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过最禽兽的事情是什么?

栏目:旅游资讯  时间:2023-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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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历史没有记载的丧心病狂的邪教惨案。

  一九六三年五月,伟大领袖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说:“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东有个悦来镇,那里发生了一起反动会道门杀人案件,看来阶级斗争还十分尖锐、复杂。”是一起什么样的案件引起了伟大领袖的严重注意呢?

  一、1963年2月28日傍晚,车宝范赤身裸体,口念咒语,手持板斧,疯狂砍死12人、重伤1人。古城悦来镇笼罩在血腥的恐怖之中。

  1963年2月28日(农历二月初五)下午,铅灰色的雪积云以人们不易察觉的速度和方式向整个天空扩展着,很快遮蔽了挂在西方天际的太阳,不一会儿就飘起了雪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佳木斯市郊区悦来公社悦东大队(现桦川县悦来镇悦东村)的人们,似乎还沉浸在春节正月的喜庆氛围中,街道上跑着玩耍嬉戏的孩子,偶尔也响起零星的鞭炮声。家家亮起了灯光,有的和亲朋好友举杯共酌…

  善良的人们哪里会想到,一个震惊全国的反动会道门杀人惨案的帷幕正随着暮色的降临而徐徐拉开…

  下午四点三十分左右,坐落在悦东大队东南角的柳编社工人车宝范家笼罩着一派阴森恐怖的气氛,连脊的四间草房的门、窗均被砸碎,屋里屋外一片狼籍。在西屋的南炕上,车老太太车石氏和她的长子车宝山面朝南端坐着,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37岁的次子车宝范圆瞪着直勾勾的双眼,在外屋地下脸朝门口跪着,右手举起,嘴里不停地叨咕着:“我是天缘太保…我是天缘太保”。

  此时,悦东大队社员杨忠山刚好要去车家办事,走到车家大门口,见此情景,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正在迟疑时,只见车宝范挥动一把铁锹,大吼一声从屋里蹿出,直奔杨忠山而来。吓得杨忠山慌忙躲开,转身逃跑。车宝范追到大门口就退了回去。杨忠山一直跑到了悦东大队一小队会计孙文德家,气喘吁吁地对孙文德说:“你快去看看吧!老车家一家人都疯了。刚才…我好玄没让车宝范拿锹砍上…”

  孙文德听罢,急忙和杨忠山跑到一小队队长王兴文家,将其叫出。出门后又碰见了本队社员伍中儒,四人一同前去车家。刚到车家大门口,又见车宝范抡着铁锹向他们砍来,四人吓得一哄而散。

  车宝范见王兴文等四人跑散,也不追赶,转身进屋后脱光衣服,赤身裸体,从墙角抄起一柄长把大板斧冲出院门,像一只疯狗一样直奔王兴文家而来。此时王兴文刚回到家里,正惊魂未定地让妻子躲起来。二人正待躲藏,忽见车宝范光着屁股高举着大斧跑进院子,王兴文慌忙将房门挂上。车宝范拽门不开,抡起大斧砸了几下也未砸开,返身跑回家去,王家幸免于难。

  此时车家的南北炕上有两个大人五个孩子,即车宝山的母亲车石氏、车宝山之妻王淑珍以及她的大儿子车绍元、二儿子车绍章、大女儿车永珍、二女儿车永寇、三女儿车永霞。车老太太口眼微闭,面朝南跪在炕上;旁边是一脸虔诚之色的王淑珍。五个孩子望着他们的奶奶和妈妈,脸上布满惊恐的神色,不安地瑟缩在一旁。车老太太和王淑珍似乎知道她们即将升上天国,去理想的世界中享清福,所以面不改色,神态非常安详。

  这时,一丝不挂的车宝范从王兴文家返回,蹿进屋内,一步跳到炕上。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着凶光,二话没说,狠狠地一斧子砍在他母亲的头上。当即造成右侧颅骨凹陷性粉碎性骨折。车老太太哼都没哼,一头栽倒在炕上。车宝范恐其不死,又接连砍了四斧子,车老太太满怀着对天国的憧憬一命呜呼。

  车宝范回转身,抡圆了滴血的板斧,凶残地向王淑珍砍来。王淑珍心虽虔诚,但早已被眼前这鲜血四溅的砍杀场面吓得魂飞魄散。她本能地一闪,板斧带着风声从她眼前滑过,斧刃将她的右侧脸颊划开,顿时血流如注。她大叫一声扑倒在车老太太的尸体上。车宝范以为她已死,就照定吓得连哭带喊、缩成一团的三个亲侄女狠下杀手,可怜这三个未谙世事的孩子,转眼间就惨死在恶魔的斧下。

