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友:2021,人生皆有意义,使命终将降临

栏目:人物资讯  时间: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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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正和岛标准

  如果你还觉得自己年轻,那今天这堂课很有可能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一课,不是因为我讲得好,是因为这个主题重要,越早的临在当下,越早找到自己的使命,你将越早的成为自己。

  我们怎么感知到自己的使命呢?我们可以间接感知它,即使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只要我们相信使命的存在,它已经起作用了。

  而找到使命的关键一步就是把当下自己做的事作为一种修行,保持此时、此地、此事的“临在当下”状态。

  今天我们基本上都在时间的水平线上奔跑,追求更多更快。但几乎很少有人告诉你,真正的力量不在未来,而在当下。“临在当下”这四个字是一个重要的方法论,这绝不仅仅是一个技巧,而是一种革命性的改变。

  *本文根据混沌大学2021开年大课内容整理而成,仅为完整内容的1/10

  作 者:李善友

  来 源:混沌大学

  (ID:hundun-university)

  授课老师| 李善友 混沌大学创办人

  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

  混沌大学一以贯之的就是认知升级,大家都理解我们从一楼到四楼的隐喻,这是整个混沌大学的基础框架,一楼是感性思维,二楼是理性思维,三楼是哲科思维,而四楼是理念世界。

  如果用一个极简公式来表达三楼的哲科思维,就是第一性原理加上纯逻辑。第一性原理是你进行一切逻辑推理的起点,也就是元假设,你的元假设越深、越牢靠,你建立的大厦当然越高、越稳定。

  但是,第一性原理本身不能靠逻辑推理出来,我称之为“第一性原理黑洞”,这是整个哲科思维的最大问题。

  所以,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如果你能一下子找到“一”,就会有极大的确定性,这会对你的人生产生极大影响。

  正如《教父》里所说,

  那些一秒钟就看透事物本质的人,和花了一辈子都看不懂本质的人,注定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们换一门学科来讲同样的道理,爱因斯坦曾说,理论工作可以分为两步,第一步是发现公理,第二步是从公理中出发,依靠纯逻辑推出结论,然后爱因斯坦问:哪一步更难?

  可能你立刻知道爱因斯坦讲的是哲科思维的关键问题,他认为第二步“只要具有相当的勤奋和聪明,就一定能成功”,至于第一步,即找出所需要的公理,则具有完全不同的性质,没有一般的方法。

  也就是说,要找到“一”,其实靠的是“灵感”。

  相传阿基米德在浴缸里泡澡时突然明白了如何来测量浮力,他兴奋地跳起来,欢呼“尤里卡!”(希腊语:我找到了)。“尤里卡时刻”也成了通过灵感获得重大发现的代名词,描述的是你经过艰苦的准备之后,“一”突然来到了你脑海中。

  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的两个“一”也都是这么来的。

  16岁的时候,爱因斯坦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用光的速度去追光,会发生什么?思考了10年之后,在他26岁的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和朋友去喝咖啡,闲聊时他突然顿悟:即使我用光的速度去追光,光对我依然保持光速,于是他得出“光速不变原理”,然后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晚上回到家,以“光速不变”为基石,用一个晚上就写出了狭义相对论。在文章最后他说,感谢我的朋友,他在跟我喝咖啡时,我想到了这点。

  大家可能会说,突然而来的灵感,跟平时脑子里的很多念头是什么关系?很明显,平时的念头是飘摇不定的,而当灵感来到时,会有一种确定性,“就是它了”的感觉。

  到现在为止,没人知道为什么光速不变,但当时爱因斯坦却非常笃定地把光速不变拈出来。

  所以爱因斯坦的传记里面说,那一刻好像有一个宇宙之光,穿越层层的太空和云层,击到爱因斯坦头上,也点亮了我们这个时代。爱因斯坦也有一句名言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

  再举一个案例,《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这本书里提到了数学家、物理学家庞加莱,他遇到了跟爱因斯坦同样的一个问题,他认为在科学中,提出假设第一重要,但是元假设怎么来的呢?

