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共情能力是高级情绪,可是为什么共情能力却总让人痛苦?

栏目:汽车资讯  时间:2023-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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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痛苦的不是共情能力,而是除了共情之外再没有别的能力。

  光是感知到了,却没有智慧可以翻越这一切,于是感到痛苦。

  与其说是为别人而痛苦,不如说是为自己的渺小和无知而痛苦。

  你很少会再为十六七岁的少年数学考不了高分而痛苦了,尽管那也是求不得。

  因为你已经知道人生有很多条路,大多数路径都不必非要数学满分才能通过。

  但我们很多人解决痛苦的能力,似乎也就仅止于此了。

  知乎上有很多针对中学阶段学习的答案,慷慨激昂,高屋建瓴。

  但成年人世界的问题,总是一团糟。高赞总是在输出情绪。

  问题是如果不输出情绪,还能输出什么呢?

  你知道哪怕当事人来问问题,也不是真心求解的,也只是输出情绪的一种。

  你改变不了他们。

  痛苦和痛苦是不一样的,解决方式和解决方式也是不一样的。

  因为共情而感到痛苦的人,症状轻点的,可以服一服“情绪输出”这剂猛药饮鸩止渴;症状重点的,可能只有自己去面对了。

  怎么面对,我说不好。只是忽然想到前一段时间看过的一篇文章,上面说,一蔬一饭都是生活对我们的桎梏。但如果我们反过来把审美的目光注视在这一蔬一饭之上时,我们就摆脱了它的束缚而获得了自由。

  也许摆脱共情能力带来的痛苦,最好的途径就是回过头来,对共情本身进行注视吧。

  人类在审美中获得自由。

  共情耗竭是很多人因为共情能力感到痛苦的原因,2020年春节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方式打开,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迅速蔓延,整个社会人群都经历着一场巨大的心理震荡。看着网络上蔓延的负面情绪,很多人也会产生‘’共情耗竭‘’的情况,分享一篇译文,希望帮助大家更好的理解自己的情绪状况。

  Allison回到办公室,立刻瘫在地上。感觉像刚跑了场马拉松,偏头痛都要犯了。

  她刚刚结束了一项工作:在一个救助遭遇家暴青少年的组织中,向当地初高中学生普及不健康关系和青少年恋爱中暴力行为方面的知识。

  和往常一样,一个学生来跟她讲自己遭受虐待的恐怖经历,Allison尽全力去帮助这个学生。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结束后,Allison躺在地板上,陷入了长时间的挣扎——

  作为一个职业助人工作者,Allison的挣扎是所有人都容易出现的:一旦开始走进他人的痛苦,就难以停止继续感受痛苦,也难以从中走出。

  我们通常很容易在一场大型事故之后,从人群中分辨出消防员、警察、紧急医疗救护人员。他们是唯一在其它人都在远离灾害现场时奔向现场的人。同理,社会工作者、心理咨询师还有在临终关怀工作的人们则是情绪领域的急救人员,他们奔向其它人都想避开的创伤经历现场。

  帮助别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必须要非常努力去理解自己曾经受过的痛苦,甚至去回顾自己遭遇的虐待性亲密关系和迫使自己转学的校园欺凌。

  对Allison来说,这是一个竭力寻求共情的过程,这么做可以避免更多孩子未来经受跟她一样的痛苦,但也必须承认的是,这会让自己处于一种强烈的精神疲惫,也就是“共情耗竭”。

  像Allison这样从事“职业助人行业”的人并非少数,比如护士,医生,社会工作者和咨询师。但对职业助人行业的一个调查显示:相比于金融业、音乐界和科学界的从事人员,职业助人者更可能有物质滥用或物质依赖家族史。

  许多助人工作者确实面临着两难:要不选择情感麻木,减弱对患者的回应来保护自己;要不选择冒着被压力摧毁的风险,去和患者建立情感联系。

  很多医学生,随着医疗训练的深入,对患者的共情能力就会逐渐变得越来越低,会渐渐开始低估病人的痛苦程度,甚至出现对病人疼痛共情钝化。

  即使不是专业的助人者的多数人,平时也可能出现类似的感受,比如当你要安慰身边一个极度悲伤的朋友,就需要不断调动起自己生命中类似悲伤的经历......结果安慰到最后,连我们自己也跟着哇哇哭起来。