  车绍元和车绍章见他三叔车宝范疯了一样砍杀他们的奶奶和妈妈,吓得魂飞魄散,他俩趁车宝范不注意,一溜烟从家中跑了出去。小哥俩一前一后,边跑边哭。就在这时,不知车宝山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的面孔可怕地扭曲着,双手高举着一块大木板,像幽灵似的在街上乱窜。嘴里还叨念着:“这是大刀,我是天缘太保,什么也不怕…”等鬼话。

  车绍元和车绍章在奔跑途中猛然见到他们的父亲如此模样和举动,吓得哇哇大哭。车宝山见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嘴里发出一声怪叫,张牙舞爪向他俩扑来。小哥俩急忙拐向路旁的一条胡同,车宝山岂能放过他俩,高举木板随后追来。车绍元和车绍章人小腿快,转过几条街就甩掉了车宝山。可是他俩跑了一会儿就跑散了,情势危急也顾不上会合,各自逃命躲避去了。

  刚刚杀了五人的车宝范发现车绍元和车绍章不知什么时候跑了,气得七窍生烟,手拎大斧追杀出来。他在附近街道上转了几圈也没见到他俩。以为肯定躲进了谁家。于是他顺路蹿进居民闵书良家,吓得闵家大人小孩躲到炕墙根下。车宝范拽门没拽开,(已被插上)边喊:“万岁!万岁!”边抡起大斧砍房门,未砍开就走了,闵家侥幸躲过了这场劫难。

  在同一时间内,正在逃命的车绍章路遇社员张树山,便向他哭诉了缘由。张树山见车绍章十分危险,就将他领回家中藏起。不幸的是,这一幕被正在搜寻两个儿子的车宝山看见,于是他尾随追来,用木板将张家房门砸坏后又砸里屋门,威胁张树山马上将车绍章交出。

  张树山被车宝山的疯狂举动吓破了胆,只好将已躲藏在炕柜内的车绍章拽出来,推到他父亲面前。车宝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年仅十岁的二儿子拎起来向家里跑去。刚进院门,恰好车宝范从外边跑进来,手举大斧,仿佛魔鬼一般。

  车绍章吓得挣脱车宝山的抓缚,向大门外跑去。可是没跑几步,就被恶魔车宝范追上,手起斧落将这个可怜的孩子砍死在大门旁。

  再说车绍元,他和车绍章跑散后,先是在别处躲了一会儿,最后想去姑姑车宝珍家躲藏,在路上遇到了悦东大队会计王树忠。王树忠见车绍元边跑边哭,就知道有事。他拦住车绍元刚问了几句话,就看见车宝范赤身裸体手持大斧向他俩跑来。

  车绍元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王树忠本想拉起车绍元一起跑,但见车宝范已快到近前,吓得顾不上车绍元,自己仓皇跑掉。车宝范蹿到车绍元身边,对自己亲侄子的哭诉和哀求无动于衷,恶狠狠地朝车绍元的头部猛砍四斧,花季少年车绍元当即惨死在雪地上。

  砍死车绍元后,车宝范想起了妹妹车宝珍,于是他又幽灵似的向她家奔去。

  车宝珍当年24岁,已结婚,生有两个女孩,长女邹凤英、次女邹春华。二月二十八日傍晚刚吃过饭,车宝珍到外边扔垃圾,就听见前趟街有人说有个人疯了。车宝珍预感到这事与她娘家有关,就赶紧跑去打听。

  她刚到前趟街,有人告诉她二哥车宝范疯了,手拿大斧到处砍人。车宝珍急忙回到娘家,一看她妈、她嫂子和三个侄女都被杀死在炕上,就吓得转身跑回家里,抱起正在熟睡的二女儿邹春华,领着5岁的大女儿邹凤英,躲进了东屋王永珍家。(车永珍与王永珍住东西屋)此时躲到王永珍家的有近20人,都是东西两院的邻居。

  人们个个惊恐万状,吓得直打哆嗦。王永珍刚把车永珍安顿好,车宝范就闯了进来。他抡起大斧把这三间房正面的门窗尽数砸坏,之后从东窗跳进屋内炕上。屋里人吓得急忙打开门跑了出去,四散奔逃。车宝珍怀抱仅有七个月的二女儿邹春华,牵着大女儿邹凤英也随着人们跑出屋门。

