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与科学的又一次冲突,基因编辑到底是什么?

栏目:汽车资讯  时间:2023-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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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对基因编辑婴儿成了舆论的焦点。在第二届国际人类基因组编辑峰会召开前一天,有消息传出,一对名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编辑婴儿已于11月诞生。据称,因基因经过修改,这对双胞胎出生后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

  然而,这个原本看起来颇有些轰动效应的“首例”,却很快遭到质疑与反对,大量质疑指向其后的伦理问题。毕竟,这次我们面对的,不是克隆猴、克隆羊,而是人类。何况,还有人指出,我们已经可以有效阻断艾滋病毒的母婴传播,这项研究不仅必要性值得商榷,而且还可能带来风险。或许正因如此,深圳市卫计委表示,将启动对该事件涉及伦理问题的调查。

  转基因食品是众所周知的东西,那基因编辑婴儿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科普一下,基因编辑婴儿是指利用CRISPR基因编辑技术修改受精卵或早期胚胎的基因。虽然贺建奎的基因编辑婴儿是世界首例,但这个技术却并非创新,这种技术在业界其实已经很成熟了。

  CRISPR的原理很简单:当入侵你的病毒被自身细胞战胜后,病毒的小部分DNA会保留在体内的基因组中,而储存这一块病毒基因的“仓库”就叫做CRISPR。当病毒再入侵之时,“仓库”的片段就可以进行识别,一对上匹配的DNA序列,就可以用一个叫做Cas9的蛋白在准确的位置进行病毒基因的切割

  尽管基因编辑,可能对疾病的治疗产生划时代的影响。但显然,这样的医学行为,不是割双眼皮那么简单,更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它关系到人类基因的谱系,关系到每一个人,也蕴含着伦理风险。而这也正是基因实验看上去离大众很远,却被舆论高度关注的原因。

  这个技术以前也有很多研究者做过,但是都会在胚胎发育阶段早期就中止。像2015年中山大学用CRISPR/CASE9编辑不可发育的人类胚胎,随即销毁。像这样造出了婴儿,而且一下整出两个婴儿,是首例。

  对于科技上的创新,我们应该支持,毕竟这是人类文明走向明天的方式。不过,也正因为科技中所蕴含的巨大能量,让它可能成为一把杀伤力巨大的“双刃剑”。所以,在面对科技的突破时,不能不保持足够的敬畏。科学的意义,永远在于展现其天使的一面而非魔鬼的一面,在于为人所用,而非让人类自毁长城。这不是反科学的态度,恰恰是科学的自爱。否则,打开的可能就不是阿里巴巴的山洞,而是潘多拉的盒子。

  许多科学家都认同: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未来简史》的作者尤瓦尔·赫拉利甚至大胆预言,因为生物技术与人工智能的进展,一百年内,人类就可以向“神人”迈进。确实,我们正与这个时代最未知的话题加速遭遇。换头术是不是符合伦理?克隆人应有什么权利?其中的伦理与法律命题已让人类处于激辩之中。激辩恰恰说明,时至今日,科学已经不仅仅是实验室中的“隔离物”,而是更深刻地参与着社会生活,参与人类文明的塑造,远不是“进步”还是“退步”那么简单。

  基因编辑,根本目的应该是服务于人的健康,服务于人的整体福利。我们有理由相信,人类对疑难疾病,将不再束手无策。但是,正如我们在分析克隆问题时曾经说的,“解决了可行性再考虑合理性的‘先斩后奏’,只是不负责任。”蒸汽机改变了人类生产生活的面貌,但发明者最初只是为了排除矿井的地下水。而这样的“意外收获”,并不总如人愿。在“科学的前沿,伦理的边缘”,技术不当使用所带来的后果无法预估,开不得丝毫玩笑。

  但在没有经过伦理评审的情况下,在没有经过临床动物实验的情况下,一对基因编辑婴儿居然堂而皇之地在中国诞生了。人类第一次使用上帝之手创造了两个特殊的孩子。

  全球科学家纷纷联名谴责贺建奎的科学实验!

  然而,在面对国内外汹涌澎湃的大量质疑的情况下,南方科技大学副教授贺建奎回应到,有一亿人天然就拥有一种使CCR5基因失效的遗传变异保护他们抵御HIV。这些人非常健康。所以他们的手术,选择了在天然变异的起始点准确切断DNA。他还号称伦理站在他们这边。这是基于他们提出过关于基因技术的几个原则:包括对真正需要的群体保持“悲悯之心”、仅仅用于严重疾病的“有所为更有所不为”、尊重孩子自主性为前提的“探索你自由”、命运不能由基因来决定的“生活需要奋斗”、“促进普惠的健康权”等。

  在很大程度上,这些原则处理的,就是这项技术的伦理风险。只是,在具体的实践中,原则如何转化成每个人都遵守的规则?又如何防止以种种原则的名义,突破伦理的底线?这也是基因编辑婴儿降生提出的问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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