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水仙】淇奥 十五 (叔侄年上甜宠)

栏目:人物资讯  时间:2023-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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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再度落到璇玑宫花苑之中,遍洒耀目刺心的金辉色,一点一点穿透琉璃窗棱,如同一枝枝毫不留情的利箭,射的毫无章法,伤的人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玉儿在榻上养了半个月,身子大好之后,便披着厚实的雪狐大氅出了门,长长的青丝挽成一丝不苟的髻子,戴着一顶鲜亮的缕银碧玉流云冠,捧着手炉坐在回廊之中,盯着一苑伶仃支离的梅树出神。

  梅花耐寒不耐热,温意回流之时,红艳艳的梅瓣残凋下来,在地上环成一个空洞的形状,被融化洇尽的雪水掺杂在一处,渐渐的失了踪影。

  天地万物,自有生长规律,到了命定的时候,再如何眷念不舍,也会被毫不留情的抛弃。

  玉儿自怜自伤的想了半日,垂下眼睛,看着手炉瓜蒂似的把手上,雕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啃草小兔,双眼是透明的琉璃嵌合的,同天帝送他的那只红眼小兔全然不同。

  天帝送他的玉兔,已被他收了起来,藏在金匣之中,密密封存着,像是积了心思的珠矶,越咬越紧,丝毫不肯松开。

  南瓜形的玉石手炉里添着核桃大小的火灵珠,颗颗散发着温暖如阳流的灵力,晶莹剔透,外皮上有天然形成的炎血凤纹,纹形型似凤凰的尾羽,故有此名,这是瑶山的凤凰族古神一脉敬献给天帝的贡品,拢共只有十二颗,天帝尽数赏了给他。

  玉儿体弱,每逢时岁阴冷的时候,便有些耐不住冷意,尤其出了初露之后,应龙的水灵强盛起来,压过了凤凰一脉的火灵,从前每逢此时,天帝便每晚施灵力予他舒缓,两人分居之后,天帝无法时时在他身边照应,所以,便在玉儿的行止上下足了功夫,除了每日必浸的汤泉药浴与暖身药膳之外,这随身携带的小物件,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温养玉儿的身体的。

  少花神上官透知道玉儿体质羸弱,也送了不少养身的药材过来,花界最不缺的便是这些天地生长的灵植,花神又希望儿子能借小殿下来抱紧天帝陛下的大腿,对儿子的索取自然是有求必应,应有尽有。

  上官透提着一篮子新育的仙果,叩开了璇玑宫的大门。

  半个月不见玉儿,眼见玉儿消瘦的如同一握束柳,像极了秋意过尽的柳枝,透着几丝衰败的忧伤,上官透着实怜惜不已,将仙果交予一旁随侍的仙娥,便坐了下来,同玉儿温言款款的攀谈。

  玉儿性子温柔随和,不愿意落下上官透的颜面,收拾了心情,只同上官透说些不痛不痒的言语。

  上官透察颜观色,加上近段时间刻意的究索,明了玉儿和天帝之间的情分,自是不敢再以儿女私情同玉儿厮磨,以免触及天帝龙威同心头怒意,花界虽然自成一界,终究是天界的辖区,较之其余几界来说,又十分的孤弱不堪,诸仙包括他在内,都是天帝的下属,说句不好听的,今日天帝心情尚可,优容几分,花界才能有立足之地,若是一旦触怒对方,那灰飞烟灭的下场便不远了。

  世间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机警之人,上官透揣透了玉儿对天帝不可明言的晦暗心思,不觉讥嘲,只觉心疼,玉儿心地纯善,又无父母兄弟姐妹在侧陪伴,一千多年来,只有天帝与满苑的芳华可以聊天解闷,对于抚养自己成年的养父怀抱感激之心,甚至是深情敬仰同思慕之情,亦是情有可原之事。

  上官透不以私情为难自心,便觉得光明正大起来,又因着这一点通透,对玉儿更生怜爱,萌生了一丝善意的念头。

  听说,应龙一族是由上古龙祖一脉衍生而来,分为应龙与泽龙二种灵体,不同与六界其余族群的阴阳交配诞生后代,应龙一族因灵力强大,又是天道既定的治世之主,所以,被大道控制了绵延子嗣的能力,种种限制,每次最多只得两胎,每胎则需孕上多年,还需双亲时时在旁以灵力护佑,方可安全诞下;且幼龙至成年,需经历种种挫折,存活的颇为艰辛。

