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反驳那些无端黑王阳明以及心学的人?

栏目:汽车资讯  时间:2023-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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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这样说心学,我觉得不对,但才学疏浅,说不出理论,求教::翰林官起初是唐朝的中朝假宰相,非常重视学历作为进身之阶,因此延续到明清,非进士不能做翰林,非翰林不能做殿阁大学士。从哲学上讲,心学的出现对于明朝来说,并不见得就只有好的作用而没有坏的作用,明中后期世风颓靡腐朽 与心学以及日后的一些更激进的思想学派有直接关系午夜倚梦: :“明中后期世风颓靡腐朽 与心学以及日后的一些更激进的思想学派有直接关系” 此话,何解?心学的产生是明朝社会皇权与政府相互不配合的大背景下产生的,其根本性的一个主张就是天理就是人欲 人欲就是天理,不需要存谁灭谁,依据这个原理,吃喝是人欲 嫖赌也成了天理。晚明世风什么样,去看金瓶梅和西游记。说白了我可以这么给你解释:心学就是挨皇帝班子的明中后期的哲学变化,根本性的动力就是皇权和文人之间相互的不配合 不信任,从皇权角度出发就制造了阉党,从文人角度出发就制造了心学。

  用传习录的话,天下信之不算多,一人信之不算少,心学好不好,只有你学了,在真正了解到心学,你也可以和其他人辩解,但是如果对方太过偏执,那你也不用太在意

  

  反对心学的人倒不甚紧要,黑子更可直接忽略,就像佛法非法,是名佛法,口舌之争不入心,不洗脑,顺且顺不过来,又如何反的切,既反不到点上,就是胡言乱语,可由他们自己一边凉快去了。

  可怕就怕打着心学旗号的阳奉阴违,如一些泛滥的极端肤浅的鸡汤,现在都瞄准了王阳明,把心学说成理学,理学当成儒学,儒学下了禅心,禅心起了色意,色意又反成了心学,总之,那些驴头不对马腚的胡说八道,让我看得哭笑不得,像是一群妓女一朝闻道,哭天喊地,说是赶上了好时候,才从良不卖了,都改做自淫媒了,不过既然都升级了,何不少造点孽,多读点书,不然这样害己害人,真的反不如不从良的好,妓女尚且解人欲苦,菩萨道多少都是功德,但要是口条不济,又信自胡诹,如此误了后生天真,那是要下阴曹割舌头的。

  不过要真懂王守仁的心学,根本就不怕这些。就怕不懂,被那些有的没的给活活吓死。慎独自省吧。

  

  修习心学,入门极易,不过是抓住”心外无物“,先悬置所有所谓的已知事物,想象自己是个有理智心的婴儿,抽身回头细细地看看这个在虚无中也会无条件思考的”心“,再以之为出发点去认识一切,从而构建全新的精神世界,但不可再有心内心外之分,不然就又绕回去了,前功尽弃。

  例如,客观?世界?你不观,我不观,无人观,哪里来的客观世界? “江畔何人初见月?”就已是人,月,江三像既成而初心隐自性迷的歧问,至于“江畔无人月更朗,月朗江流水更清”这看似说的更有道理,可不过是拾人牙慧而睁秽眼看了这前人剩下的江水与月光,就像李商隐梦庄周,做了感慨后的感慨,而后人读之痴迷更甚,继续感慨下去,所谓梦中有梦,梦无尽头了。可见,如此糊里糊涂地耍了赖皮,还站着说话不腰疼,可笑至极。而更可悲的是认识里错一步,十有八九要一路走到黑的。

  注意这里讲的不是炼丹的仙术,而是“明心见性”的理智智学,心术不正只想发财称霸成仙成佛的请直接绕道,等你们一败涂地后,再来不晚。以后我会慢慢讲,而且很慢很慢很慢,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回来接着说,小心了各位,没有“明心见性”之前,“真诚”是百害无一利的。要旷意虚心才行。“明心见性”的过程里,“旷意虚心”是必须的,但所谓的谦虚就能免则免了吧,那不过是人与人之间彼此吓唬用的,若当了真,绝必恶心你一辈子,还没解药。不知所以的自己跟自己客气,像朵水仙花似的,所谓想得美,就未必想得真,这就是王阳明最看不上的“乡愿”。

  再借白蛇说说心性。

  “新白”中,白素贞与许仙的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固然是五十集故事的主旨与压轴,但因报恩而生的千年因缘,细思不免沉重,观久又觉俗气,毕竟报恩的道德义务加身的白蛇很幸运地遇见了千八百年后已转过二十世的恩人牧童,一个翩翩书生,俊美少年的许仙。不然若是一脑满肠肥的屠户,或某个膏粱纨绔之徒,如白素贞自己施法推算的那样,那这恩报不报,可就真是未知数了,总不能为了报恩而隔应自己。总之,白素贞没有被“顶头上司”观音菩萨捉弄,而极其幸运的在自己“政治正确”的报恩任务里,虽如履薄冰一般,但还是遇到了真爱,并佳偶天成,神仙眷侣了好一段日子,丝毫没有一般报恩的行为里常见的曲折与违心。

  但文曲星降世后,两人虽情义更深比当初,可无奈缘尽于此,当白素贞在去留两难的绝境之中焚香铸祷,一片机心侥幸间,等来的却是菩萨的“息心”示警,至此白蛇报恩故事里巧得佳郎而如坐春风的“轻佻”桥段彻底告终,白素贞也魂不守舍的坠入如“汉姆雷特”的经典绝境。

  她要在皈依三宝的我相“存在”或至情至爱的真性“毁灭”之间做出抉择,而正因为白素贞有两千年道行,才“佛毒”至深而万万想不到这一层,即便她不再有心事佛以期来日位列仙班,但苦于心性易道千年,迷途难返而没有其它出路,只能痴想着佛法有漏而侥幸逃脱,或干脆坐以待毙,为情而殉其所有,天网恢恢中形神俱灭也在所不惜,可如此的“大无畏”亦不足以明其心。

  至此白素贞的绝望与不甘构成了新白故事的精神巅峰与思想黑洞,即一个驻我相则迷而至恐,却存真性而坚则至情的虚实向怼的内心,其中天人交战,电光火石,大观里一时空色相接,相杀,相生的混沌图景,向有意于解悟“初心真性”的观者隐现出来。

