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岁女儿在托儿所遭毒手，真凶成谜，刘伯承临终悲叹：我死不瞑目

　　6岁女儿在托儿所遭毒手，真凶成谜，刘伯承临终悲叹：我死不瞑目

　　

　　1986年10月，一代军神刘伯承元帅因重病住院。当时的他正饱受疾病折磨，状态十分不好。但他却依然以极其微弱的声音对自己的妻子汪荣华说：

　　“荣华啊，我对不起我大女儿啊，我没有把她养大。”

　　刘伯承与汪荣华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是一个拥有7个孩子的父亲。然而他的大女儿刘华北，却在延安保育院神秘被杀，年仅6岁，真凶至今不明。而刘华北的被害，成为刘伯承一生永远的痛。

　　抗日战争时期，刘伯承带领着人民军队奋战在太行山上。怀着对当地人民的深厚感情，刘伯承将自己的大儿子命名为刘太行，而自己的大女儿，则被命名为刘华北。

　　战争时期，生活条件非常艰苦。那些经历了战争洗礼的孩子们，经常要跟随着父母南征北战、颠沛流离，因此与他们父母聚少离多。一旦战事不利，他们还往往会被寄养于当地老百姓家。由于种种原因，这些“红孩子”经常有丢失和夭折的现象。

　　随着陕甘宁根据地的不断巩固，我军高级领导人的孩子们的生活状况才稍稍有了改善。为了保护这些宝贵的革命孩子，让前线将领能够安心作战，党中央决定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建立托儿所，由专人进行照料和保护。对于此事，毛主席非常关注，他曾亲自下达批示：

　　“这件事要办得既妥又快，孩子是我们的未来，是我们的希望，一定要把他们养育好。”

　　

　　1940年3月，党中央创办的“中央托儿所”正式建成，刘伯承司令员的儿子刘太行、左权副总参谋长的女儿左太北、邓小平政委的女儿邓林、任弼时的女儿任远征，以及后来的杨勇司令员的儿子杨小平、白坚同志的儿子白克明等相继来到这个托儿所。

　　一开始，“中央托儿所”的条件还相当艰苦。后来，宋庆龄发动自己的关系，托人将大洋彼岸洛杉矶爱国华侨和国际友人捐助的一批药品、玩具、食品以及幼儿生活用品，几经周折，送到了延安。而这一笔雪中送炭，顿时解了燃眉之急。

　　为了感谢海外友人的捐助，中央托儿所从此改名为延安洛杉矶托儿所。毛泽东参观托儿所后，留下了他的墨宝——“好好的保育儿童”。至今这个被放大的题词，依然高悬在总政幼儿园“洛杉矶托儿所展览室”中。

　　对于这个任务，托儿所所所长丑子冈完成地很好。上千就读于洛杉矶幼儿园的幼儿，都渡过了幸福的童年，但唯独只有刘华北丧失了性命。

　　刘华北，出生时正赶上最残酷的“反扫荡时期”，我军指战员到处转移，颠沛流离。身怀六甲的汪荣华连生孩子的地方都找不到，只好在一个驴圈中产下了刘华北。打从一生下来，刘华北所受的苦，就丝毫不比成年的革命者们轻。

　　

　　刘华北渐渐长大，她有着胖乎乎的小圆脸，大大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长相和她英雄的父亲非常相似。然而在刘华北三岁那年，却出了个意外。那时候条件较差，孩子们围在炭盆边烤火，结果刘华北和邓小平的女儿邓琳都被烧伤了。其中，刘华北的腿被烧得十分严重。他的哥哥刘太行回忆此事时，依然唏嘘不已地说：

　　“说起了女孩子很惨啊，才三四岁就烧成那样子。”

　　当时，刘伯承和汪荣华都在前线打仗，根本没有时间回来看孩子。即使回到延安，也必须参加会议，汇报作战情况，因此根本没有时间来看刘华北。因此，幼小的刘华北总是嘟嘟囔囔地对邓琳说：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我的爸爸、妈妈了。