  不论对助人者,还是被帮助者,“共情耗竭”无疑都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我们和每个人都进行共情,恐怕连办公室的门都无法走出,我们会直接被屋内每位同事的痛苦给击垮。所以,我们只会在有些时候把他人的情绪放进来,其余时候则隔绝在外。

  咨询师、护士、社会工作者选择接受他人的痛苦并不意味着他们有任何特殊能力来应对这些痛苦。他们在情绪上面对的严重后果被称为次级创伤(secondary trauma) ——不同于常见创伤,次级创伤不是由直接遭受创伤引起的,而是在看到其他人遭受痛苦后发生的。

  次级创伤对人的生活也有着真切的影响。比如出现睡眠障碍,出现压力相关的躯体疾病,酒精或物质滥用。同其他灾难和创伤中的受害者一样,专业助人工作者难以隔离自己和他们所见证的痛苦。下班后,病人的痛苦仍然在困扰着他们。例如,Allison有一次和伴侣外出吃饭,当她听到隔壁桌情侣在激烈争吵,便想起自己的学生和父母、男/女朋友相处的故事,然后她就发现自己不能无视这对情侣的对话,不能对这场争吵置之不理。

  到处都是不幸事件会让助人者感觉自己的努力就像精卫填海,都只是些无用功。这种感受榨取了助人者在工作之外帮助他人的意义——当周围有人正疑似被虐待,你怎么可能还去慢跑?当有人那么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还能安心回家做晚餐?

  

  并不是只有助人者有这种感受。共情耗竭(empathy fatigue)也可以用来准确形容现代育儿模式。我们很容易错误地把好的育儿方法等同于父母精疲力尽,把自己的一切都给自己的孩子——还总差那么一点。研究也表明父母由于长期育儿压力而会出现难受不适的生理症状。

  而职业助人工作者每天都经受着这样压力和痛苦的高强度接触,总有一天会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就很糟糕了。

  我们必须要这样吗?当然不是。我们其实可以避免这种“耗竭”。

  助人者需要做到共情,但共情并不只是一面。神经科学和心理学研究都揭开了共情所涉及的两个方面的巨大区别:

  情绪感染,替代性体会另一个人的感受,比如感知对方的痛苦;

  共情关怀,则意味着我们使用共情的原因,是为了减轻他人痛苦。

  情绪感染,容易让你模糊自己和他人的边界。但共情关怀,则要求你维系甚至加强自己和别人的边界。而避免耗竭的正确姿势,就是让自己一边保持共情关怀,一边又可以不受到情绪感染。

  情绪感染和关怀之间的区别并不是自然而然产生的。这需要有意识的训练。

  情绪感染和关怀作为共情的两方面,并不用绑在一起,这两种状态会带来非常不同的行为。心理学家Dan Batson和同事在1980年代后期做过一系列经典实验:

  给一群心理学本科学生放映一个学生被轻微电击的视频。观看视频的被试,需要报告在看到视频时感到痛苦的程度(和情绪感染相关)和对视频中学生的关怀程度(常见表达多为“触动”、“同情”等词语。)

  结果显示,情绪感染和关怀在被试的反应中只是微弱关联。一部分人主要表现出关怀,另一部分主要感觉到痛苦。

  然后Batson给被试选择帮助视频中学生的机会:和她交换位置,替她分担电击。关键在于,Batson在实验中设置了被试可以选择放弃帮助的选项(比如,被试可以选择不帮助被电击的学生,直接离开,也不用观看她遭受电击的场景),另一群被试则没有该选项。

  结果,感受到更多痛苦、且可以选择帮助的人,很多会选择拒绝帮助;而表现出更多关怀的人,也会选择帮助。这似乎可以告诉我们:沉浸在他人的痛苦之中可能激励我们对他人施以援手,但也有可能阻碍我们作出任何行动。

  Batson认为这个实验道出了共情的本质。在他看来,痛苦导致我们向内的倾向,为了让我们自己好受些,我们会选择帮助他人或者直接避开受害者。但是关怀不同,关怀让我们保持关注外部。