  所以理解白素贞如此的痛苦而能感同身受就是观者自我向“初心真性”回归的开端肇始,而能更进一步地堪破白蛇的两难抉择,做到观之若素的达理通情,去妄存真,便是“明心见性”渐入佳境的征兆,所谓心学修为中的最低福利,至此,各位就可柳暗花明,暂歇口气了。但务必原地稍息,慎独始终,不然走错一步,就误入了修禅佛的歧途了。

  至于说法海擒白蛇入雷峰塔,就是白素贞驻我相痴迷而生出的无限恐惧,实是其心性迷失之中栩栩然的假象色意。而这本无根的恐惧里那些殚精竭虑的惊忧慌乱,也构造了,世情俗心因我执昧惧而退而求其次的渴望里,那看似圆通的迷失之境,那里面尽是些驯服的,瑟缩的,猥琐的,又羸困的人生世象,就像在雷峰塔里打坐念经的白蛇一样,他们的初心真性已然死在了读不懂也不想读懂的经文的字里行间和自己对之有口无心的唱诵里。灭缘

  白素贞曾对小青诉说其与张公子的因缘前世,原来是上界的捡香童子,临空飞渡之时无意间看到西湖边翠坪上,一只青蛇翠绿欲滴,它往来游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童子观之有感,顿而生出欢喜凡心,被贬下界,投胎张府,明承接宗桃,暗了此因缘。

  可“聪明”的白蛇终不似青蛇那般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终日嬉戏玩耍,不知“佛道”为何物。白素贞烦恼着在“看山不山,见水不水”的“了悟”里,错以心外之物为志,而初心迷真性隐地发愿“修佛向道”以期先成人后飞仙,经历千年苦修而终得以幻化人形,一步错,步步错地再入人世报恩历劫,但好在与许汉文的情劫之中,白素贞其实有过“回头是岸”返璞归真的“一线生机”,那就是其对许仙的真心痴爱,即一片被“向道之心”蒙蔽的纯简无杂之光明真性。而此一情愫缘起于牧童对其的救命之恩,而后在白素贞与许仙至情至性的生死相许之中,忽隐忽现,明昧不一,却与白蛇“志愿”里“佛道”的色意空相,周旋始终,须臾不怠。而白素贞在如此“摧枯拉朽”的真爱里,几乎实现了“明心见性”的“知行合一”,可故事最终的走向,只可惜还是让法海的“佛法道意”与普罗大众的“俗心滥情”重新带回了“乡愿”的臭水沟里。稀里糊涂,半途而废,观者足戒。虽说法不责众,可法海之罪不可恕又有了这一重意思,在螃蟹壳里躲清静就完了,哪有这么便宜。

  可这功败垂成的“明心见性”要怎么理解才好呢?王阳明在自己的“大学问”里曾说,“见鸟兽之哀鸣觳觫而必有不忍之心焉,是其仁之与鸟兽而为一体也,鸟兽犹有知觉者也”。这其实极清楚了,即所谓白蛇故事的缘起就是牧童心纯意简的仁之一念,见知白蛇的性命攸关,危在旦夕,而不假思索直截了当地出手相救,此一念一举就已是“知行合一”的世间大道之大鸣大放了。至于白蛇其后报恩与否,其实都是画蛇添足之举,因为牧童的初心纯简,根本没有要白蛇知恩图报的妄心杂念,而常言道“仁者无敌”,就不是要说,仁者天赋武功高强,智慧超群而无有匹敌,实在是因为仁者无己念,敌我却相对而存,故无己者,自然无敌,而谐音“无极”也似乎不是偶然了,须知“己念”就是“心性”最甚的极限,所以,唯有无己,心性才可无极,无内外,无烦恼,无痴迷,如此还不能“明心见性”,就真是活见鬼了。而至于白蛇修炼千年,化作美女,为报恩与之结为夫妻,为之传宗接代,还生了“文曲星”,俗话里的“状元鬼”,这不仅落了大俗套,更加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一厢情愿与执昧痴迷,实际也是如白蛇一般的“修佛向道”之人,心性迷失后的斯文下作与道德洁癖,善伪德空的虚与委蛇,所谓有恩不报,人神共愤,天理不容,这也正表现了“驻相易道”后的人心里不一而足的恐怖画面,天打雷劈,阿鼻地狱,恶道轮回,天道福罄,不过尽是些无稽的妄想,所谓糊涂脂油蒙了心的浮世色相。

  不知道各位看出来没有,其实许仙为人纯简仁厚,他并没有对白素贞独特的偏好,想必要是来报恩的是青蛇,他也一样与之恩爱和美,也还是“目中无人”。事实上许仙对所有人都是仁心忠恕,包容万端,即便是对大奸大恶也没有丝毫的私心怨毒,偶尔气极了愤怒咆哮也是仁心的天真使然,与小人的诛心咒骂和作伪乡愿有着天壤之别。这其实是牧童的纯简真性在已转世二十次的许仙身上的一以贯之。这也实是白蛇故事里的“大光明”之所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解“怪力乱神”的凡夫俗子,而能一举“惊醒”白素贞千年的“佛性道心”,使其如鸟兽闻道一般,欣喜非常,又痛苦万状。想见就是白蛇在这“初心真性”的大光明里,“沐道”之心有了回心转意的未明冲动,所谓重新出离被”佛道“出离之心,有点拗口,但是多读几遍,若能理解了这个就离所谓的“明心见性”又进一步了。

  再回到白素贞对小青的说教,当她对青蛇说,从此与张公子天涯陌路,恩断情绝,宛如不识,才能活其性命的时候,白素贞自己却神色黯然,若有所失,”天涯陌路,恩断情绝“从她的口中却让人听出捶胸顿足的节奏感,虽说“哀莫过于心死”,可这心还就是不死,空折磨着离经叛道的痴迷灵魂。白蛇徒有”佛性道心“,她虽一目了然青蛇与张公子因缘的来龙去脉,个中细节,解救之法,却无法堪破这”佛性道心“之中自己的矛盾绝境。当她发急叫小青“灭缘”再施法念诵”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消”以一个”忘“字击穿青蛇与张公子的相印心心时,让人惊怖的一幕来了,”天理“加持的白蛇登时长出一张凶恶狰狞的嘴脸,那可是比她自己喝了雄黄酒现形还要恐怖的多的画面。白蛇的原形虽吓死了许仙,但好在白素贞以死相搏寻回其三魂七魄,以灵芝草救活了回来。可要是活过来的许仙哪天再吓死在自己老婆那”天理“加持的嘴脸面前,那我看白蛇就真的回天乏术了,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管你是谁,信了就是死路一条。

