尚、内心脆弱善良的空姐董帆,竟同意丈夫与前妻为了无辜的孩子“再爱一夜”。故事揪心,演员又都是实力派,能在柏林电影节勇擒银熊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整部影片的节奏舒缓平稳,将两对再婚夫妻在突发的患难面前“左右为难”的人生历程讲述得不疾不徐,也将隐藏于两个再婚家庭平静表象之下的危机层层剥开。

  影片中的枚竹,是一个普通的房屋中介,与前夫肖路有一个女儿禾禾。离异后,她带着女儿再嫁老谢,继续着都市打工人的日常生活。老谢是某设计所的设计员,外表的优点跟他的话一样稀少,但胜在人好,老实。他对禾禾视如己出,对枚竹照顾有加,不仔细观察的话,很难看出这是一个再婚家庭。

  在电影开场,一辆出租车缓缓开在密密麻麻的高楼之中。枚竹给司机指着路:“左,右,左,右。”都市中密集、逼仄的生存空间、左拐右拐的目的地、租不出去的房子,导演用两三个镜头,便暗示出枚竹貌似平静的生活即将面临左右为难的困境。

  在客户给房子挑毛病时,枚竹接到老谢的电话,说禾禾又发烧了。医生给出诊断,是白血病,需要马上治疗,如果亲生父母或亲兄弟姐妹能配上型,便有极大的生存机会。否则,小禾禾仅剩两、三年的生命。

  灾难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在枚竹身上。作为母亲,在亲自验血配型失败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前夫——禾禾的生父肖路。

  从带领客户看房,到赶回家看女儿,枚竹的日常状态都带着一丝游离和不耐,好像有什么事在搅扰着她,让她心烦。我们不难发现,她说话时很少正视老谢的脸,当看着老谢时,那种表情更多是因为他的好,而产生的一种感激和安定。

  但当她与几年未见的前夫肖路见面时,整个人的状态就像被“激活”般,眼中有了光彩,语气中也有了温度。从这样的变化中,枚竹在不知不觉地暴露内心深处对前夫的“未了情”,并为她之后有些偏执的行为做了铺垫。

  当年,是肖路先认识了年轻漂亮的空姐董帆,才决然抛下枚竹和两岁的禾禾,与董帆再婚。枚竹毫无准备便成了弃妇,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虽然她与老谢过上了平静的婚姻生活,但很明显的是,它并没有令枚竹的伤口完全愈合。禾禾的特殊疾病,成了枚竹内伤的外化呈现,也成为枚竹走向偏执选择——与前夫上床造人(同时满足对前夫的想念/怨恨交织的欲望)的直接诱因。

  影片中并未具体展示枚竹离婚、再婚的过程,而是只用了枚竹的一句台词来呈现:“你当年就那么离开我,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要,我也从没后悔过,现在如果不是为了禾禾,我是不会来求你的,这你很清楚。”

  离婚后,禾禾归枚竹,管老谢叫爸爸,对禾禾来说,肖路是个陌生的叔叔,老谢才是每晚给她讲故事、为她做饭、陪她玩耍的爸爸。这也从侧面说明,枚竹拒绝让肖路看孩子,主动切断了亲生父女之间的联系,她的个性是倔强、清冷、且控制欲相当强的。

  在得知自己和肖路的配型都与禾禾不匹配后,枚竹当即做出决定:用人工授精的方式,与肖路再生一个孩子,用他/她的脐带血救禾禾的命。

  这无疑是一个挑战伦理道德的决定,同时,也是一个母亲能为女儿做出的最自然、最本能的选择。此时的枚竹被“寻找配型救女儿”这个念头牢牢占据,肖路在他眼中几乎等同于一些精子,救女儿是他应尽的义务,也是身为人父该尽的责任,更是为当年的背叛所当付的代价。

  肖路是明白人,也无疑是了解枚竹个性的人。因此,在最初的震惊消退之后,他别无选择地接受了枚竹的安排。

  然而,这个决定能否顺利执行,不仅事关这对前夫妻,还与老谢和董帆和态度紧密相关。一个家庭破碎了,已经裂变成两个新的家庭,如此带有惊世骇俗意味的计划,势必影响到两个新家庭的生活,并揭开两对再婚夫妻之间脆弱的情感关系。

