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男主占有欲强偏执心狠手辣的小说!!!?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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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度病态》已完结可以放心食用。

  “陪着我不好吗?为什么一直想要离开呢?”

  血液顺着他的脸向下滑落,手中的银光晃得我眼角生疼。我明白这一切都没有了走向。

  1

  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四方的房间呆了有多少时日。

  当我醒来时周遭除了这白的晃眼的大白墙,和一个天窗,便只剩这一张大床。

  白日里唯有的一扇门是不会开的。只有在夜深时,那扇门会打开。

  我知道那人每夜都会来,只是什么都不做,像一只八爪鱼一般缠在我的身上。他亦是知道我没有睡,就好似我也知道他来。

  温热的鼻息从颈间传来,激得我一身颤栗。

  “呵”

  他低笑着,好似嘲笑着我这拙劣的演技。

  这次他的身上充满了腥臭味。一股新鲜的铁腥,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许是人怕久了,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一股子气力。我蹭得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颈用尽全身的力气。

  我手中的青筋暴起,他的脸也憋得通红。可是他并不反抗,竟似在笑。

  月光,透过他镜片反射出一缕寒颤,生理上呈现的通红,和他脸上那如鬼魅似莫名的笑,竟生生的激得我脊背发凉。

  宛如一尊精致的佛像,可内里却透得人发慌。他的嘴角蠕动着,我知。

  “秀秀,怜我。”

  恶心从心底涌起,惊得我撤回双手。

  裴文璟我名义上的养父,他在囚禁他的女儿。

  2

  近几日裴文璟来得勤,好似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开后的无畏。

  “秀秀。”他向我招手。

  “来,吃饭。”

  手中端着餐盘,旁人都说他的手生得好看,确实如此,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可这双手充满着腥臭气。

  我坐在床上,并不想回应他那唤狗般的指令。

  他也并不理会,心情尚好的贴近我坐。

  “秀秀竟还像个孩子似的要我喂不曾。”

  转头像是想到什么,低笑道:“你自小便不需人这般照顾,想来也是我的遗憾。”

  说着便将手中汤匙喂入我嘴边

  “来,秀秀张嘴。”

  他还似把我当作幼童。可真如此又为何将我囚禁在这。

  我配合的张开嘴。

  他眼底愈加满意,笑得愈发温柔。

  “很棒,乖孩子。”

  他的手抚在我的脸上,眼底愈加深邃。低头的瞬间舔过我的嘴角。

  湿润的触感,使我倍加恶心

  “爸爸”

  他睁开眼,一切恢复平静

  “叫我文璟。”

  我贴近他,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

  “我讨厌这个房间。”

  他笑着将我抱起框入怀中

  “秀秀真是这么想。”

  他总是这样,挂着那精心计算得刚好的笑容,就像是现在我提出的问题是那样让他不开心。

  “既然秀秀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很诧异。他话风一转。

  “但是,二楼你下不得。”

  我忙点头,只要是能出这个房间,总会有出去的办法。但是这一切过分顺利。

  他轻抚着我的背,就像是框小孩儿睡觉一般。

  “那么,秀秀你会是个乖孩子吗?”

  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他在警告我,我贴上他的嘴角。

  “文璟要是不喜欢,那我就不出去,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像是被取悦到,加深了这个吻。

  “那么如你所愿。”

  3

  我被允许出入房间后,方才了解到我所在的是个什么地方。

  这是裴文璟购置的一套独栋别墅,他并未和我说过,想来这件事他早就计划好了。二楼的三个房间,除了囚禁我的那个屋子,分别是裴文璟的书房和他的卧室。门窗一律都被封死。从二楼逃跑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这几日,他每日晚餐前都会莫名的消失一段时间外,此外便不会离开,每日都会在书房让我陪着看书。我厌恶透了这样和他虚以委蛇,取悦他而做的亲密动作,伦理的不适每每折磨着我。

  “秀秀不专心,是在想什么?”他抱着我,轻轻弹了弹我的额头。

  我回过神来,一股微淡到腥味引入鼻尖,他最近身上总是有这种味道。

  “文璟最近都在做什么?”我随意的问道。

  他抱着我换了个方向,低头看向我脸上晦暗不明。

  “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很讨厌他总是把问题抛回来,就像是被他一步步引导。

  “没什么,不想说就算了。”我趴在他的肩上。并不打算继续问。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我的发尾。一圈一圈的绕入指尖,缠绕发丝发出沙沙声,在房间内格外刺耳,良久,当我以为他不在进行这个话题时。