  综上可见,“明心见性”虽不是和什么“白日飞升”一样酷炫的大好事,却也是一大堆的心劫魔障,横七竖八的思虑陷阱,掩盖在色意假象的枝繁叶茂下面,如此还要“知行合一”就更是寸步难移啦。写累了,收笔先,回头再说。

  浑如醉-尘埃里的张爱玲

  再回来慢慢倾,先说一句,不要以为白蛇青蛇和许官人那点事就此讲完了,我不过先放放,回头再往深里说,明处讲,各位不妨认真消化消化,不然权当听书也无妨,反正这碍不着你升官发财,结婚生子,生老病死,转世投胎。趁着还没咽气,通了心学,固然甚好,可要是死也不通,亦无甚要紧,人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可别自个跟自个过不去,类似周伯通的左右互搏术,就是心学首要破除的“白日飞升”式的“鸡鸣狗盗”,为这些个想不通而为难自己,还真不如去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像薛蟠和孙二娘那样,心一横,老子爱谁谁,这恐怕还明心见性的多一些,可就怕一堆“酒色财气”都还不求之不能的“乡愿”窝囊废做梦都不敢如此“浑厚真如”。废话少说,上车走起。

  话说张爱玲在一篇文章里,曾让人冷不防的提了一嘴,说是“犹太人宗教感的早熟,是因为他们天性好淫。”这话虽简短判然,但里面的机锋可保藏了打开人类有史以来所有心性问题的钥匙。这看似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人中人”锥心刺骨的“政治不正确”,至于普罗云云则一定是什么“反犹主义”的陈词滥调,像他们祖辈瞎掰莎士比亚那样。可心学不轻易谈论政治,不过要是一旦涉及于此,就字字句句皆似刀光剑影,催花破竹,醍醐灌顶地使当局者明,布局者勤,全局者坚,乱局者惧,破局者悔,迷局者出,革心而革新之局面始具。就如孔子当年作”春秋“一样。这个以后再详述。

  收收心,再回到张爱玲,其实张是个如诸葛亮一般聪明灵慧之人,可比之孔明为君子丈夫君臣大义之俗谓虚名所累,张却自满自乐于其女流之天然“弱势”,所以爱玲假语为文尽可以信马游缰,调皮嬉戏,反弹琵琶,随意拨弄,竟无心插柳而至“无忌,无己,无极”之“明心见性”的真知灼境,一篇“烬余录”的“荒唐言”便可见其一斑。张也由此才能开心适意地毫不为仕途经济所迷累,在爱情里亦不以此为意,正如王阳明所说的“吾只以落第而动心为耻。”所以爱玲才“任情任性”地做到了“知行合一”的忘我痴迷,她如此而倒在胡兰成的尘埃里,也是这“明心见性”之中的自遣自甘,实为古今多少英雄豪杰将相帝王做梦都想不到的“真悦妙趣”是也。

  张爱玲最爱论语里的一句“若得其情,哀矜勿喜。”而她也在孔子这句”心学“之初最简短的启示里占尽了先机,正如曹雪芹所说的”女儿家都是水做的“,她们心地天生比男子简纯,多随性而生发,只要不迷忘初心而妄自菲薄就不必以君子小人女子之身份之见而自我辖蹙,继而自暴自弃。相对雄性,女子所谓身体的不完整,思想的不自居,如此“身心轻率”反而成就了其心性的圆融与澄澈,全不似宝玉所说的婚嫁后的婆娘那死鱼眼睛昏暗无神。再说,若以“理学”肤浅视之,这“澄澈”就仿若自然天地之灵秀无暇的光明自发,但这其实不过是心学“明心见性”的内观倒影罢了,绝非“理学”所谓的“格物致知”后“天理加身”的神迹,或是“佛道”胡诹的“道骨仙风”之“天生有漏”。又所谓坚强是从内心的“软弱”中生出来的,外求的坚强只是潜移默化来的简单凶恶而已,所以软弱的女子不妨软弱下去,如此放开自己的心性,随其纯简,反而坚强起来,而这样得来的坚强更饱满牢固,危机时刻是信得过也靠得住的。

  今天就说到这儿,关于张爱玲,和这里所有例证一样,我会随心而动,迂回出没,想到哪写到哪,但力求深入浅出简洁明晰,若这样还不能解惑于人,也无妨,可知自娱娱人也可大道通天,博人一笑,动人一念,都是心学所谓的万变不离其宗。过两天再见。

  想必能读到这的,不懂也累了,所以我说得点调皮的,拿“鸡汤”开涮说说为啥听起来再有道理的鸡汤文都是与心学南辕北辙的,看完就知道,亡羊补牢就是放屁,人心是肉长的,活不过百年,心都让鸡汤泡黄了,还学个屁。今天的文很浅,只是吐槽一下鸡汤煮心学的诡计。

  很多人发鸡汤,转鸡汤,喝鸡汤,各种道理,真的假的,有的没的,总之扯淡扯得海都干了,可喝了三年五载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做不到,还喝上瘾,戒不掉,惹了一身鸡屎味不说,还祥林嫂似得极不招人待见,为啥?喝傻了呗。

  好在鸡汤一直免费,除了浪费青春感情之外,也无甚大碍,可骗子无所不用其极,哪天鸡汤统一付费,可咋整,喝不起了,可不喝,又分分钟难受抑郁得想一头碰死。到时候,凭你骂娘都没用,老实点,破财消灾吧亲!