  他把自己发现福克斯函数的过程进行分析,他说有15天时间,他每天坐在工作台上苦思冥想,没有任何结果。然后有一天晚上,他一反常态喝了黑咖啡,睡不着觉,也无法正常思维,也许在大脑空白的那一瞬间,观念成群结队产生,他感到它们互相撞击,有了稳定的组合。第二天早晨醒来,他只需要把那个结论写下来就可以了。

  他第二次有这种感觉,是在他离开居住地去旅行时。旅途中,他忘记了数学和推导,沉浸在美好的景色里,大脑得到了充分休息。他记得有一刻,在他抬腿登上公共汽车的一刹那,观念便跑向了他,他还没来得及确认这个观念,便产生了一种完美的确定感。

  还有第三次,他在海边散步时,那种确定性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通常这种科学家的灵感,都会被绝大多数人解释为天才的力量,所以当庞加莱把他的经历讲给别人听的时候,他们认为庞加莱是天才,一般人做不到。

  而庞加莱认为,用天才来解释就太肤浅了。因为这就意味着,这是偶然的,是不可重复的。他不接受这样的解释,花了大量时间去研究他的灵感是如何来到的,得出一个结论:灵感不是思考得来的,是由潜意识自我做出来的。

  他相信有一种比思维更高的意识状态,而灵感来自于那种意识状态。别人就追问他说,你这不就是虚无主义了吗?庞加莱斩钉截铁地说“No”,他认为,灵感看似突然来到,但却有极强、极深厚的根基。

  每个人都有过灵感流淌的状态

  有人可能会问,既然有灵感存在,我是不是就不需要做训练了,躺在这等着它来不就完了?

  并不是,灵感也需要你的艰苦训练,你把自己的能力完全通透起来后,灵感才能经由你流淌出来,所以基础训练非常重要。但是仅凭基础训练,你可以成为高手,不能成为大宗师。

  我们来看几个大宗师的例子,先看绘画领域。

  《弓和禅》里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十年专注看竹的人,自己也会变成竹。然后,忘掉一切;然后,画!”

  有没有听说过草间弥生?她是日本国宝级艺术家,善于以“点”描绘世界,2017年她的总拍卖品578件,总计拍卖价格达到了1亿美元,在当年世界所有女艺术家中排名第一。

  14岁时,她就被认为患上了精神病,然后去美国学画,回到日本后在精神病院里住了50年,她非常有钱,把精神病院前面的楼买下来,作为自己的工作室,白天在里面画画,晚上回到医院,医院就是她的家,护士就是她的家人,她身边不能离开人,否则她就想自杀。

  在我们看来,草间弥生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然而,艺术拯救了她。在她70多岁时,她的一个系列作品画了50多幅,但到了86岁时,她已经画到了第420幅,每天工作八小时,保持了旺盛的创作力。

  很多人认为草间弥生是个神经病,但也许恰恰是我们的内心不够安静,思想没有缝隙,灵感才不能流淌出来。

  以前我也不知道毕加索画的是什么,更不懂为什么这么贵,后来看了很多毕加索的电影和纪录片,他的创作过程,居然跟草间弥生一样,不是脑子里想出来再画的,而是他的笔能够超越思维,自由地流淌,最后流淌成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再次发现,似乎有某种跟思维完全不一样的意识状态,是真实存在的。

  刚才无论是纯理性的科学,还是纯感性的绘画,都表达了同样的某种状态,能让我们相信,在思维之上,有一种更高级的意识状态,我称之为“觉性智慧”,而觉性智慧的用智状态就是灵感流淌。

  我们过去一直认为思维是最高级的状态,但思维之上,居然还有一种意识状态叫“觉性”,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想打一个比方,思想就像云一样,而觉性是云背后的天空,当我们看不到太阳的时候,并不是太阳消失了,而是云把太阳遮住了。当云彩散开时,自然就能看到天空和太阳。

  天空和太阳是一直存在的,我们看不到阳光奔洒下来,才是偶然状态。所以,觉性智慧本自具足,是每个人都有的正常状态。

  那为什么我们感受不到它呢?