  “现在可不能告诉秀秀。”

  他的声音乍然出现,在这硕大的书房内低沉得好似地狱的恶鬼,拉人永坠地狱。

  我轻贴在他的肩上,尽量不让自己和他对视,这一刻血液凝聚在我的头顶,这转瞬即逝的猜测,我不敢深思。

  “秀秀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他推开我,迫使我看向他,他重复道。

  “秀秀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良久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他的表情几近癫狂。

  他掐着我的肩重复的问着同样的问题。一遍一遍的,手里的力道越发吃重。他疯狂的想要从我的嘴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被他抓得吃疼,反抱住他安抚道。

  “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停止了癫狂,恢复往日的清风霁月好似刚才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他轻抚着我的背安慰道

  “刚才可有吓到你。”

  我摇头,心里愈发的想要逃离他。

  “秀秀,你不能离开我,你是要和我一起下地狱的。”

  他说的愈发温柔,就好似情人耳旁的呢喃

  可我知道裴文璟,他真的疯了。

  4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

  窗外霓虹闪烁,粉饰着虚幻的不夜城。雨夜中一方小小的身影被硕大的建筑所笼罩。任凭在风雨中摇晃。

  “裴教授,这事儿就麻烦你了。”

  我看向那人,重新挂上那温和的嘴脸。

  客气道:“不麻烦。”

  那人探头看向窗外

  “哟那小姑娘还在呢,怕不是哪家丢了的小孩儿吧。”

  我收好桌上的文件,笑道

  “谁说不是呢,准不齐她爸妈待会儿就来寻她吧。”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那人忙点头,迎我向外走去。

  “慢走啊,裴教授。”

  我点头向他告辞。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打来,带来一丝凉意,路过时那小孩还在,虽然可怜但又与我何干呢。

  坐上车,透过车窗这次清晰的看见那孩子的眼神,漠然一片的暗。这样的身影到底是和幼年的影子相重合。

  那时我是怎么想的。

  不重要了。

  我发动引擎打算离开,听到车窗外的声音。

  是那小孩儿。打开车窗,她小小的手搭在窗沿外。方才看清,手上满是淤青,想来这小家伙在其原生家庭并不好过。

  “哥哥,你可以收留我吗?”小家伙眼中闪烁着希冀,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着实取悦到我。

  你看,这小东西竟把你当作唯一救赎的神。

  “哥哥我很乖的,我会洗衣服,也会做饭什么家务我都会做求求你收留我吧。”

  那一刻许是与幼时身影的重合,我竟真的把她带回来了。

  她是个天生的讨好者。

  她就像是一只好不容易被人收养的小狗,极力讨好着身为主人的我。

  家中家务她全部包揽,就算我说过家中有保姆并不需要如此,可她却极力的表现自己那小得可怜的用处。

  既然如此,与我也不过是即兴带回来的小动物,我亦是不甚在意。她愿做,便也随她。

  这小东西刚来时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鹌鹑,总是看我脸色做事,见我不曾理会她,胆子越发大起来,成日里叽叽喳喳的在我耳旁,竟也甚是活泼。

  于是我的墨池中染了一抹新鲜的颜色。

  它活了起来。

  我想一直这样,倒也不错。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小姑娘的世界并不只有我。

  17岁时,她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她在学校发生的事不在和我分享。她有了属于自己的朋友。

  我想我是可以接受的,她也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朋友。我是这样想的。

  可是有什么东西在叫嚣。

  是——什么呢?

  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茫然与焦躁。

  在小姑娘二十岁的时候我给她装上了窃听器。

  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为了那孩子的安全我要时刻知道她在干什么。

  我是这样给自己说的。

  可是为什么还是要有人将她抢走呢?

