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情人,我从怨妇变成了天使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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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恋人到情人,天使到怨妇。”沈雨馨在微博上写下了这句话。

  刚一更新,就跟了一堆留言,骂小三,骂贱货,求交往,求一夜情……说什么的都有。沈雨馨看到了也不发作,过了一会,便把这话删掉了。

  三年了,告诫,挖苦,嘲讽,外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是当事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三年,从起初经历爱情的甜蜜到后来的焦虑疑惑,她的经历亦是一个情人的经历,也是一个在背后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小三的经历。

  一个人静下来,沈雨馨总会想:这样的付出值得吗?这样一辈子不求名分,与一个男人痴缠的纠葛,是爱吗?

  或许这都不是她最在意的,可一点点的怀疑加剧了她对这份爱的质疑,值还是不值?难道自己获得的仅仅是在爱情光环下的一次又一次情欲的释放?或是满足了一个男人对性,对情的贪婪?这对于一个才25岁的女孩来说,太过残酷了。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至于她与杨勇的未来,她有过假设,但结局如何,不都是早能预料到的吗?

  爱上一个人到中年,有可爱的儿子和一个有着体面工作的妻子的男人,能得到爱情吗?也有幻想过,他会为自己放弃一切,一起组建个新的家庭,只要他愿意,她便可义无反顾。

  当然会奢望,因为这不仅仅是每一个做情人会奢望的,更是因为这是沈雨馨第一次真正的爱上一个人,但伦理和道德横亘在他们面前,这是条今生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杨勇的妻子很顾家,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把家料理的井井有条,他下班回去无论多晚,都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

  从他钱包里的结婚照上看到的她是个端庄贤淑的女人,而自己,除了年轻外,一无所有。

  何况十几年的婚姻,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若无大的变数,是很难离散的。

  所以,她只能要求他的爱,能分给他的孩子、妻子后,还能留给她一点,为了这一点爱,她甘愿在暴风骤雨的日子里,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咬着牙想他;甘愿在他离开后,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习惯慢慢变冷的房间。

  不能与他朝夕相处,不能与他一起牵手逛街,不能在想他了就给他打电话……这些委屈只有她独自承受。

  这些,她都做到了,这三年,她没有怨过杨勇,只要她能感受到他的爱,她便就满足了。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不坚定,那些他给她身体的热烈和一件件别出心裁的礼物,还有耳边温情脉脉的话语,到底,是不是爱呢?

  那天,她躺在他怀里,问他:“你说爱是怎么样的?”杨勇被问的有些诧异,但没有察觉出她的情绪的变化,轻抚着她的脸说:“小傻瓜,爱不就是这样的吗?”话刚落,他的吻就下来了……

  这样的怀抱,这样的吻,曾是沈雨馨一直迷恋的,有时两人在一起独处时,沈雨馨会对杨勇说:“我其实是先认识了你的怀抱,然后,才认识了你的人。”

  02

  三年前,沈雨馨刚工作不久,任职一家小公司,在大厦的18楼。

  公司经常要加班,那天她下班已近午夜。白天刚修复的电梯在降到7楼的时候,发出了“哐”的一声,随后剧烈的晃动起来,沈雨馨一个趔趄,身体撞到了铁门,反弹回来的时候,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然后被紧紧地抱住。

  “别怕”很有磁性的男中音。

  是从16楼上来的男人。沈雨馨回过神来,才发现电梯里除了她,就只有他。

  电梯终于停住了,有惊无险。抱着沈雨馨的手也缓缓地松开了,她抬头,看到了这个刚才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

  三十四五岁的男人,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纹路,但眼神清澈,面容温暖,笑容里中有了股光阴的味道,但这味道却有种安全感,让沈雨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脱下西装,摊在地上说:“坐下吧,我来打电话,应该不会很久。”沈雨馨顺从地坐了下来,他打完电话,挨着她坐在了旁边。

  维修的工作人员来得很迟,一小时后,他们走出了电梯。

  独处的这一小时里,足以让一对陌生男女一点点靠近,喜欢的感觉在他和她的眼神和唇齿间传递,欲说还休。

  分别时的不舍,恰好成了下一次联系的开端,因为但凡是故事总要往下发展。

  相爱,在一定的时候,会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借口,可却不能自己。

  就像沈雨馨对杨勇说:“我从没有想过会做别人的情人,可我遇见了你。”

