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84年的一场惊世骇俗的手术,产生“人身狒心女婴”,最终情况如何
原标题:84年的一场惊世骇俗的手术,产生“人身狒心女婴”,最终情况如何
假如说,在如今这个科技和医学迅猛发展的年代,有一个新生儿出现了先天性的心脏问题,此时有人提出移植狒狒心脏来挽救孩子的生命,大家觉得这个说法靠谱吗?
可能在若干年后的未来,人类可以攻克这项技术的难关,但在今天,这项技术的研发之路仍任重道远。
可是三十八年前的一天,为“新生儿移植狒狒心脏”这一幕就大胆且戏剧地出现在了美国的一家医院里。
当时到底面临了何种困境让众人不得不铤而走险,走上了异种移植这条路?手术是否成功?移植结束后这位婴儿又承受了多少未知的风险?她能挺过去吗?
……
在我在了解到这件事后,这一系列的问题不断在我的脑海里跳跃。
女儿生死一线,父母面临抉择
1984年10月14日,美国加利福尼亚巴斯托的一家医院。
一位母亲名叫特雷莎,她在这家医院顺利诞生了一名女婴,他们给孩子取名叫斯蒂芬妮·费伊·博克莱尔,可是一家人还未从喜悦中平静下来,医生的一句话当即给他们来了场晴天霹雳。
“很抱歉,这是我们不愿看到的,但不得不告诉你,孩子患有左心室发育不全综合征。”
这时,特雷莎一家对摆在他们眼前的这一串医学名词没有十分清晰的概念,只是呆呆地询问医生那有什么治疗方法。
医生不忍地说:“以我们如今的医疗手段,目前我们对这个病束手无策。”
不愿相信的特雷莎反复向医生询问是否是检查结果出现了误差,因为她的女儿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医生明确表示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告知特雷莎另一个让她如坠冰窟的现实:“这个病以目前的判断来看,孩子的生命期限最多也只有十几天,如果情况不好,可能在几小时内就会夭折。”
刚生产完十分虚弱的特雷莎,又加上遭受连番打击,听完医生的这番话一度痛苦到昏厥。
家人撕心裂肺地恳求医生救救费伊。
经过检查,除了心脏以外,费伊其他的身体状况比较良好,所以理论上说只要给小费伊换个健康的心脏就能延续她的生命。
可是在当年的现实面前,且不说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心脏,单说像小费伊年龄这么小的孩子,心脏移植手术根本就没有成功的案例,而且能完成这项移植手术技术的医生,这家医院根本不具备。
在万般绝望之下,特雷莎决定带孩子回家,她不希望孩子在冰冷的箱子里结束她的生命,她想陪孩子度过生命的最后一段路。
在家里,特雷莎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陪伴着孩子,可面对孩子的情况越来越差,自己却束手无策的局面,这让初为人母的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心痛。
就在回到家的第三天,转机从天而降。
这天,特雷莎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自称雷纳德贝利的医生说或许有办法挽救小费伊的生命。
这个消息让特雷莎感受到了绝处逢生的喜悦,她连忙问电话那头的医生:“请问你们有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通过给小费伊移植狒狒的心脏,从而延续她的生命。”
听到这句话的特雷莎瞬间熄灭了心中的火苗,她现在只觉得这个医生在胡说八道,甚至他可能都不是医生,而是有人无聊的恶作剧,“医生,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们开这些玩笑。”
说罢,特雷莎便挂断了电话。
马上,那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特雷莎本不想接通的,但是走投无路的她似乎并不想放弃这个看起来荒诞无比的机会,她告诉自己:万一呢?
就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再次接通了电话,她还没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说:
“我知道或许这听起来难以接受,但经过我们的实验,它是成立的。”
“我们团队的雷纳德医生一直在研究异种器官移植,我们已经在动物幼崽上实验了200多次,经过我们的评估,在哺乳动物身上进行器官移植是可行的。”
特雷莎在电话这头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心中升腾起了一股希望和尝试的冲动。
只听那人又说:“这是雷纳德医生听说了小费伊的事情,专程叫我打来的,这是挽救小费伊生命的唯一办法。”
“雷纳德医生在哪里呢?”
“洛马琳达大学的医疗中心。”
特雷莎此时还没有答复,只说希望给她考虑的时间,电话那头也表示理解。
挂了电话后的特雷莎,陷入了无比的纠结中,她害怕这个“荒诞”的做法让女儿的生命结束得更快,又抱有一丝希望,认为或许真的可以挽救已经被判了死刑的费伊。
舆论漩涡中心的一场手术
过了两天,她看着女儿的情况越来越差,似乎下一秒就要离自己而去,这时她坐不住了,她把那看似匪夷所思的“狒狒心脏移植手术”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给雷纳德医生的医疗中心打去了电话,同意了这场手术。
随后,一家人带着小费伊动身去往了洛马琳达大学的医疗中心。
在那里,他们给小费伊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制定手术方案,挑选出了六只年轻的狒狒,作为心脏供给的来源。
人类心脏、小费伊心脏、狒狒心脏
这场充满争议的手术在一开始提出时就遭到了社会各方的谴责和讨论,有人认为这违背了伦理道德,有动物保护组织的团体站出来指出这残害了狒狒的生命,有人质疑这场手术的可行性……一时间,各种声音甚嚣尘上。
就是在这种来自于各方的巨大压力之下,1984年10月26日,小费伊被推上了手术台。
经过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雷纳德医生放下了手术刀,所有人都精神紧绷,高度紧张地盯着心脏监测仪,曲线恢复了正常跳动,这意味着小菲伊的各项生命体征逐渐恢复正常,胸腔里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
从手术室出来的雷纳德医生告诉特雷莎,这场手术完成得十分成功。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特雷莎在手术室门口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但雷纳德告诉她:“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们还要观察后续的感染情况和排异反应等问题,我们现在只是完成了第一步。”
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特雷莎似乎对这些问题听得不太明白,她只知道女儿目前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手术后的小费伊,情况一切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感染情况。医院里的所有人看着这个重获新生的小生命,目光中都透露着喜悦和怜爱。
可在医院之外的场景就不似病房里这么和谐和温馨,手术获得成功的消息一经发布,在社会上瞬间掀起了巨大风浪,有宗教主义者跳出来指出:这位女婴的胸腔里跳动着一颗狒狒的心脏,那她作为人类的血统还是否纯粹?
