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波战争》∣“蚍蜉撼大树”的东西方史诗级冲突

栏目:生活资讯  时间: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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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斯的战争机器虽然是世界级的——自从亚述帝国崩溃之后,就再未出现过如此强大的军队 ——但并非天下无敌:这个教训再清楚不过了。

  

  戴王冠的薛西斯王子:波斯波利斯国库浮雕细节,薛西斯站在他的父亲大流士的座椅后

  在马拉松战役结束十年之后,当希腊面临着一次规模大到使此前的马拉松登陆战就像是小规模边境冲突的入侵之时,关于胜利的记忆仍然能激励着雅典、斯巴达及其盟友们继续战斗。只要稍微理性思考一下,这样的顽抗就完全是疯狂之举。

  那些认为自己是目光长远的现实主义者的人 ——包括德尔斐神庙的祭司、希腊北部城邦和爱琴海诸岛的几乎所有领袖——就像1940年的法国维希政客们那样,都认为抵抗毫无希望,而合作才是应对波斯威胁的合理答案。

  从逻辑上来看,他们的看法非常正确。但是,人类精神最终并不是靠逻辑理性 ——地米斯托克利和丘吉尔都很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战胜可怕命运而赢得伟大胜利的。光凭理性,远远不够。

  

  马拉松平原:从坟丘(索罗斯)的顶点看到的景色

  约公元前 6世纪中叶,正当波斯征服者居鲁士席卷爱奥尼亚的前夜,米利都的福西里德写道:“一个有序生活在高地上的小城邦要强于一个愚蠢的尼尼微。”

  尽管爱奥尼亚陷落了,而米利都与入侵者签订了协议 ——爱奥尼亚诸城里仅有的一个,但从长远来看,福西里德的话是完全正确的。

  当我们研究希波战争时,这是我们不应该忘记的绝对真理。近年来,由于东方学者和考古学家的杰出工作,我们对阿契美尼德王朝治下波斯的认识已经超出了已有认知。今天,我们必须带着更深的洞察力和更少的先入偏见去评价大流士、薛西斯和他们的文明,头脑开放如希罗多德这样的探询者可能也无法避免这样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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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图景不应再是希腊见证人的那种排外的诋毁:我们现在应该警惕的是一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过度热情。

  那些天生倾向于权威主义的人可能会喜欢阿契美尼德帝国,而正是他们喜欢它的理由使希腊人坚持反对它:一元化(并不总能保持效率)的政府管理、神权专制主义、缺乏政治反对派(只有偶尔爆发的血腥宫廷政变)、总督们对行省的散漫管理(只要他们的臣民不制造麻烦而且定期缴税)。

  阿诺德·汤因比甚至曾说,假如希腊人输掉希波战争,对他们会更好:强制推行的统一与和平很可能会使他们不再将精力分散在无休无止的荒唐混战(和注定失败的地方本位主义)上,从而就不会等到将来被一股脑纳入奥古斯都的“罗马和平”(Pax Romana)。

  

  这种观点没有意识到的是,政治与思想自由以及宪政国家——无论单独来看是多么低效和腐败——的全部概念都取决于一件事:无论出于何种动机,希腊人决定起来抵抗东方式的王权专制主义,并获得了辉煌的胜利。

  现代欧洲并没有从阿契美尼德王朝继承什么遗产。我们可以羡慕他们那威风凛凛但令人感到压抑的建筑,并带着某种敬畏感凝视 ——从匍匐在地的视角看——波斯波利斯的觐见大厅(apadana)及其炫目的浮雕。可是,对我们而言,制造这些东西的文明却像阿兹特克文明一样陌生,原因也相差无几。阿契美尼德王朝统治的波斯没有产生伟大的文学和哲学作品:它对人类的一项永恒贡献就是琐罗亚斯德教,这也很能说明问题。

  与迦太基类似,它的文化基本处于静止状态,主要致力于维持现有的神权统治,敌视任何形式的创造和创新。

  

  与这种一元化制度相比,希腊人的成就显得更为突出,简直就是无法解释的奇迹。民主政制在梭伦时代之后的城邦中诞生,并在希波战争以及随后的五十年内发展至顶峰,有时候,我们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事实远非如此。

  自由的科学研究、自由的政治辩论、一年一任的行政官员、由多数票决定的决策制度——所有这些事物都迥然相异于希腊人不得不交往的任何一个主流文明的全部思维模式。无论如何产生,无论出于何种自私动机或者其他有争议的动机,只要考虑到这样的背景,他们的成就就会显得更加杰出。

  本文节选自《希波战争》

  希波战争

  [英] 彼得·格林 著

  王志超 译

  ★ 完全建立在希腊实际地理情况上的历史场景复原

  ★ 细致剖析史料差异,拨开历史迷雾,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

  ★ 文笔生动,讲述了关于勇敢、懦弱和背叛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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