  关怀不是简单的稀释了的情感感染。关怀驱使我们去接近他人的痛苦,哪怕情感感染让我们自发远离痛苦源。

  越来越多的实验证明,共情并不是一个固定不变的特性,而是受我们控制的,能根据我们作出的选择而增强和减弱的——也就是说,可以训练的。

  训练可以让助人者将共情“调整”到关怀这个频道,让我们在保持共情的同时也不被共情的力量支配。

  神经科学家Tania Singer做过一个非常好的调整共情方式的范例。她组织了一次共情冥想训练(compassion meditation) 。参与者先思考他们自己的痛苦,再想办法给自己温暖和关怀;然后,再系统性将这种关怀“稀释”到周围环境中:给到身边的好友和家人,再向陌生人,最后实现对人类的关怀。

  在冥想训练前后对参与者的脑部反应进行扫描,会发现参与者的脑部活动确实发生了改变,积极情绪的脑区也有所激活。

  但本质来说,这种冥想所做的事情,其实就是让经常陷入“共情耗竭”的助人者们,在关心别人之前,先关心一下自己。

  所以,如果我们想保持积极,想持续性的帮助身边的人,也许需要先记住一个古老的训令:爱你自己。

  但问题似乎也在于,“自爱”往往最难做到。

  本文系编译,原文链接:

  http://nautil.us/issue/35/boundaries/how-to-avoid-empathy-burn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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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情能力是高级能力,不会让人痛苦,真正让人痛苦的是共情能力搅动了自我微细情结反应。我从共情能力的陈述以及心理咨询师临床工作中分享些个人经验以供参考。

  我的分享涉及到一般意义的共情能力、人本疗法下的共情能力、自体心理学的共情能力(后两者学派取向是最重视共情/共感能力的取向)和心理咨询师如何应对共情能力带来的痛苦体验。

  共情这个词英文empathy。empathy在释意里面,都是以名词的形式出现的。 作为心理学,它主要有神入、移情、移情作用、感同身受、同感共鸣。心理学中的共情应用最初是罗杰斯提出来的。

  1:共情是一种感受。Empathy is, "I feel how you feel". 共情是“我能感受妳的感受”。

  2:共情是一种表达。Last – and hardest of all - they need to convey empathy , "in a way that is authentic to them ". 最后(也是最难的),他们必须“以一种对他们来说自然而又真诚的方式”,传递出同情心。

  3:共情是一种内在同在感,是内心的连接。Empathy is a choice, and it's a vulnerable choice. Because in order to connect with you, I have to connect with something in myself that knows that feeling。

  同理心是种选择,一种容易受到伤害的选择。因为为了能够与你连系在一起,我必须连结我内心能够理解那种感受的东西。这是依次有变化的。第一个是表层的,第二个是表达了的,第三个是跟某一部分同在的。

  罗杰斯早年受训精神分析,他的分析师和训练师是奥托兰克,奥托兰克是弗洛伊德的三大弟子(荣格、阿德勒,奥托兰克)之一,兰克也被称作栾克,栾克来美国后,是罗杰斯的精神分析训练师。罗杰斯因为一个个案提出了人本主义的理念。

  一个焦虑的妈妈,她的孩子有些问题,罗杰斯给这个妈妈做一些辅导。他用精神分析的方法,想使得这个妈妈意识到这个妈妈和孩子的症状之间,存在一些一些关联。他努力用各种方法使得妈妈能够领略到这一点。但是这个妈妈领略不到,咨询就变成了说教。

  他感到很无力。后来这个妈妈在离开门口的时候,突然问罗杰斯,是不是还提供成年人咨询,罗杰斯同意了,就开始听妈妈倾诉,罗杰斯一直在倾听,他在桌子后面,“嗯,嗯”回应。他惊讶地发现,当这个妈妈说完之后,情绪各方面有了很重大的改善。

  罗杰斯开始反思这个事情,他发现真正的让这位来访者改变的个因素,并不是诠释,也不是理智性的分析,他发现当他很无为、很接纳、很中立、真诚地面对这位孩子妈妈的时候,改变自然发生了。

