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行为》解读14：人类才分对错，动物只看利弊

　　韩寒电影里说过一句话：小孩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这句话充满着油腻的味道，殊不知这句话很幼稚，当前科学理解的是：人类才分对错，动物只看利弊。

　　动物的战争目的无非就是争夺食物，地盘，异性，而人类可以为某个理念而屠杀自己的同胞。

　　有什么是只有人会，动物绝对不会对呢？有，人类能用一个东西，指代两种不同的意思，这个能力是动物没有的。比如，看见一个鸽子，首先它指鸽子本身，其次它还代表和平。就是因为有了这个能力，我们才有了艺术，设计，以及仪式。这个能力，我们把它叫做隐喻。

　　所以只有人类有艺术，也只有人类有宗教，人类可以把“祖国”和“母亲”联系起来，同时，只有人类会说谎，人类也可以把同胞当成过街老鼠，肆意进行屠杀。

　　但因为隐喻的功能是后来才演化出来的，所以我们经常会把隐喻和真实给混淆。

　　比如，我们对肉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疼痛”，在大脑层面反应是一样的。

　　我们对食物的“恶心”，和对某个人道德行为上的“恶心”，在大脑层面也是一样的反应，同样都会让人有想吐的感觉。

　　这种脑神经层面的通感，是双向的。

　　另一方面，大脑的神经自动隐喻是可以被人利用的。

　　别人看你的简历“份量”比较重，会延生到对你这个人的判断相对“稳重”，那么“重要”的事情可以交给你。

　　如果两个人坐在“硬”板凳上说话，也会判断对方性格“缺乏弹性”；对方如果拿着一杯“冰水”，你会觉得对方性格“冷淡”。

　　大脑分不清哪个是真实感受，哪个是想象出来的概念，这会让我们去做最坏的事情，也能做最好的事情。

　　所以，人类会屠杀自己的同胞，只需要刺激一下屠夫的大脑，让他们把被屠杀对象不当人，当成老鼠之类恶心的东西，那么杀人如麻就不用受到良心谴责，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杀的不过是一只老鼠。

　　这种事情，动物可做不出来。只有人类才能把人不当人。

　　这种隐喻非常可怕；另外，隐喻也能让人去做更好的事情。赫拉说过，能把人的力量真正聚集起来的，不是利益，而是某种虚构的、想象出来的东西，比如宗教。

　　宗教就是一种神圣的价值观，一群人可以纯粹为了某个价值观而组织起来，价值观定义了“我们是谁”。确实，人只看对错，动物看利益也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两拨价值观起了冲突，那么两拨人就能为了对错打起来，这时如果你能找到其中价值观的共同点，你也能让他们平息。

　　把这种价值观做到极致的是南非的曼德拉，他把南非白人和黑人之间的冲突解开，找到了这两拨人共同的利益，和平的统一了南非。

　　想想今天我们谈判的目的，是不是也在做和曼德拉相同的事情呢，为了和其他人合作，会找到一个相同的价值观，合作会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