  可这么些折腾都白瞎了为啥? 多新鲜那,你想烧好油,也得先有靓车才得,不然极品好油也只会呛瞎自己,自个虚不受补,还妄想跑得比死鸡还快,做恁们的春秋大梦吧。

  以鸡汤神品-曾国藩为例,他的成功不过是从依心学,明心见性后的知行合一本身,水到渠成的事,可不是成日里喝鸡汤灌出来的七荤八素,二意三心。少了这剂''明心见性''的苦药,就算你把''文正''当天王老子供上十八辈子,你就还是个不通狗屁的脑残粉,而且越拜越傻,还祸及子孙,无一例外,不信你就试试,反正不差人。

  好歹说几句正经,曾的教诲看似浅显易懂,但要施行就得放下功利得失之外物私心,其实也正是自己发财做官心切,才不知就里的迷上了曾的功成名就,但不得心法要领,就自然一个字也做不来,如此拜狗似的拜曾,不只糟践文正,自个也似无头苍蝇一般昏冲蒙撞,比自由落体还寒碜,只等这黄梁一梦做醒,就又该死了,哭天抹泪一阵儿,就又做梦投胎去啦,好转世接着嘬鸡汤,谁叫爷祖宗十八代就好这口,俺那坟泡都是鸡屎糊的。

  所以啊,人活着不自省不自醒,是对不起这一辈子的,还说什么逍遥自在,不过是猪得吃得睡的可怜安逸罢了。

  人生不看清,至高不会有真成就,至低不会得真逸趣,不高不低混个苦逼中产的又抑郁到不行。而所谓的''独善其身,兼济天下''也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能使出吃奶的劲儿扒拉点''酒色财气''不至于断子绝孙就是祖上积德啦,再不然就是鸡汤喝到死,最惨的是鸡汤都喝不起的也还有那。咋就这么不给力呢? 因为我看诸位都是些''仰八叉下蛋的笨鸡''。各位消消气,我过两天再回来。

  色意心更空

  收收心,回来碎碎念,这几天跟人做了些隔空交战,但实力悬殊,实在羞谈胜负,我只是浪费了太多时间复述一些心学常识,但对手们心智之迷乱,思维之无稽,更让我几乎“知行合一”地明白了,“导人向善”在所谓的直观现实里是基本无法操作的。

  但是再细想一番,这“导人向善”本身就是明心见性的殊途异道,因为仁心与万物为一体,而善恶猝分后的冲突只是观念里无关仁心的万千色意假象之九牛一毛而已,其本质是仁心之一念迷而生出的妄想,而导人向善之善,其实就是这妄想里伪善佯装的恶意,所以现实中那些欲导人向善而不得的人们总是表现出“正义”残暴的戾气,所谓替天行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结果迷失心性而舍本逐末,一败涂地还不知所以,一言以蔽之,这实在是“理学”乱法自身背谬无稽的疯狂颠沛之淋漓尽致。若以“心学”解悟之,这就是仁心一念迷昧之后的恶道堕落,不慎独不反思的惨烈下场,须知仁心与万物为一体,心无外物,“若得其情,哀矜勿喜”,这与导人向善不得而怨怼无端是根本不同的,也所以说“心学”只启人明心见性,却绝不“导人向善”就是这个道理了。又及善待是仁心与他者为一体之真性情,求善待是己念私心之外物,明心见性之殊途 。故读此文者足戒之。

  下面就是我基于王阳明的“大学问”在昨日的隔空交战中所做的简要论述。

  什么是“爱”?与“仁”存何关系?曰,“仁之一念迷则为爱,爱而不达,则生欲,欲则仁隐故恨炽,与爱互搏之即为情,翻转腾沸,至死方止,非见真性明仁心不可得善恶之知,不可见爱恨之源,唯仁明爱举,欲退恨消,方为仁本之真爱,知行合一之,即可得无内外,无痴迷,无烦恼之真悦妙趣是也。”

  彼时急于答复,所以用古文简练眷出,只恐意尽而言未明,所以用白话再说说,就是仁心与万事万物为一体,不分彼此,所以才会有爱怜保护他们的自然愿望产生,这就是我反复说的“仁之一念”,即仁心的一个观念表象。但人心也会被这念头所迷惑,而生出执着的爱恋不舍,当这种执着落空,不舍就会转化成欲望,欲望是人心失控的必然,是坠入虚无空想的永久堕落,这个过程在意识里是没有尽头的。而人心在坠落里惊慌不定,其行为也必然会被欲望完全左右,看看那些分手不成杀前任的,或是吞铜钱卡死的吝啬财主,这都是赤裸裸的“欲祸心劫”。而这时要用其它任何念头如念佛,修道,喝鸡汤来克制或欺骗欲望,早晚都只能是徒劳的,而且欲望在不断被满足和在有明确敌对方的情况下,更会恶性膨胀,就像长疯的野草,不是一把火一包药可以解决的。

  人在欲望的驱使下,他的仁心真性虽隐藏起来了,但还是暗中在与欲望周旋的,这就是内心深处想要摆脱欲望而不能做到的痛苦了,但仁心毕竟不再在意识中显现,所以最初爱怜的念头也随之消失,这时候人心里只剩下欲望不能满足或被忤逆而产生的怨恨,所以说怨恨其实就是欲望的观念表象。而虽然不再爱怜,但这种心念感觉还是以记忆的形式存留在意识中,它与欲望的怨恨在意识里拉锯搏斗,就构成了我们经常迷惑不解又说不清楚的情感,而情感中的关键就是欲望的满足与否,所以看不清欲望在情感中扮演的角色,那所有情感问题就是个死结,佛道,鸡汤,再贵再西洋的心理咨询,再暖再动听的情感私教,至多都是没有实际作用的扬汤止沸,甚至会有池塘鬼魅迷乱心智而火上浇油的反作用,还会给自己造成金钱上的烦恼,最终整的自己要形神俱灭才能解脱。

  搞不清楚这一点,这种情感的无间痛苦会贯穿意识存在的始终,所以应该正本清源回归故事开端的仁心生出的第一个爱怜的念头,梳理自我意识在故事中的心路历程,找到欲望产生的时间点,确定心性迷失的岔路口的所在位置。如此能够心知肚明,才是故事应该有的与仁心为一体的理智结局。就是说认识情感,分明爱恨,就可以洞穿欲望的迷途,这样就可以找回爱怜不舍的初出心念,如此与仁心只有一步之遥了,再稍稍努力克制住不舍的私心爱怜,使心识意念重新关照仁心本真,彼此明晰通透起来,就是明心见性的归程了。

