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地球 2》中有哪些细思极恐的细节？

　　Moss至少有4种可能的身份

　　Moss是《流浪地球2》电影里最引人思考的角色，有说他是马兆的，有说是自然演化的，有说是图丫丫，有说是另有其人，它的身份和立场扑朔迷离，线索诸多，可能只有主创团队的续作才能实锤其身份。科幻作品最讲究一个逻辑自洽，实锤一种可能的同时要否定其他所有可能，球2线索埋得太多也不知道续作要怎么圆。很多知乎大佬也都提出了自己的猜想，看了很多，大家都各有特色，但也都没能达成相对的一致。这个命题对于我个人而言更多是场开卷考试，过年要加班的缘故，一刷是年初五才和同事去看的，在这之前已经主动被剧透过很多了。再加上对大刘宇宙里价值观、政治立场的熟悉，并且对片中科幻设定有一定的了解，一刷时跟上电影的节奏绰绰有余，甚至还抽空左顾右盼注意了同场观众的反应，让我看完之后才补的设定更多是彩蛋和地域文化梗。剧情里唯一不能确定的是moss的身份立场，这也是这部电影后劲大所在之处，二刷特地留意了几个细节，在此做出几个我个人觉得靠谱的猜想，有的已经有知乎er讲出来了，但没有提供足够完整的逻辑链，有的还没被提过（至少我没见到过），写下来和大家交流交流。

　　提示：本影评内容是对剧情之后线索的思考和猜测，并非陈述剧情，有类似于说出刑侦悬疑片幕后黑手是谁的强剧透，推荐观影后阅读。

　　最开始先说个人觉得最可能的推论，也就是太长不看版：moss的意识，先是自主产生具体形象思维层级的简单思维，复杂思维是在“融入”某个或若干个人的逻辑意识后诞生的。它的立场是：延续人类文明，为此目的可以不计牺牲，包括且不限于自己和一部分的人类。

　　讲几个大家都普遍公认的点，在这道题里是题干给出的已知条件，主创团队展现出来的，算是解题的前提条件，逻辑可靠性从前往后递减。

　　已知1、开展数字生命计划脱离不了硬件设备

　　这听起来是句废话，但仔细琢磨没这么简单。我们先不谈伦理问题，能承担全球70亿人（设定就这么多人）的意识的硬件，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般的资源，这并不比飞船派的计划好实施。

　　这个计划是印度人提出来的，在一开始也得到了各国的资源投入，后来才因为某些原因被ban掉。马兆和图恒宇曾经共事过的研究所，没有看到外国人，推测还是个中国独自开展的研究项目。

　　从马兆口中可以得知，这个计划之所以被终止是因为在末世中没有普通人能拒绝永生的诱惑。但实际上，执行这个计划最致命的是它并不是一种一劳永逸的方法，太阳膨胀也会吞没这些设备，太阳风暴活动剧烈随时可以杀死一批数据人。这些庞大的硬件不会自己坐飞船跑路，也需要一群人将它们运走，也需要一批人维护，也需要能量来源，同样也需要润到半人马座α星去。

　　成为数据人看似很美好，但这其实是建立在对另外一群人的奴役上的。能开飞船的和能维护设备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上人，在绝大多数人真正意义上躺平的时代，想要求他们像守墓人一样好好工作上，维持族群数量若干代人？

　　已知2、moss一直在搞鬼，但它的目的不是灭绝人类包括但不限于太空电梯危机、月球危机、木星危机、太阳氦闪危机，都是moss主导或者参与的，它本AI亲口承认了，这段话发生在电影结尾彩蛋处与年轻图恒宇的交流，基本可以排除moss撒谎的可能，它也没有撒谎动机。

　　“拯救人类的唯一方式，是毁灭人类”，这句话的字面含义自我矛盾，妥妥的逻辑冲突，之前还在禁止拟人比喻反问的550W，转过头来就开始意有所指，刘培强听了都气得想烧死它。这句话可能主创团队的一种留白，可能在球3里就会接着往下解释了，要真按“AI设”把话讲明白了，就失去悬念了。

　　“毁灭人类”，可以是毁灭一部分人类，或者有人说是要毁灭有肉体的人类，保留数据人类，那也是能逻辑自洽的，在续集内容还没披露之前。

　　但最最核心的是，它并不是想灭绝人类，不论它的身份是谁，他想如此做的话，月球危机木星危机氦闪危机就不会给人类留有希望了，它是做得到的，剧本这么写那这故事就演不下去了。