  她那该死的朋友,

  深渊再次将我淹没。既然要我沉入渊底,就不该让我呼吸到那一缕新鲜的甘甜。

  这一刻我压抑许久的东西彻底断了。

  那个坏孩子,她企图抢走我的宝贝。

  手中银光闪烁,那锋利的刀尖,如若划开皮肤它会是怎样的呢。

  推开地下室的门,陈腐的木质散发的霉味,就好似低沉的香水,我看向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孩。她惊恐的眼神让我更为快活。让我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嘴,这么舌灿莲花。

  5

  今天裴文璟突然说要外出办事。临走时抚着我的头顶摩挲着,如同对待自己的宠物。

  “秀秀会是个乖孩子吗?”他温和得问道。就好像正常父亲询问自己的孩子。

  我把他藏于我发间的手,亲呢的蹭了蹭。

  “我会一直是文璟的乖孩子。”

  讨好他是我自小以来便会做的。而现在也不过是为了逃出去。

  他终于是满意的离开。

  窗外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的湿气。阴影笼罩着整个屋子,盘绕着一股子鬼魅之气。

  看着窗外远去的身影。我向那宛转幽深的楼梯,走去。

  突然响起一声细碎的声音,我向下看去是地下室的方向。

  难道裴文璟没有走,心猛的骤停下来。正待我往回退时。

  夹杂着女孩不清晰的哼唧声。

  这屋子里还有人,意识到这点后,我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寻去。

  是地下室,乌黑的木质门微开着顺着灯光看去,屋内整齐的摆放着完备的医疗器械,正中间放置着一张手术台,而声音便是从这里传出。

  像是听到声音,手术台上的人动作越发大了起来。

  那人翻动着身子,滚下手术台,我才看清。

  这那是什么人,四肢被齐整斩断,纱布上还带着新鲜未干涸的血液。嘴角被全数剪开至两颊,就好似豁了一个大开口,口中牙齿全数被拔光,原本有的舌头也只剩个舌根,随着那人激动的大喊,舌根疯狂乱颤。

  她像一只囊虫蠕动的向我爬来,我颤抖的拉开她额前的乱发。

  我已经不太知道我究竟是用什么声音说出这个名字。

  “安然”

  眼泪顺着那人不成型的眼中划过。她疯狂的大叫,可因嘴被划开缺少舌头只能发出啊啊声。

  我抱住她,她的眼泪浸湿我的肩头。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她是因为我而成这样的,愧疚淹没了我。

  可是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抱着安然。

  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必须赶在裴文璟回来之前快速找到离开的方法,现在除了我自己没有谁能帮得了我们。

  我抱起已经不成人形的安然,她模糊的双眼里满是求生的希望,和对这刑房的恐惧。

  “我带你走。”

  我不知道我们究竟是否能逃出。但是我想给她希望,离开这绝望之地的希望。

  她浑浊的眼中混合着血泪。在这之前她是个那么爱漂亮的女孩。

  心中的愧疚,和恨意达到了临界点。以至于我头痛欲裂。

  走出地下室,一楼已经被全部封死了,我托抱起安然,向二楼走去。在裴文璟的书房内放着把钥匙,那是他临走时我偷看到他放进去的。

  虽知有诈,但是我别无他法。

  那向上的楼梯宛转深幽就好似那引人前行的黄泉。

  我缓慢向上走着,安然的头紧靠着我,好似寻求庇护的依偎着。

  我安抚的拍拍她的的后背。她方才放松片刻。

  推开书房沉重的木质门,里面漆黑一片,我摸索着寻找开关。

  突然怀中人绷紧了身子,浑身如筛子般止不住的颤抖着。

  我猛的向后看去,屋外除了空旷的走廊,什么都没有,寂静得可怕,可不知道为什么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如钢针般立起。

  “我是看着他走的,他没可能在这屋里。”

  我安慰着安然,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可是,明明平日很快就能找到的开关,今天找得尤为费劲。

  我感受到怀中人,身体抖动得愈加厉害,突然她疯狂的在我怀中挣扎,喉咙发出嘶嘶抽吸声。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连着那最后的光亮。

  我知道是他来了。

  漆黑的书房内,除了我和安然还有第三个窥探者。

  我能清晰得听见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

  皮鞋摩擦地板发出清晰沉健的响声,一声、两声,就好似精准的踩在了我的心脏上,使我汗毛竖立。

  声音越来越近,安然在怀中更是不安的扭动着,将头紧紧的埋藏在我胸口,便要将自己藏起来,就安全似的。

  他嗤笑着,在这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尤为炸耳。

  “秀秀,找到你了。”