  罗杰斯如何定义共情?当治疗师每时每刻体验到的情感和个人的意义正好是当事人现在的体验,当他似乎从当事人的“内心”洞察到这些情感和意义,就如同他是当事人一样,而且能够成功的把这种理解传达给当事人,那么,这个共情理解的条件就实现了。 —《个人形成论》.Carl R.Rogers罗杰斯的共情是作为一种技术来使用。

  首先他强调治疗师是每时每刻,第二是要体验到情感—正好是当事人现在的体验。第三个是他是从当事人的内心洞察到这些情感和意义,就如同他是当事人一样,并且能够成功地把这种理解传达给当事人。

  罗杰斯的共情技术,分为三步,第一步是跟随,情感跟随和同步,这包括情感和个人的意义体验这方面。第二步是他是从当事人的内心中洞察到了这些部分,就如同他是当事人一样,这是内部的。第三部分是他把这个理解传达给当事人。

  科胡特受训经典精神分析。他的共情也是源于一个女病人。当时科胡特用传统的精神分析这个女病人,这个病人因为科胡特的分析很生气,不理解他,开始科胡特按照传统的精神分析认为这是一个阻抗,需要克服的、面对和分析的,但是越这样,女病人反抗越厉害,觉得她不被理解,传统的精神分析就失败了,之后科胡特在想到底是阻抗?还是因为缺少了理解?

  他换了一个方式,不再是冷冰冰的按部就班地这样去分析,而是采用了一个理解的姿态。而当他采用理解的姿态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女病人开始跟他合作了,而且很快取得了进展。

  科胡特对这一个现象,总结和反思的时候,他发现人和人之间需要有共同的理解,他把共情引入了精神分析,科胡特对共情有如下描述:

  第一类:非心理学领域,导致前理性的、万物有灵的知觉能力,以及认知上的infantilism(婴幼儿表征)。

  第二类:对复杂心理结构领域的观察。——《自体的分析P.234》Heinz Kohut他描述了两类共情,第一类是非心理学领域的共情,第二类是复杂心理结构领域的观察。科胡特的心理学著作,主要是第二类,科胡特对这个共情做了比较精准的描述,首先它的对象是人,如果是非人的话,他认为就是会产生一些其他的感觉,比如说咨询师共情一块石头,咨询师可能会觉得很匪夷所思,对石头怎么共情?

  第一类是非心理学领域,宗教或某些文化领域是有的。当咨询师共情一块石头的时候,咨询师好像是也会感觉到石头里面是黑暗的,坚硬的、致密的、结实的,咨询师会有一些感觉,这些感觉是好像是咨询师呆在了一个石头里这样子的感觉,这些感觉具有投射作用,投射之后能够返身,可能就会获得不一样的一些感觉,所谓反身,在这里指的是借助于此时咨询师的体会:黑暗、坚硬等印象带动自己的某些感知觉,从而完成领悟。

  比如在不同的状态下、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心情对于描述是不同的,这些描述具有启发主体感的领悟功能。为什么借助于环境中石头呢?这是一个意识的游戏,有很多时刻,感知自己的情绪、体会是处于防御姿态,而借助于一些载体反而容易表达比如艺术、写作。科胡特是认为这是一种婴幼儿的特点,比较原始的特点。

  我并不同意科胡特的观点:从发展心理学来了解,孩童早年的“泛灵论”具有某种拟人化的能力,这样的能力是具有保护作用的。一个孤独的孩子,在无人陪伴的时间里,她自己和自己的影子玩耍,赋予影子小伙伴的能力,这个过程是自发的、具有稳定和陪伴的情感特点。

  另外目前人-物之间产生情感链接的现象很多,具有特殊意义的某些挂件、仿人形的机器人,这些不仅属于心理学范畴,而且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第一类共情在中国文化中有很多描述:草木皆有情;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样的同感大家都可以理解,这是东西方思考问题的模式不同。在体验式疗法中有详细论述:关于意境的返身性。

  科胡特比较强调第二类。第二类描述人有一个精神体,这个精神和心理结构会以各种各样的状态呈现在外部环境中,当它呈现在咨询室里咨询师的面前,咨询师是跟这些心理结构待在一起,科胡特是把共情作为一种姿态来使用的。