  应龙每逢万年方可孕育一次,为了避免血脉不易存活,天庭动荡,所以,若逢艰难之处,可以血脉自行衍生,但这样一来,便如楔下魂印,生则双生,死亦双死。

  先帝同天帝是一母同胞,只是天帝灵力太过强大,在母体之中便开始吞噬同胞的营养,为了避免一生一死,只能先用灵力催产,造成先帝早早出世,两千年之后,天帝才破壳出生。

  母体因为逆天的消耗,诞下一对龙卵之后,没过两千年,便灵力枯竭而亡。

  先帝自母体之中便已羸弱,被送到上清天,拜在归云仙尊门下修行,以凤凰一族的灵火温养,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可惜世事无常,当初殚精竭虑周全先帝性命的人,竟在其后成了夺命的推手,着实令人叹惜不已。

  这其中的原委着实复杂,更是天界的秘辛,上官透自然不会了解,只不过,泽龙一脉可为应龙丹鼎,不以血缘为阻碍这一点却是他所明白的,当初天帝与先帝的父帝与父君便是同胞兄弟;只不过,原本可以诞育继承人的先帝,因为恋上不该恋的人,早早仙逝归入虚无,而天帝却无心宫闱之事,只一心一意的抚养玉儿长大成人,忽略了这一点。

  况且,就算玉儿可以做叔父的灵修丹鼎,可二人的身份在这里,如何跨越的过伦理与道德这一关隘?

  上官透思来想去,只觉脑中‘嗡嗡’乱响,如同开了一炉滚水,半点平静不下来,只将一把玉扇在掌间横竖抵着,掂来掂去的费力思索。

  玉儿自沉思中回过神来,见上官透这般模样,一时只觉好奇,轻轻启开口,问道:“透哥哥,你怎么了?”

  上官透搁下扇柄,将之轻放在桌面上,左右端详了玉儿一番,道:“多日不见,玉儿清瘦了不少,可是有心事积压?不妨同透哥哥说一说,或可为你解答。”

  玉儿敛眉,静如落雪凝霜,里外都透着安寂与冷清,这令他的声音也带了一线冷气,“不必了,玉儿自己想一想便是了,又何必惹得透哥哥你也烦恼。”

  一壁说着话,一壁又为他暖炉添茶,满满斟了一杯,一手递给了他。

  上官透并不介意玉儿的隐瞒,爱上自己养父的事情到底不算光彩之事,由不得玉儿信口随说,两手拉住那方凝脂玉瓷,里头是刚刚煮好的桂花香茶。

  短短的接触之后,上官透只觉玉儿指尖冰冷,比自己的扇子骨还要寒上三分,玉儿素来畏寒,手炉片刻不离手,怎的双手还这样冷?

  上官透接下茶杯,将手炉递给他,笑道:“捧着不要放,手才会一直热,天这么冷,放开一会儿,便凉了。”

  似被他这句话提示,玉儿意有所指的思考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十指细长,指节纤瘦分明,如同凝脂握雪,从前被天帝拿在手中,细细抚摸之时,片刻便暖烘烘的,没有半点寒气。

  玉儿羞耻的回忆着从前,天帝待他的好,纷纷涌上了心头。

  那个人说,对自己的好,是因为自己像父亲,所以……

  玉儿不知不觉间便又咬了牙齿,之后便又咬了咬嘴唇。

  之前咬出的伤口还在,已淡似浅脂,如同芝麻点一样的红色印记。

  他素来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不想要天帝见了心疼,历来都不会这样自己伤到自己的,所以,这嘴唇上的伤却是没有经历过,到底是何原因造成的?

  他素来爱敬天帝,对天帝的每一句话都奉做纶音,若非其中有隐情,何至于此?

  玉儿情思困困。

  水镜另一侧的天帝负手而立,静静望着霜绒一般萎靡不振的小人儿,眉间带着忧色。

  玉儿,父帝要如何做,才能令你恢复如往日那般无忧无虑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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