  到了这一步,就得谨慎遵守王阳明“慎独”的忠告,不用惧怕,随仁心发出自然真爱的直率念头,但要谨慎,谨慎,谨慎,不能执着,不能执着,不能执着,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而迷失在种种念头的色相里面,如自我,得失,善恶,生死,时空等等都是仁心一念中的色空意相,也就是各种虚妄烦恼的原因,只需观看它们,理解他们,放掉他们,仁心始终是无所谓的,这样就是知行合一的心学实践了。所以说无内外,无痴迷,无烦恼的真正的喜悦和精妙的乐趣就是明心见性后的知行合一得来的。这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那么简单。

  最后以昨日的一个小观察为今天作结,说是日上三竿,我正睡回笼觉,窗外春暖风轻,一群鸟雀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唱个不停,婉转清脆,像“老残游记”里的白妞“启朱唇,发皓齿”,我听得也是“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就伸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像一声猫叫,这下子,那群鸟雀惊了神,只剩一只低沉高亢一刻三变地似唱又似非唱。别的鸟雀听见那“变徵之声”都慌忙飞走了,我来不及穿衣就起身光溜溜的来到窗前,春寒中冷不防猛打了个喷嚏并一阵哆嗦,只见示警的那只大云雀就在两米开外的一根树枝上跳来跳去,它见了我,就蜂鸣一般“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

  读到这里仿佛觉得鸟兽也有“仁心”与其同类为一体,不过这其实不对,仁心是人所独有的,鸟兽所具实为“道心”,一念不生,无为而发。诸位要是不同意且等以后慢慢分解,我有的是时间。

  万境由心,虚实不易

  反对心学的人倒不甚紧要,黑子更可直接忽略,就像佛法非法,是名佛法,口舌之争不入心,不洗脑,顺且顺不过来,又如何反的切,既反不到点上,就是胡言乱语,可由他们自己一边凉快去了。

  可怕就怕打着心学旗号的阳奉阴违,如一些泛滥的极端肤浅的鸡汤,现在都瞄准了王阳明,把心学说成理学,理学当成儒学,儒学下了禅心,禅心起了色意,色意又反成了心学,总之,那些驴头不对马腚的胡说八道,让我看得哭笑不得,像是一群妓女一朝闻道,哭天喊地,说是赶上了好时候,才从良不卖了,都改做自淫媒了,不过既然都升级了,何不少造点孽,多读点书,不然这样害己害人,真的反不如不从良的好,妓女尚且解人欲苦,菩萨道多少都是功德,但要是口条不济,又信自胡诹,如此误了后生天真,那是要下阴曹割舌头的。

  不过要真懂王守仁的心学,根本就不怕这些。就怕不懂,被那些有的没的给活活吓死。慎独自省吧。

  然并卵-莎乐美的七层纱

  今天回来说说连我都有点内心碰壁的一个迷思,我先前说张爱玲的时候,曾保证稍后回来扒一扒那句“犹太人宗教感的早熟,是因为他们天性好淫。”好给各位解悟解悟这被我称之为打开人类有史以来所有心性问题的钥匙的神来之语。但是不要误会了,这不是张爱玲说的,彼时她未必有闲真心掺和“反犹崇犹”的肤浅政事,这不过是她道听途说得来的“偏见”,拿出来奚落犹太人两句,旨在拓宽自己文章的格局,以显学的争议来吸睛圈粉。可说话间却也流露出她自己内心对犹太历史宗教的戏剧冲突里表现的人性背谬的某种隐约观感,虽然说的唐突隔膜,但也算是隔靴却搔到了痒处,不过还是止不住罢了。

  今天这篇我想除了我自己,短期内不会有人能理解了,就算理解也要一段时间才能认同,即便全心认同了也没什么实际用处,就像问说为啥女娲补天偏剩下一块石头?要是“红学”真开始研究这个,那就该废了这门已作痴的学问,我舍下两个答案让他们继续有饭吃,一是天心眼太小,容不下这块儿劳什子,二是女娲胳肢窝太松,没夹紧漏了一块儿出来。总之天也补得八九不离十了,女娲娘娘也甩手掌柜了,这太平不易之元就别再瞎折腾了。这当然是玩笑,不过我有正经答案,但这里怕跑偏了题就不说啦。

  就因为理解了也没用,所以今天这篇就取大名作“然并卵”。

  说西洋的"莎乐美"之前,先看看土鳖儒生贾瑞为什么不听警告,死也要翻看风月宝鉴两面的“空色虚实”。这其实就是因为淫乐欲念是人性背谬的“戏剧冲突”里的相对存在。人心中无数的二元对立像阴阳的相克相生,无彼此不能独存,不能续继,这也就是矛盾辩证的陈词滥调,但不切实质。

  而这人性里的对立冲突又只能在色相即具体事物中才能实现,所以说现实有着更彻底的戏剧性就是这个道理了。所谓的狂喜悲极,就是因为“心诚则灵”所产生的真实的,无可挽回的情感效应,可其实这不过是心性迷途里,意识错以假作了真,以爱欲冲动障蔽了仁心,如此舍本逐末,结果就是心识痛苦的重量就正比于痴迷淫乐的程度了,同时淫乐又反过来需要更甚的道德谴责的痛苦来获得更逼真更戏剧性的存在表象,从而惑人更甚,使其更加乐此不疲,至死方休,常言道的“欲罢不能”就是这么回事了。

  而回到贾瑞的例子中,也有着类似于犹太人宗教感的佛道教义,其中某些虚空断灭的警示对人心恫吓威胁,因果报应的宿命暗示则萦绕浸淫怖惧中的个体精神,如此,仁心迷而促生的欲望遭遇克制,意识中二元对立的心像形成,于是在各种虚幻的色意假象之中,欲念更加膨胀无度,同时克制的意念也是变本加厉,又于是在这样道德鞭笞的自虐之中,贾瑞原本“好逑窈窕淑女”的仁心一念之爱欲恶化成了恣意淫秽的虚妄心像,使本是仁心幻觉的爱欲观念表象在同是幻觉的宗教道德观的审判里被强加了更多的所谓“恶”的存在感。至此,殚精竭虑之中,贾瑞的初心真性也彻底迷失,最后其心识意念在“愈淫愈戒,却愈戒愈淫”的无间之中耗尽生命而形神俱灭。如果想耳闻贾瑞弥留之际的形景,一个现成的办法就是去听“索命梵音”-黄霑在''倩女幽魂第二部''中的有心之作。

