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东野圭吾）｜教师本就“高危”还是常常德不配位？

　　hi，我是唠唠叨叨的小春有话说～

　　人终此一生值得珍惜的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人们在意的不是钱，而是友情、爱情、身体、容貌、回忆和梦想？——东野圭吾《放学后》

　　01追凶之路

　　《放学后》算是东野圭吾的出道作品，他凭借此书获得江户川乱步奖。既然是出道作品，相比其他作品难免显得青涩。他的很多作品读过之后，或者会同情凶手，觉得希望警察放他们一马；或者同情死者，认为凶手罪大恶极。

　　《放学后》这本书我读时候，虽然完全无法推测凶手是谁，但总感觉关于凶杀的内容有些单薄，对死者没有太大的同情或者憎恨，对凶手也没有过多的包容性。不过一如东野的一贯风格，对人性的探讨还是有很大价值。

　　全书采用第一人称以我（前岛）进行阐述，类似于日记。推理重点在于密室行凶的密室构造，最终引出作案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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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岛是一名清华女中教师，开端便是他多次差点被杀，站台险些遭人推落、从天而降的花盆、游泳池触电，然而这一切都是凶手制造的假象，让别人误以为凶手想杀的是前岛。

　　真正有死者出现是在2/5时候，训导主任村桥死在训练场的更衣室里，现场被布置成密室，凶器为掺有氰化物的饮料，猜测凶手行凶后的出口是关键之处。嫌疑人被指向“坏学生”高原阳子，因为她没有合理的不在场证明，加上曾经被村桥体罚剪掉头发，怀恨在心所以警方的怀疑合情合理。好朋友高材生北条雅美听说与案发现场有关的堀老师有开完锁把锁挂在门上的习惯（后来证明是凶手故意说给她听的），也为了帮好友证明拥有不在场证明，联想到凶手采用换锁伎俩。

　　男女更衣室中间隔一道墙，上边是架空的，凶手可以翻过去。男、女更衣室的门是相反方向，案发后男更衣室的门从里面用混子顶上，按理论上讲一般不可能从外面顶上混子，所以凶手作案后只能从女更衣室的门逃走。凶手事先躲在女更衣室附近，等待堀老师开锁之后，进去换衣时，凶手把锁调包，堀老师锁上之后，凶手就可以为所欲为，行凶完成后出去换上原本的锁。因为门口的衣物柜那天有水，警方也都想到这点，确实没有更好的答案，高原刚放学时候回了趟家，她没时间潜伏，便当然拥有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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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情无法取得进一步的关键证据，另一件凶杀案已如火如荼进行。学校要进行体育比赛，各个社团要表演节目，老师们需要听从社团社长学生的安排，被迫扮演成各种尴尬的角色。我要扮成拎酒瓶子的醉酒小丑，死者竹井要扮成乞丐，因为全校学生基本都知道各个老师的角色，竹井老师便要同我换角色给大家些惊喜。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服了同样掺有氰化物的酒，“替”我死在舞台。

　　众人理所当然认为我才是凶手的真正目标，便会把两件案件联系在一起，从我和第一次案件中的死者村桥身上找有什么共同点。然而除了都是数学老师之外，好像没什么共同点。我是个工具人，只把教书当作挣钱手段，同学们怎样违反校规都与我无关，是同学们心目中的“好老师”。村桥是训导主任，喜欢体罚学生，经常以粗口辱骂学生，实在难以想象两个人都成为凶手目标的纽带。

　　渐渐的目标被锁定到另一个女老师麻生恭子身上，因为她想飞上枝头嫁给校长的儿子，而当时正在与村桥交往，村桥便成为一个障碍，而我也知道她不检点的生活作风，跟男人从来都是玩玩，对她也是麻烦，似乎存在充分的作案动机。另外竹井被害之时，她没有不在场证明，而装酒瓶子的垃圾东西只有教师才知道可以扔到哪里。

　　案情不会这样揭开谜底，她将恐吓信交给警察，因为在第一次案件凶手村桥身上有她睡觉时候的照片，凶手以此要挟将调换酒瓶的危险任务交给她。所以换毒酒是她所为，凶手却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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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案情进展，最初被怀疑的高原阳子坦露自己确实要报复村桥，与凶手在同一天约了他，但是他们地点不同。高原阳子的信署名，而凶手的信没署名，村桥只以为阳子改变了地点。阳子看到村桥向别的地走去，便跟踪他。她站在女更衣室出口，听里面在说话，但是听不清楚。凶手行凶后并没有从女更衣室门口出去，所以只能是从男更衣室门口出去，前边的假设全都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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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来发现给射箭社团社长杉田惠子的“幸运箭”编号不对，慢慢从通风口观察男更衣室，觉得那根长棍子是障眼法，还有第二个棍子，便是足够短的箭。她虽然有不在场证明，但是行凶之人可以是另一个人宫坂惠美，也就是真正主犯。宫坂惠美行凶完成后。用箭作为第二个棍子将门从外边顶上，再弄一个显眼的长混子，我和杉田惠子到达时，惠子不动神色地捡起箭放入箭筒中。因此之前的从女更衣室出口出去都是误导众人的假象。

