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情 跳跳舞:中年人的诱惑与危机

栏目:人物资讯  时间: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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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到中年,少了一份狂傲,多了一份随和。学会知足常乐。似乎中年人就应该收敛心性,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全心全意为家庭付出。可谁曾想过,人到中年的你心中是否还有未了的遗憾。你如何平衡心中的欲望与肩负的责任。

  这一部《谈谈情,跳跳舞》就是一个关于中年人的故事,一个关于欲望的故事

  杉山在东京一家企业的财务部工作。工作刻苦,对家庭尽责。他升职不久,又在离东京30公里的所泽市买了一栋房子。他与太太昌子结婚多年,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这种生活在外人看来也算是和和美美,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每天五点半起床,吃昨晚留下的饭当早饭,然后匆匆骑单车到车站,再乘电车到公司上班。下班后他又准时乘电车到所泽站,接着踩单车回家。按部就班,日复一日。

  

  按理说,升了职又买了新房子,都是可喜可贺的人生大事。但杉山却没有高兴的表现,他原本就是一个性格内敛的人,近来显得更加沉默了。工作的闲暇之余,他总失神地望着窗外。

  他这份失落感连昌子都明显察觉到了,但也并不多想,只是以为他为家庭打拼的这些年实在太累了,希望他适时学会放松放松,有时晚些回家也没关系。可即便是公司部门搞团建聚餐,他也要九点钟回家。昌子与他恰恰相反。她自从怀了孩子便当起了家庭主妇,好不容易等到孩子长大,学会自理。最近她重返职场,既兴奋又满怀期待,觉得背负了贷款,干劲更足了。

  生活中你如果苦苦追寻什么,它总会给你回报些什么,最起码给你一些线索,一些暗示,来迎合你的需要。这一天,杉山照常下班回家。电车到了关东车站,站在车门旁打着瞌睡的杉山猛地醒来。当他百无聊赖地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突然发现一栋砖楼的一个窗户前,站着一个披着长发,穿白衣的妙曼女子。她推开窗子,落寞地凝望着窗外。玻璃窗上,红色大字写着:岸本舞蹈教室。

  这美好的一幕像闪光一般击中杉山。如同黑夜中的一束光,深深吸引住他。只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直到电车重新开动,闪过不见。

  第二天搭乘电车下班回家,杉山早早守在原来的位置上,痴痴地望向那个窗户,等着电车进站。

  如他所愿,当一对跳交际舞的老年人从窗口滑过,那位妙曼女子便带着她的舞伴闪进眼帘。杉山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满足的微笑。

  到了周末休息,杉山与妻子女儿去逛商场。趁妻子与女儿去看衣服的时间,杉山去书店买了一本介绍交际舞的书。回到家后坐在电脑前偷偷地翻阅。

  再一次到了电车到站的时间,但这一次美丽女人没有出现,窗户紧闭着,亮堂的房间里似乎空无一人。杉山按捺不住,在电车快要开动的最后时刻下了车。

  来到那栋房子前,他想要踏上去,却又犹豫不止。他想要近距离看到梦中人,又觉得这种念头很可耻。重新返回到车站站台,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扇窗户,思想在激烈地斗争着。就在这时,美丽的女人又出现了,她缓缓地打开窗户。这给杉山的勇气加了一把火,于是成功来到了教室门口。然而他到底是个谨慎内敛的人,欲望就隔着一块帘子,他却没有勇气再进一步。上天好像有意帮他一把,这时来了一位急着进门的中年大婶。两人在门口不停躲闪却总是误会。大婶脾气火爆,她一把横冲上去,直接把杉山撞倒在里面的地板上。

  

  这情景自然吸引了全场目光,杉山尴尬不已。妙曼女子上前来询问他的目的。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得知杉山的来意,女子告诉他,初学者至少要买6张1000日元的套票。杉山还没被美色冲昏了头,当听到一堂课要6000日元,他不禁面露难色。幸好,另一个老师及时帮他解了围。老师玉子告诉他,多人初级班还有空位,一周一堂课只要2000日元。杉山欣然接受了。