  地狱的魔鬼发出他凄唳的悲鸣,拖人堕入地狱。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慈悲的脸上,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着悲鸣的怜惜。

  “如果你不刻意的去寻找,你见不到这些的秀秀。”

  他轻叹着,手中的银光赫然乍现,鲜血染红了我的眼眶。

  一刀、两刀,三刀。

  耳边凄厉的嘶吼,和利器插入身体发出的噗噗声。将我拉回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

  一切都晚了,她死时都是在惊恐中死去的,她怨恨着我,乃至死后双目都带着怨毒的看着我。

  是我把她带回到这吃人的地狱中来的。

  然而我眼前的厉鬼,他毫不在意喷溅在他脸上,肆意流淌的血液,表情泰然自若,仿佛一切都与之无关。

  “秀秀,不要想着离开我,所有妄图偷走你的人,都不应该存在。”

  他笑得愈发温柔,与我就好似恶诅一般。

  我木然的看着这一切,最后的理智终被击破,我知道我疯了。

  尖叫混合着鬼魅似的笑声,如炼狱般绝望在这一方之地。

  6

  秀秀最近回来的越发晚了。

  我知道,有个年轻人喜欢她。

  年轻,既和她年龄相仿,她们在一起是不是有很多说不完的话题呢?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这副皮囊旁人也常称赞着,许是漂亮的吧。

  和那个年轻人比秀秀会觉得好看吗?

  门外钥匙扭转的声音响起,我的秀秀回来了。

  她今天特别开心,回来时眼尾都透着笑意,我甚是喜爱她笑,可意识到这笑并不是因为我的时,心底的焦躁就愈发难掩。

  “秀秀回来了。”

  她诧异我这么晚了还没睡,鼓着个小脸,数落着

  那猫儿眼亮晶晶的,甚是漂亮。

  “爸爸,这么晚了你老人家怎么还不睡啊。不知道熬夜容易猝死。”

  虽知是玩笑话,可仍是让我有些在意。

  我摸着脸,问道:“我老么。”

  小姑娘甚是配合道:“不老不老,男人三十一支花,我老爸还是俏着呢。”说着调皮的眨着眼,甚是可爱。

  “老爸你也别单着了,什么时候给我找个老妈,不然以后我嫁出去了你可怎么办哟。”说要还故作担忧的拍拍胸口。

  心低愈发焦躁了起来,可我笑得愈发柔和。

  “秀秀就不能一直陪在爸爸身边吗?”

  小姑娘笑着哄道:“爸爸那么爱撒娇,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着你吧。”

  我笑得越发温柔。

  我知她是哄我。

  可是秀秀你要记住承诺就是承诺,说出了可不能收回去了。

  那么就和我一起进入地狱吧。

  最后的理智被全数瓦解,禽兽们的牢房被彻底打开。

  当我再次看见那个男孩,是在秀秀的生日会上,他高举着鲜花,秀秀把他牵至我跟前,用她我重来没有听过那种充满着一切幸福的声音告诉我。

  “爸爸这我男朋友,萧何。”

  我并不意外,在我知道他出现在秀秀身边时我就知道,我的秀秀她终是要离开我。

  可是呀!秀秀,你承诺我的,是不可以反悔的。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笑得依旧温和,可不就是个喜得佳婿的好父亲的形象。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是这样说的。

  心底止不住的叫嚣着,我摸了摸胸口的怀表,不自觉的裂开笑来。

  “秀秀啊,还不是时候,你会知道你的世界只能有我。”

  7

  我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我不记得混沌时所发生的一切,而清醒时我只知道我叫裴文秀,可其他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

  我唯一依靠的是眼前这个叫裴文璟的男人,他对我极好,可总是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说他是最爱我的人。

  难道是我的男朋友吗?

  可我每一次这样问他,他只是留给我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如果不是,那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他总是喜欢把我圈在怀中,一遍一遍的告诉我他又多爱我。

  可我从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空洞的占有欲,和我说不清的病态情愫。

  可是我什么都不清楚。

  “秀秀,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该有多好。”

  他将头贴在我的发间,口中说得情深。

  可我心底空洞洞的只觉得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叫什么呢?

  “恶心。”

  可是为什么他爱我,我会觉得恶心呢?