　　02杀人动机

　　最终杀人动机揭露，因为在集训时，村桥和竹井曾经在晚上从门外偷窥过宫坂惠美睡觉。青春期的女孩儿总是敏感脆弱，也许他们并没有真正偷窥她，或许即使偷窥也不至于到杀人地步，但她当时正在进行自慰。从此感觉上课时候老师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她时时刻刻都想服氰化物自杀，好友杉田惠子为帮助她走上正轨，便策划了这两起凶杀案。

　　在两次案件中，我都是一个被利用的对象，但真正想杀我的却是我的妻子。听说别人想杀我之时，妻子和她的情人认为时机出现，开车撞我之时，杀人未遂，最后一次在路边，芹泽（妻子所在超市的经理）用刀刺了我。其实妻子的出轨也不能全怪她，曾经我因嫌弃做父亲麻烦而要求她把孩子打掉，我从没给过她任何东西，却一直从她身上索取——自由、快乐，还有孩子。

　　03师生关系

　　基于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差别，以及女性相对男性在很多方面都处于弱势地位，男老师侵犯学生的案例层出不穷，社会、学校能做的还有很多。我觉得聘用教师不应该只以各种资历背景为标准，更应该注重师德的考察。教师最重要的是能够教会学生做人，以德育人，应该注重对男老师的社会背景、生活背景调查。一名男教师如果家庭不和谐，那我觉得多半会有一定的人格缺陷。

　　我记得初中一个男老师多次离婚，在教书时候对男女学生的态度明显不同，叫去办公室的多半是女同学，叫上黑板答题的多半也是成绩好长得还行的女生。打男生打手掌，而打女生常常选择屁股。一个男教师若做不好家庭教育，我不相信能在教学上做得多出色。小说中两个死者确实也是生活中比较爱观察女生，讨论女生的教师。一个女子中学或者女生偏多的院校，也不应多聘任男性教师，这不是性别歧视，这是对学生的保护。社会给男性的职业那么多，又不差教师这一个岗位。

　　另外学校在出事时候，不应该首先考虑自己的声誉，而应该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加大披露力度，争取能够有更多的线索、证据被学生提供，这样不仅能加速揭露真相，还受害学生一个公道，也能给犯罪分子最大的警戒。小说中的我多次向学校举报有人想杀我，校长多次施压不加以调查，在出现死者时候，学校都想的是自己的声誉，不想让警方调查，仍然不让我说出有人多次想杀我的做法。这也是各个学校的通病，出事先封锁消息，只怕坏事传千里。但事实是：人们不会因为出事而去过多地迁怒学校，只会因为学校的不作为而批判学校。在学校采取大快人心的做法时，大家往往拍手称赞，夸赞学校处理迅速，公平公正。纸包不住火，诚信比一切“智谋”更好。

　　当然以上都是基于小说死者真有不良行为或者动机的立场看法。如果没有的话，反过来想想其实教师这个职业也挺不好做的，尤其中学教师。于学生而言，老师就像后妈，对他们打不得骂不得。只把教书当挣钱手段的工具人其实是比较舒坦的，没什么压力。最苦的是那些真正有师德的老师，自己孩子顾不上照顾，成天为别人家的孩子操碎了心，即使学生智商不够，还得接受家长的批评，是自己教得不行。说得轻了，学生听不进去；说重了，又会引起学生逆反心理。常常遭受报复，骑自行车也得做好车胎随时被扎的准备。要教书要么教个小学的，要么教个大学的，没有太大“高危性”。

　　04人一生最应当珍视什么

　　为了友情，为了保护好朋友心中纯洁美好的东西，或者说是青春期女生心中的纯粹，杉田惠子不惜帮助好友杀人，不同于我的妻子裕美子想要寻找婚外情的欲望，也不同于麻生恭子想要攀高枝的拜金，更不同于校长时时刻刻维护的声誉，她们在意的东西似乎更加高尚。

　　钱永远不可能有挣够的一天，不要再透支身体去挣钱了；没钱谈梦想有点奢侈，但好像在梦想的道路上做喜欢的东西更容易开心；友情也需要认真浇灌，花时间认真经营；亲情总要消耗殆尽的一天，不要总说有时间，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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