  然而他并不想家人获知这事,在填报名表时刻意不留联系电话。之后便去鞋店,痛下血本花了10000多块日元买了一双跳舞专用的皮鞋。

  到了周三的晚上,杉山早早来到舞蹈教室,穿上新鞋静候着。现在他已经是这里正式的成员了,于是近距离地欣赏美丽的老师变得合情合理。当阿舞妙曼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里,立马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初学班的老师叫田村,亲切和蔼。班里只有三个学员:杉山,一个是性格害羞,一紧张就冒汗的小胖子田中。另一位是个热情过度的小个子,他以前学过基础舞蹈,有点喜欢炫耀并热衷纠正其他学员的动作。

  第一堂课上杉山显得笨拙,脚法全不得要领,而且他总会分神去偷瞄授课中的阿舞,一节课下来筋疲力尽。休息间,撞倒他的那个大姐来找他搭话。这大姐叫丰子,她心直口快且作风豪放。有些行为连阿舞都看不过眼。

  丰子一眼就看穿了杉山的心思,并调侃道,要想接近阿舞,必须上个别教授课才行。为这种理由来学舞的男人不止他一个。看到杉山有点失落,她又安慰道,像阿舞这种女子,要远远的观赏才过瘾。最后她断定杉山坚持不了多久,因为阿舞从不把这些男人放在眼内。

  虽然下班去舞蹈教室还是偷偷摸摸不好意思,但杉山一改往日的精神面貌。工作上充满干劲,连跳舞的步法也随之进步了。跳得好不单得到同伴与老师的赞扬,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得到阿舞的关注。然而阿舞对这些似乎漠不关心,没有带学生的时候她时常站在窗户边出神地望着外面,身处在热闹的教室里如同只有她独自一人。

  另一方面,眼见每周星期三他归家的时间一反常态的晚,昌子难免嘀咕起来。女儿反而劝母亲宽心,再说也是妈妈希望爸爸学会适时放松。昌子置口否认。杉山学舞正在兴头上,对昌子的情绪无暇顾及。

  某天周三的晚上,杉山下班后如往常去了舞蹈教室。当他到达那里,发现一对新面孔在跳拉丁舞。男人留着一头搞笑的卷发,表情夸张。他与女伴舞姿熟练,配合默契,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同场练舞的还有丰子,她与卷发男显然是老相识。正跳得尽兴时,两对舞伴不慎撞到了一起。丰子得理不饶人,卷发男的回击彻底把她激怒。她扑向这男子去撕扯他的头发,没想到把整个头发都扯了下来。

  杉山这才认出他原来是公司的同事青木。

  青木是个老单身汉,行动有点怪异,在公司里是个卑微的存在。女同事在背后奚落他虽然是系统分析员,但连电脑都看不懂。被人低看这个事实让青木在公司里一直过得很憋屈,唯有跳舞时他才找到真正的自我。而这种自我也是在没有熟人的场所里发挥,假发就是保护色。青木已经练舞5年,参加了多次业余比赛。当然也有希望从舞伴中找到一个终身对象。说到这些经历时他神采飞扬,与公司里那个谦卑的青木判若两人。

  杉山和青木在公司里只算是泛泛之交,在这种机缘巧合下相遇,两人很快熟络起来。青木带他进入社交舞的圈子,让他见识各种舞会。不过他入门不久,基础不好,不是频频出错,就是干坐冷板凳。这使他抓紧一切机会加倍练习。

  时间一长,他在家人面前难免露出破绽。女儿发现他洗澡后在房间里做着奇怪的动作,昌子发现他换洗的衣服上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这大大加深了昌子对杉山可能有婚外情的疑虑。第二天,她去找了一家私人侦探所。等走到门口又犹豫着不好意思踏进去,下楼时刚好与侦探所的老板迎面相挡。这一幕与她丈夫初去跳舞学校时那一幕如出一辙。看出她的迟疑,老板就主动告诉她可以免费咨询,而且绝对保密。

  昌子坦白说了丈夫周三晚归,周末常外出,回来时衣服上都有香水味,回到家里总不自觉地扭动身体。她相信丈夫是个老实人,不会做出背叛的事,可眼前的种种又不得不让她胡思乱想。她很害怕,所以不敢直接去问杉山,她怕她的猜想得到证实。