  它被我们的思维、情绪、潜意识等给遮蔽住了。如果我们能去除这些,就会看到觉性智慧,不是增加什么,而是减少什么。正是老子所说的“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这个状态。

  这时,你就能跟所做的事情合一,也就是同频共振,灵感就会流淌出来。

  在《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这本书中,主人公在一所大学里教修辞学,布置了一个题目,写一篇500字的文章。

  班里有个女生才华平平,她想写一篇关于美国的文章,写不出来,向老师求教。老师说,题目太大了,你不要用500字写美国,你可以用500字写一下我们的城市。

  那个学生还是没写出来,老师说你再缩小一点,把学校门口的街道写出来。女学生还是愁眉苦脸,写不出来。老师急了,让她写学校对面的歌剧院,女同学还是写不出来。

  老师实在太愤怒了,亲自把她领到歌剧院对面,让她从歌剧院正面墙壁左边最下面的第一块砖开始写。

  结果到了第二天,这个学生带来的不是一篇500字的文章,而是一篇5000字的文章。

  我有一种也许过分的评判,我认为,所有伟大的作品都不是作者写出来的,而是经由作者流淌出来的,所有的努力和勤奋可以做出一流作品,但做不出超一流作品。

  我非常喜欢《白鹿原》这本书,据说作者陈忠实把田小娥写死的那个晚上,放声大哭,就像活生生的一个人走掉一样。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你平时看到任何个案时,可能觉得这是偶然现象,但如果把不同领域的例子一股脑拿出来,就会发现,有可能它是真的。

  讲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有疑问,既然四楼的觉性智慧这么伟大,我为什么要追求从一楼到二楼、三楼、四楼,直接进入觉性智慧不就完了吗?

  觉性智慧需要经由我们的思维方式和知识体系表达出来,这个通道本身非常重要。

  比如,王阳明就是用儒家的表达方式把禅宗表达为心学,在他那个时代,表述方式只有儒家的体系,他又反对朱熹的思想,不用朱熹的语言体系,后来用“致良知”来表达他的心学体系。

  也就是说,学习了一楼到三楼的内容,就能用哲科思维来表达四楼的觉性智慧,觉性智慧能帮我们更好的解决哲科思维的“第一性原理黑洞”,洞见出“一”,觉性智慧是给哲科思维赋能。

  灵感不是天才独有的,而是人人本自具足。灵感流淌,也不是灵光乍现的偶然态,而是默认的正常态。去除思维的遮蔽,就能让灵感,如泉水般流淌出来。

  其实我们每个人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都有过灵感流淌的状态,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最近的一次美好的体验,是什么样的?

  越能觉知自己灵感流淌的时刻,越能加深这种能力。

  我们为什么时常感到痛苦?

  那如何才能进入到觉性智慧的状态呢?

  通往觉性的路有千万条,对于你来说,只需在其中选择一条最适合的就行,我觉得有一条路很通用,无论你去专业修行,还是在日常生活工作中都可以学习,这条路就是“临在当下”。

  什么叫“当下”?这个词看起来非常微不足道,而且被用滥了。我们一般认为它是个时间概念,事实它不是一个时间概念。

  时间到底是什么?圣奥古斯丁说过一句话,如果你不问我,我对时间了解得非常清楚,如果你问我时间是什么,我却回答不出来了。

  时间真的存在吗?你猛然一听这个问题,肯定觉得不可思议。

  科学研究有个基础的方式叫经验主义,认为只有建立在感知之上的经验,才能构成知识。休谟是英国经验主义的先驱,他说,我们只能感知每一个时刻发生的事,却无法直接感知到时间本身。因此,时间并不存在。

  这句话把大家惊呆了。

  想想看,历史学里有很多大事记,某年某月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心里会把这些点画成一条线。但这条线我们能感受到吗?它看不见,摸不着,什么仪器也测量不到。

  即便钟表上也不是真实的时间。我们把地球绕太阳一周定义为一年,地球自转一周定义为一天,大家根据这个约定了时间,并且做成钟表,也就是说,钟表里的时间只是地球运动的标识,不是真实的存在。

  可是我们却以为有一个时间存在,那是我们的心理时间,康德称之为“先天直观形式”,意思是时间客观不存在,是内置到我们心中的。

  所以《新世界》这本书里说,到处都有时间确实存在的间接证据。比如,你见到小时候的发小变得很苍老,你感叹时间是把杀猪刀,认为是时间让他发生了变化。但你找不到任何时间存在的直接证据,你从未经历过时间本身。

  我们继续反思,时间是由什么组成的呢?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三者中,哪个是真实存在的?哪个只是幻想?