  杨勇对沈雨馨说:“我从没想过会背叛自己的婚姻,可我遇见你。”

  最初,那一定是爱。

  沈雨馨会对着梳妆镜打扮了一遍又一遍,再把原本就漂亮的房间整理了又整理,就为了让他来时有个舒适温暖的环境。

  为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等着,也盼着,他的电话,他的消息,为他说的每一句话,欢笑或是悲伤。

  后来,沈雨馨发现,自己像个孩子盼糖果一样盼着,所做的都只是为欢爱做了长长的铺垫,前奏,高潮,落幕,自始至终无一例外,难道和杨勇的爱情实质,就是一场狂放的身体游戏?

  当然,起初是心灵的相吸,然后呢?除去身体的交融之外,还剩下了多少爱在里面?

  这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沈雨馨用手紧紧地捂住脸,她感到了恐慌和害怕。

  03

  那天,和以往一样,沈雨馨送杨勇离开。刚在一起时,她也会挽留,杨勇总是会摸着她的头说:“乖,自己睡吧,儿子晚上要听我讲故事才肯睡。”

  后来,她也就习惯了,习惯了这样送他出门,然后,索取离开前最后的拥抱。

  夜的楼前,一对男女短暂的相聚后又离别。

  杨勇抱完沈雨馨,开车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对沈雨馨说:“国庆的那几天我会空,她带儿子回老家。”

  “那我去给你烧饭吧,我想去看看……”这话脱口而出,沈雨馨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大胆了,当然,其中带有明显的试探。

  “这……不太方便……下回吧。”杨勇轻轻地抱了下沈雨馨,上了车。

  车子闪着灯离开,沈雨馨靠在楼道前站了好半天,她对自己说:别想,别想。可心里还是想的。

  他为什么拒绝的那么干脆?即便是他同意让她去他家里,可自己真的有那个勇气吗?是的,他什么都可以给她,首饰、衣服、美容中心的会员卡,可唯独他给不了她一个家啊!

  他有家,有温柔贤惠的妻子,有可爱的儿子,有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一切东西,而在她这里呢?只是个是驿站,驿站里发生的故事,似乎只与性有关。

  之此以后,看着杨勇开车来,又送他离开,沈雨馨都会想到那个晚上的对话。她感到失落,然而失落一旦是开了头,就会没完没了。

  一个星期后,杨勇过来,他显得精神疲惫,一开门,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里。杨勇任职于某家上市公司的企划总监,工作压力很大。

  他歇了好一会,才喘了口气说:“现在的大学生要找份工作真是太难了。”

  沈雨馨不知杨勇为何会感慨,大学生就业早是社会普遍的问题了呀,便顺口问了一声。原来他帮妻子亲戚家的孩子找了份工作,谈人情,跑关系,总算是在朋友的公司里谋了个不错的职位,可谓几经周折。

  这边杨勇在感慨,在厨房里忙碌的沈雨馨已经开始生起了怨气。

  在前不久,她也让杨勇帮忙办同样的事。姐姐刚来这个城市也想找份工作,因为学历低,不好找,所以就拜托他。当时杨勇就答应了,但最终没有结果。

  杨勇很为难的告诉她,现在用人单位都要有学历和会技术的,你姐什么也不会,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

  沈雨馨就作罢了,不想因此让他为难,但是现在她忽然明白了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帮不了她,是因为他不愿意,并没有为此努力。

  她不要求他能像为他妻子的亲戚那样费尽心力,她只要让他帮忙在最普通的公司让姐姐有个最普通的职位,这对他来说,很难吗?如此想来,是因为他不想负担任何多余的责任。

  一个男人不想负责任,是因为没有爱了,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沈雨馨想起了曾经与杨勇度过的那些快乐的日子,心里隐隐作痛起来。

  那天晚上,杨勇向沈雨馨索取欢爱时,沈雨馨拒绝了,这是她的第一次拒绝。她回答的干脆:“我不想做,我不想我们的感情里只剩下了这个。”

  一句话,让杨勇呆住了:“雨馨,你怎么了?”