  这些证据的确有婚外情的嫌疑。老板坦言,就算是普通的调查,整个流程下来也要60万日元。昌子被数目惊呆。老板大概是不想失去这笔生意,或者是动了恻隐之心,便提议先假定三天来调查,如果一天内可完成,余款可退回。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杉山这一边,他万万没想到亲近阿舞的机会因为玉子老师的请假而提前到来了。丰子马上把这个好消息通知杉山。第一次得到阿舞的亲自教授,杉山的紧张自然不必多说。

  不得不佩服私人侦探所的专业,杉山与阿舞老师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就被侦探所派来的小弟拍了下来。在一旁的丰子看他秀色可餐,立马抢下他的相机,要教他跳舞。下课后杉山与同伴道别,来到站台上,他望着楼上关窗熄灯的阿舞意犹未尽,下定决心要大胆行动。他躲在街角等阿舞出现后,假借感谢阿舞辛苦授课为名义与阿舞套近乎,顺势想请阿舞吃晚饭作为谢礼。而阿舞不想与学生有课外联络,冷冷地拒绝了。并且直接告诉杉山,她历来讨厌学舞的人对她有非份之想。因为跳舞对她来说是一件认真的事,教室也并不是调情的舞厅。

  这一切自然逃不掉私人侦探的秘密跟踪。之后跟原子会面时就原原本本地跟她解释了一遍。跟踪拍摄的证据中,年轻漂亮的阿舞立刻引起昌子的注意。侦探所的老板却凭经验和男人的直觉说两人没有关系,并宽慰她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过不了多久杉山就会厌倦跳舞。昌子半信半疑。

  可所长估计错了。被阿舞狠狠拒绝后,杉山也许灰心想过放弃。可只在电车上瞥到窗户内的阿舞一眼,他随即下车跑向教室。之后杉山学舞的劲头并没有减退分毫,无论风吹雨打,周三的舞蹈课他从不缺席,周末和青木去参加各种舞会,下班回家的途中,在天桥下无人的广场上独自练习,连在工作时都不自觉地拍着拍子。正如他的同事青木所说的,跳舞是会上瘾的。

  随着跟朋友交际的深入,杉山也慢慢对其他人有了进一层的了解。玉子老师除了在学校授课,还在其他舞厅作兼职,玉子告诉他,跳舞不只是步法,重要的是要用身体去感受音乐。跳舞的本质是快乐。

  阿舞除了授课还在积极地寻找搭档参加世界舞蹈大赛。有一天在舞蹈教室,心直口快,脾气急躁的丰子因为嫌弃搭档跳得不好与杉山的舞蹈同伴发生了冲突。

  她把对方气得直要跟她打架,自己却提前晕倒了。在医院从她女儿的口中得知,丰子为了参加业余舞蹈比赛,一天打两份工,还在朋友的餐厅帮忙,每天晚上还出去跳舞。以至于劳累过度。因为她没有舞伴,所以到处拉人当她的舞伴。她与丈夫也是在舞厅结缘,丈夫因病过世后,她为了专心养育女儿放弃跳舞很长一段时间。

  从探望丰子的医院回来的路上,每个人都若有所思。正巧路过一个舞蹈中心,窗内飘来动听的舞曲,里面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的笑容,外面的人被深深吸引着,羡慕着。

  玉子老师建议杉山来当丰子的搭档,杉山坦言自己跳得太差,不能当别人的舞伴。玉子保证他一定可以,并主动提出给他课后两小时的免费特训。

  杉山的同伴知道他要当丰子的舞伴,都说他是自讨苦吃。事实证明,大伙的担心无不道理,训练的开头并不顺利,杉山的失误频频遭到丰子的白眼。

  青木本来就因为心仪舞伴的抛弃而意志消沉,得知杉山要成为丰子的搭档便彻底哑口无言。自从两人熟识以后,男厕所就成为他们打探消息和分享情报的秘密据地。

  也许是心有不甘,也许是好奇想看看自己兄弟的训练效果,消失了好久的青木有一天出现在课后的特训课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丰子上来就戳中青木的痛处,讽刺他肯定是被舞伴甩了。青木控制不住直接泪崩。这让丰子都觉得抱歉。为了赶上比赛的期限,玉子老师建议青木来当丰子的拉丁舞伴,因为杉山还不会跳拉丁舞,而青木只跳拉丁舞。这提议让人别扭,但也没有不妥。因为两人都没有舞伴。