  我不想了解,现在我只是觉得越来越困了。

  我推开他的头,表现出我的不耐。

  他笑着将我抱到床上,和我一同躺下。

  “秀秀生病后脾气也越发大了。”

  我生病了?

  什么病?

  可是我也不想在问了,每每问及总会被他搪塞过去,说什么他会治好我,会让我变回以前的秀秀。

  可以前的秀秀是谁?

  我愿意变回去吗?

  一切我都不知晓了,我太困了。

  他贴心的帮我掖好被子,可眸中总是让我看不通透。

  睡着了就不用去想这么多了。

  当我在次醒来时,周围只有剩我一人,我叫了好久也不曾见他出来,想是出去了。

  “嘶。”

  手上使我吃疼,只见臂上全是细小的口子和大块大块的淤青。

  我不明白这凭白多出的淤青,思及之前并没有发生什么。

  “裴文璟。”

  我呼唤着,想要从他那里得到这未知不可控的安全感。

  可是他也不见了,我慌极了,为什么他不在。

  我疯狂的叫喊着他的名字。内心的空洞且怕人。

  我蜷缩在窗帘背后,使它紧紧裹挟着给予我那不多的安全感。

  第一次我感觉到时间的可怖,我焦急着,浑身就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在啃食,使我冷汗直流。

  突然身体被紧紧拢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一个溺水的旅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暂时可以依附的浮木。就算是轻易就能折断,也趋之若鹜。

  “秀秀,对不起,今天被耽搁了,我没想到会这么晚。”那声音充满了焦急与心疼。

  他与我擦着汗,动作轻柔,就好似我是一个多么易碎的瓷瓶。

  “裴文璟。”

  他轻声应着。

  “以后,你不要不告诉我就走了。”

  他抱我抱得更紧,他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低沉得如大提琴般悠长而又深邃。

  “永远也不会了。”

  我闭着眼,他抱我抱得很紧。这一刻我多么希望死于他的怀中。

  8

  自从那次以后,我们之间关系就好像是突破了一张窗户纸,我越发的依赖他,裴文璟在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就算是办公也是把我带在身旁。

  可我依旧是混混沌沌,每一次醒来便会看见身上被裴文璟包扎后的痕迹。

  我完全不知道我睡觉时发生了什么。裴文璟每次看见只是哄我道

  “秀秀这是生病了,会好的。”

  我知道我是生病了,可是什么病,他重来都没有告诉我,我便也不在过问。

  他躺在我身边,第一次我有好好的看看他。

  他确实长得好看,眉峰耸立,却又带着点书生的秀气。

  我的手划过他高耸的鼻梁,抚至他上挑的眼尾。他眯着眼,像是一只刚睡醒的狐狸。最终停在他殷红的薄唇上,反复研磨。

  他抚上我置于他脸上的手,笑着问道。

  “秀秀我好看吗?”

  “是好看的。”

  我如实回答。

  “我年轻吗?”

  我看着眼前这张脸,是一张保养极好的一张脸。虽然已经三十九了,可依然未见有任何细纹。

  他见我不回答,反复问着,他很执着于这一问题。

  我实在是被问得烦了。随口道。

  “年轻的。”

  他笑得就像是一个胜利的孩子。

  “那么我和秀秀相配了。”

  我很诧异他会这么在意自己的年龄。

  他像是一个得到大人奖励的孩子开心道。

  “秀秀你多摸摸我,这样的日子我期盼了太久了。”

  “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终于是问了,我不想这么不清不楚。

  他脸色有一瞬间的停顿,突然笑道。

  “秀秀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思及这些日子里他与我相处很是亲密。

  我试探性的回答:“是夫妻吗?”

  他好像很高兴

  “我们秀秀怎么这么聪明,是夫妻。”

  他重复道

  “是夫妻啊。”

  可是他的眼尾泛着红。

  我想问什么,可他拉着我重新躺回床上。

  “秀秀睡吧。”

  他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引得我甚是不解。

  明明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可是心中总是让我觉着有什么搁在那儿。叫人不爽利。

  我压下那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9

  当我再次醒来时,偌大的床上只剩空空的一片,他又不见了。

  这次醒来头疼得厉害,口中泛干,直把床头水杯里的水喝得干净,也止不住的渴,我揉着泛疼的额角,朝楼下走去。

  一路幽森直达楼底,恍惚间见着一个人影闪过。

  会是裴文璟吗?如果不是,会是谁?我紧贴着墙,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就被那人发现。