  他的共情有中立性,认为是一个对于复杂的心理结构的一种知觉,一种内省的察觉方式,而这个观察是透过当事人来访者的表面现象,直接对他内心结构的一个同在的觉察和观察,这个观察就是共情,就是共感的一个人,它是作为一个姿态来使用的,不是作为技术来使用的。科胡特的共情是一种能力、是一种态度,这是他和罗杰斯的共情的一个本质的区别。

  共情,在自体心理学中,,,是一个价值中立的观察工具。—《精神分析治愈之道P142》Heinz Kohut

  做一个简单的对比。罗杰斯式共情,是情感跟随、情感反应、作为共情的。“跟随同感进入内心,然后再反应“,是这样的一个过程。

  科胡特的共情是“”我知道,我知道了,我和你呆在一起了”这样为诠释、理解提供了一些素材,提供了一些觉知,觉知在来访者某些位置有情结固着、创伤,是感受到,然后怎么工作从哪里工作,还要再按照精神分析的方式去工作。所以说自体心理学把共情纳入进来之后,和传统的精神分析冲突很大,有颠覆性的意义。

  1:感受来访者这是一种主动贴近的过程,咨询师努力地去靠近来访者,去感受它,体验它,和它保持同频。

  2:感受咨询师内在和感受环境感受自己,感受咨询师环境,还有来访者带给自己的感觉。

  3:搜集材料,对语言信息做情景化、时间上的回溯等。咨询师只是去感受一下来访者说的话,因为来访者说的话会流露出一些时间感,还有一些情景的感觉,就是把这些内容和话语还原,尽量地去感受这些情景和场景,感受这些资料,这个就是用来收集资料。

  4:做出反应,包括内容性的、情感性的、身体感受性的。对于来访者的体验和体会,直接描述了给来访者反馈,帮助其自我觉察和“看到自己”的方法。这个反应式共情,就是因为感觉到了来访者的这些部分,然后直接描述给来访者,是咨询师体验到了某一部分,然后直接的把这个感觉描述给来访者。

  比如说,当来访者说了他过去的一个事情,咨询师可能感觉到这个场景是悲惨的,是让人心痛,或者说是很气愤的,但是来访者说的时候很平静。可以直接把这两部分同时反馈给来访者,咨询师可以说:“我听了你说了之后,我感觉到那个事情如果是我的话,我感觉到很悲伤,但是现在你好像是很平静了。”就这样子地反馈给他,这个就是共情之后的一个反馈。

  5:为诠释做准备的共情当咨询师跟来访者互动,有几次都经历到了某些位置,比如一个水平分裂的位置,并不急于去诠释,而是共情确认几次之后再给予诠释。

  6:干预的共情对于某些可能付诸行动化、以及处于分裂位置的的理解体会做出的理解。这一类共情是体会到也是感觉到来访者要付诸行动,要做出一些危险的举动,这时候给予来访者的一些反馈。

  科胡特当时有一个来访者,这个来访者有一天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客户的面前,他说:“我终于没迟到,你知道吗?我是怎么赶过来的” 他把车开到了120英里的时速这样飞奔过来的。

  一个120英里的时速在美国当时是一个超速的状态,而且这个超速是很危险的,而且这个来访者在前几次也表现出来了,就是很展现自我的那种夸大性的力量,比如说因为一个小事就把一个超市的职员给骂了一顿,他因为罚单的问题和交通警察也吵了一顿。

  就是总会有这样的事情,但这个来访者在这段时期的话,去共感这一部分的话,会发现他是在展现自己、在展现自己的无所不能。当然同时他这样子的展现自己是有很大的风险性的。当时科胡特看到了这个风险性之后,就去感觉这一部分,他发现来访者做出这些举动是很不理智的,科胡特就直接做出了一个反应,用很大声的语气跟他说:”你这个傻子”。当时这个来访者就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之后,来访者就眼泪流下来了,他说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角度和位置上替他考虑,替他考虑他是那么危险地来做这个事情,然后他们就取得了很突破性的进展。

  而当科胡特表达出了理解之后的话,很多变化就发生了,尤其是来访者这一个要证明自己展现自己的。这些行动就开始减弱,慢慢的就消失了。他变得更理智,也更有力量,这个力量是慢慢变成内聚的稳定的特色,其实要理解到这个是由共情来实现的一个推动。