  事情就这样定下,玉子老师负责训练青木与丰子的拉丁舞,而杉山交给阿舞。阿舞对杉山的训练变得非常严格,每一个细节都细心纠正。这过程的亲密接触来得如此突然,杉山措手不及。在一旁观看的丰子都暗暗妒忌,迫不及待要跟杉山试试。

  有阿舞的亲自指导,杉山学习的劲头自然更足了。甚至去厕所通风的时间也忍不住与青木偷偷比划一下。

  现在的阿舞不但教他们跳舞,纠正他们的动作,还详细给他们讲解舞蹈比赛的方方面面。学生学得很认真,老师教得很投入。阿舞坦言她很久没有这么投入去做一件事了。这感觉让她感触良多。她想起小时候在黑池时看过的比赛。黑池是一个海边小镇,平时很宁静,每到举行舞蹈大赛前就完全不同了。她初到黑池时才五岁,市中心的舞厅富丽堂皇,她就在舞池边模仿他们跳舞。她的父母是职业舞蹈选手,愿望是有朝一日在黑池获得冠军。可当她母亲怀了她后只好打消这个念头。然后开了这间舞蹈学校。

  自从去了黑池,舞蹈比赛就成了她的全部。她还清楚记得那次有一对特别年轻的选手跳得非常好,在准决赛时不慎与别人相撞受伤,男选手被送去了医院,不得不遗憾告别赛场。父亲告诉她,男选手是因为保护舞伴而摔倒。

  杉山这时也不再隐瞒,他开始学习跳舞,是因为从电车里看到她在凝望窗外。每天如此,看到时安心,看不到就会失望。阿舞落寞的表情吸引了他。

  杉山28岁结婚,30岁有了小孩,40岁买了房子。每天努力为家庭工作,生活过得也算幸福。但自从买了房子之后心境就有点不同了。他并不是对妻子不满,也仍然爱着女儿。就是心境变得跟以前不同。他欣然接受为了还房贷而工作,但心里却缺少了一些东西。这时阿舞出现了,像一颗明星出现在平淡的夜空,让杉山很想跟她跳一次舞。杉山也曾动摇过,但如果放弃了,他就成为阿舞认为的那种人。他承认阿舞的话击中要害,但他想证明,他不是只为了阿舞而来。他来是因为自己想学跳舞。而现在,他真的爱上了跳舞。

  阿舞说她并不是一直没关注过杉山,她从窗口看到杉山在站台上默默练习舞步,这触动了她,觉得自己错怪了他。触动她的还有打几份工也要坚持训练比赛的丰子,那一夜路边舞厅内自由跳舞的人们。那个潜在的新搭档木本跟她说,跳舞首先是开心,应该忘记所有尽情地跳,地点也并不重要,跳舞不只是用来比赛。她当时深不以为然,两人因此谈崩。

  他们的认真,执着触动了她。转变了看法和态度后,她不再是那个拒人于千里的阿舞老师,不再觉得窝在这小地方教这些“乡下人”跳舞是浪费时间。对于教学她全心全意投入,由衷地为学生的进步感到高兴。

  跳舞改变了当事人,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旁观者。侦探所的老板想知道杉山这么锲而不舍的原因,以至于不收钱也到处打探杉山的行踪,导致丰子误以为他是舞场深藏不露的高手,硬要拉他跳舞。昌子也不明白跳舞有何魔力,让杉山时常早出晚归,让自己倍受冷落。而杉山的内敛和不坦白加深了误会。酝酿中的家庭危机,杉山浑然不知。

  

  业余舞蹈比赛很快就来了。丰子给杉山换上她先夫的比赛礼服。她先跟青木参加拉丁舞的比赛,再与杉山完成接下来的华尔兹。杉山这一回参加正式舞蹈比赛,这一回在公众前面正式亮相,他十分紧张。青木作为老手,状态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他也遇到了新的难题,在舞厅抢走他舞伴的新仇家也出现在同一块场地中。

  比赛中那对冤家从他的痛处下手,频频使绊,干扰他与丰子的发挥。受到丰子言语的刺激,他一怒之下摘掉了头套,大跳了一场。成功入围后,轮到杉山上场了。上场前,玉子老师跟他说,只要跟着音乐愉快地跳就行了,忘掉步伐。昌子与他女儿也来到了现场,原来她们是侦探所的老板特意叫过来的。要消除误会,最好还是当事人来现场亲眼看看。他的助手埋怨道,我们干的是侦探所,不是免费的婚姻咨询所。