  她受孩子的拖累跑得很慢,她婆母老邹太太在后面让她把孩子放下快跑。话音刚落,车宝范追了上来,这个毫无人性的魔鬼,举起大斧狠狠地将一奶同胞的妹妹车永珍劈倒在地,当即命丧黄泉。他甚至连在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一把从车永珍的身下将哇哇哭叫的邹春华拽出,一斧子结果了这个幼小的生命。

  随后,这个杀红了眼的恶魔,又将老邹太太和从双鸭山来此串门的老安太太砍死在车永珍家门前的园子地里。

  车宝范连杀四人后,发现没有车永珍的大女儿邹凤英。又转身回去,听到王永珍家的仓房里有人声,上前拽门没拽开,他就威胁说:“要不交出老邹家孩子,就把你们一个个都砍死!”然后他挥起大斧砸坏了仓房的窗户。里面的人没有办法,只好将不停哭叫的邹凤英送到窗下,车宝范将其拽出,残忍地砍死在窗前。车宝山是何时被车宝范砍死的无人知晓。

  车宝范连续残杀12人、重伤1人后,仿佛完成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便按照“活犄角”梁福祯的说教,回到尸体横陈、一片狼籍的家中,蹲坐在早已准备好的一个装有半桶“龙豆”(炒黄豆)和9条小白鱼的大木桶里,双眼闭合,等待“升天”。

  二、悦来公社领导迅速调集派出所民警和武装民兵围剿凶犯,有线广播提醒居民注意防范,一车宝范企图拒捕行凶被击毙于自家大门外。

  悦东大队会计王树忠亲眼看到车宝范将车绍元砍死后,脚步未停,气喘吁吁地一直跑到悦来公社报案。当时公社副社长王荣还未回家,他听完王树忠的报告后,立即让公社通讯员去找武装部长王文涛。

  王文涛闻讯后马上带领公社干部魏长青等人随同王树忠前往出事现场。当时王文涛等人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未带任何武器。等他们走到公社兽医站门前时,发现公社党委书记刘成田、副社长王荣、派出所民警鲁绍义等人都在那里,正在部署抓捕凶手车宝范。

  王文涛此时才知道车宝范已砍死十多人,现在下落不明。刘成田命令与悦东大队相邻的敬夫大队书记安玉亭,马上派民兵堵住各条路口,防止凶手外逃。同时又告诉通讯员回到广播站,用广播提醒各家各户注意防范,严防凶手继续杀人。

  王文涛见事态如此严重,大家又赤手空拳,就叫公社干部于祥明立即回公社取枪。不长时间,于祥明取来五支步枪,分成五个组,挨家挨户的搜查凶手车宝范。

  王文涛带着民兵李增林等几人搜查完前趟街后来到车宝范家。只见车家黑咕隆咚,透出森森阴气。他们用手电筒往屋里照了一会儿,发现外屋厨房内的大木桶里坐着一个上身赤裸的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文涛以为这也是一个受害者,所以没有在意。他估计此时车宝范不会在家,就领人走开了。走到半路上,李增林才告诉王文涛,他怀疑那个坐在木桶里的人就是车宝范,应该立即返回去看看。

  王文涛听后急忙找到了另外的搜查组,包括公社刘成田书记、王荣副社长、公社干部李树森、民兵邱振东等人。说明了情况,众人迅速向车家包抄过去。

  在刘成田书记的指挥下,众人将车家的房子包围起来。然后集中了五、六只手电筒同时向屋内照去。在强烈的手电光下,人们看清了,那人正是凶手车宝范!只见他闭着双眼,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木桶里。王文涛大声喝道:“车宝范,你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啦!”

  车宝范无动于衷,甚至脸眼睛都没睁。王文涛见他还不出来,就从李树森手里拿过一支“三八”式步枪,朝房脊上打了一枪。“砰!”枪声在寂静的黑夜传出多远。

  车宝范还是一动不动。王文涛怀疑他可能已死,就要进屋查看。刘成田担心他遇到危险,就说:“不行,万一他装死,你进去后他冷不防给你一斧子怎么办?”