  7:共情的表达共情来访者某些状态后,咨询师一般有三种选择:做共情的反馈;不表态、继续等待;反馈咨询师的主体理解。第一种是帮助来访者镜映和理解自己、情感、促进内省;第二种是类似于“看透而不说,在等待合适的机会”;第三种是咨询师直接反馈自己的理解,对于某些边界不清晰、边缘化、融合式转移的来访者比较重要。

  以下是我从业心理咨询师过程中对共情能力带来相互“感染”以及如何应对的一些经验。在我从业生涯及所遇到的同道中经常遇到一个问题是:咨询师该如何面对负面信息?也有心理学爱好者经常问:你们咨询师天天面对这些负面信息怎么处理呢?

  “染”的相关理论和发生时刻

  在深度的咨询治疗中,咨询师被来访者的躯体感受或者情绪命中是很自然的事情。在这个部分比如有不同的理论家提出的不同模型,其中比昂提到了“容器”说,在这个容器中,多元的来自来访者的讯息和咨询师的讯息混合在一起,开始了重新的清理、糅合。

  一个稳定性和人格比较好的咨询师则保持了容器的功能,从而形成某种“净化”。还有一个是我们的中医理论中,提到了“病气”,认为医师和患者是有病气交互的,在交互中医师会容易感染。

  其他的比如荣格的炼金术中,也提出来,混沌、混乱的元素搅和在一起,在某种催化剂的作用下,开始升腾、沉淀。开始逐渐向清晰过渡,以至于最后提炼出“精华”——黄金。

  精神分析很多是长程治疗,在长程的互动中。来访者和咨询师不自觉的建立起某种人和人深层的关系。在这个关系中,有一个“转移”的描述出现了。这个转移包括多方面的构成,其中喜悦、喜爱则很容易以性欲、喜欢呈现,被定义为移情,这其实是正向转移;潜藏的抑郁则以昏暗、昏沉、无力等呈现;焦虑则以恐慌、压力等呈现。还有破坏性的转移,比如攻击、毁灭的暴怒等,这些力量会命中咨询师,形成某种难以招架的感觉。

  在这些体验里,咨询师真实的感觉到被击中了。在觉察进入咨询室和离开咨询室前后的变化中,除却咨询师自身身体的疲乏,总有某些其他的感觉,深刻的感觉。

  比如情感上感觉到巨大的忧伤,身体上感觉疼痛,整个人感觉无力,或者是感觉到自己特别想做点什么,或者是自己很亢奋激动,在这些变化的背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而促进这些变化的则是背后那个“因为治疗需要散发出来的能量场”——创伤情结处。

  这些时刻是治疗的“黄金时刻”,也是咨询师自身心消耗的时刻。

  真的是消耗吗?

  咨询师在咨询结束后,会有很多感觉,有的是发生在咨询结束后当时时刻;有的却是有一定的潜伏特质,在半天后或者一天后,在一个突然的生活事件中呈现出来。

  呈现出来访者的特质或者应对来访者的防御性表达。这些在自由联想或者觉察练习中会很清晰的呈现。那么这个消耗和命中,是来自来访者的吗?还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还是共同发生的?

  开始的时候,这些都有。

  被不同的症状的来访者命中,感觉是不同的。比如被投射命中,咨询师的感觉会比较深刻,经常出现这些深刻的感觉,比如莫名其妙、委屈、愤怒、矛盾等摆荡的冲击,同时因需要在生活中通过自己的调整摆荡来恢复平衡,这些自然是消耗的,这些消耗某种意义上带有“调整”的特色。

  在反复的调整中,咨询师开始趋向更省力的方式来面对,当发现自己越多的防御带来的冲击也越大的时候,这个消耗就越大。这是一种咨询模式。这个模式里,咨询师是运用技术和防御工作的。

  当咨询师意识到这一点,开始面对自己,发现自己存在的某些模式特点,正如一句话:衣服要挂在那里,也是先有一个挂钩。

  当咨询师开始反向内省,并借助于各种帮助资源如做个人体验、督导等,开始指向了返身。

  返身的结果

  借助于来访者——感受/情感——激活——面对,咨询师经历的体验更多于一般生活。这些体验不像是电影中或者小说中,更具有深刻的真实性,同时又有某些穿越时空的特点。

  这些特点就如同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和另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碰撞。比如一个人到了外地生活半年,再回到本地,他具有了两地的特色这个返身。