  这样的神情,分明是拆穿了杨勇心里的想法,沈雨馨转过头来问:“你究竟爱我什么?是心?还是我的身子?”

  “你……你怎么这么问?”杨勇尴尬的有些手足无措。

  “或许,作为情人,我不该要求的更多,因为我们连接在一起的,就只有身体。”沈雨馨的自问自答,让她的心里悲凉万分。

  杨勇没有说什么了,没有了欢爱,这点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消磨,习惯了进门后的相拥,脱衣,上床,甚至最后的交谈都是床上完成的,现在两个人一下子形同了陌生人。

  21点未过,沈雨馨先开了口:“你好回去了,我想睡了。”

  多冰冷刺耳的一句话啊,杨勇起身,有些依依不舍。

  他其实来她这里并不容易,得编出一大堆的理由,但现在这样的情形,他却不知该如何,最后,讪讪地走了。

  女人的话,在许多时候都是违心的,因为她们总想去证明一些东西,证明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否是真的爱自己。

  如果杨勇能死赖着不走,哄她,跟她闹,哪怕强硬地要她,这才是他爱她的表现,而不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会逃避。

  “他真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吗?”当杨勇的车划出了视线,窗前的沈雨馨眼泪扑籁籁地落了下来。

  04

  质疑,难过,可这三年的感情啊,不是说断就可以断的,沈雨馨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枷锁锁住的囚徒,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那晚的事,后来两个人没有再提起。

  时间过的很快,沈雨馨26岁的生日快到了,惯例,在这一天,杨勇都会陪她去附近的小镇上住一天,在一个没有熟人的地方,他能够牵她的手,陪她逛街,陪她看景,而不必去忌讳他人的眼光。

  沈雨馨觉得,一年的爱,只有在那一天,在那一天,他才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这一次,去了沈雨馨刚与杨勇认识时,他带她去的江南古镇。

  古镇很美,有蜿蜒的小路九曲回肠,有一排排错落有致的青砖瓦房和一棵棵随风裁剪的翠绿细柳,伴着那一条缓缓流淌不息的古运河,和那一座守候百年的古朴堤桥。

  在朦胧的烟雨中他牵过她的手,走在这片梦中的江南。这里的一切都曾让沈雨馨流连忘返。

  中午的时候,他们还是寻着当年的足迹去了运河边的那家川味观。同样的座位,窗外同样的景。

  “26岁了,一转眼,我就老了……”

  “雨馨,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了合适的对象……”

  沈雨馨死死盯住杨勇,身子瑟瑟的发抖。杨勇解释说:“雨馨,我是说,我给不了你承诺,这样下去……我又不能每天陪着你,好好地照顾你……”

  这就是她深爱着的男人?这就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

  他可以不在乎她,他可以把她当成发泄情欲的对象,可他……竟然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让她去和别的男人结婚,这还是她一直爱着的杨勇吗?

  沈雨馨突然站起来,把餐具拍在桌上,大声地喊:“我以为我们之间,不管怎么样,那都是爱情,为此我可以不计较名分,不在意别人看我的眼神,不在乎你能给我多少,可是我错了,我就像个白痴一样一直坚信着,憧憬着,可到头来,才发现,这不是爱,从来就不是!”

  沈雨馨向门外冲去,杨勇追出去,可被服务生拦住了。杨勇从皮夹里胡乱抽出几张钱塞进服生手里。赶到门外,却早已不见了沈雨馨的踪影,打电话,不接,再打,关机了。

  杨勇在小小的古镇里到处寻找沈雨馨,每一处,他们曾去过的地方,每一个他们驻足的地方,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凉凉的晚风,如水一样滑过杨勇的身旁,水乡古镇静了下来,游人三三两两的开始散去,安静地如一波清水,他终于明白,这一天还是到来了,早晚而已。她不想让他找到,没有谁愿意这一辈子做情人,她有理由离开。

  杨勇握着手机等在小镇唯一的车站,最后一班车即将要开走的时候,杨勇跳了上去,在车上,他给沈雨馨发了个信息,信息上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他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也再没有意义。

  那一天,沈雨馨在古镇上不停地行走,和杨勇一样,去了他们曾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其实,她心里是渴望的,渴望他能找到她,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可是……他们却错开了。

  最后,直到她的腿再没有力气迈动一步,发现自己竟是停在了当年和他一起留宿的旅馆前。

  登记的时候,她无意中翻看到去年住宿的记录,就在上一页,就是上面那一页,还有她和他的名字!多讽刺,多可笑啊!