　　看到刘华北哭泣的样子，丑子冈将她一把揽进怀里：

　　“好孩子，等爸爸、妈妈打完仗，就能回来看你了。”

　　没有父母在身边，大她一岁的刘太行就成了她最亲的亲人。刘太行曾说，他的妹妹不爱说话，总是跟在自己后面，太行哥哥、太行哥哥地叫着。但到了1945年，刘太行去了小学，刘华北再一次孤身一人。

　　

　　刘华北年龄小，但总喜欢和大孩子玩。但是大孩子跑得快，她却怎么也追不上。因为长得

　　刘华北的年龄小，可她总是爱跟大孩子们玩。大孩子们一跑起来，她就跟在后面追，因为胖，一拐一拐的，像个刚会走路的秃尾巴小鸭子。追不上，她就哭，呜呜的。她的嘴巴里总是叽哩咕噜地说着什么，可是谁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1944年夏天，刘伯承回到延安，三五九旅的战士们给他送来了一个大西瓜，这可是南泥湾的西瓜。然而刘伯承并没有舍得吃，于是他对汪荣华说：“荣华，咱们把太行和华北接回来吧，这西瓜我一口也吃不下啊！”

　　第二天，太行和华北被接回了家。见到了久未相见的父母，两个孩子都很高兴。听说有西瓜吃，孩子们就更开心了。刘太行记得，那个西瓜非常甜，黑子沙瓤，俩孩子吃得满脸都是西瓜汁。

　　吃完西瓜后，刘伯承慈爱地抱起刘华北说：“华北啊，华北，你赶快长大吧，爸爸还要带你去很多很多好玩的地方呢？”

　　然而刘伯承万万也没想到，他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刘华北的长大。

　　1945年8月18日晚，丑子冈照例提着一盏马灯一个窑洞一个窑洞地查房。只有看到孩子们睡熟、盖好了被子，她才会感到放心。此时抗战已经结束，然而蒋介石依然对陕甘宁根据地虎视眈眈，军统的特务们早就混进了延安，伺机进行各种破坏活动。而聚集着领导人孩子以及烈士遗孤的洛杉矶托儿所，成为特务们的重点目标。

　　工作人员们发现，托儿所附近经常出现可疑人员。因此托儿所的保育员们加强了警惕，也加强了巡查。但是百密一疏，还是让敌人钻了空子。

　　

　　丑子冈巡查完毕后，将两个值夜班的保育员周桂枝和梁国欣叫到身边。两人均保证道：

　　“丑所长，你安心睡觉吧，我们会小心的。”

　　丑子冈走后，两个保育员四处巡查，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能因为夜里降了寒气，14岁的保育员梁国欣突然感到肚子有些疼。周桂枝见状，于是说：“我去给你烧一点开水吧，你等一会儿啊。”

　　周桂芝走后，梁国欣依然感到疼痛难忍，无论怎样揉肚子，都无济于事。梁国欣心想：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发生啥事吧，周围那么安静，我去找两片止痛药再说。于是她悄悄地前往医务室，吃了两颗止痛片。

　　随后，梁国欣和周桂枝一起回到院子里，然后又巡查了一番，发现孩子们都在熟睡，没有什么可疑情况。然而就是两人离开了一会儿，给卑鄙残忍的敌人留下了可趁之机。

　　第二天早上，保育员阿姨吹响了起床哨。孩子们一个个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裤子的穿裤子，穿衣服的穿衣服，叽叽喳喳个不停。穿好衣服后，孩子们纷纷站在床边，像小战士一样接受保育阿姨的“检阅”。

　　然而细心的保育员却发现，平时从来不睡懒觉、不赖床的刘华北却没有起床。于是她径直来到刘华北的床边，发现她的整个身体都蒙在被子里，怎么叫都不回应。阿姨一看急了，赶紧掀开被子……其惨烈的景象一下子将阿姨惊倒在地。

