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未成年人回家 救助保护机构还需再送一程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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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月,每当她嘴角扬起,那笑容就和名字一样甜美。

  巴山蜀水,赋予了这位11岁的达州小姑娘俊俏的面庞。跟随父母从老家来到西安,她因与父母不和而离家出走。住在西安市救助站流浪未成年人保护中心整整两年。12月12日,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小心月终于回家了。

  在救助站,像心月一样“迷路的雏燕”还有很多。国务院2011年出台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流浪未成年人救助保护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对多方面的综合救助措施做出规定。记者调研发现,针对重复流浪、救助保护服务能力不足、因种种因素无法回归家庭而造成的长期滞留等“老”问题,仍需更多的政策空间和创新举措,以连通从出台文件到“治病除根”的“最后一公里”。

  源头预防:救助重心应“前移”

  11月底,记者来到西安市救助站流浪未成年人保护中心的一楼活动室,17名年龄不等的孩子正坐成两排,观看电视里的音乐节目,有的娃跟着旋律哼起了歌。

  年龄最小的阿浩只有4岁。9月18日傍晚,西安灞桥分局警方发现阿浩和他7岁的姐姐小依时,姐弟俩正和病卧街头的母亲在一起。“爸爸不在了,妈妈还在医院”,年幼的小依只能向工作人员提供“老家是四川”的模糊信息。

  “绝大多数孩子由公安机关或城管部门协助护送过来”,西安市救助站站长张海林告诉记者,目前,西安市民政局与公安、城管、卫生等部门联动,要求市、区县8个救助管理机构实行24小时服务接待并向社会公告电话。

  与不时嬉戏打闹的小依姐弟不同,13岁的西安本地娃傲傲坐在电视前,始终沉默寡言。“他的情况比较特殊,父亲在服刑,母亲跟别人走了,几次送回亲属家,几次又回到了救助站,前后辗转已有5年”,流浪未成年人保护中心主任王利安介绍。

  来自陕西省民政厅的资料显示:2011年4月,陕西省政府已将全省14113名孤残儿童全部纳入保障范围,福利机构孤儿最低养育标准为每人每月1000元,社会散居孤儿为800元。此举旨在预防孤残儿童原发性流浪乞讨的产生,而如何避免未成年人因社会家庭原因走上街头,仍需寻求“治本之策”。

  “去年中心接待救助190人,大概有一半是外省籍儿童”,王利安说。张海林表示,建立“流入地+流出地”的事前预防响应机制,将更有助于实现救助工作的前期介入和延伸。

  救助机构:不仅是临时监护

  临近周末,记者采访时遇到了来自陕西电子科技职业学院的4名同学。“我们制作了活动方案,希望救助站这边能尽快安排好时间,为小朋友奉献爱心”,作为该校志愿服务社团的负责人,李志伟准备组织同学利用休息日过来授课、与孩子们联欢。

  在流浪未成年人保护中心的值班室里,张贴着高校志愿服务联络表,西北大学、西北政法大学、西京学院等8个高校支教小组、志愿者协会将周末两天的活动安排得十分紧凑。与之相比,滞留救助站的孩子们日常生活则显得相对单调。

  “上午在活动室看电视,下午在阅览室读书,天气好的时候,会带孩子们出去打球、跳皮筋,清明节、儿童节还会组织专门的活动”,包括姚利珊在内,中心4名办公人员和每班2名生活老师承担着生活起居、心理疏导、文化教育等全部工作,人手不足成为一大制约因素。

  据介绍,有的流浪儿童初到救助站,不愿透露信息或者“胡报家门”,原因何在?“流浪儿童的自我保护和对外戒备心理特别强烈”,陕西省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尹小俊说,救助保护服务手段的相对单一,也容易造成被救助者心理上的疏离感。

  “救助保护机构要依法承担流浪未成年人的临时监护责任,然而现有的救助手段更多地习惯以刚性管理方式对待被救助者,相对缺少服务导向和人性化举措”,尹小俊建议,随着经济发展和社会变迁,流浪未成年人救助保护机构应转型为一种爱心救助服务机构,同时推动“政府购买服务”,通过引入社会工作专业机构和服务人员,推进救助服务工作的精细化。

  滞留儿童:成长期不应有“断点”

  “小河南”,记者这样称呼他,是因为这个爱笑的孩子“无名无姓”。今年他在街头流浪乞讨被公安部门送来后,生活老师发现,“有关个人信息、家庭情况他都说不上来,而且在智力和行为上和别的娃不太一样。”

  “如能核实孩子的身份、住址信息,我们就从当地公安机关调出户籍加以查对,很多时候需要反复查验”,王利安介绍,查清后有的是家属接回,有的偏远地区困难家庭,就需要派人护送返乡,“去年中心就有87个孩子是护送回去,一个娃需要3名救助站人员陪护。”

  而像“小河南”一样查找不到父母或其他监护人的滞留儿童,需要就地安置。据介绍,对于长期滞留的流浪未成年人,西安市救助站经报民政主管部门审核批准,并登报3个月后,安置到当地儿童福利院抚育。“在这之前的继续查找阶段,如何保证适龄儿童接受正规教育,是我们最着急的事情”,张海林表示。

  《意见》中规定,救助保护机构要帮助流浪未成年人接受义务教育或替代教育。然而具体落实中,作为“临时监护人”,救助保护机构既要反复查找以帮助流浪未成年人回归家庭,又要避免“滞留期”成为孩子成长阶段中的一个“断点”,这考验着救助保护机构的服务能力,也需要民政、教育等各部门之间的有效对接和协调机制的健全完善。

  饭点到了,孩子们在餐车前整齐地排好队,站在队首的小依,打了一碗白菜炒肉,先端到了弟弟面前。宿舍、教室、餐厅、活动室、阅览室,还有屋外的院子,构成了滞留在救助站的孩子们生活的全部。女生宿舍里生活老师叠的千纸鹤和床上一个个可爱的布娃娃,给这个“临时大家庭”装点着一丝亮色。

  (文中孩子姓名均系化名。)

  蹲点感言

  走进救助站,孩子们的真情流露令人心潮难以平息。从多年前的“收容所”到如今的救助站,变化的不仅是名称,更是对民政工作服务属性、人性化属性的更高要求。同样,救助工作链条中的其他部门,也都在、同时需要不断完善自己的那一份“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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