  王文涛是个年仅30岁的小伙子,又是转业兵,浑身是胆,他坚持要进去。经过研究,刘成田让民兵邱振东与王文涛一同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又考虑到这起案件的严重性和特殊性,刘成田强调尽量捉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开枪打死他。

  经过短暂的准备后,王文涛和邱振东各端一支步枪,将子弹推上膛,邱振东在前,王文涛在后,二人贴着车家西侧的木板杖子悄悄向房门靠近,刘成田命令所有手电筒一齐打开为他俩照亮。

  在距房门大约六米远时,就见依旧是赤身裸体的车宝范慢慢地从木桶里站起来了,接着又跳到地上。从木桶边拿起那把沾着十二个人鲜血的大斧子,走到房门边舞弄了一番。王文涛和邱振东紧张地盯着这个凶恶的杀人魔鬼,把手中的步枪瞄准了他,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可以看得出,车宝范显然已经发现了正在向房门靠近的王文涛和邱振东,他的这番举动就是为了恐吓他们。可是王文涛和邱振东并没有被吓退,于是车宝范魔性大发,高举着大斧怪叫着冲出来直奔他俩。

  前面的邱振东拾手就是一枪,枪没响!这时车宝范距他们只剩下几步远了,情势非常危急!好个王文涛,心不慌,手不抖,他屏住气息,瞄准车宝范的腿部扣动了扳机,“砰!”子弹正打在他的左大腿上。

  车宝范踉跄了一下,但没有摔倒,他手拄着大斧,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僵直地站在那里。在强烈的手电筒光下,只见他二目圆睁,面孔扭曲,表情怪异,赤裸的前身上溅满了血迹,十分骇人。

  守侯在大门外的刘成田等人见状急忙让王、邱二人出来,以防不测,同时也想把车宝范引出来活捉。王文涛和邱振东刚刚撤出,就见车宝范在疯狂的魔力支撑下趔趔趄趄地跑出院门,“扑通”声摔倒在雪地上。

  人们一起围拢过去,想把他绑起来。刚要接近他时,没想到他突然蹦起来,拿起大斧还要行凶!刘成田和李树森眼疾手快,“砰、砰!“两枪,一枪打在他的左侧头部,一枪打在心口上。这个嗜杀成性、连续砍死12人、重伤1人的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被击毙了。

  三、佳木斯市公安局接警后迅即出动一勘察现场、调查走访—罪魁祸首粱福桢、刘振芳落网

  当晚六时三十分,佳木斯市公安局接到郊区分局的报告后,局长谢景山、副局长刘德福当即带领市局刑侦科副科长孙加风、经保科副科长胡风、刘运涛、文保科副科长刘学忠、一科副科长陶庆福、马凤勋、刑事技术科副科长刘启礼、郊区分局局长任富贵、法医李玉升和当时正在郊区分局开会的悦来派出所所长潘广新及六十余名民警,分乘三辆大客车于晚八时赶到现场。

  悦来公社刘成田书记等人简短地向谢局长和刘副局长汇报了情况,由于对整个现场不十分清楚,故怀疑车宝范的大哥车宝山未死,可能躲在自家的屋里。听完公社领导的汇报后,谢局长感到案情比预计的还要复杂。

  于是统一调整了警力,立即包围了车家的院子和房子,向内搜寻。除发现五具尸体外,未发现有人活着。经组织群众辨认尸体,发现车宝山已被砍死在窗下,故停止搜查。工作的重点转向现场勘察和调查走访,查清这起特大杀人案的原因和过程。

  由于被害人数多,加之地点分散,现场勘察整整进行了三天。据参加过当时现场勘察的市局技术科副科长刘启礼后来说,这起案件的现场是他从警一生中最复杂、勘察耗时最长的一个现场。死者人数之多、情状之惨时至今日无有出其上者,堪称佳木斯之最。

  为查清这起特大恶性杀人案件发生的原因,市局谢局长当即决定组成若干个走访调查组,围绕着车家的左邻右舍和接触关系展开了大规模的调查。在调查中,很多群众都反映出老车家笃信封建迷信,一个绰号“活犄角”、本名叫梁福祯的男人和悦来姑子庙的尼姑刘振芳在出事前频繁出入车家,大搞迷信活动。

  而且在出事的前两三天,邻居就发现车家将房屋的门窗全部砸坏,车宝山的儿子车绍元还对同学说他家要搬家去很远的地方。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杀人案件,而有很深的政治背景和浓厚的迷信色彩。梁福祯和刘振芳很可能就是这起案件的幕后策划人,于是谢局长决定马上传讯二人。