　　听到了阿姨的尖叫，丑子冈和保育员们纷纷赶到刘华北的床边，只见孩子浑身是血，身体僵硬，早就已经被杀害了。更可怕的是，凶手用利刃在她的小腹上割下一块肉，鲜血将被褥都染红了。在靠近刘华北小床的墙上，还留有一个恐怖的血掌印。很显然，敌人是在向我们示威。

　　

　　丑子冈是一位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但是刘华北的惨死依然让她坚毅的眼眸中，泛起了泪花。刘华北是个可爱的孩子，出生在驴圈，腿还被烧伤，丑子冈和保育员们都格外怜爱她。在刘华北被害前一天，丑妈妈还亲自为她洗了澡。

　　刘华北十分懂事，从来不哭不闹，很少淘气，很少像其他孩子那样爬土坡，让阿姨们操心。告诉什么她都听，什么出格的事从来都不会做。据当时照顾过她的阿姨们回忆，刘华北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面对哭成一团的保育员们，丑子冈强忍着悲痛下达命令：“周桂枝、曹和静保护现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其他同志回到各自岗位，照看好孩子，不要再发生任何问题。”

　　随后，丑子冈立即将此事汇报给卫生部长傅连璋以及保卫部门。之后，又将这个噩耗告知了刘伯承夫妇。

　　当时的刘伯承夫妇还在吃早饭，接到电话后，刘伯承不愿相信地问道：

　　“这消息准确吗？”

　　小通信员红着眼、强忍着悲痛说：“属实。”如果不是当着首长的面，他早就哭出声。对一个6岁的孩子下毒手，这是何等的惨无人道啊。

　　听闻此消息，汪荣华愣了半晌，然后扑到刘伯承怀里痛哭失声。经受此等打击，汪荣华被彻底击垮了。

　　

　　刘伯承抱着汪荣华，用颤抖的声音说：

　　“荣华，坚强点，发生这样的事，我和你一样难过。但是我们很快就要回前线，这次战役非同一般，这种时候我们不能倒下。”

　　随后，刘伯承和汪寿华赶紧前往托儿所，并在丑子冈的带领下进入了刘华北所住的窑洞中。丑子冈一边走还一边说：

　　“首长，都是我们麻痹大意，失去警惕性，才让华北……被敌人谋害了。”

　　刘伯承掀开蒙住刘华北小小遗体的被子，她的脸还像之前一样可爱，但却苍白如纸。她的双眼紧闭，平时忽闪忽闪的双眼再也不能睁开了。那曾经无数次亲过爸爸妈妈，用清脆的声音喊着哥哥的小嘴，再也没法发出声音了。刘华北的身体已经洗净，穿着她最喜欢的碎花小裙。六岁的她，已经懂得美了。

　　站在刘华北旁边，汪荣华掩面痛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赶到女儿身边的，她只是感到自己像颗墙头草，头重脚轻没有根基。最后她扑在孩子冰冷的身体，不住地哭道：

　　“孩子，好孩子，你睁开眼看看爸爸妈妈吧！我们来迟了……”

　　而刘伯承虽然没有流泪，但豆大的汗珠却一滴滴地向外流。作为一军统帅，刘伯承不能轻易落泪，落泪就正中敌人下怀。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搅乱刘伯承的心智。

　　虽然没哭，但女儿的被害，依然给刘伯承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刘伯承用颤抖的手，将被子盖在了刘华北身上。然后用镇定的语气对在场人员说：

　　“同志们，不要太悲伤，敌人以为对我的女儿下毒手，我就会害怕，就会服软，就会六神不定，就会任由他们摆布。他们打错算盘了，华北不仅仅是我刘伯承的女儿，更是人民女儿。她是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而死的，这笔血债，一定要让敌人加倍偿还！”