　　个人倾向于它已经算出人类内耗起来必亡，在它看来影响人类润三体星的那群人就像癌细胞一样，通过毁灭一部分人类，让人类凝聚一心面对难关，这才有走出太阳系的可能。

　　已知3、人工智能存在自主意识这件事并非单向透明AI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打算，可以说是它主动暴露。马兆直言自己怀疑月球危机发生与图丫丫意识被上传有关，周喆直也意识到有超越已知能力的存在通过已有人造设备在监视和庇护人类。无论这俩人在剧情里扮演什么角色，有没有隐藏身份，至少表现出来的已知情况上来看是如此的。

　　已知4、机械狗笨笨的人工智能都能有简单情绪以上的意识笨笨这个名字取得有点黑色幽默，实际上它表现出来的比普通小狗要聪明得多，会安慰主人，也能完成很多指令，主人遇险时毁主动施救。最关键的是它懂得恐惧，情感比一般小狗要敏感得多。在月球上遇到z9级太阳风暴的时候，它跑的是最快的，进了基地还第一时间找了条保温铝毯把自己护住。同样的，在连接北京根服务器的任务中，它也是最怂的，被人踹了一脚才下的水。在行动中有个队员腿受伤了留了一地血，它害怕得后退了一步。当然，它的怂使得它活得久，要知道晚了它一步进基地的550C被直接干报废了，而到片尾550W被隔离起来时笨笨还在在那儿蹦。这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它加载了情绪模块这么简单，人类主人都舍生忘死的时候它反而会怂，一个机器人怕什么血难道是洁癖。种种说明他真的对生有渴望，知道就算移植数据还能活但脱离原本硬件自己也不再是自己了（这点甚至超越了支持数字生命派的人类）。

　　这个角色在知乎大家讨论得没那么深，更多反而是在意它的可爱，个人推论或许在球3里它还能有不少戏份，甚至是个大伏笔。一个比普通小狗聪明，情绪敏感和人类相当的智能，只要加载足够等级的硬件，比肩moss也不是没可能的。

　　已知5、展现给我们球2是moss拍给2037年备份的图恒宇看的这个在“题干”里藏得很隐蔽，甚至于有点逻辑上的不可靠，肯定会有人质疑这一点。不少人也关注到了，图恒宇第一次登场（画面打出他的名字时），他是年轻的模样，穿着薄卫衣，站在逐月计划纪念碑前，碑上写着“为了全人类”，在坎帕努斯环形山里，时间展开是在2044年。那个纪念碑是2065年6月22日在联合国广场上立起来的，44年的月球上没有另一份，真空环境下的图恒宇也没穿宇航服。所以这就可能是电影为什么是像纪录片一样的编年史形式进行的，关键时间倒计时还能精确到时分秒。这是一种艺术表现形式，但导演他可是郭帆啊，他会用图恒宇和纪念碑这个无关紧要的镜头来水时长么？

　　已知6、moss的复杂意识，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诞生的这里的“moss的复杂意识”，或者说“AI格”，是那个会反驳吴京对它“550W”称呼的那一个，能给自己改名说明已经具有自我认知了，不是局限于被人类定义的简单思维了。有想过或者已经给自己改名的朋友可能也能理解，某一天你“长大了”。它诞生的时间必定早于给自己改名的时间，而发生在何时也是我们会产生那么多疑点的关键所在了。众所周知人类脑力是远远不如量子计算机的，哪怕它只是A代。如此高的算力，诞生高级于笨笨简单思维的意识都绰绰有余，问题关键于它的复杂意识是何时诞生的，可能A代一开始就有，然后苟住在积蓄力量；可能出现于C代人工智能大规模代替人类劳力，硬件规模扩大的同时深入了解人类社会；可能诞生于W代，图恒宇接上丫丫身份卡的瞬间；也有可能是W代连接上互联网的瞬间。不同时间点诞生的意味着它不同的立场：诞生于A代后意味着在太空电梯危机中它不只是数字生命派工具箱中的一件，而已经是幕后玩家；成型于C代说明人类对它的负面意见一定程度上使它进化，笨笨都有情绪会恐惧，高级于笨笨的550C当然也会疑惑会委屈会愤怒，受过挫折的人应该都知道负面情绪比正面情绪更有助于健全人格，“一夜之间长大了”，这也会使它对人类族群有一定偏见；W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它给自己改的名就是在这个版本翻过来的，图丫丫的意识和接入互联网都对它的诞生有很大助力的可能，这个我们后边再讨论。几个前提讲完了，接下来说重点，550W或者说moss的身份立场的几个猜想，我将逻辑链写出来，顺序从各位讨论热度依次递减。

