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青海男子遭遇雪豹,只为一块牛肉,惨烈搏击与爱的生死相依

栏目:人物资讯  时间:2023-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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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在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库尔勒市区约100公里的大峡谷西南3公里处,有一处人烟稀少的园艺农场。2001年前,一场自然山火吞噬了农场周边将近30%的松林和原始灌木林。农场承包人马恒也因火灾忧郁过度而离开了人世。他的独子、30岁的马东生子承父业,继续经营着这片山林。

  马东生曾在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一家商业银行工作,与他一同辞职回到园艺农场的还有新婚妻子杨丽。杨丽曾是库尔勒市一家医院的护士。马东生夫妇回到农场后就雇人漫山遍野地种植香梨树苗。冬去春来一晃年1过去了。当年栽下的这些小树苗已经树干挺拔、枝繁叶茂。

  

  这期间,马东生夫妇已经习惯了农场与世隔绝的恬静生活,只是在每月初,夫妇俩才会驾驶父亲留下来的那辆皮卡货车去100公里外的库尔勒市区采购一些粮食和日常生活用品。这年12月初的一天,马东生夫妇开车前往库尔勒市的途中,在一个山道拐角处突然被一辆迎面开来的越野车撞上。坐在驾驶室一侧的杨丽当场被撞断下肢,不省人事。幸好马东生只受了点轻伤。肇事者迅速把杨丽送到库尔勒人民医院,经过医生的抢救,杨丽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她的下半身却永远瘫痪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给马东生夫妇幸福的婚姻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马东生整天毫无怨言地照料着卧床不起的妻子。他心里却在为一件事暗暗着急,因为他的爱妻因为车祸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躺在病床上的杨丽实际上早已想到了自己瘫痪后给丈夫带来的巨大精神压力。尽管她仍然深深地爱着马东生,但一想到丈夫失去的太多,她就深感不安。她觉得只有离婚才能让丈夫彻底解脱。经过再三考虑,这天晚上,杨丽对马东生说:“东生,我们离婚吧!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娶个健康的妻子,那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 …。”马东生没料到妻子会主动提出离婚,他心里充满了矛盾。作为一个正当中年的男人,他确实需要有美满的婚姻生活,渴望有一个孩子。然而,离婚后谁来照料杨丽呢?面对妻子的离婚请求,马东生一时难以接受。杨丽知道丈夫是放心不下自己,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她对马东生说,她可以住到巴州疗养院去。库尔勒市有一所疗养院。“那儿的条件非常好,会有经过培训的护士照料我,我会生活得很愉快的。”杨丽故作轻松地说。马东生对妻子的话半信半疑,他决定先亲自去一趟库尔勒,实地考察那所疗养院的医疗设施和服务质量。第二天,马东生驾车来了库尔勒市那所著名的疗养院,疗养院一流的服务和先进的设施令他非常满意。

  

  他这才决定回农场把妻子送到疗养院来,只有妻子在这儿能得到良好周到的服 务,他才能问心无愧地与她离婚。从疗养院出来后,马东生买来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又专门到牛肉市场买了30公斤新鲜的牛肉,这是他妻子最喜爱吃的。他想在送杨丽来疗养院之前,一定要加倍地照料妻子。马东生把牛肉和其他生活用品放到后车厢里,再用绳子绑好。为了防止途中行车时有偷猎者扒车,他特地到父亲家里取来一把锋利的钐镰,又把一条身形巨大魁梧,十分凶猛的天山獒犬哈克带出来留在车厢里看护这些货物。一切准备完毕后,马东生草草地吃了一碗面条就匆忙启程了。

  二、

  马东生驾车一路疾驶,下午15点左右,皮卡车进入了库尔勒园艺场牧区大峡谷的一处狭窄地带,这段山路险峻,谷底流淌着清澈的泉水,两岸生长着茂密的原始灌木林,在近3公里长的路程,气氛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突然,马东生听见哈克在后车厢里狂吠起来。他心里一惊,赶紧从汽车反光镜中观察车后面的情况:天哪! 一头硕大的雪豹正奋力朝汽车奔来。马东生不知道这头豹子为什么会对他的车产生兴趣,但他不想伤害这只国家重点保护的雪豹。于是,他一边加快车速,一边不停地按喇叭,期望急促刺耳的喇叭声能吓退这个大家伙。