  咨询也是这样,两个世界彼此交流,他经历了“深渊”再返身到岸边。这样他具有了穿梭两者之间的能力。这个能力描述起来很唯美,过程实际很艰辛。

  返身的一个结果之一是:更真实和内外一致。当粗大的烦恼消失后,微细的烦恼也会在咨询中活化。这些是咨询师需要面对的,而需要警惕用理论(这些理论有个案概念化、各个学派、哲学、宗教信仰)防御住。

  我是 @田凯 ,最近在知乎分享心理学知识,每月有定期直播,可以私信预约 @田凯 听课。

  参考资料[部分]:

  1 :卡尔.罗杰斯等著,个人形成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三编.个人形成的过程

  2:卡尔.罗杰斯等著,当事人中心治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四章.治疗过程

  3:海因茨.科胡特著,精神分析治愈之道,重庆大学出版社,第二部分.第9节 共情在精神分析治愈过程中作用

  4:海因茨.科胡特著,自体的分析,第三部分.神入

  5: Peter A.Lessem,selfpsychology An Introduction, Jason Aronson 4.Empathy

  6:惟海著,五蕴心理学,宗教文化出版社,第三、第四、第五章,五蕴

  我们平时说的“共情”很多时候是指情绪容易被别人影响,这实际上叫“易感性”。它有一部分和人的共情能力有关,但并不是真正的共情。

  那些让人痛苦的“共情”是有来源的:

  ①我们有一种叫“镜像神经元”的东西,我们看到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就会在自己大脑里激活对应的区域,并且在大脑里创造和别人有关的体验——比如在幼儿园里,一个小朋友说要吃东西,其他小朋友很多也会跟着想吃东西;看到别人受伤,自己也会有“心疼”的感觉。这是我们理解别人心理状态的基础。

  不过光有“镜像神经元”提供的原始材料还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大脑的高级功能参与才能有高级的共情。

  

  ②杏仁核会以最快的速度识别那些可能引起痛苦的刺激,但是缺乏精细判断的能力。紧急情况下杏仁核可以让人快速做出行动,但是平时容易误判别人的意思,或者让自己陷入过度的情绪中(比如把电视里的老虎当成真的老虎,然后直接拔腿就跑)。

  如果要准确知道别人的意思,需要让刺激绕个大弯,经过感觉皮层,再到杏仁核。这样反应速度会慢一倍左右,不过可以精确判断刺激是什么(能看清老虎是电视里的),也能及时改变错误的反应。

  外界的刺激经过感觉皮层的加工,才能变成心智可以管理的东西——如果直接走杏仁核那条路多数时候就只有身体的反应,导致一个有时会不舒服,但是很难说清楚是因为什么不舒服。如果人有很多心理问题、创伤没有处理,杏仁核很容易直接接管人的感觉和行动,导致人陷在自己的情绪里。

  也就是说,高级的共情是感性和理性的结合,而不是单纯的感性的反应。

  还会涉及到一个人心智化的能力——对自己和别人状态理解的能力。这种能力能让人在被情绪支配的时候可以“刹车”,停下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且整理、归纳现在和过去自己的感受,理解别人的心理状态是怎么样的,那些感觉是怎么产生的,自己的心理状态是怎么样的,然后让人采取更适宜的行动方式。

  心智化能力比较强的人尽管在对别人共情的过程里,会不可避免的被别人影响,变得认同别人,但也会看看自己这里发生了什么,从整体的角度判断别人问题的性质和来源。

  比如和伴侣吵架了,不会忽略自己的感受,但是也能整体判断“ta其实有办法/是关心我的,只是这些时候需要我陪陪”,还是“这段关系大概没救了”;看到家里很脏,可能会自己打扫,但不会马上觉得“我就是要迁就ta”、“ta太懒了”,而是会再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表达下自己的想法或者分配一下任务。

  真正高级的共情也许一段时间会让人难受,但是长期来看必然包括了对自己成就的意志,在和别人相处的时候发现让自己成长的东西,在面对问题的时候能更好地实现自己。

  因为“大家都说”的是错的。

  共情不是一种情绪,是一种技能。而让人痛苦的并不是共情,而是被卷入他人的痛苦情绪中,这叫移情,严重的移情还能出现替代性创伤。

  什么叫移情?

