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张爱玲《年轻的时候》：解读时代背景下年轻人的情爱观

　　只有年轻人是自由的。年纪大了，便一寸一寸陷入习惯的泥沼里。不结婚，不生孩子，避免固定的生活，也不中用。孤独的人有他们自己的泥沼。——张爱玲《年轻的时候》

　　张爱玲的作品《年青的时候》出版于《杂志》第12卷5期，1944年2月，收入《传奇》。讲述一个男孩儿，从他的角度看这个世界，他的父亲、母亲、姐妹、兄弟，但他都看不惯他们的行为方式。

　　他经常勾画一个女子的侧面，勾的满书都是，这是完全他的想像，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么一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了，一个德国的漂亮女子，之后她教他德文，他教她中文，但他不爱她，只是想恋爱而去想恋爱，他没真正的爱上她，只是看她，以他的角度欣赏她。

　　后来那女子嫁给了跟她同是外国人的男子，男孩子就再也不画女孩子的轮廓了。他恨家里人，恨全世界的人，惟那女子恨不上。

　　下面我从作者、主角两个角度来分析当时年轻人的情爱观：

　　01作者角度：张爱玲——“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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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4年，初春，张爱玲因小说《封锁》与胡兰成相识、相知、相恋。不久后，便与其结婚。然而，这次婚姻只维持了两年。这段没有结果的婚恋是张爱玲人生中一段不寻常的经历，也是让她饱受非议的一段经历。

　　同年，张爱玲不仅创作了《花凋》、《鸿鸾禧》、《红玫瑰与白玫瑰》等作品，还出版了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小说集《传奇》以及散文集《流言》，并且《苦竹》上发表《自己的文章》以回应傅雷的批评，张爱玲也因此在上海文坛大放异彩。

　　《年轻的时候》这一短篇小说被收录于《红玫瑰与白玫瑰》。写这本书的时候，张爱玲和胡兰成已经经历了相识、相知、相恋、结婚、离婚。初遇胡兰成，被他的才华吸引，两人十分契合。之后慢慢相恋、结婚，顺其自然。

　　张爱玲自己在送给胡兰成的一张照片背面写出：

　　“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他们也曾有过一段温柔得让人落泪的婚姻，也曾希望一同度过岁月静好。然而胡兰成却在后来有了新欢。

　　正如张爱玲在书中写到的：“一个男人的一生中，至少会拥有两朵玫瑰，一朵是白的，一朵是红的，如果男人娶了白玫瑰，时间长了，白的就成了桌上的米饭粒，而红的就成了心头的朱砂痣，但如果他要了红的那朵，日子久了，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而白的，却是床前明月光。”爱玲成了米饭粒、蚊子血。她绝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享丈夫，便毅然决然地抽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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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胡兰成却在《今生今世》中这样评价张爱玲：“爱玲种种使我不习惯，她从来不悲天悯人，不同情谁。慈悲布施她全无，她的世界里是没有一个夸张的，亦没有一个委屈的。她非常自私，临事心狠手辣。她的自私是一个人在佳节良辰上了大场面，自己的存在分外分明。她的心狠手辣是因她一点委屈受不得。”多么可笑！

　　如此可见，爱玲爱错了人。当然，女人在陷入爱情是是盲目的，甘愿收起一身犀利，甘愿被驯服。爱玲的读者们对于她和滥情的胡兰成这段纠葛十分心痛，可她却不这么想，她认为“你如果问我爱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或许这段情事，对于她今后的小说都有很大的影响，比如《红玫瑰和白玫瑰》中，是采用男人的视角描写的，这是她以前没有试过的。在她眼里，年轻的恋爱就是自由的，没有束缚的。只要爱的时候爱了，全情投入了，轰轰烈烈地体味过了，就满足了。

　　02主角角度：潘汝良———“爱”而不得

　　刚开始，潘汝良在书中勾画的只是一个想象中的人。但当他见到沁西亚的时候，想象成真了。

　　或许他刚开始还没有喜欢上沁西亚，他们的感情还在不明不白中绕来绕去，缘分就是这么阴差阳错的来了。

　　他们从相知到相熟，甚至潘汝良还动过和沁西亚求婚的念头，不过还是为了“再自由几年”暂时放弃了。

　　直到沁西亚结婚，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对沁西亚的感情之深。或许只是对于自己创造出来、想象出来的人成真之后的占有欲，或许是胜不过自由的爱。但他和沁西亚已经再无可能。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像在做白日梦一样的，幻想出一个侧脸，画满了整本书。然后偶然遇到沁西亚，也没有停止幻想，只注意她好的一面，故意不想她邋遢的一面。

　　弗洛伊德说过：“白日梦是每个幻想包含着一个愿望的实现，并且是令人不满意的现实好转。”她的存在其实大部分都是汝良的白日梦罢，真实的她并不是这样。当沁西亚嫁给了没出息的酒徒之后，便不再在书上画小人了，也就是不再做白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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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导致这场“恋爱”失败的原因有很多，汝良无法避免，他越想用美丽的幻想来抵消现实，现实就会越悲剧，比如他最后的“爱”而不得，不再做梦。

　　而且当时的时代背景也不会允许潘汝良的“恋爱”，文章中有很多描述都有体现。

　　比如“沁西亚至少是属于另一个世界里的”，“半路上先同个俄国女孩子拉扯上了，怎么看着也不大合适”。文中还有提到沁西亚的妹妹忧愁婚事，表现了当时外国人在中国不好找对象。也提到了如果汝良真的向沁西亚表白，那在他家里将会掀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大风潮。

　　当时的人都是保守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少有父母会同意家里有个外国人嫁进来，一般都是相同国家的人在一起。就好像最后的沁西亚还是和酒鬼结婚了，毕竟他们才是一个国家的。潘汝良和沁西亚这个搭配在当时看来是难以接受的。这也是汝良没和沁西亚在一起的一大原因。

　　03写在最后：

　　年轻人是自由的，他们的情爱也是自由的。比如张爱玲和胡兰成，他们爱的自由，在一起时岁月安好，分开了便互不打扰。而潘汝良和沁西亚，他们也是自由的，但受到了很多周围环境的影响，仅仅只是暧昧了一段时间，但他们内心都向往着自由的情爱。

　　所以，恋爱一定要像张爱玲与胡兰成，不要像潘汝良和沁西亚。只要真情实感的爱过了，不留遗憾，便是最好。若没有在一起，以后便还会时时想起，徒留遗憾、孤独。

　　文/阿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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