  所谓过去只是我们的回忆,今天你已经不能直接感受过去了,你可以直接感受的是对过去的回忆。

  我再继续追问,对过去的回忆发生在什么时候?

  答案是:此时此刻。

  同样的道理,未来的本质是期望。

  而期望也发生在:此时此刻。

  所以,对你而言,不但时间不存在,过去和未来也同样无法把握,我们唯一能直接感知到的就是当下。

  但是,在我们心中,都把过去和未来看得很重,恰恰没有当下。

  我们通常用自己过去的回忆来定义现在的我是谁,然后在这里面层层累加。

  一是自己的各种信念系统,二是自己的潜意识,三是周围群体的集体潜意识,从这些合起来的标签中才能知道“我是谁”,我们认为过去的回忆能帮我们找到身份认同,活出自己来。

  但事实恰恰相反,我们最大的痛苦其实就是回忆。

  你相信的一些群体信念,能用我们在哲学思维中学习的批判性思维清除掉,但你过去回忆中的一些痛苦、悲伤和不敢面对的东西,不容易被清除。我们会很自然地把它们放到一个黑盒子里,自认为心理梳理完了,它们不再对我们构成伤害了。

  其实不然,所谓原生家庭伤害或者童年的伤害,只是被我们压到潜意识里去了。而一个令人悲伤的事实是,我们显意识里面的意念其实作用不大,真正决定我们的其实是我们潜意识里的东西。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一个忘掉过去的人,命中注定会不断重复过去。如果我们对过去放在黑盒子里的东西没有处理好,你将不断重复这样的悲伤。

  就像我们经常看到有人在公司里说他的老板是傻子,然后干不下去,你会发现他到任何公司总会遇到傻子老板。

  所以,我们原以为对过去的回忆定义了我是谁,找到了一个根基,但过去对自我的回忆,对群体的回忆,对家庭的回忆等恰恰禁锢了我们,这是非常糟糕的。

  除了过去,我们在过得不如意时还会转向一个方向,那就是未来。比如,认为我虽然现在没什么能力,没什么钱,但未来一定会功成名就的,让所有抛弃我的人后悔去吧。

  我们把自我的幸福、快乐、成功全部寄托在实现未来的某个目标,但这也是痛苦之源。

  各位想想是不是这样?我们以前一直认为最重要的是高三,认为考上好大学就幸福了;但上大学后发现,大城市如此繁华,但没钱,认为工作赚钱了就会幸福;工作后却遇到一个糟糕的老板,觉得当了老板,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就会幸福了,所以就去创业;创业后发现,原来比打工还苦,等到公司上市就幸福了。

  中国现在的上市公司越来越多,但有几个上市公司的老板是幸福的?

  某著名上市公司老板曾在一次讲话中说:“在座各位谁能做到工作和生活平衡,你举个手,我喊你大爷。”

  没人举手,每个人都被公司绑架了,又开始想:什么时候把公司卖掉,我就幸福了......

  未来的本质是站在当下对未来的投射。时间的箭头永远指向未来,如果我们把未来当做“一”,就永远无法享受人生。因为你一旦实现了一个目标,就又得有未来的目标。

  所以每个人本质上都像是一头驴——主人为了让驴拉磨,在它前面放一个胡萝卜,驴拼命追胡萝卜,不断转向,却永远都追不上。

  过去是个包袱,未来是根得不到的胡萝卜,时间的三要素里似乎只有现在能够把握,但现在真的存在吗?好像真的存在,但我们提到现在的时候,它又过去了。

  如果我们活在时间之上,注定很悲催。《金刚经》里面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似乎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我们该心安何处?

