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一附院抑郁症检测

栏目:人物资讯  时间:2023-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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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一附院抑郁症检测

  2018年10月13号,在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三个月之后,在这天晚上,我告诉了母亲我的病情严重程度:我在七月份机已经自杀未果了。

  母亲紧张的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说自己意识到之前自己实在是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七月底的时候并没有把我凌晨到家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次无论如何都要陪我去检查。我提出了几点要求:

  母亲你一定要有完全的正能量,能够接受得了所得的结果,这也是这么久以来我这么痛苦而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原因。

  母亲你要替我保密,我害怕你们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母亲你尽量不要生气,此刻的我敏感、脆弱而且多疑,一旦我察觉到你们的不耐烦我就会立刻停止接受治疗。

  母亲答应了我,其实我还是很相信我的母亲,可是此刻的我实在是病了,我已经病了,我病的已经不能够理性的去看待事情的发展。我一边受着莫名的煎熬,一边又害怕自己所受的这种莫名的煎熬让任何人知道。所幸,我仅剩不多的正能量和理智驱使我对母亲说出了我自杀的事实,好吧,现在至少母亲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能够真正的温暖我此刻敏感的内心,我有一种期待,我觉得事情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想描述一下我自己的情况,虽然我不能够清晰地向你们表述,因为这太过于私密,太过于黑暗。其实我内心所想的所有事情、我所不能告知于众的所有事情,这种难以启齿、永远难以启齿这一特征也是我数月以来抑郁的一个原因。简单来说,我做了很多坏的事情,这些坏的事情有悖于伦理道德甚至法律;我哦有一些坏的思想,这些思想黑暗、邪恶、让人欲罢不能,并且这些思想我完全反对。这句话说起来是如此的相悖,但是这正是我此刻所痛苦、所难过、所莫名流泪的一个原因,想必所有抑郁症患者都会有这样的纠结感吧:莫名其妙。

  话说我第二天就回去了,紧接着我就和母亲去了郑州,我自己选择了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我什么信息也没有看,只是觉得是个“第一”,毕竟我没有看过心理科,这次来这里也是试试深浅。

  当天,我们就挂号了,是精神外科、一个普通号,显示的是下午,在十一楼。到护士服务中心后被告知下午两点半再过来,我和母亲看了看大厅的候诊区坐满了人,于是就决定先去吃饭,然后就回来,反正来这里就是看病,多等等没有什么。吃了饭再到十一楼是一点多,我和母亲这就开始等待,这才发现医生一直没下班,因为上午挂的号已经排到了下午,护士仅仅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走了,只有机器语音通报一个又一个人进去。

  我和母亲就在候诊厅的椅子上坐下来,闲得无聊,也因为我显得稍微有些不安,于是我们开始观察旁边的人。其实我已经在内心里承认自己有精神问题了,可是在我的认识里精神有问题的人总是很不一样的,所以当我看到周围的人正正常常的时候很害怕:难道我已经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看不出不同吗?

  其实在这里真的很让我觉得奇怪。在眼科候诊区,都是戴眼镜或者捂眼睛的;在外科一些候诊区,都是一些站不直或者坐不好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的人。可是偏偏在精神外科的候诊区,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有的人听歌;有的人嗑瓜子;有的人站在那里和家人讨论病情;有的人沉默着在睡觉......难道大家有什么病吗?为何我一个都看不出来?

  大约到五点的时候才让我候诊,我的前边还有一个人,于是我站在医生的门口等待。此刻的我忐忑不安,我有一肚子的秘密打算说给医生,听一听专业的人员是如何看待的;我有十分黑暗的思想想要表现给医生,看一看她的反应。医生是个女医生,其实我有点尴尬,毕竟我的问题中有相关性方面的问题,我是不是应该先不说呢?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所做的事情都说给医生呢?我站在门口不停地思考,我此刻好像放下了所有,但又好像背着一座大山。

  烦死了!