  不料,雪豹全然不理会汽车鸣笛,仍然穷追不舍,马东生从反光镜 中能清楚地看见雪豹奔跑时肩脚处的肌肉有节奏地收缩,哈克在后车厢里不断地发出愤怒的“汪汪”声。

  正当马东生十分焦急的时候,哈克突然跳出车厢,狂吠着扑向雪豹。马东生赶紧刹车,抓起钐镰就朝车后赶去。哈克显然不是雪豹的对手,只一个回合,它就被雪豹扑倒在地,幸而它敏捷地钻到雪豹的腹下,紧紧地咬着雪豹的腿肚子不松口,雪豹咆哮着在原地打转,一时竟无从下口。马东生虽然有锋利的钐镰,但他不愿伤害雪豹。在对着雪豹大声吼叫无效后,马东生才捡起一块石头朝雪豹头顶上击去。

  雪豹见到石块骤然停止了与哈克的厮打,它腾地一下跃起,扭头钻进了路边的灌木林里,哈克气喘吁吁地对着灌木林狂吠不止。

  雪豹为什么要猛追汽车呢?马东生的目光落在车厢里那块新鲜的牛肉上,他恍然大悟。原来,牛肉的血水不断从车厢底部滴落到山路上,豹子是顺着汽车一路洒下的血水追踪而来的。眼下时值冬季,正是雪豹觅食的困难期。哈克呜咽着,马东生这才发现哈克的脖子上有一道3厘米长的口子,血流不止。由于车上没有止血绷带,马东生赶紧将哈克抱到驾驶室中,迅速启动了汽车。然而,车刚开出不久,马东生就感觉到车身猛地一沉,好像有什么重物被抛在车厢里。哈克似乎也嗅出了什么,他一个劲地冲着驾驶室后的车厢里吼叫。

  马东生把钐镰抓到手里,一个紧急刹车,跳下车直奔后车厢里。眼前的一幕,却令他惊讶万分。居然又是那头雪豹,它口里叼着那块牛肉。豹眼圆睁,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似乎在警告马东生不要阻拦它拿走牛肉。马东生不由得怒从心起,他把钐镰对准豹子晃了晃,大声吼道:“把肉给我放下!”话音未落,那头雪豹竟衔着那块重达30公斤的牛肉从车厢里一跃而出,马东生猝不及防,瞬间被豹子扑倒在地,钐镰也摔到几米开外。万幸的是,雪豹没有继续伤害马东生,否则,仰面倒地的马东生肯定会被雪豹爪撕得皮开肉绽。雪豹继续衔着那块牛肉,低着头在马东生脸上嗅了嗅,那块冰冷的牛肉几乎贴在了马东生脸上,他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心里祈祷着雪豹快些离开。突然,雪豹一声惨叫,那块牛肉也掉在马东生身上,原来是哈克趁雪豹不备,从雪豹身后闪电般地扑到它的背上,并狠狠地咬住了哈克的颈部。受到偷袭的雪豹恼怒不 已,它扭动身子,将哈克一下子甩到地面,然后咆哮着扑了上去,哈克顿时被雪豹的两只前爪按在地上,眼看雪豹的血盆大口就要置爱犬于死地,马东生不顾一切地抓住了雪豹的尾巴,拼尽全力向后拽,他爆发出的力量是如此之大,硬是把这头体格粗大的豹子拉得倒退了好几步。

  “哈克,快跑!”马东生紧拽着雪豹尾巴大声喊道。忠实于主人的哈克却不愿逃走,它再次勇猛地朝雪豹扑去,一口咬住了雪豹的耳朵,雪豹猛一摆头,半只耳朵被哈克血淋淋地扯掉。