  沈雨馨住下了。一个晚上,孤零零的一个人,昔日身旁的他呢?难过,怨恨,伤感,无奈,一股脑的涌上来。

  05

  回去后,沈雨馨没有找杨勇,杨勇也没有联系沈雨馨,或许他早想着这一天了吧,他早想和她断了吧。

  三年了,他想要的,他都得到了,他退出了她的生活,因为除她之外,他还有一个完整的世界,她只不过是他男人欲望领域里的一朵花,而花,迟早是要败的……他从来就没有爱过。

  下班后,还是会躲在房间里,等着,盼着,因为这已成了一种习惯,三年,是她最好的三年,她深爱着一个人的三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起初沈雨馨还会哭,到最后,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只是心里觉得堵,觉得闷,觉得要窒息……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她在整理杨勇留下的睡衣、茶杯、剃须刀等物品的时候,身子一重,倒了下来……

  沈雨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幸好小区保安晚上巡逻的时候看她家敞着门,进来查看,看到了晕倒的沈雨馨,就打了120。

  几天后,沈雨馨基本已经恢复了体力,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在过道里,忽然被个陌生的男人从后面拉住了胳膊。沈雨馨回头看时,吓了一跳,竟然是杨勇!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窝深陷。分开才短短两个月,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杨勇?你为什么会来医院?”先开口的居然是沈雨馨。

  “雨馨,雨馨,没事的,有我在,我把我的肾给你一个,没事的……”杨勇紧紧箍着沈雨馨,语无伦次地安慰她。

  沈雨馨很纳闷,过了一会,沈雨馨听到,杨勇说着说着声音轻了下来,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哭了。

  这个在电梯里安慰自己一个小时,坚强勇敢的男人,竟然哭了!在沈雨馨的耳边,这哭泣的声音比世上任何音乐都来的动听,这是一种幸福的声音,爱的声音。

  “别瞒我了,雨馨,你别瞒我了……我放不下你,忍不住给你打电话,可打不通,就给你单位打,你同事说你得了肾病,在医院……雨馨,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沈雨馨在杨勇怀里已经明白了一切,也许是杨勇太急听错了,或是同事没有说清楚,她得的只是慢性肾炎,晕倒也是这期间的忧虑所致。

  杨勇还在继续地说:“我一会就去找医生,许多夫妻间的肾可以配上型,我们也可以的,雨馨……”

  原来他一直是爱着她的啊!

  他只能给她这样的方式,因为他们不是夫妻,只是——情人。

  他让她嫁人,他是真的舍得吗?只是他必须得这么做,因为他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家,他要她幸福,一生一世的幸福,这就是他对她的爱。

  忽然间,沈雨馨觉得又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这个有着坚实怀抱的男人,他没有急着解释,就任凭被他这样紧紧地抱着,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过道里,他们像一对在最危难的时候都舍不得放开的爱人,最爱的人。

  在江南莲花开放的时候,沈雨馨和杨勇又来到了古镇,在古镇唯一的那座长桥上,沈雨馨和杨勇最后一次相拥,他们分手了。

  做了三年的情人,沈雨馨的心里没有一点的伤痕,甚至觉得这段经历让自己变得更加的美好,他给了她爱,虽然这爱来的太迟,又太短,但却刻骨铭心。

  在快走到桥的尽头时,沈雨馨转身给了杨勇一个微笑,然后朝他拼命地挥手,她告诉自己,今后的她,会像一个爱的天使,带着他给她的爱,微笑着去等待一场圆满的爱情。

  “一定会再相见的,下辈子,我会安静地来到你身边,做你唯一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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