  这个男孩,一直进进出出!我和我母亲对了一下眼,母亲同样早就发现可这个男孩,穿着绿色的衣服,大约有十一二岁。人家可是在里面和心理医生谈心啊,这个小男孩一直进进出出的,他以为这是他家厨房还是怎么的?也没有人管。

  此时机器语音已经通报让我进去了,我打开门,发现里面好多人,那个绿衣服的小男孩就站在旁边,医生的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再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孩。

  过了有五分钟,我才知道这间屋子包括我在内有三家人:绿衣服小男孩和中年女人是一家、年轻女孩和旁边还站着的一个中年妇女是一家、我一个人是一家。

  男孩还在跑来跑去,我终于明白,这是一个多动症。坐在医生旁边的中年女人面容憔悴,其实她的情况医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智商没有问题,只是有一点多动症。但是那女人不愿意走,用很低的声音求这个普通的医生告诉自己院长的电话,她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医生,只仅仅盯着面前的桌子,一次又一次的说给自己电话就好了。医生有点不耐烦了,说都是内部电话,自己也没有权利给患者电话,接着让那个年轻女孩说情况,打开新的坐诊单,不再理会那个中年女人了。

  绿衣服男孩先去开的门,接着那女人也走了出去,我看见门已经坏了,特别是把手那里,不知道谁用力太猛,竟然被扣下了一个豁口,漏出里面的三合板的板材......

  我帮忙把门关了站在离医生很远的地方,我不愿意听取别人的心里话,因为我待会说话的时候不希望陌生人听到,这是我的隐私。

  但是这个年轻女孩已经确诊过了,医生拿着诊断结果告诉女孩和女孩母亲,这是重度抑郁症,需要住院治疗十五天。女孩哭,我在那边听的心惊肉跳,紧接着医生就开始开住院单并且不断安慰年轻女孩......

  这时候,我身边又多了一对夫妻,当医生叫我的时候,我有请他俩和年轻女孩一家一起出去,我希望有一个私密的空间。

  对话很简单:我不停的把我所有的情况说出来,医生不停地打字记录并随时问一些简单的问题。还没有五分钟,她说需要我写题检测,写完之后等检测结果再来......就这么简单?我觉得也太敷衍了吧,我没有任何放松啊。

  我出来告诉母亲,接着我们就交钱去写题,谁知道告知快下班了要明天再来,我快马加鞭订了酒店,母亲也请了假,算了,该是啥是啥,听医生安排。

  第二天一早我又挂了个专家号,挂号还要排队几个小时,所以我就先去做题。护士把我安排在一个空的房间里,里面有两张桌子,几个凳子,交给我试题,题有六七套,都是选择题,这个科室的沪指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护士,小姐姐一套卷纸一套卷纸的教我怎么写,很是耐心和温柔,好像我是个小孩子一样.....她不会已经把我当做神经病了吧?不管那么多了,旁边还有几个人在做题,我觉得OK,可是坐下来护士关门走了以后才发现异样:

  一个红色衣服的男孩,我昨天就见过他,他昨天就坐着听音乐啊,可是今天他在爬墙,对,没的错,他在爬墙,反正就是一个很努力的孩子,他正在尽力的伸长胳膊和腿,希望自己能够到达房顶。这个时候我做到一个问题:“你是否会不停的洗手”,紧接着红衣服男孩就开始洗手,搓手,很用劲儿的搓手~呼哧呼哧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病,他难道是因为看了题才模仿的吗?他有什么目的?我现在也不敢说他是装的,因为我在来郑州之前就说我不认为医生能够看好我的病,不一定能够理解我,而刚刚已经做了一道题了:‘你是否认为医生不能够理解你,看不好你的病?’。我觉得题在套路我,我不知道我目前到底正常不正常了......我呼了口气,想左右看看他们写的都快不快,因为我写的好像有点快了,然后发现,左边有一个穿灰色衣服的女孩一直在看着我......她确实在看我,因为她手里都没有笔,她两个胳膊就摆在桌子上,两眼就这么看着我,也没有恶意,也没有表情,就是那种很随意的落在陌生人身上的目光一样,不过这个随意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动,她一直在看我。

  我简直快疯了。

  我飞快的写完题,交给了护士,然后规矩的等待十五分钟去拿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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