  不幸的是,哈克还没来得及跑开就被狂怒的雪豹一口咬住了脖子,可怜的哈克被雪豹叼在嘴里,四肢拼命地挣扎着。

  “哈克!”马东生目眦欲裂,他撇下雪豹尾巴,奋不顾身地冲上去用拳头猛击雪豹的头部,试图让雪豹松开牙齿。可那该死的雪豹宁可挨揍也不松口放下哈克,哈克的四肢很快就不再动弹了。眼看着爱犬惨死在哈克口里,马东生悲愤不已,他猛地的将五根手指头对着雪豹的眼睛狠狠戮去,雪豹疼痛难忍,它一头将马东生撞倒,衔着哈克夺路而逃。

  三、

  马东生眼睁睁看着雪豹逃走,他心急如焚。把钐镰朝雪豹扔去。但雪豹一闪一下子就消失在树林里。马东生爬起来继续向前撵去。在雪豹消失的那片树林里,马东生果然看到地上有雪豹的脚印,马东生发现这头豹子仍然没有把哈克扔下。马东生断定雪豹叼着哈克跑得太远。他顺着雪豹的足迹一路向前走了几百米后,前面突然,又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他再次听到已经昏迷的哈克发出最后的吠叫声。

  他拼命跑过去,前面竟是一处峭壁边,马东生知道这是哈克选择与雪豹同归于尽了。

  马东生低头看去,只见峭壁下是汹涌湍急的山泉水,他悲哀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他不仅是为了忠于主人而死去的哈克悲伤,更为这雪豹的死去感到悲哀。

  突然间,马东生的脑海中产生了巨大的疑问:“通常野兽在遇到生命危胁时应该只顾逃命,可是这只雪豹为什么一直衔着哈克不松口呢? 难道猎物比它的性命还重要。

  于是,马东生从山坡下去来到山泉水下,往前走了大约150米后,他忽然看到湿漉漉的血滴,他顺着血迹来到了一处岩石高低错落的灌木丛生的山坡上。他发现在远处一块突兀而起的岩石旁,躺着那头坠落峭壁下的雪豹。马东生慢慢地靠拢过去,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撼不已:只见雪豹的头部冒血,显然是撞在岩石上了,它二目圆睁已经死了,而在它旁边是血肉模糊的哈克,看得出来,在雪豹生命的最后时刻,它终于松开了口中的猎物。可奇怪的是,雪豹的身体有一种临死前把猎物向前推送的姿势。马东生的目光顺着豹子匍匐的方向望去,他的血液顿时凝固了。就在离豹子不到 5米的地方,在一个石洞里赫然侧卧着一头瘦骨嶙峋的母雪豹, 它的一条前肢不见了,断肢处已经腐烂。在母豹的身边散落着一些动物的骨头和杂毛。马东生一切都明白了,他能想象得出,石洞里的这头母豹失去了猎食能力后,一直是靠另一头豹子的关爱在延续生命。刚刚死去的那头雪豹拼死猎食全都是为了这头母豹,动物间这种生死相依的感情令他震撼。这一刻,马东生的心灵在震颤,他忽然想起了瘫痪的妻子,他为自己有过的念头而深感羞愧。一头雪豹能为延续同伴的生命而流尽最后一滴血,自己怎么能在妻子最需要关爱的时候逃避责任呢?母豹发出的哀嚎声把马东生从沉思中唤醒,他抱起已经冰凉的哈克向树林外走去。

  

  过了一会,马东生又返回到石洞前,他把那块牛肉放在奄奄一息的母豹身边后,才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夕阳的余晖在天边燃 烧,归心似箭的马东生驾驶着汽车飞快地朝农场开去,他要尽快见到杨丽,给妻子讲述雪豹的故事。马东生决心已定,无论今后的生活有多少困难和压力,他都会和妻子相依为命、白头到老。马东生一回到林场,就迫不及待地给妻子讲述了那头雪豹泣血深情的感人故事,杨丽也被深深震撼了。她终于放弃了与马东生离婚的打算。第二天,马东生再次驾车前往罗 布森山谷,在母豹栖身的那个石洞前,马东生看到那头可怜的母雪豹已经僵硬了,牛肉还放在那里,它至死都没有动那块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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