　　刘华北虽然被害，但是刘伯承并未过分责怪托儿所的保育人员。他嘱咐保卫处人员，绝不要草木皆兵，更不要随便怀疑自己的同志。

　　目送着刘伯承夫妇的离开，丑子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她既是为华北不幸的命运而哀叹，更是为自己没能尽到责任而自责。

　　华北被安葬在后沟的山上。一座小小的土堆，插上一株小小的冬青树。可爱的刘华北，永远留在了延安的黄土地上。

　　刘华北下葬后，洛杉矶托儿所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受到了审查。后来，保卫处的工作人员，对刘华北同寝室的孩子进行谈话。孩子们说：

　　“夜间有一个叔叔，头上缠着白布，拿着手电走到刘华北床前。刘华北说，叔叔我认识你，那个叔叔说，不要吵闹，我给你饼干吃。后来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根据孩子们的说法，凶手恐怕就是托儿所附近的人，甚至很有可能是混进来的内部人员。后来刘太行也回忆，曾有个男子到托儿所来看妹妹，说自己是爸爸的警卫员。

　　根据刘太行的说法，这个凶手绝非毫无目标地乱杀人，而是早就将矛头指向了刘华北。他想要杀的，就是刘伯承的孩子。后来汪荣华对刘太行说：“若不是你上了小学，恐怕就冲着你来了。”

　　

　　动手时，凶手更是毫无人性地将刘华北勒死，甚至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以至于连一点儿线索也没留。连6岁孩童都能忍心下手，其狠辣与凶残，简直令人发指。

　　根据各种线索，在康生领衔下，对此案经过了细致地探查，但是真凶却早已逃之夭夭，毫无踪迹。直到今天，我们依然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可以确认的是，敌人杀害刘华北是目的。作为八路军的常胜将军，刘伯承战功赫赫，赢得了许多战役的胜利。对于刘伯承，敌人可谓是怕入骨髓。既然战场上难以战胜他，也很难将他暗杀，因此他们转而使用更加恶毒的手段，通过杀害刘华北，停止他征战沙场、消灭敌人的步伐。

　　然而敌人的阴谋并没有得逞。女儿刚刚安葬，刘伯承便乘坐一架美式DC型运输机，从延安飞回了太行山，从而使上党战役得以及时部署和展开，为我党我军在谈判桌上和战场上都赢得了时间。这是敌人万万也没想到的。

　　在1945年9月10日的上党战役，刘伯承、邓小平指挥人民军队，歼灭、俘虏敌军3万多人，给进犯解放区的国民党军以沉重打击，巩固了晋冀鲁豫解放区的后方。刘华北的牺牲，不仅没有打垮刘伯承，反而激发了他更加坚韧的意志以及对敌人更加强烈的仇恨。敌人的如意算盘，彻底答错了。

　　当这个战报，摆在正与毛泽东进行重庆谈判的蒋介石面前时，蒋介石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他为自己的卑鄙和阴谋，付出了可耻的代价。

　　然而女儿的惨死，却如何能不让刘伯承伤痛呢？刘伯承的孩子们，儿子刘蒙、太行、太迟，女儿密群、雁翎、解先等人都在不同的岗位上很有成就。但是刘华北的死，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永久的遗憾。

　　作为百万大军的统帅，这种痛苦只能藏在心里。只有在偶尔的时候，才会跟家人提起。而到刘伯承临终之时，他再次想起了自己未能长大的女儿。在病床上，他喃喃道：

　　“女儿的案子没有破，我死不瞑目啊！”

　　多少年之后，刘太行提到此事也满怀怅然：“不知什么原因，此案一直未能破。这使我的父母很难过，但他们对外却从不提起，只是私下里谈谈。他们从不抱怨任何人，这使人感到他们人格的伟大。”

　　如今，刘华北的真凶依然没能找到。但笔者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样残忍的凶徒一定没有逃过人民的审判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