  而至于风月宝鉴这双面之镜在贾瑞手里翻来覆去,镜如太极空转,玄黄混沌,人似“灯蛾扑火,惹焰烧身”,就构成了某种隐喻象征,即所谓人性中的善与恶,淫与戒,这些不一而足的二元对立之虚幻心像,其实都是反复无常互为表里又彼此互斥为一的相对存在,此即仁心昧,私欲炽的色意苦痛之虚幻境界,也即俗心滥情之浮躁世间,那里就是花非花,我非我的乱世心劫。

  所以人性的虚无本质就是在获得存在感的幻象里有了淫乐的追求。而淫乐就是宗教伦理戏剧冲突里的相对存在,是大道既隐,而所谓的创世出混沌之后,驻留各种色空意像里的人心,对所谓虚无的不解与恐惧,以及因此而无法直面之的无力感里的无边焦虑,也无怪乎,无论是性还是毒品或任何其他嗜好,快感的获得都是强弱缓急各异的出离愿望的实现,对自我否定的自欺式的达成,这也让人思考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即五感与理智构造的世界与人生,其作为一系列或线性或轮回的认识事件的局限,由此可推想是否脱离了事件,就到达了一种认识的纯粹,那里面没有时间,无始无终,亦非轮回。

  看来又扯深远了,不过这并非什么学究式的闭关思考,却是世俗凡心那豁开的黑洞洞的烧脑背景,不然京戏“锁麟囊”就不那么唱了,想必故事里再精妙复杂的人情演绎都脱不了那一句唱词“人情冷暖凭空造,谁能移动它半分毫”。

  打住前再说句题外话,爱看戏的人未必都爱热闹,但一个戏剧的舞台就是整个世界与人生,诸般色相浓缩精粹于此,故事是线性的,悲欢离合,有始有终,可观者一遍接一遍的看了又看,如此几经轮回之后,仿佛有了出离这眼前混沌的错觉快感,自己是谁不重要,自己的人生也在戏剧故事的冲击下,黯然失色,仿佛坠入虚无,顿时爽利畅快,脑洞大开,怎么能不叫好呢,所以看戏捧场也是明心见性的小撇步,只是因为忘我。

  说了这么多,再回到莎乐美的话题,她舞动的七层纱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其实那就是以借喻的形式表现了欲望里生出的种种迷障,而这朦胧神秘的似幻似真就又构成了世界里色相层叠纷乱的迷局,也代表欲望中的种种复杂体验,淫乐的快感,不得的痛苦和空虚的痛苦,以及凡此种种带来的变换不定的总体观念。

  翻看『圣经新约』里对莎乐美的记述,王对莎乐美的迷恋实际上代表了人对绝对权力的欲望,而王权相比绝对的神权只是不彻底的虚荣感,其表现为一种野蛮残酷的统治暴力,是世俗政治的,而施洗约翰的头颅代表绝对神权的伦理宗旨,即上帝道统的不二秩序。

  此二者显然是不相调和的,此例中,伦理对欲望的克制表现为施洗约翰对王娶兄弟的女人那不以为然的上帝旨意,故而在彼此的冲突里,王的权力欲更为膨胀加强,他急于消灭对立面施洗约翰的野心蕴寄在对莎乐美的淫欲乱想里,只因为男女性爱的奴役中,王有了扮演上帝的可能,而莎乐美为性奴隶,此即为绝对权力的戏剧诱惑,但慑于神权伦理,王杀施洗约翰的大逆不道的念头在意识里是被压抑的,即王并不承认自己想要杀死施洗约翰的冲动。而在莎乐美的舞蹈里,犹如催化反应,王的淫欲得以最大地激发,高潮就是借莎乐美之口说出自己的野心,即得到施洗约翰的头颅,想要使自己从宗教伦理审判的罪恶感里出脱。

  淫欲的巨大能量如此而突破了伦理的戒约,也即刻到达了自己的极限,淫与戒的对立与统一在此体现得无以附加,而最大最深刻的戏剧冲突就是莎乐美弃王而亲吻施洗约翰的头颅,那其实隐喻着一个事实,即王的淫欲彻底瓦解,施洗约翰的头颅所意味的伦理的死亡就是淫乐的终点,亲吻就是悔过,王的忏悔中,代表神权伦理的施洗约翰在王对耶稣的信仰里复活,神权伦理也得以在信仰中重建,意识又重新从混乱的虚无感中解脱再凝聚,但又同时再次陷入宗教伦理道德观的束缚与约戒,于是在恶的存在感里,在对自己的鞭笞自虐中,周而复始,又一轮淫乐的追求开始了。

  总之,淫就是破戒,但戒毁淫亦自破之,可见戒的宿命是被突破,无突破,戒无可约,而淫的宿命就是被克制,无克制,淫将不存。二者实在是互斥而为一的。换句话说,淫乐的形象是伦理的眼光刻画出来的,就像偷盗的行为是私有的制度描绘出来的一样。

  而在王尔德的发挥里,“七层纱”就是诸王对权力的欲望和迷惑,当莎乐美亲吻约翰头颅的时候达到了淫欲快感的高潮巅峰即亵渎神圣的达成,但施洗约翰死亡,即对立面的彻底瓦解,使得淫乐欲望也顿时烟消云散,存在感戛然而止的淫乐幻像凭空消失而产生的坠落直觉使人痛苦异常,因为意识重归虚无,内心乱象丛生,心识无所依附,这类似与佛说的五蕴内炽。

  而欲望如此消退无踪,淫乐也随之无以为继,如潮来潮去,分毫不易,此刻此时如果不能痛定思痛,明仁心见真性,那就只能似钟摆一样冲向另一个极端,即只能在宗教感臆造的伦理秩序中找到姑且的存在表象,以对自我的道德谴责的虔诚感来重新整塑出淫乐的自我幻象,再重新被诱惑,在自我勾画的罪恶感里重蹈覆辙。这其实就是自欺欺人的所谓圣洁里的淫欲躁动。