  过了良久没了动静,可神经的极度紧张,使我越发恍惚,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极度扭曲,我仿佛间听见有人叫着我的名字,她时而娇媚灵动,时而嘶哑晦暗,就像是一头野兽在嘶嘶低吼。突然她越来越清晰,一张可怖的脸朝我袭来,她叫嚣着要我偿命,她拉扯着我,啃食着我的血肉,我大叫着,想要把她从我身上拉扯下来,就算皮肉被我抓出来,我也抓不到她分毫。

  慢慢的我感觉就这样被她吃掉也是极好的。意识逐渐涣散,我就要解脱了。

  这一刻心里一切的难堪龌龊都没有了,只剩一片恬静。

  “秀秀、秀秀。”

  声音夹杂着我重未听过的悲痛。他抱着我,大哭着,全失了往日的体面和温雅。

  他好伤心好伤心,可是这是他应该的。

  我好累,这次是真的要睡着了。下辈子,我做牛马去赎我的罪。

  而裴文璟你就永远的留在这里被日日灼心吧。

  番外1

  秀秀死了,当我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体颤抖得蜷缩成一团,我想救她,可当我看到她的眼中参杂的绝望与憎恶,我想那一刻她是真的恨透了我吧。

  与其恨我而活,那么不如就这么死掉,这样恨着我的秀秀从此死掉。

  我松开送到她嘴边的药,我清晰的看见她眼中一瞬的诧异随后那解脱的轻快。

  呵,小姑娘多么残忍,她让我独自一人沉浸在这没有光亮的深渊之中,作为她留给我的惩罚。

  我清晰的看着她在我怀中悄无声息的离开,脸上一片恬静。

  可是房间里不干净,是我疏忽了,竟然让一只老鼠溜进来了,我将秀秀,轻放置沙发上。

  毕竟收拾老鼠这样的事情,秀秀她不喜欢。

  那繁重的外套着实碍事得很,将之脱在一边,方才将袖口的纽扣全数解开,随手将放置在一旁的斧头抽入手中。

  真是大意呀,怎么能让那脏东西混进来了。我缓步向前,寂静封闭的空间内,皮鞋发出的踢踏声,混合着微弱的屏息。

  呵,那个卑贱懦弱的老鼠,是不是就躲在那里看着秀秀死去,却也不敢上前来,如此懦弱且卑贱的废物,也能将我的秀秀从我身边夺走。

  “找到你了。”

  我清晰的看见那个男人眼中的骇人的恐惧,和下身的一滩褐黄。他这么个东西,居然把我的秀秀抢走了。

  那年轻男人颤抖浑浊的声音求饶着。

  “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会什么都不知道的。”

  那满脸的鼻水和刺鼻的骚臭,竟和两个月前那个温润书生的脸一摸一样。

  他就是靠着这样一张脸,欺骗了秀秀。

  我抡起斧子,猛的向前砍去,残肢飞起,混合尖叫和求饶。

  血肉喷溅在我的脸上,使我越发兴奋,不断向下砍伐着,声音逐渐消失,可是我依然不觉得过瘾,如同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不断向下砍着,直至残肢变成了一滩肉泥。

  终于消失了,我斜眼看着这一滩烂肉。

  “你不是来救秀秀的吗?为什么不去把她带走。”

  既然秀秀死了,那么废物就该被处理呀。我将手中的斧头丢到一旁。

  走向洗手间,身上太脏了,见秀秀不能这么不体面。

  换好一套干净的衣服,我终于可以见到属于我一个人的秀秀了呢。

  沙发上的小姑娘,和活着时的也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鼻子、眼睛、嘴巴。我将她抱入怀中,可是小姑娘太冷了。身体也太过于僵硬。可是没有关系,她现在终于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秀秀了。

  我亲吻着她发丝、眉眼,最终停留在唇间,太白了,这是我不满意的。

  我从梳妆柜上拿了只秀秀常用的口红,慢慢沿着她的唇型画着,果然好了不少,可是脸上也没什么颜色,我又给她涂上腮红方才满意。这样就和平时的秀秀无二了。

  重新将她抱回卧室的床上,随之躺下,我抚摸着她的脸,和她活着时一样。

  “秀秀你知道吗?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你。”

  “我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我好怕寂寞的,可我并不是一直都这么怕,很长一段时光里也一直是我一个人。”

  “可是,是你待我知道,这世界并不是空荡荡的。”

  “可是现在我这里又空起来了。”我摸着胸口,这里空洞洞的。

  “秀秀,你怎么都不说话呀。”

  “秀秀?”