  张爱玲曾在书中写道:“这一点爱,别的不够,结婚也许够了。”这句话用来形容枚竹和老谢的婚姻状况是很合适的。

  老谢没有自己的孩子,枚竹与他结婚后怀过孕,却不想要,打掉了。后来她觉得对不起老谢,又想要孩子,却因习惯性流产而失败。

  可见枚竹对老谢的爱,更多的是信任与感激,起码还没有达到心甘情愿再要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孩子的地步。

  相较之下,老谢对枚竹和禾禾的爱更浓烈也更真挚,他在这段婚姻中的付出是毫无保留的,他的个性是善良到软弱、甚至有些窝囊的地步的。

  禾禾确诊后,枚竹带肖路来家里看女儿。老谢一见肖路,立即笑着站起来招呼,热情到有几分卑微的程度。而见多识广的肖路,胳膊底下夹着公文包,站在前妻家的客厅里,却依然淡定稳重,更显出老谢那种有些多余的热情。

  在影片中,“买烟”、“抽烟”是老谢唯一的发泄方式。

  第一次,为了给上门看女儿的肖路腾地方,他善解人意地说:“我下去买包烟,你们聊。”肖路让他抽自己的,枚竹说了句:“你让他去吧。”短短五个字,透露出枚竹对两个丈夫不尽相同的态度——

  对肖路,她熟稔而欣赏,心底仍存着未曾完全消退的爱恋;对老谢,她熟稔而轻慢,可以越过他而直接对着肖路说话,而不顾老谢此时此地的心理感受。

  老谢下楼,躬身走进一间半地下的杂货铺,再弯着腰走出来,缩着肩膀点一支烟,慢而深地抽着,给楼上那曾经的一家三口留出充足的会面时间。

  第二次买烟,是枚竹决定用人工授精的方式再要个孩子的时候,老谢试图反对却完全无效,只能起身说:“我下去买包烟”;

  第三次,是得知枚竹瞒着他与肖路“来真的”,他又去买了包烟,让内心极度的挣扎和纠结随着烟雾飘散,从未对枚竹说过半句重话。

  老谢对枚竹母女的爱,令人惊讶地做到了“无条件”。禾禾生病,他无言地承受着枚竹的情绪发泄,在她需要的时候拥抱她,鼓励她,提醒她不要在孩子面前流眼泪;治病需要钱,他理性接受肖路的钱,同时也拿出自己所有积蓄;枚竹要跟前夫生孩子,他也无条件地同意……

  另一边,肖路的空姐妻子董帆,也是一个深爱丈夫,并愿意为他牺牲自己利益、与他共同分担痛苦的好女人。

  不同于人们惯常的偏见,也区别于影视作品中常见的空姐形象,董帆外表虽然时尚性感,内心却很传统甚至隐忍。常年的飞行生活让她渴望拥有完整可靠家庭,肖路给了她婚姻和物质,却并不能让她完全满足——她想要孩子,肖路始终不同意。

  肖路在影片中第一次出场,就展现出中年男人的焦头烂额:工程因为欠款发不出工资,工人闹着罢工,他要筹钱让工人过个好年;前妻打来电话说女儿得了白血病;现妻航班落地需要去借机——中年危机四个字就明明白白地刻在他的额头上。

  得知枚竹疯狂的决定后,董帆的第一反应是强烈反对。她无法接受丈夫拒绝生育自己的孩子,却要再给前妻一个新的骨肉。

  她鼓起勇气拉上闺蜜,直接上门找枚竹讨要说法,却赶上只有老谢和禾禾在家。与她和肖路的家相比,前妻的家庭条件实在过于普通;与肖路的潇洒多金相比,老谢的条件实在过于一般。亲身感受到这两点的董帆,心中怨念已经消散了大半。

  而当禾禾那幼嫩无辜、因为戴着口罩而更显水灵的大眼睛出现在面前时,董帆的心理防线当场崩塌,她理解了丈夫的选择,谁能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生命走向死亡,而不肯伸手拉一把呢?

  董帆几乎是从这对父女面前落荒而逃,除了同意人工授精再生一个孩子,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然而,命运再次跟这几个人开了个玩笑:人工授精行不通。枚竹再次被逼到墙角。

  影片中,肖路和枚竹一起去医院取精的段落,被导演处理成带有几分黑色幽默的意味。前夫在屋内动作,枚竹在屋外等候。此情此景既有些好笑,又令人无比心酸:曾经的一对爱侣,如今竟要遭受如此折磨,到底谁该为此负责?