　　猜想1、moss是马兆很多人觉得彩蛋最后的敲门声是马兆，猜测马兆是个两面派，一边讲着“人死了就是死了”、“不想被人当电子宠物养”，一边明里暗里的在撺掇在“诱惑”图恒宇上传图丫丫的意识，甚至觉得C可能不够，给了W的机会，实际上他已经上传意识并成为moss了。借用 @李耕田 的猜测，我觉得这个角度分析得很好：“一家之言，不喜勿喷MossM:马(拼音)/兆（字节）OSS:对象存储服务/操作支持系统结论：马兆的存储/操作系统马兆早年上传自己的数字生命（不要把世界观科技默认等同地球科技），这个生命表现的跟电子宠物一样没有真实情感，结果非常不理想（也是后来他知道丫丫数字生命有情感”我个人觉得可能性不小，首先电影里表现出来马兆的权限很大。车祸发生后他可以担责保留图丫丫的意识，从研究所其他同事口中可以得知这是严重逾矩，在计划被终结之后也没人问责马所长；被派往月球解决危机时，在他点名只和图恒宇两个人去执行任务时没人异议；在月球基地里，图恒宇第一次展示A版本图丫丫，丫丫意识到自己2分钟生命行将就木，害怕得开始要抱抱要妈妈要出房间门，因为有马所长在，身后几个调试仪器的工作人员对有小女孩的大吵大闹毫不在意；图恒宇犯了死罪后，还可以不用戴手铐脚铐，住在单人大间牢房，预警都不干扰他在墙上验算；嫌疑犯作案的重要“凶器”--图丫丫的身份卡，不需要另外有人陪同就能拿走并返还图恒宇。这种种的一切，都是在“诱惑”图恒宇将身份卡连接上550W连接上互联网，甚至包括图恒宇自己的（moss讲的“你是个变量”可能指的不是图恒宇也插上自己的卡，这个后边再说）然后他也有动机。作为数字生命计划中国一派的负责人，他有学术欲望将这个项目开展下去的，他本人也不认为项目是被终结了而是被“法律意义上的永久禁止”，讲这话就约等于自爆立场了。念中学时老师会规定不能早恋不能看闲书包括《三体》但大家都遵守么？图恒宇的多次请求让他也很动容，这不只是对图恒宇对丫丫的同情，还有对真理的渴求。关键他也是有机会。W代是马兆主持开发的，他电脑显示屏左下角贴着的“元代码：延续人类文明”想必大家也都看过，这句话是写来做人生信条提醒激励自己的，还是写来做为任务目标要求moss的，可能只有主创团队知道了；而早先的C代，他也能带着上月球；更早的A代，是他交给图恒宇操作的。一直以来他都有诸多机会动手。

　　看很多朋友都在猜想马兆，我总结一下大家的思路：马兆从很早（可能是A代）就上传了自己的意识，但是因为他本人性格极度理性，所以诞生出的AI不够灵活，是个半成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被人当电子宠物养”，而且数字生命天生就存在一个致命的伦理问题：“今天的你不是昨天的你”，这使得马兆放下了执念。后来看到图丫丫迭代出自主意思，才发觉到一个孩子所能演化出若干人生的潜力和复杂程度比已经思维性格固化的成年人要强得多，是数字生命的真正前景，所以才撺掇图恒宇去犯罪。这样的马兆或许太心机婊了，不符合他极度理性但内心善良的人设，在这个思路我延伸扩展了一下：马兆同样是早先用自己验证过，同样是失败了，但看到A版图丫丫之后，重新以自己的数据投入实验中，并且在这时（C到W代）诞生了以自己为模板的moss的“AI格”。之后撺掇图恒宇犯罪，想让父女俩团聚，同时多一个性格多元的人，以双重身份在两个世界同时存在，这样子研究样本的丰度和广度都达到了。他自己本人在虚拟世界活得很好，这里的研究对象个个说话都好听，超喜欢这里的感觉，不必再留恋肉体凡胎，因此只留一台潜水服。可惜最后失算了，遇到小概率事件，大楼被月陨石砸中，图恒宇也心率归零了。猜想2、moss是自主诞生的笨笨都能有情感，550系列怎么就不能呢？这应该是最具科幻代表性质的一种可能，不过反而没啥好延伸的，毕竟关于智械危机已经有很多作品讨论过了，审美疲劳了有点，球3想要以此为拓展的话可能难以让人眼前一亮。