  看着眼前发臭的躯壳,我知道,我的秀秀是真的回不来了。

  时间在我这里停滞了,却让秀秀的身体坏掉了。

  我望着天花板,时间一片寂静。身边苍蝇发出的嗡嗡声,吵得我头疼。

  终于我起身,点上了一把火,这样一切都安静了,看着周围的通红的火光,我安心的抱着秀秀,这样我就可以和秀秀永远在一起了。

  番外1

  近日,本市发生一场极性恶性杀人案件,犯罪嫌疑人裴某于本月五日,在近郊别墅区内残忍杀害三名被害人,并将其分尸焚烧,在警方闯入时,妄图自焚,幸而抢救及时,但烧伤面高达百分之90,本台将持续关注此案件。

  我关掉电视,眼前这个躺在病床,躯体严重扭曲的男人就是电视上所说的裴文璟。

  难以想象,病床上畸形佝偻的一团,和这照片上霁月清风的高校教授联系在一起。

  “我知道你醒了,做个自我介绍,我是A市公安局的,我叫刘畅,也是负责本案的警察。谈谈吧!为什么要杀害安然、萧何。”

  床上那人好似全然没听见,用那在大火中仅剩的一颗眼珠直愣愣的盯着屋顶,被绷带遮住的脸上看不出分毫。

  “那么裴文秀呢?”

  哪个男人终于将他那浑浊昏黄的眼珠转了过来。

  “据我所知,她是你的养女,根据法医报告,裴文秀是服用神经性药物过量致死的。同时她也是本案另一名死者萧何的女朋友,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杀害这三人。”

  “桀桀桀桀桀桀。”那嘶哑笑声从喉咙中一字一顿的卡出,如同地狱的恶鬼,惹人无端生寒。

  “刘警官,你见过败落的山茶花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花农无意中得到一颗山茶花的种子,他小心翼翼的精心栽种着,果然花开得潋滟美丽,可是花开的越娇艳,窥探的人就越多,为了独占这朵娇艳,使她败落不是更好吗?她永远在最美丽的时刻属于花农。”

  裴文璟那昏黄的眼珠中带着癫狂。那卷曲的躯壳,微微颤抖。

  “可是,死去的山茶花终究是死的,她慢慢的失去水分,变得干枯,不在围绕在花农的身边。失去山茶花的花农便想将自己烧做肥料随了那败落的花儿。”

  说罢他看向我。

  “刘警官,这就是我养花的故事。”

  “你该不会认为花儿愿意你来做肥料吧。”

  他看着我,突然问道。

  “那么刘警官为什么就认为花儿不愿意呢?”

  眼前这个丑陋卷曲的躯壳,宛如地狱的恶鬼,丝毫不知悔改。

  “自由生长的山茶花,你从来都不曾见过,以后也不会在看到了。”

  我看着他睁这那唯一的眼珠,大叫道。

  “是你对不对,你没死。”

  他嘶吼着,任凭他叫得疯狂,可那萎缩变形的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

  果然即便如此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多么的罪无可恕。他是天生的怪物。

  我弯腰在他耳边,就如同过去一般。

  “放心你带着这具残躯不会太久的,毕竟爸爸是杀害三人的杀人犯呢。”

  说罢,我收好纪录本,便向病房外走去,只听得身后,那无力的嘶吼声。

  裴文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活着,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着,以刘畅的身份活着。毕竟我也是罪无可恕的人。

  各位看官老爷们,后面有空的时候会更番外解释男主行为请勿上升到女主和作者,毕竟裴文璟是个变态,也不能给他太正常的结局,男主该死,劳请各位观众老爷们轻喷。

  新发布了番外哟,裴文璟的最后结局,这个番外有点仓促,各位亲亲轻喷。

  劳请各位看官老爷,点点大拇哥,点亮蓝色小三角,给小的一个更新的动力吧。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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