  我们能做的就是从虚幻的时间中逃逸出来,其实时间之间有条缝,叫“当下”。

  我们能接触到的现实,只有当下

  时间之间有条缝,估计各位可能对这个说法很陌生。爱因斯坦说,时间是光速的函数。如果我们想搞明白时间,得先明白光是怎么运动的。

  光运动时并不是每个空间都经过,它其实是从一个地方消失,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出现,可以看成“跳着走”,中间极小的时间里是没有光的,这段时间可能只有10的42次方分之一秒,也有人说是10的28次方分之一秒。

  而当下是极微小的光和光之间的那条缝,但是无限小等于无限大,如果我们从这个缝切下去,就能连接上源头。也就是说,当下不是时间,而是时间和时间之间那条缝。

  《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中的一段话特别棒:在你看到一棵树之后,你才意识到你看到了一棵树。在你“看到”的一刹那以及“意识”到的一刹那之间,有一小段时间。

  这段时间就是当下。

  我们换个极大的尺度来理解,你晚上看星星。你此刻看到的星星并不是现在的,而可能是几亿、几十亿,甚至上百亿年之前的星星,已经都是过去了。

  无限小也一样,我们看到一个事物一刹那之后,才形成对这个事物的意识。

  在一刹那的当下,我们是在体验事物,之后才形成意识,意识相当于为看到的事物拍了张相片,而且这张相片不是一刹那时候的相片,而是一刹那之前的相片,是过去了。

  所以,我们能接触到的现实,只有一刹那的当下。

  如果我们能把过去放下,把未来放下,就会从此时、此地、此事中钻一条缝进去,只要你保持这个状态,有一天就会突然击穿阈值,进入到自己的觉性智慧空间里边去了。

  讲到这里,很多同学可能会有困惑:如果我总是做此时、此地、此事的小事情,我一生会不会碌碌无为?

  假如用一个数学公式来表达临在当下,那就是分形学里的“ZZ+C”,带入一个“Z”,得到一个新的“Z”,循环反复,临在当下就是“”这个符号,不是结果,是过程。

  而要想这个公式能运行,最初一定要有个Z0,然后才能持续迭代。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在仰望星空,但是没有Z0这一步,就不会持续迭代下去。所以世界上根本没有小事情,区别在于你做事情的状态。

  听说过特蕾莎修女吧?她刚从修道院出来时,自己连吃住都是问题,却要去帮助贫民窟里的贫民。她事业的Z0是开办一所小学校,把自己全部的力量专注在此时、此地、此事上,先把这一件事击穿了,此后才有了她一生伟大事业。

  后来她想在加尔各答开一个临终者救护中心,当时正好是印度和巴基斯坦分裂战争,加尔各达涌进几十万难民,加上疾病流行,这里成了人间地狱。几乎所有人的心都麻木了,可她却想建一个救护中心。

  当地官员问她,你想干嘛?加尔各答有百万病患你救得过来吗?你救一两个人有什么用呢?

  我想经常会有人用这样的话来质疑我们,或者我们这样去质疑别人。但特蕾莎修女说了一句极其伟大的话。

  她说:哪里有100万?我只看到当下这一个人。我陪伴他,帮他擦擦身,陪他最后说说话。

  我们一生有时会偶然遇到跟我们相关的人,当你眼里有人的时候,就可以跟对方产生真正的连接,但如果眼中的人变成了数字,就会叠加一层障碍,再也没法跟这个人连接了。

  创业也一样,很多创业者怀着美好的初心开始创业,但创业是种商业行为,建构在时间和数字之上。你为了融资,为了成功,需要给自己定下KPI,而KPI往往用数字表达,慢慢就被商业里的数字层层蒙蔽,当下就没有了。

  在混沌大学,我对类似“我们要帮全国100万创业者”这样的口号非常反感,其实没有100万,只有此时此刻跟我在一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一个同学就是一个同学,10个同学就是10个同学,他们就在眼前,这就是当下。

  临在当下能帮你把一件事做到极致

  在你的生活里,如果去掉睡觉的时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我们该如何在工作中践行“临在当下”呢?

