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新的艺术视角——新片《干杯,女兵们》观后

栏目:汽车资讯  时间:2023-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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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带有军营生活特有的神韵,犹如一首清新、隽永的散文诗。北京电影制片厂的新片《干杯,女兵们》,作为中年导演都郁第一次独立在银幕上的耕耘,正是以这样一种非同流俗的艺术特色而令人瞩目的。

  写军营生活,特别是和平年代的军营生活,往往被人们视为畏途。然而,影片的编导,却怀着对人民军队这个革命大熔炉的真挚感情,着力“挖掘生活潜在美,把诗写在银幕上”,比较生动地刻画了几个充盈着时代的青春气息的女兵形象。在军事题材影片的创作中,它找到了一个相当独特的审视生活的艺术视角。

  影片并不采取平铺直叙的传统艺术格局,而是以女主人公薛烨的主观视点为凝聚点,将历史与现实呼应着、对比着、交织着展开艺术的描绘,赋予作品一种反思的深度和历史的纵深感。如果单纯写几个女兵复员后的生活,而将十年浩劫中军队由于遭受极左路线侵蚀而加诸这几个电话连女兵心灵上的创痕一笔抹去,那么,她们后来在长城上聚会时的“干杯”,就将流于空泛。这部影片的艺术新意,我以为,主要来自这种不同时间、空间的呼应、对比和交织。

  薛烨这个女兵的形象,显然具有比较复杂的现实内涵。在那个是非颠倒的特定年代,她仅仅由于救护、照料了一个失去母爱的孩子夏夏,这就构成被诬陷的口实,说什么她与这孩子的父亲有某种暧昧的关系,竟至错误地被处置复员了。薛烨复员后的生活,事实上更加严峻和曲折。夏夏的父亲黄扬患病住院期间,薛烨出于一种人道的同情心,毅然冲破了旧观念、旧习俗的束缚,将夏夏接到自己的身边,给予母亲般的爱护和照顾。那时,她在一个煤气站工作,苦与累且不去说,更难忍的是周围人们向她投来的世俗的白眼和无中生有的流言,甚至连自己的母亲在一段时间里也不能理解她。对于一个未婚的少女来说,她在感情和心理上所承受的压力,不可谓不严峻、不沉重。然而,新时期的时代曙光,也照亮了她的生活道路,她终于挺过来了,成为一个带着创痕、冲破世俗的强者,显示了一个女兵所特有的刚强和力量,显示了新的伦理道德观、爱情观的胜利。

  环绕着薛烨的形象,影片还真实地描写了丘小芬、俞伟文、乔冰等女兵复员后的不同生活道路和爱情选择。丘小芬所建立的那个幸福的小家庭,原来只是个肥皂泡式的幻影,她的丈夫竟成了经济罪犯。被人嘲讽为“世界姑娘”的俞伟文,爱慕虚荣,以结交外国男人作为出国的手段,其精神境界则是猥琐的,显示出新旧交替时期生活的另一面。诚然,象俞伟文以及薛莲那样被生活的浊流一度扭曲的女兵形象,虽然是个别的,却是值得引起人们警醒和深思的。

  记得电影剧作家黄宗江在看了这部影片之后,说了一句话:“一部电影作品,不可无人,不可无诗。”虽属老生常谈,却是言简意赅的。所谓“不可无人”,我以为这是对以薛烨为代表的这座超越十年浩劫而用自己的“绿色年华”去创造新生活的女兵群雕的首肯;所谓“不可无诗”,我以为这是指的由这群女兵那纯净、透明的内心世界所升华出的美和诗。

  我以为,这部影片在表现薛烨、薛莲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关系上,过分注重戏剧的纠葛,显出人工斧凿的痕迹,生活的依据不很充实;薛莲被作为专爱打小报告的“小人”形象来刻画,也有些漫画化(她的转变,也写得过于简单),与影片所刻意追求的散文诗式的艺术风格颇不协调。而如何从正面展现人民军队这所革命大熔炉所给予这群女兵思想的影响、性格的锤炼,则缺乏更扎实、更独特的细节描绘,因而多少削弱了这部作品的思想力度和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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