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农药怕中毒,带头偷西红柿,十八岁的黄毛丫头怎么玩转妇女队长?| 豫记

栏目:汽车资讯  时间:2023-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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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末,朋友圈突然都在晒自己的十八岁照片。对于90后来说,18岁已经走过金色的童年,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人,而对于一个五零后来说,已是“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友友都在惜时呢。我的十八岁在哪?黄毛丫头当了个妇女队长,带着小姊妹们在烈日炎炎的菜地里偷西红柿,不耐烦开会疯跑去偷柿子,一个18岁的妇女队长混的十分有味。

  王九云 | 文

  豫记微信号:hnyuji

  不辨菽麦的黄毛丫头

  当选了妇女队长

  去老照片里翻找,有一张与嫂子的合影半身照,算算时间,正好是十八岁。

  把照片放在美图秀秀,剪裁下自己那一半儿,特效处理成复古色彩,又在照片的空白处添加“那年,我十八岁”的文字,一个稚嫩,青涩,乖巧的十八岁村姑,新鲜出炉。

  我美美地晒了出去,几分钟不到,点赞留言的爆屏。

  想起那年,我十八岁,当了个会“偷”的妇女队长。

  十年动乱时期,因停课闹革命,打乱了正常的招生秩序,五年级小学不毕业,又招新生时,把没毕业的五年级叫老五年级,新招的叫新五年级,我连续上了两个五年级,毕业后又停了一年才上了大队里的带帽中学。

  带帽中学就是在农村小学加设的初中班。

  本来都是7月份毕业的,可我在1971年2月打了春儿,我十八岁时才初中毕业。毕业后正好赶上生产队里选妇女队长,我懵懵懂懂的就当选了。

  一个乳臭未干、不辨菽麦的小丫头,凭啥选我?因为那时候农村谁家孩子都是一大群儿,女孩子大多在小学就辍学在家看弟妹。

  我是老小,没弟妹可看,生产队里只有我读完了初中,我便成了公认的 返乡“知识青年”。

  喷药很辛苦,还要小心别丢了小命

  故乡是半坡底,种植大量棉花,春天除了种红薯,剩余的土地全部种上棉花。棉花容易生虫,全靠管理,从幼苗钻出开始喷农药,一直喷到棉花上垛。

  我带着风儿、秀儿等四五个女孩儿,每天背着药桶喷完这块,喷那块,这轮还没喷完,那块地棉铃虫又飞起来了。

  我们背着几十斤重的农药水,喷头上持续不断地吐出白色的雾团,在棉花上沙沙作响,像春蚕吞嚼桑叶的声响。

  我们开始背药桶,感觉很重,薄皮嫩肉的肩膀被药桶带子勒成道道红痕,渗着血丝,回到家身子像散了架,一躺下连吃饭都不想起来。

  时间长了,习惯成自然,不觉得累了,膀子上也成了硬皮。我们从暮春直背到棉花朵开满枝枝杈杈,在结束喷药。

  那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药桶有灵性的话,它的心,一定能被我们的背焐化了。

  不过,喷农药还真是被人眼红的好差事。本来为了起到好的杀虫效果,都是趁着太阳毒的时间喷药。

  因有一次秀儿中了毒,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要不是村卫生员赶来紧急施救,她就丢了小命,大队长怕出事儿,才让我们趁着早晚凉快喷。

  每天早上队长还没敲钟,我们背着药桶已在地里喷了几个来回。

  等早上干活的社员回家吃饭了,我们就坐在地头,纳着袜底儿,哼着 “那个前腿弓,那个后腿蹬......” 《朝阳沟》里栓保教银环锄地,被我们演绎得变了味。

  有时候我们几个磨牙斗嘴,打闹着玩。等社员们吃罢饭上工了,我们背起药桶就回家,到下午后半晌凉快了再出工,正好给社员打个时间差,躲过烈日的暴晒。

  带着丫头子们偷西红柿

  一句话总结了会议

  生产队里有个瓜园,种着黄瓜和西红柿,风儿爹是看园子的。一次早饭时间,不知谁提议去园子里偷西红柿吃,我们几个就悄悄地钻进西红柿地里,扒拉着秧子找红的。

  风儿爹寻声找过来,喊了一声:“抓的嘞!”我们一听,拔腿就跑。

  “回来!”他厉害不嘚嘚的喊声,把我吓坏了,我是妇女队长,带头偷西红柿?要是告到大队长那儿,让社员都知道了,那就丢大人了。

  他见我们扭捏着不动,又吼了一句,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进看瓜棚,他从木板床下拖出半楼子又大又红的西红柿,指了指,鼻根处“嗯”了一声,意思是让我们吃。嘿嘿,吓死我们了。

  怕有社员来了看见,我们每人拿了几个,包在衣襟里赶紧走。有了这次经验,我们再去“偷”,就不怕凤儿爹看见,只是掩掩社员的眼,既是他看见了,也睁只眼闭只眼。

  特别是西红柿秧子上生了虫,他让我们给西红柿喷乐果,我们在园子里就可以明目张胆地随便吃。

  西红柿罢市的时候,我们挑了很多白崩儿的,在岸边草丛里掏个洞,放进去,怕被人发现打了二稍,再用草掩住口。

  过几天去看,就有的红了,我们每天挑着红的吃,吃了很长时间。

  那年秋天,公社开绿肥现场会,让主抓生产的队长去,可是三个队长都不去,让我去。

  参观罢一个生产队的粪坑后,我觉得很没意思,都是些大男人,只我一个黄毛丫头,我就悄悄地溜了。

  到岸头上一看,一大块谷子地,谷穗蓬蓬松松,松鼠尾巴似的。

  地边有几棵柿子树,大杈很低,半青不红的柿子把枝儿压下来,风一刮,柿子在谷穗上摩摩擦擦,美得不要不要的。

  我爬上树,腾挪翻越,疯够了,又摘了几个大柿子,装在衣兜里回家。晚上记工分时大队长问我开的啥会,我说让积肥嘞。一句话就总结了会议精神。

  一九七四年秋天,我被推荐为工农兵学员上了师范,结束了我的妇女队长生涯。

  如今已近半个世纪,我还常常想起,那年,我十八岁,会偷的妇女队长。

  (图片来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 王九云,安阳人,教师,文学爱好者,喜欢乡土文学,文章散见于多家报刊,散文《萤火微光亮童年》曾获得2015《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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