  淫与戒如此钟摆式的循环往复,无有尽头,所以『圣经启示录』里才有了大淫妇的深邃意像,她也是与贞洁圣母对位而存的终结者,实际是圣处女爱欲被剔除后的压抑与不解,大淫妇的疯狂源于这样的迷思,即“既然神爱所有人,为何不能爱玛丽亚,不能与之性爱交合而自然受孕生下耶稣”,这就是基督教神性里的淫与戒的背谬,其中的矛盾就是,“爱,同时拒绝爱”,爱成了外在于仁心直觉的“天理上帝”,而这“上帝天理”却反过来阻断了个体直觉的真爱。也就像王阳明问禅师,即心里想着母亲,为何不回去看她,可见仁心纯简率直,而与之违背的心识意念在所谓参禅悟道所臆造的各类彼岸世界的映衬之下,便皆是淫乐的色意恶境,其中的彼岸世界和爱欲冲动,此两者彼此冲突纠缠,水涨船高,无有尽处,如此人就陷入既好淫又好德的无解矛盾之中,殊不知,两者实乃仁心发出的一念两识,即好淫与宗教感的戒约,皆为仁心迷昧后的色意妄念,实为同一种心识冲动的矛盾解读,这也就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道理,所以意淫这个词说得甚好,比如色情滥交是意淫,神圣贞洁也是意淫。

  再回到『启示录』里大淫妇的意像,一切事物在大淫妇的疯狂愤怒中暴露出荒谬矛盾的本像,于是意识里的各类秩序,各种约戒的精神框架因而彻底解体崩碎,又因为彼此对立而存的关系,大淫妇本身也与之同归于尽了,于是一切又重回混沌,可几乎同时,又一个创世开始了,如『圣经』一开头所说的,“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综上可知,约翰在『启示录』里的所见也正是宗教伦理的戒约冲动向自我意识构造出的淫乱世象,背后实际是对欲望的否认和鞭笞,这也是为什么信仰者越是虔诚就越是被这淫乱世象所诱惑的心性背景。

  王尔德如此对莎乐美的重新解读,就是基于上述的极深的人性背景。简言之,就是宗教戒约感的退去,使人心里各种观念的有序存在的状态被打破,有序就是道德对人心的约戒,这既是“反省自新”的机会,也是在自虐中重新堕落的岔路口。

  读懂了上面所说的人性背谬,再回到张爱玲那句,“犹太人宗教感的早熟是因为他们天性好淫”,也就可以明白,王阳明极其重视的“慎独”就是“明心见性”的铁律,唯有无时无刻的自省自查,第一时间斩除妄念,才能使心性不会在诸如“淫”与“戒”以及“善”与“恶”等,以恒河沙数计的各式思维背谬里被揉碎。而慎独是极不容易施行的,这也是明心见性中极困难的一步,不过孔夫子也是到了七十岁方才做到“随心所欲,不愈矩”。所以,不妨从时常提醒自己慎独开始,假以时日,直至在临终前到达孔子的境界。

  很多人虽诚正,可其实思想不通,所以自然做不到可以学知的虚心,但这不是指责。如此不能自知是几乎一切时代的主流,这是真正令人悲哀的事情,可是这也说明主流是不自知的结果,却不是明心见性后的选择,所以责怪不自知就是没有理由的。

  很巧我刚刚在看一些关于熊十力的东西,所以在此分享他的基本观点,“人与天地万物同具仁心本体,内蕴着极大的力量,可以创造、生化。又主张人不被人创造出来的物质世界和人文建制所异化、所遮蔽,以致忘却人之所以为人的根蒂。”

  我的观后感是,比读书更重要的是读“心”,甚至读书的目的就是读“心”,看看“心”是如何生化与创造的,而后或能明之,或能见仁真之本性。王阳明说的,“吾性自足,心外无物,”所以不要去相信什么“理性”,“命运”之类的自欺自愚的心造之物。其实“相信”本身就是意识的思维惰性,必然带有盲目的成分。也就是“仁心”被“我执”的迷惑,从而产生麻木不仁的“自我”。通常所讲的“死读书”和“读死书”就是这个意思。但是理解这个不是一时的事。

  所谓的“客观事实”也是心造之物,真相只是一个“心”,以心造之物为真,为理,为念,就是识障。人取客观的态度是为了帮助自己看见真相,而不是以所谓的客观为角度为手段去构造''真相'',那得来的其实只是旁观的热闹假像。

  总之客观的看法是个痰盂,盛着清亮的水,却要往里面啐污秽。很多人把客观理解成上帝视角的大视野,这其实是谬误到家的禽兽观,想必乌龟比你看得深,大雁比你看得远。再高级点的,就是''拉普拉斯妖''式的全知全见,可这还是单面的由此及彼的狭窄视角,而佛说的四面观才更究竟一些,观外物,观自我,合内外为一观,就是仁心之明见了。

  其实心造之物是极多的,自我也是心造之物,它是心内的幻觉,对应就产生了外部世界的幻觉,于是内外有了一个彼此呈现的关系,就像道生阴阳,而后万物出世的广大幻觉,人陷进去不要说去格物致知,就是什么都不做,都会感觉极其复杂纷乱。但真的存在就是一个“道”而已,它既是本源也是全部始终,也是从这个角度讲,孔子才说,“人生而知之。”

  光来自人心,造成视觉的媚惑,要除媚惑之后,直视即为真相,但直视也要慎独决绝的清明。“吾性自足”是根本也是境界,是“根本”则人皆如此,是“境界”则又人所不及。

  通常所说的“我”,是包含了“身份”,“来历”,“人际关系”的一种知识,那和对他人的知识是一样的,无非一些外在的便于指认管理的个人信息,或内在的带着情感效应的记忆历史,用佛家说就是“我相”,“人相”,“众生相”。但这些都是具备认识能力的“心”去经历造就出来的知识与记忆。

  而认识自己,就不是说张三自己去认识张三他自己,而就是“我相”背后这个“心”在具体现实的认识过程里有了对自我,对他人,对万事万物的相对的彼此互为条件的知识,这些知识都看似外在于“我相”的,但是这一切其实皆为“心”造之物,“我”就是我自己,就是万事万物里的沧海一粟,而“心”外是无物的,是把“我”也包含在里面的。

  所以朱熹所说的“天理”就是把“心”和“我”混为一谈,教导人都相信知识是外来的,是天理开恩白给的,所以要多些对天理的知识就必须“格物”致知,像王阳明那样“格竹”要把天理从竹子里像萃取精华一样“格”出来,结果是钻了牛角尖,什么都没找到,把自己累病了。