  两次均以失败告终后,枚竹又一次把肖路单独约出去谈话,主题就是三个字,“来真的”。

  导演选择了一个有红色沙发和烛光的场景,来处理这个重场戏。枚竹含着泪,压低声音喊叫的样子,很快便让肖路缴械投降,转而问起“老谢会怎么想?”枚竹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会告诉他的,你也不要告诉董帆,就跟她说我们还是在医院做人工的。”

  事情的性质到了这里,开始起了暧昧的变化。

  肖路对董帆如实相告,董帆愤而离家;枚竹瞒着老谢,租下了自己手中那套“奇怪的、总也租不出去的房子”,租期一个月,并亲自添置了全新的大红床品和洗漱用品。

  一对已经离婚的夫妻,颇有些“鬼鬼祟祟”地进了门,为了一个正当、崇高的理由,去做一件不那么正当、崇高的事情,整个场景既真实又荒诞,将观众的心紧紧地揪起来。

  真实又荒诞的细节,影片里还埋下了另一个:在电影开头,枚竹用的按键手机放在包里,晃动中拨给了老谢。老谢说:“总是碰到,还是设个密码吧。”枚竹回答:“不用。”

  而恰恰是这个为了彰显亲密和信任的“无密码”手机,却将枚竹和肖路所有的对话和其他声音,都向老谢来了一场直播。

  老谢一只耳朵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声音,另一只耳朵中是幼儿园小朋友跟禾禾一起唱歌、欢笑的声音。这个善良又软弱的男人,被生生地夹在了痛与苦的中间。

  老谢马上下楼去买烟了。抽了一包烟之后,他才有勇气回到家里,去面对自己的妻子枚竹。

  此时的枚竹,像往常一样站在狭窄的厨房洗着碗,但你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脸上泛着前所未有的光彩,她身上的衣服也罕见地有了色彩和腰身。老谢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些变化?但他的选择,是将妻子的秘密永远地埋在自己心底。

  影片的结尾,是肖路回到家,看到一袭红衣的董帆正在厨房做饭;老谢买了菜回家,看到枚竹在洗碗。两对夫妻分别相对而坐。

  老谢对枚竹说:“我想提个请求,等孩子出生后,还是咱们来带,不告诉他们真相,就说孩子是我的。等明年孩子出世,就带他回趟老家。”老谢说着,脸上露出笑容。

  《礼记》中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影片在两对夫妻共进午餐中结束,代表着食欲是他们可以摆在桌面上的欲望;而另一种欲望,则被他们用“成年人”的方式,隐藏于可公开的食欲背后。

  影片中两个家庭的生活在饮食男女中继续着,开放式的结局给观众留出了足够的讨论和思考空间;而影片主人公真实原型人物的生活,却已经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具体的答案。

  多年前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我对生活和情感并没有太多深入的理解,更多的是猎奇的心态和空洞的感慨。多年后重温时,已能带着切身的些许经验,去主动贴合主人公的经历与情感历程。

  理性地来看,这部电影至少在三个层面上,给观众带来深入的思考。

  1.离婚造成的隐痛与震荡影响深远。

  无论是对双方还是孩子、老人来说,离婚都是一次心灵的地震,是一次情感的创伤,需要用心疗愈,有时甚至会长久地影响当事人的一生。

  2.为了拯救一个生命,而专门再去创造一个生命,使之成为“工具人”,这样的做法是否合理,已经作为一个社会伦理问题而受到广泛关注。

  3.影片中母亲的原型人物为了与前夫生孩子,与现任丈夫离婚,并变卖了所有家产。然而新生儿的配型并不成功,大儿子在绝望中离开了人世。

  新生儿,再加上与现任丈夫所生的二儿子,那位母亲的生活过得非常艰难,一边做保姆供二儿子上学,同时还要把小不点儿带在身边。

  这位母亲曾上过《鲁豫有约》,在节目中,提到去世的大儿子,她双泪长流,说并未后悔自己的选择,也感谢很多好心人对她的帮助,她会带着两个孩子坚强地生活下去。

  诚然,任何一位爱孩子的母亲在面对类似情况时,大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然而选择一旦被付诸实施,也必须要做好面对未来所有困难的准备。

  所幸的是,电影中体现出的温暖、立体又复杂的人性,击中了国际评委们的心;现实中的原型母子,也仍在他人的帮助下,艰难而坚定地努力前行。

  一位诗人曾这样说:“困难和障碍,正是我们的生活本身”。

  但那又怎样呢,正是许许多多虽背负着生活,却仍昂然走进生活的人们,才形成了这个生生不息的世界;也正是这份拼力前行的勇气,在很多个无力的时刻,激励我们走出迷雾低谷,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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