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文字情与色

栏目:汽车资讯  时间:2023-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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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谈文字情与色 争说土娼木子美

  前一阶段网络上冒出了一批如“木子美”一些“土娼”,爆出了“生猛海鲜”,被一些人鼓吹为中国“性开放”的一个信号,倒使我想起了《芙蓉镇》里最后一个傻子敲着大锣叫喊着“革命了,革命了!”那个情景。我不想谈及他们本身的浮浅和乏味,鲁迅先生曾经一言蔽之:“著意所写,专在性交。”“又越常情,如有狂妄。”我只是想从这个角度切入简单地说说“文学与情色”这个话题和我对此的理解。

  中国明清的一批艳情小说大都从晚明封建礼教大义的堤防被冲垮而人性张扬失控的那个独特历史时期的一些文化现象。而“木子美们”的现身则是在中国改革开放蓬勃发展的今天。从禁欲时代到性开放,人们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包括生命和尊严。而中国的性开放转变得如此快,过程几乎被省略,这难免不让人怀疑它的盲目性和真实性。在人们为社会宽容高唱赞歌时,这些现象是否符合事物的自然发展规律?生活的含蓄已经消失,一切都要符合商品经济?社会给性的底线到底是什么?我们的文学在市场经济前面已被扭曲到了什么程度?我们的文化鉴赏素质在市场的导向下将要滑到何方?

  纵观“木子美们”的文字,涉及一切对性的描写,尽管标奇立异,也不过是发泄和满足,和中国古代程式八股的语言,荒唐不经的夸饰,越出常理的举动如出一辙。明清艳情小说社会性,比如反宗教思想,揭露社会丑恶,虚伪道德,同情平民等方面,虽然从总体上看来是肤浅的,偶然的,有时是生硬凑合的,但毕竟引起人们的思考,而“木子美们”有什么?

  《查特莱夫人的情人》1928年问世即遭查禁。到1959年英国通过《淫秽刊物法案》表示要“消灭色情文学,保障真正文学”,伦敦首席检查官控告英国最著名的企鹅出版社准备出版《劳伦斯全集》“宣扬肉欲,赞扬通奸,语言淫秽”。在长达六天的法庭辩论中,有几十位著名作家,评论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出庭作证,显现了对文学本身的尊崇和对文学作品的严肃负责的精神。法庭上有些证词至今仍掷地有声:“我认为它是我知道一本真正以严肃的态度处理男女关系的书,对于绝大多数对此问题感兴趣的年轻人而言,它能够带给他们一种对于性之诚恳,严肃的态度。”

  《查特莱夫人的情人》无论在内容上或语言上,实在有革命性的突破。其中深入到心理和心理变化的描写,展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衡量文学作品的是非,不能只看作者是否写了性,而是要看他们是如何写的。他们的表达是否具有艺术上的必要性,好像人类的结合必须以适当的性行为做基础。有些性生活的描述必须仔细地织入作品人与人的心理关系、背景和由之产生的自然演变之中,这其实是文学整体上的诚实感。他是否拓宽了人类经验的边界,是否表达了生命力的意义和对人的尊重等等。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文学作品并无关风俗的宏旨。中国宋明时代统治者提倡禁欲,那时的民风并不淳朴。今天的人没有读过“金莲醉卧葡萄架”,花招就少吗,单看“木子美们”的那些开放举动,就比潘金莲花样还要多。文字真的不用那么可怕。不过“木子美们”用身体写出来的文字和文学是不大挨上边的。

  所谓“情”字,广义之为“感情,豪情,情怀,情调,”狭义之为“情色、情欲、情性。”如何我们怎样地谨言慎行,情和色和爱,或者情和色,总是我们不可回避的话题。

  古今中外,《金瓶梅》之在中国,《爱经》之在罗马,《查特莱夫人的情人》,《北回归线》之在欧美,......无一不说明文学与性爱的关系是如此密切。“情性情性,由情而性”。从古到今,从《诗经》、《圣经》到今天的作品,我们就可以发现,文学与情爱的关系是多么密切。

  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被孔老夫子称其为:“思无邪!”把好端端的“情诗”变成了“政治讽刺诗”。如其中有一首“静女”:“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以为美,美人之贻!”说得诗青年男女野外幽会。“闲雅姑娘真美丽,等我城上角楼里。故意逗人不露面,来回着急抓头皮。闲雅姑娘美娟娟,送我笔管红艳艳。红色笔管光闪闪,喜爱你的美容颜。送我嫩茅自郊外,嫩茅确实美得坚。不是嫩茅有多美,只因美人送得到。”在汉朝经学大家的眼里,竟变成了莫名其妙的诠释宫廷法度,女人德行的教条。《毛诗故训》注解“静”,贞静也。“爱而不见,搔首踟蹰。”言志往而行至。“彤管”,以赤心正人也。《毛诗正义》对《静女》一诗中“自牧归荑,洵美且异”一句中的“荑”本是男女传情的小草,却被涂上了“有始有终”的伦理色彩。东汉有一个叫卫宏的《毛诗序》竟说《静女》:“静女,刺时也;卫君无道,夫人无德。”想象力不可谓不丰富。更有个名人郑玄干脆说:“以君及夫人无道德,故陈静女遗我彤管之法。德如是,可以易之为人君之配。”就是说诗人忧国,要卫国无道国君回心转意,所以陈述了静女的许多美德,希望国君以静女来替换原来的夫人,国君一定能变好的。在一群道学家折腾成之后,一首求爱诗、调情诗变成了一首政治诗了。

  这就是文学,有位文学家说:“文学是生命力受到压抑的苦闷的象征。文明的禁忌,包括性压抑,是成就文学的代价。”我反对文学的禁爱,禁情,禁欲,禁性。那种生死契阔、情到浓时的执著与坚毅。那种男欢女喜的愉悦和美好,是成就文学的绝对必要条件。

  而“木子美们”的身体文学应该毫不犹豫划入色情文字中。一位社会哲学家推论说:“如果我们允许色情文学到处泛滥,那么,从最好的方面说,人们在性的方面会变得越来越粗鲁、野蛮、忧虑、冷漠、非个性化、贪图享受;从最坏的方面说,我们社会的精神素质将整个地崩溃瓦解”。“木子美们”把这种社会中一个严重的问题推向了更严重。色情文学的语言粗鲁、丑陋、贫乏且充满暴力,人们对于性的理解也就只能如此丑陋和贫乏了。正如奥威尔在《政治和语言》中所作的论断:“政治思想,最主要是政治行为的质量取决于人们日常所使用的政治语言。人类性关系的质量同样取决于人们解释性关系、性行为所使用的语言。”英国作家西里尔·康诺利康诺利对色情文学作品的语言评价说:“色情文学作品中的描写和比喻往往是随心所欲的、前后矛盾的,有时又夸张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语言贫乏,总离不开如悲鸣、呻吟、迷乱、狂欢、高潮那一套陈词滥调,缺乏探索和说明那些需详细描写的主题的能力,色情文学脱离了人类在运用语言以了解和提高自己的过程中所形成的一切想象的风格和传统。”

  文学载负着深沉的人生宇宙意识及其使命感,也不妨用“爱”、“情”、“性”来实践与体验的人生规范。文学与“爱”,与“情”的这种有机健康的融合,不仅充分体现了中华人文精神的崇高,也说明了文学的灿烂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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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南京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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