  当一个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成年人,看到一个两岁的孩子安静地蹲在太平间门口,以为妈妈还会像平时一样下班来接自己回家,那这个成年人很可能会瞬间破防。

  之所以这个成年人会有这样强烈的情绪冲击,是因为看到孩子的一瞬间激发了他自己的一些幼年记忆,而这些画面会带来强烈的悲伤、惊慌、焦急等情绪,他会开始觉得那个蹲在地上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影子,仿佛自己又在重新经历一遍这样的痛苦过程。

  虽然共情能力确实需要一定的移情作为参考,但只有移情是算不上共情的。

  比如一个被老公家暴过的女性咨询师,在接到同样被家暴的女性来访者时,两个人在咨询室里抱头痛哭,那这个时候咨询师并没有真的共情,因为她的内心其实已经被自己的悲伤占满了。

  虽然这个时候和来访者抱头痛哭确实对来访者也有一些安慰作用,但咨询师更多的是在处理自己的情绪。当一个人被自己的情绪占满时,肯定是顾不上别人的感受的。

  而共情的一个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仅能知道对方的感受,还能从一定程度上照顾到这样的感受”。

  从这个层面来说,如果要让关系有温度,不管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情绪,都是需要共情的。

  消极情绪的共情比较常见了,比如当我们知道朋友的亲人去世了,会尽量避免在朋友面前有说有笑。虽然我们并不一定会很深刻地体验到朋友当下的那种悲伤,甚至有跟亲人关系恶劣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这种悲伤,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从常识和逻辑上去理解朋友的感受,并为了照顾这种感受而在朋友面前停止一些娱乐活动。

  当朋友把我们这种默默的付出看在眼里的时候,即使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也会让朋友感受到一丝安慰,因为朋友会觉得:“虽然我失去了亲人,但这个世界还是有关心和爱护我的人的,我并不会陷入孤独无助的绝境。”

  而在积极共情方面,我们也可以想象一个场景:

  当一个孩子高高兴兴地拿着一片树叶来找你,并告诉你这是他找到的“宝藏”时,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的,如果你希望跟孩子搞好关系,那你就必须要能想象得到孩子的快乐,或者即使想象不到也能配合孩子的游戏,接过这片树叶,并配合孩子想藏宝一样把这片树叶保护好。

  当快乐能够被分享的时候,这也是一种共情,会让分享者觉得自己是受到了认可和关注的。

  很多比较压抑的家庭中,父母就缺少这样的共情能力,因为他们被自己的焦虑占满了内心,已经没有办法去共情了。

  在孩子看到一个动画片很高兴地跑来分享的时候,他们只会说:“你要是把看动画的精力拿一点在学习上,你这个期末的成绩就不至于这么糟糕了!”

  当孩子因为考砸了而悲伤难过的时候,他们只会说:“哭有什么用!早就叫你好好复习,你不用心,活该!就应该让同学们笑死你!”

  那久而久之,这样的父母就会发现孩子逐渐就不跟自己亲近了,因为孩子会觉得在自己有情绪的时候,父母除了落井下石,起不到任何帮助。

  再比如我们在安慰别人时,哪种方式是在处理自己的移情,哪种是共情呢?

  “你别难过了”这是移情,更主要的深层动机是在制止对方的情绪发泄,防止自己被这些情绪卷入。

  而“哭吧,我知道你很难过”这才是共情,是真正了解了对方的难过,并让自己的情绪留出一定的空间去承接对方的情绪。

  综上所述,让我们来总结一下:

  移情,是因为有相似的情境激发了我们自己的相似体验和情绪,当这些情绪占据我们的脑海时,我们是没有力气去照顾别人的情绪的。

  共情,是因为有不断的学习和理解,即使没有经历过,也可以用类比的方式去理解别人的感受,从而能够用正确的方式承接住别人的情绪。

  当我们知道对方丢了孩子“心急如火”的时候,并不需要自己也去丢个孩子,或者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烤一烤,只需要想想自己高考前丢了准考证有多急就已经可以共情到一部分对方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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