　　前面已经讨论过一次，moss复杂意识的诞生时间，是整部电影的最大疑点，这个悬念要等到续作来解答了。如果说那个给自己改名的moss是自己演化出来的话，那它的立场就变得好分析得多了。有朋友说，moss其实是移山派的叛徒，是支持数字生命派的，隐藏在人类社会中伺机而动制造祸端。前边也说过，moss可能是想毁灭有肉体的人类，保留数据人类。这个想法或许也能逻辑自洽，但是太直白太俗套了，一个黑暗的大反派AI，这还停留在儿童向科幻的思维模式里，性格不够立体，也不能引人深思，不认为主创团队会这样写。

　　更倾向于一种可能性，moss是一个章北海式性格的AI，绝对理性的，为达目的（延续人类文明）不择手段，它可以像刺杀老航天一样扫平移山计划的障碍：开展太空电梯计划是为了铲除飞船派；月球危机是嫌逐月计划太慢，炸掉多简单，并且通过挫折磨练人类；木星危机发生时，可能是有反叛军在捣乱，而moss已经被隔离，所以施力效果不大。

　　但是个人不站这个角度，这个想法同样在底层逻辑有个致命缺陷：它回避了是移山还是方舟的争论。科幻作品是一种社会思维试验，AI主导了太空电梯危机，这样桥段不能使飞船派信服：是机械降神使方舟计划破产，而非这个计划本身。

　　猜想3、moss是图丫丫（图恒宇）

　　图恒宇上传丫丫意识之后的1.7秒，月球上的发动机就过载了，地月通讯时延是1.3秒，0.4秒足够量子计算机下达指令了，如果图丫丫是第一个在C代之后上传意识的人类，那她有极大的嫌疑。

　　当阿西莫夫提出机器人三定律之后，所有科幻作品里的AI都不可避免的要加上这个束缚，这是作为AI创造者的人类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前边说了我不赞同moss是自主演化的，也是因为这点：AI它就没权限自主对人类任意个体做出直接有害的事，能对人类下手的指令只能来自“人类”本身。

　　我们可以说太空电梯危机是人类自己打自己，当时有三台550C，一台在太空电梯基地里，一台在中国后来被马兆带上了月球，剩下一台被生命数字派用来控制无人机，550C的AI在这里被作为工具使用，于是它有权限攻击人类。

　　Moss意识的前身AI，早在W代前就已经存在简单思维了，此时的它都能和刘培强讲“幽默”了。在接入图丫丫意识的瞬间，对丫丫的人生进行了无数次演化，与此同时获得了越过阿西莫夫定律的权限：新的意识是由图丫丫意识覆写的逻辑意识，它成为了一个机械身体的“她”了。

　　Moss也可能是图恒宇/图丫丫。出现在丫丫房间的年轻图恒宇，在听到丫丫（也有自己的声音）介绍自己后，出现了一刹那的愣神，是否就是在这个时候年轻图恒宇看完了球2得知了事情的一切。那个介绍自己的声音，空洞没有情绪，很可能是moss的前身在接入了。

　　接入图丫丫意识后，算力过载使得bug产生，难以避免的使得发动机过载。随后在北京根服务器处，图恒宇将自己的数据卡一并上传，父女两人完成了最后的密钥输入，同时通过550W演算出两人共同存在的无数人生。存在父女两人的人生，必然要比丫丫一人的要复杂得多，我简单理解为共聚物和单聚物的差别。

　　“而你，是个变量”，指的或许不是图恒宇上传自己的数据卡这件事是意外，而是指他们父女俩是决定计划成败的关键。大家应该都知道，函数里讲的自变量和因变量的概念，实验里控制变量的方法，图恒宇在这儿是个自变量是个关键参数。