  稻盛和夫讲的一句话特别棒:“工作就是修行,如果你用超越的视野来看待工作,工作就是修行。”

  与其把工作跟你的生活二分,不如打破二元对立,把它当做你修行的路。

  一个手艺人如果心态上能达到“临在当下”这种高贵意识,就可以把自己做的商品、产品变成一种艺术作品。

  所以,我给各位三条建议,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第一,一次只做一件事。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总希望在最快的时间内做更多的事情,甚至有一种训练叫“多线程运作训练”,专门教你同时做多种事,居然成了一门学问,以为这样才有效率,其实极傻。

  除此之外,我们今天的闲暇时间也被手机填满了,大家想一下,你睡觉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早晨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空闲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心里想,我就刷5分钟手机,结果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刷的过程中又非常后悔,可就是停不下来,仿佛如果不刷微信、头条、抖音等,自己就会被抛弃。

  比如今天你一段时间不刷微信,回头打开微信,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甚至会有些失落,认为没人找就显得自己不重要。如果别人不骚扰,我们已经不适应了。

  我们所有的缝都被填满了,智慧怎么能出来呢?我建议你删掉所有上瘾的APP,一次只全力做好一件事,这是一种什么状态呢?

  就是一种“No Mind”的状态。

  讲一个故事,有位禅师开悟了,小和尚就问禅师说,你开悟前和开悟后有什么区别?禅师说,我开悟前砍柴、担水,开悟后砍柴、担水。小和尚接着问,那不是一样的吗,怎么能叫开悟?

  禅师回答说:我开悟前砍柴的时候想着担水,担水的时候想着砍柴,我开悟后,砍柴的时候想着砍柴,担水的时候想着担水。

  你要集中于此时、此地、此事,忘掉过去,忘掉未来,怕的就是你在工作的时候,想着通过这份工作赚一笔钱,然后退休去享受生活。工作时心在别的地方,既做不好工作,又不是修行的状态。

  第二,事情本身就是目的。

  通常我们不会把自己做的那件事当作目的。比如,学习一门课是为了用到工作上,你做的任何事都是“for something else”,这就不能很好地把握当下。

  所以,回到你做的事情上来,把它当做目的。当你做的事情本身就是目的的时候,时间指向未来的箭头就被切断了。

  第三,爱上你做的事。

  爱上你做的事情之后,你就跟这件事合二为一了。打破了二元对立,这样,你创造的作品就会有灵魂。

  我举乔布斯的例子,乔布斯不仅自己跟作品合一,他甚至让他的作品跟用户合一了。他认为,产品只有touch到用户时,才算设计完成。

  他甚至有个听起来很奇怪的观念:产品要有灵魂。换句话说,乔布斯认为,产品是有命的。

  只有从这个角度理解,你才能理解他的苛刻。乔布斯做第一款电脑时,要求工程师:“你必须把线路板给我弄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优雅而简洁。”

  没多少人会把电脑拆开看到线路板的样子,工程师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

  乔布斯强迫他们在每个线路板后面印上名字。

  他想说明,如果能把线路板做的整整齐齐,高度尊敬你做的产品,你对这个产品的感受就会不一样。你极度投入到这个产品中,跟产品的这种合一会影响产品的使用者。

  所以,乔布斯做的产品不是为了使用,产品就是他的美好作品。

  《新世界》这本书里有句话说:任何与他所做之事合一的人,就是在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这些人对于其他人的影响,远超过他们提供的功能所带来的影响。

  如果我和我做的事情同频共振,这个频率会加强,会吸引更多的人过来。

  很多人会陷入一个误区,可能认为,我现在做的工作不是我喜欢的,不是我擅长的,好像也没什么意义感,我要去寻找一件我喜欢、我擅长并且有意义的事,然后再临在当下。

  只要在水平线上,意义就是虚幻的。

  意义不是来自于你所做的事,也不是来自于思想,而是超越所做的事,超越思想,来自于更高的维度。

  真正的意义是垂直下来,你做的事本身根本不重要,做事的状态才第一重要。击穿阈值后,从源头流经你的东西叫意义,它超越你做的事情,超越思想,甚至超越你的人生。

  也就是说,“Being is far more important than doing.”,我们从“doing”中获得的都不会产生意义,是我们如何“doing”那个状态,也就是“being”能够产生意义。