  昌子心里五味杂陈,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悦。她本应该作为参与者分享这份快乐,不是坐在观众席上当一个局外人。她女儿不懂大人们的心思,她深为父亲骄傲,一个劲地为父亲加油。比赛中的杉山万万没想到妻女会来到现场,本来他已经够紧张,听到女儿的加油声分了神,一不小心踩到丰子的裙摆上,意外发生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

  此刻,杉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妻子,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丰子。只能任由她们离去。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谈的还是要谈。回到家,短暂的沉默过后,昌子说,她早已知道了,但她认为杉山会自己说出来,但杉山没有,这让她很受伤。原以为杉山有了外遇,后来才知道去学跳舞。但昌子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跳舞,是否是因为有了外遇才去跳舞。杉山坦言没有外遇,他跳舞是认真的。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

  没有了跳舞,杉山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每天准时下班。有一天部门的下属不知从哪里弄来那次跳舞比赛的报刊,一伙人围着青木的出丑照片大肆取乐。这一回杉山忍无可忍,大声斥责了他们。

  另一边,丰子和青木希望他不要因为这次突发事件而不再跳舞。辛苦了一年,这样放弃太可惜。杉山否认了。只说自己不想再跳了,不想连累大家。丰子与青木还带来一个消息和一封阿舞给他写的信。阿舞老师要去英国了,到时大家要为她饯行。杉山如果出现,阿舞会很高兴。

  阿舞在信中由衷地感谢他。她认为杉山跳得很好,已经尽了全力。他在突发情况下极力保护丰子,这让她很感动。她作为顶尖的职业舞蹈选手,两年前在黑池的舞蹈大赛中被撞摔倒,因为这次失败她迟迟不能面对自己。她责备舞伴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没有保护好她。而舞伴却辩解称,无论比赛结果如何,两人都会分开。长期搭档的两人分道扬镳后。她遵照父亲的要求,委身在这间舞蹈学校里教人跳舞,敷衍度日。另一方面她急于找到搭档以便重新开始参加比赛。父亲对她的做法并不赞同,认为她只是为报复旧舞伴才去找新的舞伴。她从没认真想过自己的问题,只是把出错的责任推给对方。现在她想明白了。而这点她是在杉山身上学到的。跳舞唯有信赖舞伴才会愉快。她要从头开始。

  昌子始终认为丈夫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停止去跳舞。她颇为不安。她看到丈夫的认真,与其看他这样整天无精打采,还不如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她希望丈夫去参加老师的告别晚会,她丈夫继续去跳舞。她还希望丈夫可以教自己跳舞。只是她这番好意并不能得到杉山的理解,被生硬地拒绝了。

  夫妻二人的矛盾眼见就要升级。这时他们女儿出现在门口。她质问父亲为什么不能跟母亲一起跳,她也希望看到父母一起跳舞。她拉起父母的手走出门外的空地上,然后放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杉山准备去上班,他看到一件漂亮的黑色礼服挂在客厅里。桌面留下一张纸条,昌子说她跟女儿出去购物了,舞会后见。

  告别晚会上,众人都盛装出席。丰子她们无心观看表演。她们左顾右盼,希望看到杉山的身影。青木下班后便去找杉山。但职员告诉他,杉山已经走了。杉山去了电子游戏室,一面心不在焉地玩着游戏,一面又忍不住看墙上的挂钟。众人失望之际,杉山已经踏上归家的电车。当电车到了关东车站,当他不能自止地望向那扇窗。窗户上的大字赫然变成了:杉山先生,请你共舞。

  舞会就要结束了。主持人请阿舞老师选自己的舞伴。阿舞站在舞台中央,她看上去是那样的优雅,那样的美艳动人。但她没有向任何人发出邀请,她仍在等待那个迟迟未到的宾客。他不出现,告别晚会便不完美了。好不容易,柱光灯照在一个提着公文包匆匆赶到的宾客身上,阿舞微笑着款款地朝他走去。

  杉山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当他看到阿舞的第一眼,他就想跟她共跳一支舞。以后他会不会继续跳舞?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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