  当夜,悦来派出所所长潘广新带领民警来到了位于悦来镇西南角的姑子庙。

  这座姑子庙里只有两个尼姑,一个是年过七旬的老尼姑谢淑珍,法名佛青。另一个就是当年已五十六岁的刘振芳,法名圣贤。二人住在一座两间草房内,靠给善男信女们做些法事和侍弄附近的菜园子为生。此庙虽无名山古刹的奇绝雄伟,但也香火不断。超度亡魂的、烧香还愿的、卜问凶吉的人络绎不绝。

  “咚、咚!”潘所长上前敲门。

  “谁呀!”随着房门一响,传出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我们是派出所的。”

  出来的正是谢淑珍。她把门打开,潘长等人拥了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老尼姑战战兢兢地问。

  “小姑子(刘振芳的绰号)和‘活犄角’在不在?”

  “老梁在屋里睡觉…小姑子出门了…”

  潘所长等人拉开房门冲进屋里,只见南炕上有一人正在蒙头大睡。潘所长上前一把将被子拽掉,喝道:“梁福祯,起来!”

  “活犄角”梁福祯睁开惺忪的睡眼,见眼前站着五、六个警察,吃了一惊,急忙坐起身,揉了揉眼晴,镇定了一下情绪,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找我有事啊?”

  “当然有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梁福祯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被带到了派出所。

  小姑子刘振芳在案发前一天突然出走,下落不明。

  为了尽快搞清刘振芳在本案中的角色,谢局长立即派出追捕组,分赴其主要社会关系处追捕。

  次日下午,刘振芳在汤原县竹帘公社一亲属家被捕获。

  对梁福祯和刘振芳的审讯是极其艰难的。据不完全统计,对梁福祯进行了16次审讯,对刘振芳进行了10次审讯。他(她)俩才挤牙膏似的交代了一些问题:如承认他们劝老车家信奉的是“大同佛教会”(会道门的一种),车家给了他们很多钱等等;但对直接唆使车宝范在二月初五这天杀人的事却讳莫如深,支吾搪塞。

  但是,群众的眼晴是雪亮的,他们通过各种渠道,纷纷向调查组反映了许多梁福祯和刘振芳多次出入车家、大搞封建迷信和车家对其奉若神明的不正常现象。从而廓清了笼罩在这起案件上的重重迷雾。为这起案件的定性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终于,梁福祯和刘振芳在铁的事实面前,不得不交代了他们沆瀣一气,利用封建迷信,制造谣言,骗取钱财,对愚昧无知的车家实施精神控制,进而唆使杀人的犯罪事实。

  梁福祯当年四十五岁,无职业,无固定居处。早在一九三六年就在集贤县参加了“大同佛教会”,成为忠实信徒。一九四五年东北解放后,他就开始了装神弄鬼,骗人财物,骗奸妇女的罪恶生涯。一九五八年,双鸭山市公安局因其进行巫医神汉和骗取钱财侮辱妇女活动将其劳动教养二年,一九六零年解除后即重操旧业,云游了几年月后,于一九六一年七月流窜到悦来镇,与姑子庙的刘振芳相识。

  车宝范之母车石氏心很虔诚,经常去姑子庙进香。时间长了,就与梁福祯、刘振芳很熟,而梁、刘二人也经常去车家,灌输封建迷信,车石氏、车宝山夫妻、车宝范等四人对其所说的鬼话深信不疑,并将梁刘二人奉若神明。

  车家并不宽裕,但还是倾其所有慷慨奉献,以至车家囊空如洗,一无所有,但车家并无任何变化和收益,梁、刘二人恐其事情败露,于是编造了二月初五是龙凤日,这一天南天门开,谁在那天死谁能升天的鬼话。车家便认为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并开始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在二月初五那天便发生了这起惊天血案。

  1963年7月,佳木斯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梁福祯、刘振芳死刑,宣判后将二犯拉至悦来镇西门外,两声枪响过后,梁福祯和刘振芳二人便从世界上消失了。

  封建迷信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执着于迷信就等于自杀,而且会遗患无穷。善良的人们啊,当你们处在一个纷纭复杂的社会环境中的时候,务必要善于把握自己,明辨是非,真正在思想深处认清各种歪理邪说的危害,勇敢地拿起正确思想的锐利武器,戳穿那些梦呓般的谎言吧!

  全文完。喜欢的小伙伴点个赞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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