  我再举个例子,前段时间《夺冠》这部电影很火,电影里的主演巩俐是用郎平的精神演郎平,其实巩俐演每一部戏的时候,都是成为那个角色,演员如果能达到这个境界,意识状态必须是临在当下。

  她曾在一次采访中提到,她喜欢拍戏的过程,而结果怎么样,票房怎么样,或者会有多大的轰动就不关心了,她认为拍戏的过程像是真正体验了另外一个人的一生,她喜欢的是那个过程。

  谈到目标时,她认为她没什么规划和目标,“我觉得如果有一个目标的话,会有很大的压力,等于你可能有一个终点,到了终点可能你还要有一个目标,这对我自己来说是一个压力,如果我没有这个目标的话,我永远是往前走的,前面永远是无止境的。”

  把一件事做到极致,胜过你把一万件事做得平庸。

  我相信任何人在无意中会有临在当下的状态。如果你能把这种状态拈出来,就会加深你临在当下的能力,慢慢成为一种正常状态。

  我拿自己举个例子,我是个杂念非常多的人,做很多事情时都会想别的事,这让我非常痛苦。但只有一件事,我干的时候就是临在当下的状态,那就是备课。

  从很早开始,我就在咖啡馆,甚至麦当劳备课,我老婆问我,那么乱不影响你吗?奇怪的是,噪音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反而还有帮助。

  我每次备课时,根本听不到周围在说什么,好像完全被罩进自己的世界里了,我经常从早晨9点开始备课,一下子就过去几个小时了,经常是电脑没电了,才意识到时间过得很快。

  慢慢地我发现,我在备课中有个能力就是能拈出很多重要词汇出来,可能当时没觉得很重要,隔了很久以后才知道。其实,那都是在临在当下的状态中拈出来的,然后我用思维来解释。

  可以说,临在当下对我帮助极大,它绝不仅仅是一个技巧,而是一种革命性的改变。

  今天,几乎很少有人告诉你,真正的力量不在未来,而在当下。当下是人生唯一真实的存在,我们却视当下为奴仆。这是我们生命中最大的悖论。

  如果你能临在于你的作品之上,安心等待,突然有一天击穿阈值,跟源头连上了,使命感也就涌现出来了。

  这个使命不是你凭空想出来的,使命是在思想之上的,是它自己涌现给你的。

  《新世界》里有句话特别棒:享受你的工作的同时,加上一个大目标。有一天,他们突然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通常与他们正在做的,或是喜欢做的事情有一定关系,但规模要宏大得多。

  与其胡思乱想你的使命,不如就临在当下,使命自己就会出来。使命来到的那一刻,你就知道这就是我的使命了,因为你有极大的笃定感、确定感、力量感。

  此时,真正美好的就是《人类群星闪耀时》中的这样一句话:一个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在人生的中途、富有创造力的壮年,发现此生的使命。

  使命也是本自具足,每个人都有。比如我经常讲的“寿司之神”小野二郎,用一生守护莫高窟的樊锦诗等等,都是在自己领域里做到了极致,发现了毕生的使命。

  我们怎么感知到自己的使命呢?乔布斯在斯坦福大学毕业演讲时,讲述了生命中的三个故事,这些决定他一生的故事就体现了他的使命,我个人也有寻找自己使命的故事,大家不妨看一下这个小视频。

  14:11现在你就临在当下,去除所有别人对自己、自己对自己的限制,去除自我的恐惧,去想想自己热爱的每一件事,写自己的使命故事,然后回答这样两个问题:这个世界因为你有了什么变化?这个世界假如没有你,会有什么损失呢?

  如果这两个问题你还回答不出来,就没有找到你的使命。

  如果你的使命涌现出来了,哪怕是在针尖一样大的一个领域,你能做到极致的深度,成为那个领域里的王者,就是你带给这个世界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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