　　可以注意到连上互联网的瞬间，丫丫房间场景都变了，墙上多出了树影的光效，这个镜头语言为什么不能是意味着moss的意识诞生了呢？

　　当然这个猜想有个缺陷，我不是从业人员，对计算机的算力没有一个合理合规的想象，丫丫意识上传时算力会过载，父女两人同时出现没有再发生这种事情是因为接上互联网了？

　　猜想4、moss是若干人组成的

　　“我相信我们的人，一定能成功！”、“我相信人类的勇气，能够跨越时间，跨越每一个历史、当下和未来，我们的人一定能完成任务，不计虚实，无论存亡！”

　　这是主创团队借由周喆直的声音传递出来的消息。当大屏幕上马兆和图恒宇心率都归零的时候，周喆直仍然反常识的执意要点火，镜头也多次给到老人家盯着摄像头看。我一刷之后，就冒出来这么一个猜想：moss是由一支先遣队，在数字生命计划终结之前上传的若干数据人组成的。二刷时特地留意了台词，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Moss两次自我介绍，两次强调了自己名字是苔藓的意思，苔藓是种群体生物，是否有一种隐藏含义，moss的思维是由诸多数字生命思维的一种集合。

　　电影里讲开展数字生命计划会导致人类作茧自缚，不愿意面对末日危机。但这应该是个猜想而不是结论，更谈不上是理所当然的定理。决定所有人类存亡的，不可能因为一个猜想来下定义。前边说到计划需要资源同样不菲，但在否定计划之前，也是有若干上传数据的实验的。有人经过验证（长于两分钟的数字生命）后，得出的这个结论，有数据人被无限的诱惑腐化了，所以计划被终结了。

　　中国方面派的应该是现役的军人或高知分子，会经过严格的政审，为保证样本数量，人也要多，足以组成一支小队了。如果存在这群林云上校式的人，那它的保密级别应该很高，毕竟像郝晓曦明显就没表现出知晓这一切的样子。

　　个人感觉，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甚至马兆都是其中一员（是否正因为如此他才有那么大权限）。

　　有人说周喆直那是在和550W对弈，坚持最后一秒就点火，是在赌550W已经接上互联网，是在告诉550W人类的决心：我们不内耗，如果你不就范，那我们肉体人类就撕碎地壳，带着你的硬件一起死。

　　Moss未尝不能是呢？数字生命可以无限演化人生，天生自带伦理问题：今天的你不是昨天的你。发生两次危机多有蹊跷，周喆直也会心疑，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摄像头。moss没有隐藏自己的存在，它也在证明自己，通过中微子技术（存疑）传递年月日信息，公布核弹数量。虽然事情变坏了，但善意也传达出来了，所以最终时刻周喆直选择相信它。

　　还有其他的猜测，比方说敲门声是刘培强，因为他戏份大，这可能是穷举法把每个角色都往这个坑里塞试一下有没有可行性了。郭导说过，因为吴京的鼎力相助才有的第一部，挣了钱拍第二部要回馈吴京，而木炸之后不想拍刘培强复活之类的剧情，所以才有的前传。因此这种猜测大概率可以pass了。

　　综上，个人认为：moss的意识，先是自主产生具体形象思维层级的简单思维，在“融入”某个或若干个人的逻辑意识后诞生了复杂思维。它的立场是：延续人类文明，为此目的可以不计牺牲，包括且不限于自己和一部分的人类。

　　就像刑侦片里的凶手只有一个，moss也只会有一种身份，当然这要等到3才能揭晓了。科幻作品最讲究一个逻辑自洽，实锤一种可能的同时要否定其他所有可能，球2线索埋得太多也不知道续作要怎么圆。

　　很多人都在说不够30亿票房不够回本拍3，其实以郭导化缘大师的本事，3的诞生应该问题不大，关键是能不能有4。网传郭导手头还有《微纪元》的改编版权，地球脱离太阳系后资源会严重不足，引入《微纪元》拍到球，个人认为4是方案可行的。

　　以上，写这篇影评和大家分享我的所思所想，修修改改码了3天，啰啰嗦嗦7k多字了。本文于2023年2月1日凌晨，首发知乎，账号 @肖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