  王阳明讲的“心”不是他自己的心,是一种与万物为一体的,有感于万事万物的“仁真”之心,而“你”,“我”,“他”和万事万物的分离独立其实都是人沉迷“我相”而信以为真实的假象,其实是所谓“物我判为二”的根本误解,所以才有了许多认识上的悖论产生,而悖论并不是简单的认识的困境,而就是这种根本错误的“认识”本身。这样的“认识”带给人的只是似是而非的“知识”,其实就是败坏自我认知的“迷信”,那里面我们看到的分明是信“上帝"的狂热自我(激情)和求“天理”的僵死思维(理性)。

  “明心见性”就是要把“我”从这些伪知识和迷信里脱解出来,重新把自己摆回到那个无外物的“心”的位置上,以与万事万物为一体的仁真之本性去行事为人。也就是以“吾性自足”的“生而知之”的根本有意识地达到“吾性自足”的“任我而行”境界。这就是“知行合一”的真意了。

  进一步说,“心”和“我”要分得开,“心”是认识的唯一主体,类似于笛卡尔的“我思”和斯宾诺莎的“上帝”。以前我听笛卡尔的哲学课时,老师就以罗宾逊的故事来讲解''我思'',笛卡尔悬置所有所谓已知的事物,包括那个名叫笛卡尔的已知的''自己'',这个过程就像罗宾逊离开已知的大陆,出发到未知的大海上,然后落水后的惊慌,代表旧知识的大陆不能再托住他,而鲁滨逊终于找到一个荒岛幸存下来,而这个原始纯净的小岛,就象征着纯净的''我思''的从零开始,然后以全新的认识构建出全新的,又仅以''我思''为基础的万事万物,这和王阳明的''心即理''是几乎一样的,但是王阳明说的还要更深入和全面,就是''吾性自足'',这个就类似于斯宾诺莎的上帝,笛卡尔和斯宾诺莎看似截然相对,其实在王阳明这里,两者得到了和谐的统一,即“心"可如笛卡尔的“我思”一样至微而单纯,所谓小而无内,可为心之起始,生化万物,至纯至简,始终如一。又可以像斯宾诺莎的“上帝”那样至大而芜杂,所谓大而无外,可为心之全终,囊括万有,至纯至简,始终如一。

  而其实“我”是这种认识的结果里距离“心”最近的那个,也是最容易迷惑人的“心”造之物。这也是为什么佛说,“我”是执着的“幻象”,虽然是在事物中具体实在的,但却是“心”造的假象。也可以说“心”就是独立自由的精神,物质世界和知识记忆都是“心”在“我相”里的色空各异的倒影。具体实在和绝对存在要在思维里区分的开,才能慢慢理解。不过也别为难,不纠结于一时无法理解的东西,本身就是心学要人放得开的实践功夫。自娱的精神是关键。

  王阳明问禅师,是不是还想着母亲,禅师说是,王阳明说,那为什么不回去看她呢。同样的,你是不是也想着自己的好,不是自私,而是出于独善爱己之心,如果是,为什么不让自己休息呢,为什么还要用冥想(作逃避或惧怕现实来理解)来劳累自己呢,仁心与自己,与他人,与万物为一体,仁真的天性就是要人率性诚实的去爱人如己,又爱己如人,一视同仁才好。所以为什么要用冥想臆造的所见与无所见来迷惑麻醉自己呢。这反而是心学首要祛除的魅惑。幼儿通常通过启蒙图册来认识动物花草,可是你想想这算是一种真实的认识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冥想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

  认识应该是直接的,书可以说是对认识的模拟,就像浮力是“心”通过你身体和水的接触而造化出来的一样,但是看见一条船浮在水里,则是一种对浮力关系的模拟,如果错以为有一个浮力客观存在着,要把它从水里像鱼一样钓出来,握在手里,就是朱熹外求天理的根本谬误了。但是认识和认识的模拟不是对立的,而是统一在仁心的理智之中的,即一个人的认识为他人理解应用,这就是经验的来源,书是他人或正确或谬误的经验,读书以理智心去分判善恶对错,而不是错以为善恶对错就在书里藏着,一百遍不懂,就读一万遍,像阳明格竹一样,要把天理从竹子里格出来。读书就是明心的过程,也是把认识的模拟转化为认识的所谓理性客观,明白书中道理都是来源于人所共有的心,从而能够在现实的局限里实现生化和创造,这便是知行合一了。所以书还是要读的,但要用心去读,而不是因循着天理上帝的成见,错以为读一辈子圣经就可以上天堂。这个还得慢慢领会,如果真感兴趣,可以看看笛卡尔的思想。

  当然心学的实例还是很多的,我还会在具体事例里把心学以演绎的形式发挥着讲下去,所以这篇我重复王阳明的口水话,读不懂也没关系,各位亲们,来日方长,我们回头见。

  阳明心学确实祸国殃民,你看看明末那些士大夫什么尿性,一味的追求个人主义,毫无国家百姓,修身修得堪比佛道,你可以换位思考成一群和尚道士治国。

  以前也是盲目推崇心学,什么“知行合一”什么“格物致知”,搞的云里雾里的,后来突然明白,这玩意不就是本来的认知逻辑吗?就像人要呼吸空气,要吃饭,要代谢一样,自然而然的道理,有必要倾注那么多精力去扯那么多吗?教员一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全部讲完了!

  将整个士大夫阶层带到沟里去了,明朝再无翻身可能,管理层需要的是治国理政的经世之学,而不是颠来倒去、搬弄辞藻的坐而论道,空谈心性,这与清朝的专营考据的学术风气一个样。

  明朝中期社会发展就需要相应的变法改革来为社会服务了,朱元璋普及教育,搞的读书人越来越多,人们思想萌动、活跃、混乱,王阳明的这一套成功让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颓废腐朽的个人主义上来了,难道不好奇之前文人多有治国抱负,而明中后期却没了这种风气吗?以前读书人追求立德立言立命,到心学那帮人都是啥样了,除了王阳明自己平定了两场村级叛乱,其他还有哪个有过作为的?

  我就觉得王阳明心学挺扯淡的。

  如果你看不惯

  你给我讲一遍王阳明的核心理论,我来指出错误。

  如果我说不倒你,我以后就再也不说王阳明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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