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20岁肤白貌美小娇妻每天去纸扎店蹲守,只为让男人回家

栏目:汽车资讯  时间:2023-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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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王敬华,你跟不跟我回去!”

  我决定从事纸扎行业之后,我的妻子玫芳开始每天在店门口蹲守我。现在她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披头散发的又来我面前闹。

  

  我叫王敬华,26岁,大学毕业之后便在家乡地级市的国企上班。我老婆比我小六岁,大眼睛,白皮肤,是镇子上出了名的美女。她的法定结婚年龄一过,我们便领了证。

  2016年,爷爷病重,我去老家镇子上看望爷爷。

  说起来,我们家里其实一直有一门家传的手艺,和一般的祖家传承不同,我们家传承的,是扎纸人的阴门生意。

  我爷爷传承了我太爷爷的手艺,在镇子上买了个门脸,卖自己做的纸扎人,除了纸扎人,他还会做线香,不过做得最多的,还是各种纸扎的物品,有纸扎人,纸扎动物和纸扎的房子车子,还兼着卖一些画圈火烛之类的。

  现在老人家病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把这份手艺拾起来,不图我赚钱,只是现在做传统纸扎人的手艺越来越少了,他希望我别让这份家传的手艺失传了。

  我小时候的大部分时间是跟爷爷长起来的,在别人眼里可怕的纸扎人,我小时候见得多了,那些纸扎人的手艺,我小时候学过,就跟骑自行车一样,长大了一上手,还记得。

  

  我攥着爷爷的手答应了他的请求,从这之后没多久,爷爷去世了。

  爷爷去世之后,我开始奔波于市区和县城,平日里在单位上班,周末就到镇子上的纸扎店看生意。

  其实在过去的传统观念里,出生、结婚、去世都是人生中重要的事,操办这些事有一个说法是“喜事可省,丧事要重。”

  一个精致隆重的纸扎人,就是对这场丧事最大的慰藉。

  

  02

  一开始,我也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坚持这份手艺,因为说实话在我的印象里,纸扎人就是落后的,古板的,现在城市发展,连出丧的都很少见到,更别说是纸扎人了。加上现在互联网发展,甚至还有人网上烧香,磕头祭拜。

  我将爷爷的纸扎店认为是情怀的一种,准备等爷爷的孝期过了,库存都清了,我就结束这场奔波,回到市里做我的安稳工作。

  纸扎店里的日子是无聊且枯燥的,我本以为来买纸扎用品的应该大部分都是老年人,结果我上岗之后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中年男人。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子从火车上下来的泡面味和脚臭味。他看了我一眼,又探头看了看店里,然后问我:“王师傅在吗?”

  我抬头瞥了一眼他,说:“我就是王师父。”

  “我找的是老王师傅,之前别人给我推荐了这里,说这里是十里八乡最后的纸扎店铺了。”中年男人掏出一个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给我看他跟别人的聊天记录。

  那个人应该是以前从爷爷这里买过纸扎的客户,看字体,这个人应该不是内地人,南方口音也很重。聊天记录里写着——王师傅的纸扎手艺最好,你找他准没错。

  中年男人面色看起来有些着急,但是爷爷已经去世,我也无能为力,于是我满怀歉意地跟他说:“不好意思,你找的应该是我的爷爷,他刚去世。”

  没想到中年男人听了我的话猛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用他那个布满了灰的袖子擦着脸。

  

  看着一个看起来跟我爸差不多大的男人在我面前嚎啕大哭,我恻隐之心猛动,一时招架不住,对他说:“你要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没准我能给你办到。”

  他听到我这么说,又忍着难过,抽泣了几声,回答说:“我妈前几天没了,我想给她买个房子住。”

  同样都是丧亲,也都是至亲,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我让他进屋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水。

  他喝完水换了换气,给我讲了一个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故事。

  他是香港人,父亲是最早进入工程圈的大佬,早年到内地跟人合伙做工程赔了一大笔钱,还不起钱,人就直接跑路了,只留下他和他母亲两个人住在香港的老破小里。

  

  香港当时讨债的行为很盛行,债主一开始找了古惑仔来讨债,他们往家门口泼油漆,提着刀在巷子里堵人。后来债主亲自来家里,找不到人,看着小破房子和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好为难他们,但是他母亲觉得欠了人家的钱就得还,靠着四处下工地打工开始还他父亲的债务。

  用他母亲的话来说就是:“要清清白白地做人,我把账还清了,在别人面前也抬得起头来。”

  这债一还就是七年,当时房地产行业刚起步,内地很多地方都大兴土木,这七年里他母亲穿梭于各个工地,是工地里年纪最大的,身体最瘦弱,但是也最能吃苦的人。多年的劳苦让他母亲的颈椎,腰椎和手腕都落下了不小的毛病,就连肺也因为长期吸入粉尘患上了肺病。

  他说:“医生也说不清楚我妈最后是怎么没的,可能是大病小病地堆成了这样。她一辈子给人家盖了无数的房子,临到头来,自己却没能住上个新房。有时候我就在想,职称母亲活下去的,到底是我,还是那一笔笔未清的债务,为什么母亲会在刚还完债就倒下了。”一边说着,他的泪又顺着脸淌下来。中国有句古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下一句是“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的母亲,但是在他的描述中,应该是个很要强的女人,这个人可能被生活压塌了脊梁,但是精神上的腰杆子却从没有被压下去过。

  “现在不是都有批量打印的房子吗?你怎么千里迢迢来我们这个小地方找传统纸扎的?”