不少人认为这违反了伦理底线,难以接受,动物保护组织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喊着要捍卫动物活着的权力,甚至在道路上组织示威游行以示抗议。
但也有医学专家认为,这次手术的成功意味着给人类的生命带来了更多的可能,这将是医学史上一次重要的节点。
对此,雷纳德医生只是说道:“我是人类的一员,在一个吃动物肉,穿动物皮毛的社会里,将动物的生命与人类婴儿的生命平等看待的想法是不正常的。”
令人心碎的结果
就在各方吵得不可开交时,医院内部的情况也开始急转直下,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在手术完成后的第10天,小费伊出现了食欲不振,呼吸急促的现象,医生随即展开治疗,并寻找发病的来源。
第13天,小费伊的心脏出现了明显的损伤,开始萎缩。
这不是个好的现象,这个情况让雷纳德医生产生了一个十分不好的预感。
第18天,所有人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了,小费伊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虽然术后医生们密切监视着小费伊的情况,但排异反应还是出现了,这令雷纳德医生的心沉到了谷底。
第21天,1984年11月15日,最绝望的情况发生了,小费伊的各个器官开始衰竭,即使经过了奋力抢救,却依旧没能挽回这个脆弱的小生命。
雷纳德医生不得已地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小费伊死亡的消息一经扩散,外界的讨论更加爆炸。
铺天盖地的讨伐与谩骂朝着雷纳德医生扑来,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名利不择手段的人,甚至不惜以牺牲一个婴儿的生命为代价去完成自己的实验,也有很多人站出来谴责特雷莎,认为她不配成为一个母亲。
面对来自各方的谩骂,特雷莎无暇顾及,她沉浸在了希望又一次破灭的绝望之中无法自拔。
这场手术虽然最终失败了,但它有着其巨大的意义,这是世界上首例婴儿接受心脏移植的案例,而且也是异种移植存活时间最长的一例,在1967年的那例异种心脏移植手术,患者在术后存活了18天的时间,而死因也是由于严重的排异反应。
说句题外话,这所谓的排异反应,简单来说,就是人类免疫系统的一种自我保护行为,当新的心脏进入体内后,个体的免疫系统会认为自己遭到了入侵,会集中各个系统集体攻击这个“敌人”,直到这个“外来物”死亡才会罢休。
异种器官移植到底何去何从
回到正题,不可否认的是,“移植狒狒心脏”这例手术让人类看到了更多可能,雷纳德医生也表示,这次手术的经历给了他继续研究婴儿免于先天性心脏病夭折的信心,小费伊和她的父母所付出的巨大贡献给未来所有患有先心病的孩子提供了更多希望和可能。
循着小费伊这场手术留下的宝贵经验,雷纳德医生继续研究着他的器官移植,可他不再直接跳跃性地把目光放在异种移植上,而是决定先推动人类范围内器官移植的技术走向成熟,在雷纳德医生后来的手术生涯里,接受心脏移植手术的就有376人。
2019年5月12日,雷纳德医生在罗马琳达大学的医学院逝世,而关于当年那场惊世骇俗的手术所引发的的讨论,直到今天还是人们热衷的议题。
对于需要器官捐献的人来说,人类的器官当然是最佳的选择,但是想要获得一个相对完美的供体是十分困难的,往往很多患者到死都没有等来适合自己的器官。
所以,医学专家们才会独辟蹊径,把目光放在动物身上,异种心脏的移植目前只停留在反复的实验阶段,因为它涉及到了伦理、安全、成本等各方面难以调和的问题。
还有就是如果这项技术一旦成熟,那么接受动物器官移植的人类是否会产生什么基因突变或是身体产生什么难以预估的变化,我们无法想象。
这些问题只能通过未来有人接受异种移植后能够存活下来,并且正常生活和生儿育女以后才能知晓,所以,未来异种器官的移植还有很多路要走。
经过科学家和医学专家们的反复试验,看似和人类最亲近的“灵长类动物”已经被排除了作为最佳供体的可能,因为它们的心脏和人类除了体积上的差异以外,其传代也影响了灵长类动物基因调控的有效性。
经过基因编辑技术的运用与发展,科学家们把目光放在了猪的身上,猪心和人类的心脏大小相似,较短的传代周期也有利于基因调控,在2017年的时候,他们成功地去除了猪细胞的内源性逆转录病毒,并且在猪的体内成功植入了9个人类基因。
2018年《自然》期刊刊登了一篇论文,经过改造后的猪心,被移植入狒狒体内后,保持正常运行工作,跳动了195天。这意味着在将来,或许会用猪心作为供体,挽救无数人的生命。
可是到那时候,接受异种器官移植的人类到底还算人吗?会不会出现大肆屠杀动物的行为?这是不可回避的问题,总之,想要真正解决人类器官移植的这一难题,依旧任重道远,不过我作为一个普通人,还是十分期待这一领域的研究为人类所带来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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