  不怪我问,现在的工业发展涌现出来很多卡纸打印的彩色纸扎,材料厚实,样式多变,它们比传统纸扎更像真的,看起来也更精致。

  “我骨子里是有些传统的,我总觉得这种手扎出来的,才是真正的纸扎。”

  听完他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纸扎比起祭奠亡人,听起来更像是安慰生人,他千里迢迢寻找传统纸扎房子,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于尽孝的需求。

  我示意他稍等一会儿,到后面的库房找到了爷爷生前扎下的纸扎房子。

  传统的纸扎房子远没有现在批量打印的产物来得精致,但是制作的流程却比现代化的纸扎复杂得多。

  做纸扎先要将上百根的抄纸条进行反复的捆绑,滴胶,固定出自己想要的雏形,然后再开始糊纸。一个好的纸扎师傅做出来的纸扎,纸厚薄均匀,结构稳固。

  中南男人看到我拿着的纸扎房子,一个劲地跟我道谢,然后带着纸扎离开。

  03

  很多人都以为纸扎这种手艺活一定卖得很贵,其实价格便宜到你无法想象。

  就像我们县城里,因为本身就产竹子,加上裱纸也没有多少钱,所以做的几乎就是无本生意,我们一个纸扎人卖八十多九十多,基本上都是赚的。

  而且县城里的丧葬还严格遵循着过去的习俗,童男童女,金山银山,房子车子一个都不能少,一有老人去世,我纸扎店的营业额都会有一个新突破。虽然过去有“穷人不能富葬的说法”,但是现代大家生活条件都好了,倒也没有太讲究这个的。

  后来,在一个本地大仙的建议下,我又请了些香炉,宝塔之类的物件。有个卖包子的也不嫌我晦气,平时我不开门的时候他就在我店门口卖包子,听说生意还不错。

  我这个纸扎店的小老板当久了,也开始把纸扎店当成了自己的一份副业,开始用心地经营,但是我的老婆却不怎么乐意,常嫌我做的事情晦气,本来大好的周末可以在家里躺着,现在却要奔波两地来赚死人的钱。

  一开始,我也想着等出了孝期就不做了,但是爷爷的纸扎店在镇上已经有了名头,如果我不做,很多老人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买纸扎了。

  04

  我做这行,一怕遇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二怕遇到年轻人送年轻人。

  之前有个老人过来给她的儿子买纸扎,她儿子走的这年34岁,在北京打工,突发心梗死在了出租屋里。

  老人一个人坐着火车去了北京,见到的是儿子躺在停尸房里的样子。最后,老人按照规定从北京将儿子火化,然后流着眼泪把儿子的骨灰从北京抱回了小县城。

  老一辈的思想总觉得,人死了要是没有一场轰轰烈烈的葬礼,都算是白活,她的儿子还年轻,没有成家,老人这次来,是想买个纸人给儿子烧个媳妇下去。

  “我给他攒了那么多的彩礼钱,现在只能用来给我自己养老了。”老人说这话的时候,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赶忙安抚老人的情绪,然后去仓库给老人取纸人。

  我们纸扎做的纸人,只能画眼,不能点睛,这是老一代传下来的规矩,迷信的说法是,点了睛的纸人容易被脏东西沾染上。

  纸人空洞洞的神情,看起来很像外面那个失独的老人,原来,老人跟纸人一样,都失去了赖以为生的灵魂。

  我将纸人递到老人手上,老人看着纸人,不忍地别过头去,过了很久她才红肿着眼,转过头来,把钱递给了我。

  其实我并不想收老人的钱,但是做我们这行的,讲究钱货两清概不赊账。

  纸扎店生意好的时候我心里会特别的难受,我来钱,是别人的往生,有的时候顾客来问东西的时候,自己就先哭了。

  05

  他看起来比我年长几岁,头上却已经有了些白发。他问我:“你能不能帮我扎一个钢琴?”

  纸扎人我会,纸扎房子我也能行,甚至难一点的驴、马、轿子我也都跟着爷爷做过,纸扎钢琴,我还是第一次听。

  “我女儿,喜欢弹钢琴。”年轻男人说完这一句没再往下说,但是从他未尽的话语中,我听出了一个父亲隐忍的伤痛。

  

  “我只能说我尽力,但是纸扎钢琴谁都没做过。”

  答应了这个父亲之后,我开始上网研究钢琴的结构图,其实纸扎就是各个形状的拆解,我看了几个视频,又画了几张分解图之后,用抄纸条把钢琴的结构绑出来,然后开始小心翼翼的糊纸。

  我老婆看我在家里做这些,对我又是一通唠叨,甚至扬言我再接触这些晦气的东西就跟我离婚。

  我跟她解释这是契约精神,是别人的精神寄托,但她完全不在乎,她只知道我一个国企员工做这些跟丧事,死人沾边的东西,是不吉利的。

  三天之后,我从单位请假,把纸扎钢琴送到了年轻男人的手中。

  在他家里,我看到了他女儿的遗像,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也很爱笑,就连遗像上都笑得很漂亮。

  “我女儿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爸爸乖,别哭了。’”

  我充当着他的完美倾听者,在他擦干眼泪之后离去。

  回到家之后,我再次迎来老婆狂风乱炸般的辱骂,字里行间都是在数落我的不务正业,不顾家庭。

  

  “纸扎店我是一定要做下去的,如果你感觉跟我过不下去了,那就离婚吧。”

  

  看着老婆错愕的神情,我却感觉到轻松。

  其实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两个人的孤独远比一个人的寂寞难受,不被爱人理解的感觉比没人爱要难受得多。

  很多人都说纸扎行业是夕阳产业,但每次看到这些特地来买纸扎的人,我都能感受到这一行存在的真正意义。

  纸扎除了为逝去的人构造赠予他们的礼物,更多的是编织出属于遗属的梦,在这场梦里,逝者得以安息,享尽了生前未能见过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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